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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西方之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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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原本一场普通的游湖却遭遇危险,夏梵青也怕是自己前段时间招来的祸端,害的还要连累了朋友,看到站在舟头的白衣男子他急忙上前喊道。

    “庄兄,小心!”

    他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普通人的惊慌,也不忘表现出成年人该有的强自冷静,只是一个富家子弟的白衣男子非常自觉的站在武林高手的保护圈子里,无辜的看着帮他挡暗器的追请剑客。

    旁边一艘小舟里,同样坐在舟里游湖的男子一身遮面的斗篷,划舟的年老船夫惊恐的看到激射而来的利器,没注意到男子沉默的站起了身,脱下了身上当做掩盖外貌的斗篷,既然已经发现了行踪,还穿这累赘干什么,难得的一次出门,还要碰上这群讨厌的苍蝇。

    在小舟被弄翻了之前,他离开了这艘根本挡不了东西的小舟,一裘灰袍的男子在湖面轻点出淡淡的波纹,如同不沾人间烟火的白鹤展翅般轻盈的掠过,踩着一艘艘小舟的乌棚在空中变换着方向躲过利器。

    在路过玉罗刹雇佣的小舟时,他蓦然低下头看了一眼舟中毫发无伤被人保护住的白衣人,灰袍男子冷淡的脸色不禁有些古怪,最后将视线落到竟然作为保护者的夏梵青身上,思索起他是不是太远离江湖了,对于弱者保护强者,强者在那里看戏而感到莫名奇妙。

    玉罗刹哑然的看到以飞快的速度接近那些暗杀者的灰袍男子,终于明白这次暗杀既不是冲着他西方魔教之主来的,也不是那夏梵青以为是自己惹来的,敢情都是一场无妄之灾啊。不过,不是针对他的……倒是一件好事,如果身份暴露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抬起手摸着自己的眉眼,玉罗刹的眼神一瞬间暗沉了下来,阿雪和自己的长相可有四五分相似,在阿雪没有彻底强大来之前,他的样貌和跟阿雪的关系绝对不能真正暴露,看来这次用真容出来还是大意了一点,如果白洛奇来的再早一些,怕是已经顺着自己找夏梵青的事弄清楚了他的目的。

    夏梵青……

    白衣男子扬起一抹危险的微笑,看着放心的把背部留给他的剑客,事情若是成功了,阿雪的拜师可以进行下去,事情若是失败了,来找过夏梵青的这条线索他必须抹去。

 相逢

    “隐二,那个人是谁?”

    经过了之前的湖中暗杀和灰袍人的反过来一边倒的屠杀,告别了夏梵青来到了私人地方,照例有什么不清楚就问百度附身了的隐二。玉大教主悠闲的喝着手下精心泡的茶,吃着手下幸苦排队买来的零食点心,打算再听一听隐二的禀报,其实哪怕现在不问隐二,等下也会有关于灰袍男子的情报递上案桌,偷懒罢了。

    “主人,他是望虚宫新一任的宫主陈黎,这个消息也是最近在江湖中传出来的。”

    为主人汇报情报义不容辞的隐二低声说道,庆幸着自己刚好专门去查了一遍。

    “哦……就是那个规定下了嫡传弟子除非继任宫主之位,不得轻易踏出望虚宫的那个?”

    对于望虚宫颇有关注的他立刻想到了该门派的创建时间、规模大小、发展状况、主要人员有哪些,这不得不去佩服玉教主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啊。啃了一口酸甜的梅子饼,玉罗刹在调查记忆后想到。他微微眯起眼回想起那个男子的身手,年纪轻轻便达到大宗师境界,还有那极为惊艳的一刀封杀,当真是霸道决绝的刀意。

    “是的,主人。”

    “陈黎?他的父亲应该就是上一任宫主陈阳了,但据本座所知,陈阳是有继承人的……最后陈黎是怎么上位的?”

    难得有些好奇的问道,若是别人,玉罗刹猜想的不外乎争取夺位,可他还记得自己见到的那个灰袍男子,并不像是个为了野心和权利的人,相反,陈黎的眼神很清澈平静,最多寒气肆意了一些,这点倒是符合一个久居望虚宫的人该有的气质。

    “主人,陈黎把他父亲的嫡传弟子全杀了,硬逼着陈阳放下宫主之位,不到一个月就自己上位了,有情报说……陈黎是无法忍受其父对他的禁止外出,所以才在继承望虚宫不久后出门游玩去了。”

    有种被这个理由囧到了的感觉,但玉罗刹仔细一想,这的确是最有可能的事情,明明天资绝高武功一流却不是内定的继承人也就算了,可他父亲不让他出门这是什么鬼事啊,整天待在望虚宫里向往着外界,几年下来这份怨念足以让陈黎在武功超过父亲后,果断的遵从宫规下黑手继位去了。

    所以说,自由啊……比亲情重要多了。

    以局外人的看法在内心感叹了一句,莫名的,玉罗刹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阿雪,有些不能肯定的眨了眨眼睛,阿雪应该、也许不是这样的孩子……吧?他再次回忆了一下原著中的西门吹雪来做一次参照,忽然倍感忧郁。

    自由什么的,哪有爹亲重要,对不对?

    ……

    “明瑞…”

    掀开车帘,白发男子看到不远处向他这里走来的少年,他低低的喃道,有着说不清的叹息。

    岁月匆匆,挽不了时光的流逝,曾经的意气风发闯荡江湖,年少成名的骄狂终究害了其他人。走上武道的路…满是染血的荆棘和遍地的尸骨,离人间武道巅峰只差一步,却早已高处不甚寒,但那又如何,这是他不悔的道。

    ……

    外表长得好看是很吃香的,行走于大街上的玉罗刹在这个世界深刻的理解到了这一点,看着旁边几个羞涩偷偷望过来的少女,正值如花骨朵般娇嫩清纯。一身白衣翩翩的贵公子手中握着一路上送给他的礼物,有香囊、还有女孩子的精致手串,含笑间玉罗刹着接受了这份对他容貌的迷恋,和少女单纯的爱慕。

    不一定需要什么回报,不需要什么一见钟情,哪怕对方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少女们只是想向心仪的人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大胆得而羞涩得可爱。

    “这位公子,那边有个姐姐让我交给你。”

    提着一竹篮修整好根叶的花,十来岁男孩腼腆的来到这个耀眼的男人面前,他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洗的发白的布衣,手脚有些局促的从篮子里找到那个姐姐买下后拜托他送给男子的花。

    玉罗刹挑眉不语,看到不远处不停瞧着这边的少女,衣着富贵的她在发现男子望了过来时脸都染上了绯红,少女身边的仆人愁眉苦脸的守在女孩身边,一副想劝不敢劝的模样。明白缘由的他接下了花,而完成要求后男孩有礼貌的道谢后小跑着走远,接着吆喝着去买完今天的花了。

    轻嗅着手中的新鲜花束,玉罗刹的神情温柔干净得不染一丝阴暗,狭长的凤眸中雾色一片缱绻,配上俊美的容颜杀伤力更是向上增添了几分。曾经的她,又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没想到换了一个时空一个身体,他倒是快成了女子的梦中情人了,当真是事世多变,做人啊…不可妄测未来。

    独自在古代逛着第一次街,他就觉察到明显有人的窥视,并不是一路上普通人的注视能带来的感觉,习武之人的敏感令玉罗刹很讨厌这种似有似无的视线,由其是包含着不代任何善意的打量。虽然没有杀意但这种十分恶劣玩味的视线落在身上,简直浑身不自在,他眼底泛起冰冷的抬起头,按照感觉找准某个方向,直接看向了视线的来源。

    眼瞳微微一缩,玉罗刹看清了那边楼上的男子,耳边仿佛响起了那人根本没出声的轻柔呼唤,下意识的手指一紧,导致用力过大的不小心捏碎了手中的花束。

    “徒儿。”

    窗户边站着一个修长的熟悉身影,那和年轻人不一样的白发便昭示了他是谁,丰神俊朗却奇异的看不透岁数的男子笑意渐浓,眼中倒映着白衣男子的,看着身穿白衣的温润版玉罗刹可真有点陌生,大概是看习惯了气势危险的玄衣徒弟。他故意作出说话的嘴形,望着徒儿无声的喊道。

    白洛奇……你来得可真快……

    看来罗刹教的情报依旧不够完善啊,下令要他们盯紧了白洛奇,却三番五次报出错误的消息,人都跑到了他眼皮子底下,连收到白洛奇已经进入洛阳的情报也没有,这是什么工作效果…老是慢半拍可不行,回去后给我全去面壁思过写检讨去!

    在心中磨牙的教主大人丢掉了手中的残花,不落下风的勾出同样醉人的笑意,一步步从容优雅的走向白洛奇居住下来的客栈。可恶……居然光明正大的住在洛阳的客栈里,还是与他相隔不远的客栈里,难道他玉罗刹在这里撒下的人手全成了睁眼瞎了吗,一群办事不利的蠢货!

 阴险

    一见到了解本性的白洛奇,刚才在外面还温润儒雅的白衣公子,神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是笑容未散,却多了一份在似笑非笑的尖锐,和之前无害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知你千里迢迢来到洛阳,所谓何事。”

    听着徒弟慢悠悠的语气,还把陈述句当问话用,加上男子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这是明晃晃的嘲讽啊!白洛奇有些胃疼,要不是被抓住了关键的软肋,他用得着这么早现身,躲起来暗中下手不好吗……

    据他得到的消息,天知道那龚明琦的身体能支撑多久,哪天翘了辫子也不稀奇,偏偏龚家不信任他,绝对不让任何一个叫白洛奇的家伙进龚家,连他想亲自去救治都不行,因为龚常安只要延寿蛊。

    问题是龚明琦真的不能死啊,这是龚常安在当初结了仇后第一次放下面子来找他,派的还是明瑞来的,这不是明摆着给了延寿蛊便可以恩怨两清嘛,错过了这次机会,他会悔死的。

    “徒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延寿蛊?”

    压下习惯性的试探,旁敲侧击在平时可以取得好效果,但白洛奇知道,若是现在还吃饱了撑着比起绕圈子的话,今天那是什么答案也别想得到,还是爽快一点开门见山吧,这倒是白洛奇第一次直奔主题谈话。

    “有啊。”

    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因为这样没有意义,玉罗刹笑着说出了对方心里想要同样也不怎么想要的答案,话语顿了顿,接着残忍的说完了他的选择。

    这次的谈话在他布下了这局后便料到了,所以啊,他怎么会给白洛奇延寿蛊,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过。玉罗刹想要他尝一尝的求而不得的痛苦,在遗憾中死去的感觉一定很美妙吧,破碎虚空……哼!做梦去吧!

    “但……本座为什么要给你。”

    心里沉了沉,明知道不可能会给自己的白洛奇还是有点失望,如果徒儿真的现在给了他,恐怕是怎么也不敢相信吧。明白玉罗刹的骄傲不屑于说谎,但他也只能信六成,会去真的相信对方的人品简直是傻了,事情发生的一切都太巧了,这次大概是玉罗刹精心设下的圈套,只为了让他求到玉罗刹吗……

    从龚明琦病危,到龚家拼命寻求吊命药后,玉罗刹就有了能够保住龚明琦性命的延寿蛊,不是早就盯上了龚家,要完成这样的巧合没有几年的准备是不可能的。

    白洛奇毫不客气的以最阴险的想法揣测徒儿的在其中做了什么,甚至觉得龚明琦的病如果不是他很多年前便暗中了解到是先天上的不足,他都会认为是玉罗刹搞的鬼。或许病根不是玉罗刹下的毒手,但龚明琦发病的时间绝对在对方的控制下!

    想到这点,白洛奇忽然感到要从徒儿拿到延寿蛊……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先不提能不能抢到,抢到了他敢不敢去用经过玉罗刹手的这玩意去救龚明琦的命,单是他的手上没有可以和玉罗刹进行交易的东西,就不能走和平解决的道路了。

    徒儿不会不知道完成和龚常安的求助对他而言是何等的意义,任何价值连城的稀世宝物、举世难寻的东西也在交易面前变得毫无价值。随便一个身处在两人的处境的人,都不可能帮助敌人,这种时候能令徒儿满意的交易,唯有他自己的命了。

    “说到底,徒儿是怎么都不会给的吧。”

    白洛奇打破了这份压抑的沉默,显得很无奈的说道,气氛一时间有些有些紧绷,空气里仿佛是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为今之计只要抢了,但要是能那么容易就好了,虽然徒儿的心境掉落在天境大圆满,也是和自己同阶级的顶尖强者,两人一动起手来想分出胜负就得动了杀手了。到时候哪怕是赢了都逃不过重伤,还要接受西方魔教的全力报复,那时候他可保不住在这件事情中牵连极深的龚家了。

    单纯的抢是不现实的,指望徒儿会随时带着延寿蛊来见他,可能性小到可以不用去考虑。靠抢得到东西的机会更渺茫了,除非玉罗刹主动去拿给他,只有三种会令白洛奇都想扶额哀叹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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