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有病-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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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涟卿缓缓地睁开眼眸,戏谑地望着时亓懿,苍白的唇勾勒出了一抹艳丽的弧度,“没料到堂堂摄政王,竟然会吃这种醋。”
如今他对那女子的感情颇为复杂,那女子将他卖入青楼却又救了他,且竟然拼死维护他不让他被老鸨带走。而她所说的间歇性失忆症他都没听过,但听那语气似乎不假,想必是真的忘记了那晚的事。而她的身份令他最为震惊,没料到他随便遇上一个女子竟然是摄政王妃,且方才看时亓懿的态度,果真如传言那般对王妃宠爱至极,能够看到了堂堂摄政王吃醋,真是有趣!
“再接近她,本王杀了你。”时亓懿没有理会他说的话,薄凉的嗓音夹杂着警告,清冷的眼眸折射出了冷冷的杀意,浑身缭绕着浓浓的骇人气息。
蓦然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妖涟卿挑衅地看了时亓懿一眼,而后重新阖上眼眸佯装昏眩,看得时亓懿眼眸的冷意愈发的浓郁。
大夫一进门便感受到了那浓浓的低气压,浑身颤抖着走到了床沿为妖涟卿把脉,目光不敢瞥一下时亓懿。
司鸢感觉时亓懿有些不对劲,虽然平日里的他面无表情,但如今他的气息愈发的冰冷,她的眉心微微一蹙,不由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软糯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关心,“你怎么了?”
她软糯的嗓音犹如泉水般流淌,顷刻间时亓懿浑身冰冷的气息收敛起,眼眸的冰冷犹如冰雪融化般,“等会回府。”淡淡的话语是陈述句,而不是询问,含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奈何司鸢对于他强硬的语气视若无睹,“他伤得那么重,我想晚点再回去。”
闻言,时亓懿的神色一沉,如镌刻般的五官蒙上了一层冷意,旋即大步地走了出去。
见自家王爷这般走了出来,却不见司鸢,季秦不由地狐疑,问出了声,“王妃呢?”
“她要照顾他。”冷冷的声线如同雪霜般冰寒入骨,没有波澜起伏的语气却让几人听得渗人。
彼时的季秦算是明白了几分,思忖了片刻,眸光一闪,压低了声线,“王爷,听闻妖涟卿嗜钱如命,若给他银子,说不定他会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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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王爷大人福利
闻言,时亓懿清冷的双眸划过一抹流光,而后脚步一旋重新踏入房间。
时亓懿一踏入房间,大夫便感受到了那巨大的压迫感,畏惧地低下了脑袋,声线微颤,“王、王爷。”
“去煎药。”清清冷冷的嗓音在寂静的空气间砸下,瞬间结成了一片冰霜,时亓懿凉凉的眼眸扫了大夫一眼,他浑身一颤,忙不迭走了出去。
旋即时亓懿清冷的眸光落在了司鸢的身上,清冷的眸光渐渐化成了细碎的柔光,声线一如既往的薄凉,“帮他煎药。”
司鸢狐疑地瞟了他一眼,桃花眸扫向了“昏迷”的妖涟卿,软糯的嗓音含着一抹质疑,“你该不会特意调走我们之后将他杀人灭口吧?”
他的面色微不可察地一僵,眼眸划过了一抹不自在,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如谪仙般的面容清冷如初,薄唇轻轻一动,“不会。”若不是怕她责怪他,他还真会将妖涟卿杀人灭口。
司鸢感觉时亓懿对那人有莫名的敌意,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难不成他们以前认识?但时亓懿应该没必要骗她,思及此,她便抬步缓缓走了出去。
门轻轻地被阖上的同时,妖涟卿亦然缓缓睁开了眼眸,如狼一般眸子绽放着光芒,他缓缓启唇,声线间含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她还真相信你,但我可不信你不想杀我。”
先前他佯装昏迷之际,虽然阖着眼眸,但那股杀意径直逼来,他又怎会察觉不到。
时亓懿没有与他废话,单刀直入主题,清冷的声线从薄唇间流露而出,“一万两,立刻走。”
妖涟卿怔愣了片刻,而后轻笑出声,如狼般的双眸绿光微闪,含着浓浓的戏谑,“王爷还真是个妒夫,连一刻都不让她与我待在一起。”
“五万。”
“走可以,但也要待我伤好了之后再走。”
“十万。”
“成交!”诱惑太大了,太大了,这时亓懿太狠了。
于是,待司鸢回来之际,只看到了时亓懿一人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眸环视着房间内,而后不由地走到他面前狐疑地问出声,“他怎么不见了?你不会真将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了吧?”
下一秒,她只感觉眼前一暗,唇上贴近了略微凉薄的东西,那淡淡的紫罗兰幽香缭绕在鼻尖,顿时不由地呼吸一窒。
良久,时亓懿才缓缓松开她,唇瓣间吐出了凉凉的话语,“讨厌你提他。”
司鸢怔愣了许久才恍过神来,怒目圆瞪,桃花眸间满是控诉,“你干嘛突然吻我?”
“你提他。”他讨厌从她口中提到其他男子,他那一刻只是想堵住她的嘴,然后到后来,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竟然有些流连忘返。
似乎,遇到了她以后,有太多陌生了情绪。
司鸢彼时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眸染着愠怒,“那是不是以后我提他你都吻我?”
时亓懿清冷的眼眸微微一闪,沉吟了许久,微微颔首,幽幽地道出了一个字,“是。”
☆、第五十四章 打人不打脸
司鸢如樱花般艳红的唇瓣微微一动,目光触及他不容置疑的眸光,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而后转身抬步走了出去。
她走在前面,而时亓懿紧跟着在身后,这画面看得季秦几人面面相觑,气氛怪异得令几人不敢出声。
司鸢的脚步愈发的快,心中颇为羞恼,毕竟这时亓懿无缘无故把自己初吻夺走了,且他还不喜欢自己,这怎让她不恼?
穿走在吵杂的闹市上,蓦然间似是不经意撞倒了一个摊子,她蹲下身子帮忙收拾,嘴上不停地道歉,“抱歉、抱歉。”
那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涩不明的光芒,随即压低着声线帮忙着捡东西,“没关系、没关系。”
司鸢将东西收拾好重新摆放在摊子上,抬眸入目的是一个身穿道服的道士,唇上长长的胡子如瀑般洒落,他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望着她,但眼底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幽光。
她感觉这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些怪异,桃花眸微微一闪,正欲转身离开,却骤然被叫住,“姑娘等等!”
“干嘛?”她狐疑地回眸,心中腹诽着,这人该不会是想敲诈吧?
“贫道掐指一算,你命中缺我。”那人故作正经地掐算着手指,话音一出,立即收到了时亓懿射过来的冷芒。
“小女掐指一算,你命中缺脑。”闻言,司鸢轻笑出声,软糯的嗓音含着浓浓的调侃,旋即幽幽开口,“你想骗人呢!拜托找个跟你一样无脑子的人骗。”
道士彼时的脸瞬间染上了一抹羞恼的酡红,眼底泛起了愠怒,明显的欲盖弥彰,“你才骗人呢!你才没脑子呢!我这是在救你?救你懂不?你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必定诸事不宜,且有血光之灾,贫道可以替你消灾解难。”
在这个皇城内,只要对那些闺阁女子说这些话,那些女子必定惊慌随后纷纷上钩,道士心中暗笑,看她此时还不怕?
“那你有没有算出你有血光之灾需要消灾解难呢?”彼时的司鸢本就气在头上,正巧这么一个人跑来招摇撞骗,她不能打时亓懿还不能打他么?
下一秒,还未等道士明白过来,便感觉眼前一黑,一只眼睛肿痛得厉害,他捂住疼痛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惊叫出声,“你这女子怎么没有一丝温柔?竟然这般粗鲁地打人,那也便算了,打人不打脸懂不懂?!”
天呐!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看上这个女子什么了。那家伙跟自己说,这女子白日里和黑夜不一样,他便想看看她白日里究竟如何,没料到啊!虽气质不同性格不同,但——一样的不堪!白日与黑夜的她综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心狠手辣的悍妇!
司鸢不由分说地又踹了他一脚,而后转身疾步离开,完全没有理会后面抓着自己小腿痛得满脸扭曲的道士。
见她走了,道士丢下摊子,忙不迭抄小路追上去,那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过。
于是,在司鸢再走了片刻的路程后,又看到了前面的路中央躺着一个“障碍物”,周围却没有一人理会,皆是绕道而行。
只见那“障碍物”翻了个身,青丝凌乱,肮脏的泥土遮掩了大部分的容貌,衣衫褴褛,似是染着些许血迹,他见到司鸢的那一刻似乎眸光一亮,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艰难”地抬起手,仿若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气若游丝地开口,“姑娘,救、救命。”
☆、第五十五章 可歌可泣的虐恋
见状,时亓懿的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抽,眼眸掠过了晦涩不明的光芒,抿着唇不语。
司鸢垂眸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障碍物”,桃花眸的流光一闪,而后视若无睹地从那人身上跨过去。
躺在地上的男子瞬间傻眼了,满脸的呆滞,而后全然不顾形象地用身子滚了过去撞上她的腿,“姑娘,你为何不救我?”
她垂眸看着他,桃花眸间流露出了浓浓的鄙夷,软糯的声响颇为无奈,“拜托你专业一点,好歹用些鸡血鸭血,你身上番茄酱的甜味腻到我了。”
闻言,男子微微一怔愣,忙不迭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感觉到那酸甜的气息扑鼻而来,一抹窘迫在眼底掠过,抬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片刻,他站起身正欲离开进行下一步计划,却见司鸢满脸狐疑地凝视着他,那目光颇具穿透力,似是一切都被看出了一般。
“看起来好眼熟。”她呢喃地出声,而后脑海中光芒一闪,如醍醐灌顶般叫了出声,“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方才那个道士吗?”
她主要是仔细看到了他眼睛周围淡淡的青紫色,才霍然记起来此人的身份,没料到才被自己打完又换了一身装扮出现在自己面前。
男子的神色一僵,讪笑一声,眼眸底下划过了一抹尴尬,忙不迭转身抬步想要离开,太失败了,竟然这般轻而易举地被认出来。
都是那人的错,说什么也不让自己以解毒的名义接近她,说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不要让她担忧。这女子看起来没心没肺,哪会有什么担忧?
但他从那人的口中大概也知晓出来了这女子身上有病,白日与夜晚性格不同,判若两人,他身为医者大概了解过这种病,但这病太过稀有,他也只在医术上看过,难得有这样的病人,做好答应那人的事的同时,当然也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病人。
“你说什么道士?我听不懂。”染选择了装傻充愣的政策,正欲抬步溜走,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拽住。
“你到底想干嘛?”司鸢紧紧地拽住他的手腕,桃花眸如同利刃般直射他。
望着两人肢体的触碰,时亓懿清冷的眼眸闪过一抹冷光,而后上前掰开了两人的手,如谪仙般的面容一片清寒,如月色般的冷眸锐利地投向染,泛着着警告之意。
司鸢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再扫了染一眼,望着两人目光缠绵的对视,联想到了染先前的一切诡异做法,脑海里升腾起了一个荒诞的想法,随后越想越有可能。
两人先前或许是一对相爱的恋人,只是因为害怕世人的舆论才分开,如今那男子大概是发觉实在放不下对方,又怕外面的闲言碎语,才故意伪装想要混进王府再续前缘,因此才有了方才那一幕?真是一段狗血又可歌可泣的虐恋啊!
而时亓懿看起来似是也没有完全放下,否则方才不会因为她拽住那男子的手,他便吃醋地将他们的手掰开,想必是不喜欢自己心爱的男子与其他女子接近,这醋意真是大得很。
思及此,司鸢不由地喟然长叹,而后望着两人似乎还在缱绻缠绵不舍地两两相望,无奈地轻咳了一声,拉回两人的视线。
“你是不是想进府?”她的桃花眸望向染,径直问出声,绝艳的脸一片坦然,眼眸底下略微泛着一丝同情,她是好人,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不会拆散这对有情人的,她就勉强地当当时亓懿的挡箭牌好了。
“你怎么知道?”染诧异地问出声,随即感觉这女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有些奇怪,似乎是同情,但他明知道自己的伪装的,为何还要同情?思及此,眉心紧紧蹙着,思绪一片纠结。
“好了好了,我懂的。”司鸢绝艳的脸上一片了解的神情,不由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便又接收到了时亓懿冰冷的视线。她讪讪地收回手,心底腹诽着,这货的醋意还真是大,轻轻碰一下他男人都吃醋。
司鸢对于染彼时真是深表同情,软糯的声线彼时都柔和了不少,如同泉水般流淌而过,柔柔暖暖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