妖妃有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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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北辽太子,为北辽谋福利,有错吗?
第一次,他有些质疑。
墨夜笼罩着整个大陆,若隐若现的星光点缀在夜空,淡淡的凉风袭过,紫罗兰的幽香蔓延开来。
“明日你给我一纸休书吧!”司鸢柔软的嗓音顿时砸下,如同魔爪一般,生生撕裂时亓懿的心脏。
他浑身僵硬着,他才缓缓抬起眼眸,清冷的眸色间一片令人心碎的荒凉,如同寸草不生的沙漠般没有半点生气,良久,他略干的薄唇轻启,“要离开我吗?”
“发生了此事,我不可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司鸢望着他荒芜的眼眸,咬牙别过脸去说道。她虽然知道此事是被陷害,但那时也的的确确是被抓奸在床,若时亓懿不给她一纸休书,恐怕会引来极大的非议,他在王朝内已然是风口浪尖上,且长孙容谨的态度让她知道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她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为两人相争的借口,更不能让两人相争而使王朝分裂。
“不、会、让、你、离、开。”时亓懿抿着薄唇,抬手桎梏住她的柔荑,目光真挚地凝视她,薄唇间溢出了不容置喙的话语,一字一顿,蕴含着极致的强势与肯定。
司鸢怔住,蓦然间,外面传来了一些吵杂声,愈渐大声。
“公主,你不能去。”
“公主——”
“让开,都给我让开。”
门口倏然被打开,完颜悦就这般光明正大地闯入,而她身后还跟着神情慌乱的下人。
☆、第七十章 是不是爱上她
她一见司鸢,杏眸间便不由地流露出了浓浓的愧疚,眼眶一红,氤氲着淡淡的雾气,哽咽地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时亓懿轻轻抬手一挥,示意后面的下人出去,下人们领命退出了厢房关上房门。
“你怎么了?”司鸢见状不明所以,神情一片茫然,眼眸染上了淡淡的担忧,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砰”的轻轻一声,完颜悦倏然跪在司鸢的面前,垂下的眸子浸满了浓浓的愧意,她舀出腰间的利刃递给司鸢,坦荡的神情含着一抹决绝,“是我害得你被下药,被陷害,被夺了清白,如今我只能跪下你面前让你行刑,你不必留情。”
司鸢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眉宇间的莲花似是艳丽了几分,她上前轻轻地将她扶起身,迎上她疑惑的眸光,司鸢的桃花眸蕴含着一抹笃定,“你不会害我,即便真的有,你也是无意的。”
淡淡的一句话在完颜悦的心上沉重地砸下,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来此之前,有想过她会痛斥她,质问她,甚至杀她,但万万没有料到,她竟是这般信任她。
顷刻间,完颜悦的眼角落下了晶莹的泪珠,眸光盈着难以抑制地感动,一时间竟是难以说出话来,只是上前紧紧地抱住她。
若说以往她是把司鸢当成唯一的朋友,那么这一刻,她却是把她当成可以性命相待的人。
时亓懿的眸光凝了凝,面对着完颜悦眼眸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目光落在她抱着司鸢的手上,顿时感到刺目得很,一抹冷意在神情间掠过,旋即薄唇轻轻启动,“说清楚。”
凉薄的话语顿时打散了完颜悦两人的气氛,完颜悦这才缓缓地松开了司鸢,眸光转向时亓懿,思忖着他方才简洁的话语,片刻才缓过神来,而后敛起情绪缓缓道,“摄政王爷,此番是我的不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不反抗。”
她虽然不赞同皇兄的手段,但终究那也是她的皇兄,因此绝不会将事实全部托盘而出。
奈何即便她不说,时亓懿亦然早已猜到,如今完颜悦的态度不过是让他肯定了罢了。
完颜弦宇!
时亓懿清冷的眼眸迸发出了骇人的杀意,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望无际的黑洞般,将人吞噬令其毁灭。
墨夜笼罩,黑暗中隐藏的生物渐渐出现。司鸢眉宇间的魅莲微微闪过一抹红光,下一刻,媚眼如丝,红唇微勾,浑身的气息皆散发着淡淡的魅惑,如同夜色中的妖一般。
“你先回去。”她望着完颜悦轻轻启唇,嗓音轻柔缥缈,如同轻纱,却含着不容置疑的强制性。
完颜悦望着她的变化心中疑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了,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颔首,旋即抬步利落地走了出去。
司鸢的眸光转向了时亓懿俊逸得如同谪仙般的面容上,唇瓣轻轻扯出了一抹勾魂夺魄的笑意,她抬起柔荑轻轻地捏着他的下颚,缥缈得如同九霄云外的嗓音轻轻地飘入耳畔。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第七十一章 真相
“你是她,她是你。”时亓懿凝视着她的眼眸,清冷的嗓音掷地有声。
司鸢感觉这句话极其熟悉,略微思忖了片刻才想起,这是她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语,顷刻间,她轻笑出声,媚态横生,“那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司鸢猜测了他的每一个回答,却唯独想不到,他竟是反问,“何为爱?”
她怔住,没料到一个问题便把她噎住,潋滟的桃花眸浮现出了一抹沉思,思绪百转却终究得不到答案,她霍然笑出声,“你逃避问题也未免太过高明。”
时亓懿抿着薄唇,眸光流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轻轻地揉了揉她的青丝,凉薄的声线夹杂着微不可察的柔意响起,“待有一日,你知道答案,我再回答。”
对于他的话,司鸢却是不甚在意,轻轻地放下捏住他下颚的柔荑,唇角依旧噙着魅惑的弧度,“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狡猾?”
还未等时亓懿回答,她又接着道,“不过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离开,这里可是最好的栖息地。”而且由时亓懿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绝对会尽力保护她,如今的她,就是需要这个人的庇护才能为所欲为。
“即便你想离开,我也不允许。”
闻言,司鸢却是再次笑了起来,笑容间夹杂着几分嘲笑,望着时亓懿的眸光带了几分戏谑,“一个被夺了清白的女子你也可以不在意,你对我的感情是有多深啊!”
时亓懿抿唇不语,只是提到了她被夺了清白此事,他清冷的眸光更是沉了几分。
见他面色沉凝,却缄默不语,司鸢挑了挑眉,看到他脸色除了沉了几分也没有多大变化,心中暗叹几分,撇了撇嘴,“死面瘫,不逗你了,这具身子根本就没被碰过。”
话音一落,时亓懿沉凝的眼眸顿时略微一亮,犹如夜空的繁星一般璀璨,透着浓浓的诧异,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一向波澜不惊的神情破天荒地闪过了一抹喜色,薄唇微微动了动,良久,被这消息冲昏了头的他才晃过神来,“真、的?”
司鸢难得见到他有其他表情,这才满意地勾唇,心情舒畅,自然也告诉了他答案,“身子没有任何的不适,根本不像被夺了清白,而且你到的时候两人都刚醒罢了,两个昏迷的人能干什么?至于那血,我就不知怎么回事了。”
顷刻间,司鸢感觉唇上一热,旋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夹杂着激动与狂喜。良久,时亓懿才缓缓放开她,面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但眼眸沉淀着的柔光在涓涓流淌,揽着她的手更收紧了几分。
司鸢彼时只觉得此人莫名其妙,但一个吻她却丝毫不在意,毕竟第一次时还是她主动挑逗他的。但无论如何,时亓懿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是好事,那么,她才可以更好地利用他不是吗?
这般难得温馨的气氛,却被倏然闯入的一抹身影打破。当妖涟卿闯入看到了这一副场景,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第七十二章 还欠我一条命
时亓懿对于倏然出现的妖涟卿极为不满,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悦,凉凉的话语从唇间流泻而出,“是。”
司鸢却是淡淡地扫了妖涟卿一眼,眉宇间的魅莲妖娆绽放,如血一般透着令人心悸的艳丽。
妖涟卿一步步走了过来,一身墨袍染着浓郁的血腥之气,又夹杂着几分奈河桥的阴沉之气,而这些都一一掩盖在了唇瓣的笑意下,“别这么说,本尊此次来,可是收到了银子要杀摄政王妃的。”
当初的他受重伤不便暴露身份,如今收拾好了暗算他的那些老家伙,自称又恢复了桀骜不驯的“本尊”。
时亓懿下意识地捕捉到了“摄政王妃”的几个字眼,深不见底的瞳眸掠过了一丝冷意,旋即薄唇轻启,“谁?”
既然妖涟卿这般直接地道出来的目的,且久久未动手,便知他根本不打算动手。
妖涟卿的眼眸蕴含着深意,唇角的笑意浓了浓,俊美的五官线条透着与之不符的魅惑,“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说。”清冷的嗓音落下,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语,时亓懿也只有在面对司鸢时话语才会多一些。
妖涟卿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恼,况且他可没忘了自己的初衷,低沉性感的声线幽幽溢出,“你给双倍的银子本尊,本尊帮你杀回那人如何?”
他目光灼灼地瞧着时亓懿,一想到又有一大把的银子落在他的口袋便兴奋不已,然而下一秒司鸢凉凉的一句话冷不丁响起,瞬间泼了他一盆冷水。
“你似乎忘了如今王府的一切皆由我掌管,包括库房。”司鸢的红唇勾起了一抹魅惑的弧度,戏谑地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因为她的话而僵住。
她自然看得出妖涟卿在打什么主意,无非是不想与时亓懿有正面冲突,却又舍不得那送上来的银子,因此才上门谈判,但她又岂会让他所愿?
妖涟卿的神情僵了半晌,旋即又恢复了笑靥如花的脸瞧着司鸢,“都一样,本就是要杀你,你出银子再好不过了。”
闻言,司鸢轻笑出声,缥缈的嗓音飘然入耳,如同羽毛般轻轻地落在心间上令人的心痒痒,她骤然话锋一转,启唇道:“你似乎还欠我一条命。”
虽然那是白天的她救的,但无论如何都是她不是吗?
见状,时亓懿的眼眸渗出了淡淡的柔意,亦然缄默不语,只是目光从未离开过司鸢。
妖涟卿顿时一怔,而后眼角流露出了莫名的兴味,眼底深处却是多了了几分沉思,“救本尊的是她,而不是你。”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司鸢说过,那人会心软,但她不会,虽不太懂她的意思,但两者性格迥然不同,恩怨自然也要分开。
“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她顿了顿,又嫣然一笑,刹那芳华,惊艳世人,“除非,你不想还这条命。”
明显的激将法,妖涟卿又怎会看不出来,但司鸢的话却正好戳中了他的死穴,他虽然是武林中人人惧怕的魔殿尊主,但绝对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若传出去他对恩人视若无睹,那么他妖涟卿还如何在魔殿立足?虽然魔殿的人做事不分善恶随心所欲,但也是真性情,极为恩怨分明,属下们若知道他有恩不报,怕是会对这个尊主颇有微词。
思及此,他咬了咬牙,敛起了情绪,性感的嗓音砸下,“你想怎样?”
对于他的答案司鸢没有一点意外,如樱花般的红唇轻轻一扯,缥缈的嗓音幽幽溢出,如同九霄云外传来的声音一般空灵,“魔殿为我所用,包括你,限期三年。”
☆、第七十三章 谈判
“不行。”妖涟卿不假思索地拒绝,如狼般的绿眸毫不掩饰对这个要求的抗拒,想他妖涟卿一生不羁放荡爱自由,又岂会同意被束缚。
“救命之恩,在你看来便是这般不重要?”司鸢轻轻挑眉,目光径直射向他,云淡风轻的话语夹杂着与生俱来的气势。
妖涟卿心中微微一咯噔,正陷入了纠结之中,骤然间眼尖地看到时亓懿在司鸢看不到的地方举起了两个手指。
他的眸光微凝,瞬间懂了时亓懿的手势,而后眼眸微微一扬,唇瓣微动,无声地说了一个“五”字。
时亓懿见状面不改色,微不可察地收回了手,略微颔首答应,表示成交。
见此,妖涟卿唇瓣的笑意深了深,微绿的眼眸泛着满意的色彩,方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满眸笑意地对司鸢道:“我答应你。”
只要有银子,一切都好说,即便是舍弃自由,他就是那么有原则的人!
司鸢的余光略有深意地扫了时亓懿一眼,虽不知他方才做了什么,但此刻也知道是他令妖涟卿答应的要求,她心里清楚得很,不点明罢了。
她转过身去拿来笔墨纸砚,旋即埋头写着什么,片刻,她轻轻拿起纸吹干上面的墨水,缓缓地递给妖涟卿,话语毫不掩饰的不容拒绝,“签了。”
妖涟卿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接过了写满条例的纸,越看心中越诧异,里面的条条框框都恰如其分,细节分明,但对于司鸢来说却又是最大利益,条约内找不出一丝破绽,由此可见立条约之人的条理多么清晰,思绪多么缜密,若这女子用在朝堂上,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