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有病-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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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弦宇步履凌乱地走了进来,与完颜悦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上含着满满的担忧,一见时亓懿的第一句话便是,“悦儿呢?”嗓音蕴含着浓浓的焦急与紧张,气息因为疾步过来而颇为紊乱。
“不知。”简短的话语利落分明,清清冷冷的声音落下,立即令完颜弦宇的神色微变。
“你怎会不知?”他抬起浸满了愠怒的眼眸望着他,嗓音略微拔高地质问,“悦儿可是与摄政王妃一并出的门,可是悦儿至今未归,是不是你们对她怎样了?”
时亓懿微微凝着的眼眸一片凉意,那墨色的瞳眸深不见底,看不清一丝情绪。
“太子,你误会了,王妃亦然未归。”季秦在一旁感到不妙,连忙开口解释,“或许二人只是玩得太投入忘记时间罢了。”
“悦儿从来不会这般晚归。”完颜弦宇阴沉的神色没有褪去半分,他满眸怒火得望着时亓懿,嗓音压抑,似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希望摄政王可以派人去寻,否则,悦儿出了什么事,本宫唯你们是问。”
☆、第六十六章 我会负责
“找。”时亓懿的眸光落在了季秦身上,淡淡的一个字砸下,含着不容置喙的语气,眼眸间透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意味。
季秦垂首领命,旋即疾步出去领人寻找。时亓懿深深地看了一眼完颜弦宇,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深处渗着些许沉重。
他自然感觉出了不对劲,但选择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完颜弦宇随之跟上,眼眸的精光稍纵即逝,又恢复了那副紧张担忧的模样,随着时亓懿去寻人。
良久,季秦才得到了一点消息,然而听到消息的他神色颇为古怪,犹豫再三,终究还是禀告给时亓懿,“王爷,据来报,王妃在丞相府。”
闻言,时亓懿眼眸的波光微不可察地一动,却依旧面不改色,而后唇瓣一启,清冷的声线溢出,“去丞相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丞相府,却被门卫阻止着不让进门,宣称要先去禀告丞相,但时亓懿却不理会,径直闯入,他想要去的地方,还没有去不了的。
一身凛冽的气息,眸光冰冷锐利,令众人不寒而栗,终究不敢阻拦。他随意拦住了一名下人,清冷的嗓音如今更是如寒冰般冻如骨髓,眼角流露出了点点的骇人之意,“长孙容谨呢?”
下人战战兢兢,被他浑身的气势压迫得浑身发抖,声线微颤,弱弱地出声,“在、在厢房。”
话音一落,时亓懿的眸光一沉,蕴含着波涛汹涌的巨浪,骤然萦绕的凛冽之意愈发的骇人。若说平日里的他是如遗世独立的谪仙,那么如今便是索要人命的阎罗。
“带路。”低沉如寒冰的嗓音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面色沉凝,清冷的眸光闪着莫测的暗色。
完颜弦宇在一旁看着,唇角微不可察地勾勒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果然司鸢这个弱点影响很大呢!
下人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带着时亓懿走到了长孙容谨的厢房。时亓懿走到了门口,脚步竟然有些迟疑,欲推门的手略微顿了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不出任何情绪。
沉吟半晌,终究推开门走入,巡视了一眼周遭亦然不见人影,眼眸凝了凝,抬步走入了内室,那刺目的一眼映入眼帘,那帷幕还未落下,两抹身影衣裳未裹,四目相望,那熟悉的面容瞬间令时亓懿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顷刻间,他竟是感到难以呼吸。
司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起身,蓦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望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瞬间瞪大眼眸,尔后神色间满是惊愕地望着同样如此的长孙容谨,眸光转向了不远处站在望着他们的时亓懿,一瞬间,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我——”
长孙容谨的神色间亦然浸满了愕然,尔后忙不迭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裳随意地披上才缓缓下了床榻,骤然间,一抹艳红的东西映入眼帘,他瞪大眼眸瞧着那抹落红,眼眸瞪大,愕然间心底竟是划过一丝狂喜,整理了一下思绪,他神情肃穆地望着她,眼眸极为认真地沉声道:“我会负责。”
☆、第六十七章 温柔乡英雄冢
那时的她骗他,说她只会给自己的第一次给喜欢的人,那时的她,说喜欢的人是他,后来得知她是摄政王妃他才知晓这话有多么的讽刺可笑。而方才醒来,与她有了这般的纠缠他心里有一丝狂喜又有一丝复杂,毕竟与他人妻子纠缠完全违背了他的原则,但如今看到那抹落红,却将心底的那些复杂尽数驱散,无论如何,既然得到了她,就要负责,即便背负骂名。
长孙容谨那认真的一句话瞬间令时亓懿浑身的血液澎湃,清冷的眼眸迸发出了骇人的杀意,毫无预兆地一挥袖,强劲的掌风袭向他,长孙容谨一个踉跄,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地,唇角流露出了一丝血迹,他拭去了唇角的血迹,轻轻一笑,“这一掌,欠你的已经还你,从今以后,她是我的。”
话音一落,时亓懿的周身杀意尽显,深不可测的眼眸蕴含着惊心动魄的风暴,暗沉得令人胆颤,风华绝代的面容如同覆盖了一层冰霜般。
这般剑跋扈张的场面,是完颜弦宇乐见其成的。见状,司鸢心中感到不妙,潋滟的桃花眸波光婉转,红唇轻启,忙不迭开口道,“时亓懿,我们先回家。”
顷刻间,杀意尽敛,那软糯的嗓音如羽毛般轻轻得落在了时亓懿的心上,声音依旧是他熟悉的柔软,“回家”两个字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掀起了巨大的波澜,他狭长的睫毛微颤,清冷的眸光缓缓移向她,荒凉无垠的眼眸泛着令人心碎的光芒,薄唇微动,重复道:“回、家?”
司鸢微微一怔,迎上了他的眸光,心脏有些闷闷的,她重重地颔首,“嗯,回家。”
时亓懿清冷的眸光瞬间变得如水般柔和,抬步走到了床榻旁,捡起她的衣裙,以身为司鸢遮掩,动作轻柔地帮她穿上衣裳,而长孙容谨是君子,自然也不会看。
司鸢的脸上晕着酡红,颇为赧然地垂下眼眸,任由时亓懿帮她穿着衣裳。还是第一次有男子伺候她穿衣裳,虽有些不合礼仪,但彼时的她却不敢拒绝,虽说时亓懿一开始只是为了救她才娶她,但她名义上还是他的妻子,若此事传了出去终归不好,哪个男子戴绿帽子的脸上是光彩的?因此她对他都是深深的愧疚。
她自然感觉事情的不对劲,明明她在与完颜悦饮酒,一觉醒来却与长孙容谨躺在一起,这事不免有些蹊跷。看来是有人想要陷害他们,但——目的何在呢?
时亓懿帮她穿好了衣裳,眼眸流淌着淡淡的柔光,尔后一把抱起她转身离开。
“王爷,无论你接不接受,这已成事实,还请王爷与她和离,好让我娶她进门。”瞧着时亓懿抱起司鸢便要离开,长孙容谨蓦然开口,温润的嗓音竟带了几分强势,眸光泛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时亓懿顿住了脚步,神色冰冷得如坠冰窖,薄唇微动,流泻出了不容置喙的清冷话语,“她,只能是本王的妻子。”
言罢,他抱着司鸢大步流星地走去,如谪仙般的身影渐渐远去。长孙容谨的眸光微凝,流露出了一丝复杂,时亓懿既然对她如此情深,为何成亲这般久却未碰过她,若说无情,但那眼里的温柔却不假。
“红颜祸水。”完颜弦宇在不远处瞧着,良久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唇角噙着淡淡的嘲讽意味。
时亓懿看到这般不堪的一幕,竟还能压下怒火,掩下杀意,那般温柔抱着司鸢回去,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
☆、第六十八章 等同于伤害我
晕!痛!
这是完颜悦醒来的第一感觉,片刻,待她清醒过来以后,忙不迭瞪大眼眸寻找着司鸢的踪影,却发觉厢房内只有她一人。
她紧紧地抿着红唇,杏眸流泻出了冷光,而后目光冷冷地转到了酒壶上,打开酒壶盖子,眸光一凝,仔细一看,才发觉壶口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的粉末。
她轻轻地伸手捏着些放到鼻尖前嗅了一下,下一刻,神色大变,杏眸间泛起了一抹诧异,旋即神色沉凝地抬步走了出去。
那迷药是他们北辽特制的,有股淡淡的清香,但落在水里便会无色无味。皇兄!你究竟想干什么?!迷倒她们将司鸢带走意欲何为!
她疾步走了出去,身影如风一般,穿过了大厅,骤然间听到了司鸢的名字,身子一顿,将众人谈论的话语敛入耳畔。
“这摄政王妃也真是祸水,竟然让丞相与摄政王爷这般争抢。”
“简直不要脸好吗?跟丞相通奸被摄政王爷抓个正着,如此光明正大地给摄政王爷带绿帽子。”
“丞相大人必定是被那女人引诱了。这种女人就应该抓去浸猪笼,发生了此事,摄政王爷应该会休了她吧?”丞相大人的良好形象深入人心,即便出了这般的事,百姓只会为他说话,心底的秤早已偏向他。
一句句话砸下了完颜悦的心上,她的瞳眸瞪大,蕴含着满满的震惊与诧异,脚步一旋,拽住了其中一个男子的衣襟,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愠怒,“你刚刚说什么?摄政王妃与丞相通奸?”
“此、此事大家都知道。”男子被她凛然的眼眸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出声。
完颜悦一把甩开他,精致的面容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联想着先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答案呼之欲出,她紧紧地咬着牙,杏眸浸染了浓浓的愤怒,脚步一抬风风火火地跑回了会国馆。
推开了完颜弦宇住所的门,只见他悠然自在地坐在软塌上品茶,眉宇间流淌着云淡风轻。完颜悦的红唇一抿,疾步上前一把拍下他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碎落一地,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重重地落在心间。
“放肆!”完颜弦宇猛然拍向桌子站起身来,冷厉地呵斥,愠怒抬眸,映入眼帘的是自家的皇妹,神色微微缓和些,但依旧有些不悦,“你干什么?”
“是不是你陷害司鸢与丞相通奸?”完颜悦的神色冷然,杏眸间夹杂着几分质问,眸光泛着不言而喻的怒火。
完颜弦宇墨色的眸子微闪,睫毛心虚地颤了颤,缓缓地转过身子背对她,似是在掩饰什么一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狡辩。”完颜悦彼时颇为痛心,嗓音不禁拔高了几分,“我检查了酒壶,那分明是北辽皇室特制的迷药,除了你还有谁?”
完颜弦宇沉吟了半晌,缓缓地转过身迎上她的眼眸,面色阴沉如水,低沉的嗓音含着几分冷厉,“是!是本宫做的又怎样?我是你皇兄,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外人这般质问我?”
“唯有她真心待我,她不会虚与委蛇,不会敷衍我,她是我唯一的朋友,而你,我唯一的兄长,竟然利用我,间接地让我成为伤害她的凶手,皇兄!你知不知道这也等同于伤害我?”完颜悦的红唇勾勒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容,话语愈到后面,便愈发的激动,杏眸染上了悲痛,眼角的泪水径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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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如同瓦不解释乃们会不会炸了!如简介所说,男女主身心干净,请大家放心。
☆、第六十九章 要离开我吗
“真心?朋友?”完颜弦宇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墨色的眼眸间染着浓浓的嘲讽,“你何时变得如此天真?她不过是为了让你不与她抢夫君罢了。我是你皇兄,又怎会害你?只要司鸢被休,你便可嫁给时亓懿,完了你的心愿,也可强大北辽不好吗?”
完颜悦摇着脑袋一步步后退,双目通红,眼角的泪水簌簌落下,嗓音略微沙哑,“皇兄,你错了,你看不到司鸢对我的真心,更看不到摄政王爷对司鸢的真心,即便你用了这样的手段,他也不会如你所愿休了司鸢娶我,而且,我不爱摄政王是真的,你始终不懂我,若我爱,又怎会轻易放手,你所谓的完成我的心愿,不过是你为了使至宥王朝内讧而说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言罢,她一把利落地拭去眼泪,旋即傲然地仰着下颚,恢复了傲然的姿态,转身走了出去。
一句句淡淡的话语却如同细针一般一根根地刺在完颜弦宇的心上,扎得生疼,他的眼眸泛起了一抹复杂的意味,悦儿第一次与他这般说话,也是第一次说,他不懂她。一母同胞的兄妹,她却为了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伤害他这个兄长。
且她说得没错,他这般做也的确是要让时亓懿与长孙容谨反目成仇,他们二人是至宥王朝的梁柱,足以掀起惊涛骇浪,若他们内讧,王朝势必分裂,这样北辽便可以渔翁得利。目的被拆穿,刺喇喇地放在阳光底下,任谁心底都没法好过。
他身为北辽太子,为北辽谋福利,有错吗?
第一次,他有些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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