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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方之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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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牙的见到绣球被他嫌弃了,王梦特大小姐模样的羞涩的看向父亲,用手暗地里掐了一下父亲的胳膊示意他去问问,双眼中泛着绿光的表示要看外貌。感觉到胳膊的疼痛,王百之无奈的拍了拍女儿的脑袋,走下楼去了。

    “这位公子……”

    ……

    有些诧异的看着混沌铺子里的那个人,白衣公子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兴味和恍然,夏梵青也好奇的看过去,但人又看不清,不知道庄兄看出了什么才笑的这样……好像醒悟了什么,仿佛从迷障中走出来的满心愉悦。

    “庄兄,你想到了什么,笑成这样?”

    “只是觉得,以前都被自己的认知给骗了。”

    原来这个世界……真的不能再用小说里的内容去看待了,世界很大很大,一个时代造就一个时代的风采,怎能认为只有剧情开始后的那些人是世界的中心,未免也太小视天下豪杰了。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自负狂妄,被所谓的剧情局限住了视野,让他看不清整个世界,现在没有爱管现实的陆小凤、没有杀人为美学的剑神、没有天外飞仙的白云城主,这是个他陌生而熟悉的年代,陌生的是过去,熟悉的是未来,可照样也有能搅乱风云的强者在慢慢诞生或者不经意间陨落。

    很好……很好……

    玉罗刹开心极了,这使他重新对这个世界燃起了好奇和探究,这里……终究不是小说啊!小说怎能描写得出整个庞大的世界,布局设计出过去未来和无数人的人生,他……就在是这个精彩纷纭的古代武侠世界中的一员啊。

    身穿斗篷的男子似乎感应到了冥冥中的气机,转过身望向了酒楼的三楼窗户处,正巧对上了白衣男子的视线,直接忽视了伪装出的温柔平和,仿佛溢着清冷寒气的黑瞳和雾色缭绕的异域色泽的眼瞳相望。

    白衣男子在夏梵青看不到的视角里冲不远处的人举起酒杯,玩味的笑了笑,却在眼中不断显露出的威压迫使对方先移开了视线。

    ……

    “主人!是属下失职,收到刚刚的情报,鬼医已经快来到洛阳了。”

    手掌握成拳头,指甲都抠到肉里的隐二伏在地上僵硬的说道,懊恼自己办砸了主人的事,竟然这时候才得到鬼医的真实消息,若是再晚了点,是不是要等鬼医都来到洛阳时找主人麻烦……该死的!

    “他怎么知道的……算了,反正本座也要引他过来的。”

    想到有叛徒这个可能,玉罗刹的眼神一瞬间阴冷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的他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牌,心思涌动起来。

 谋算

    想要对付白洛奇,就要限制住他能施展的手段,认为鬼医身上没有可以针对玉罗刹的东西,那真是笑话,这位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师傅,绝对藏有后手,或许对已经破虚级的玉教主没用,但对他……可说不准了。

    在罗刹教的严密监视下,单是能查出自己的下落,并掩藏了这么久的踪迹,便不可小视了。天知道这货为了对付玉罗刹而在西方魔教放了多少钉子,暗中又用药物控制了哪些人,害得他每年都为了拔出这些白洛奇不怀好意□来的钉子头疼不已。

    “隐二,鬼医将要来洛阳的消息放出去了吗,本座用蛊王换来苗族对西方魔教的支持,更是和他们达成的协议除去白洛奇,得知白洛奇身上有从苗族盗出的延寿蛊,求吊命的医药都快求疯了的江南龚家这次派出的本家还是分家的人?”

    暂时入住在客栈的玉罗刹看着晚上点燃到闪动的烛火,轻声问道。虽然时间有些匆忙,原本要在他搞定夏梵青的信任度后再开始的事,却由于该死的白洛奇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乱了自己的步骤,变得必须被动的提前了自己的布局,为了保证可以成功,需要修改的地方也很多。

    抚摸玉牌的指腹间感受着上面的细密纹路,温润的触感令他的心也平和下来。玉牌并不十分大,正面却刻着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还刻着部梵经,这就是会在几十年后引起一番江湖动荡的罗刹牌。正是他成为玉罗刹的第一天便在身上找到的东西,因为是本尊留下的随身物品,也是被他极为珍惜的。

    ‘我百年之后,将罗刹牌传给谁,谁就是本教的继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千刀万段,毒蚁分尸,死后也必将永堕鬼狱,万劫不复。’

    除非他真的意外身死,来不及安排后事,得到罗刹牌则能统领西方魔教,骗鬼去吧……都可以飞升走人了,死亡什么的对玉教主真没多大的意义。魔教是玉教主一手创造的,所谓的天魔玉律是他亲自赋予的,只要玉罗刹不愿意,自然能够随时收回权利,玉牌的象征意义本身就是个裹着剧毒的甜蜜诱饵,可偏偏总不缺野心勃勃盯着位子的人,所以从来不缺会上当的人。

    而如今延寿蛊的效果和罗刹牌类似,都是难以拒绝的诱饵,为的是比野心和**更重要的性命,如果没了命的话……龚家的算是断了嫡系的根了。

    “回禀主人,消息在几日前已经放出,龚家派出的是本家嫡系的明字辈。”

    说着隐二都满头雾水,暗道龚家怎么这么胆大,仅凭借几个公子哥出面,还是一直小心保护着的本家子弟,龚家哪来的信心能让他们向鬼医讨得延寿蛊,并且安全离开。

    “里面是不是有个叫龚明瑞的十三岁少年。”

    发现主人比他都要了解远在是江南没什么特殊的龚家,怕是里面藏着很多跟鬼医的渊源,隐二当即不敢小觑龚家,认真的答到。

    “具体名字不清楚,但确实其中有个最小的大概这么大。”

    “没想到龚家老太爷子过了这么久都……,姜还是老的辣,为了唯一的孙子,他这次是想用底牌了,如果白洛奇身上真的有延寿蛊,没准就能成功了。”

    眼中透出转眼即逝的诡异,玉罗刹的声音在说到龚老太爷时有些模糊不清。

    可惜白洛奇不仅没有,甚至不能对龚家讲他没有延寿蛊,这次哪怕是绕道不想来洛阳都不行了。因为敢传出这样消息的人必然了解白洛奇的过去,而屈指可数知晓的人中只有他玉罗刹最有可能干出这掀人伤疤的事。

    等的就是白洛奇的动摇,心思越是复杂他便会想,既然放出的假消息后愣是不见与之有关的苗族出声否认,也许玉罗刹手中真的有延寿蛊呢……和苗族串通一气来引他上钩的玉罗刹也许有呢……

    正如我不敢赌阿雪若是养到身边会长大成怎么样,你也不敢赌万一我有能救龚家大少爷性命的东西。错过了千载难逢还清你欠龚家的债,龚老太爷的寿元同样将近,不知哪天就离世了,你白洛奇这辈子也得和我一样,若不放下休想破碎虚空!

    在平时,玉罗刹一直知道龚家是鬼医白洛奇的切实在乎的东西,可以是弱点也是他的逆鳞,触之即怒,不想拼得鱼死网破就不能去动……

    ……

    “龚明琦病危?有传言延寿蛊在我身上?龚老太爷派明瑞来找我了?”

    一时间被这几条消息弄得下了一跳,还在前往洛阳路上的白洛奇简直哭笑不得,这些事情怎么挤到了一处,巧合的让他不去怀疑玉罗刹都不行……

    不!连怀疑也不需要,绝对是这个身在洛阳的徒弟干得好事,想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是这几天被西方魔教发现了踪迹。

    只是,没想到龚常安会放下他和龚家昔日的恩怨来求他……

    白洛奇心里百味交杂,他看了看落于肩上的苍发,原以为此生都无法了结的恩怨,要带进坟墓的遗憾,竟有可能有可以两清的一天。

    “延寿蛊…”

    白发男子坐在马车上苦苦思索起来,从脑海里找出关于延寿蛊的事迹,推算起历代延寿蛊的出世年份,片刻后,他神情古怪的低喃道。

    ”没想到……真的是今年。”

    看来这次明知道是徒儿布下的陷阱都得去了,本来想打他个措手不及,徒儿变通的真快,立马扳回不利的局面,白洛奇无奈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洛阳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人生在世,总有几件必须去做的事,再说敢主动去洛阳,他会没些准备吗?

    正因为有点把握,他才毫不迟疑的选择前往,怎能让徒儿看低了自己,久违的危机感挥之不去,激起了白洛奇的跃跃欲试,看看这次是谁算计得手!

 积怨

    江南,龚家

    发须皆白的垂暮老者在坐在院子里的庇荫处,似醒非醒轻轻摇晃着身下的大椅,如同每一个午后浅眠平凡的老者,放在膝盖上的手里还紧捏着一张书信,枯瘦的手指还能看见养尊处优后的良好保养,手背上青筋微显。

    半响后,一滴浊泪滑落眼角,额间的斑驳的皱纹暗斑更显了一份苍老,龚常安睁开眼再次拿起书信,浑浊不清的眼睛划过一丝难言的痛苦。

    当年的龚家那场变故他怎会遗忘,时隔了数十年依旧铭刻在心,从年少时日日在梦中的诅咒憎恨,到如今时过境迁的沉静面对,可在他的记忆里那份延续下来的愤怒依旧翻滚涌出。大哥大嫂的双双死去,二姐姐的绝望自责,父亲母亲在临死前的悔恨悲哀,怎么能忘啊!这都是他龚常安最在乎的亲人啊,就因为一个外人的参与,导致了他们被连累成如此……

    这么多少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为了死去的亲人,向曾经是龚家养子的龚常历报仇,哈哈……什么龚常历,不过是对方掩藏目的用的名字。

    鬼手毒医……好一个鬼手毒医白洛奇!明明害了对他有恩的人,却还假惺惺的在暗中帮助现在龚家,龚常安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这个人对龚家造成的伤害,但是武功全没了的他又有什么资格杀了这个人,这次的来信倒是点燃了他人生中最后能给予的报复了。

    这次倒要看看,你白洛奇还能不能逃得过!压积在心底数十年的仇恨令他疲惫而快意,与西方魔教联手是他唯一的机会了,龚常安不想放过。

    脚步声由远向近的走来,一个衣着素白的中年妇女站在停留在老者面前,为了她和早逝夫君的孩子,这个一向不理会俗事的女子面容憔悴的找到了自己的公公,只为了有人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爹,延寿蛊真的能保住明琦的命吗?”

    “不能,延寿蛊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什么仙丹,怎么能真的增添寿元,但只要保住五年寿命就是大幸了,等到明琦活过这几年,让先天不足的心脉有时间长全来,我便是拼着老脸都会请素有医圣之称的望虚宫宫主来救治明瑞,靖儿媳妇好好照看明琦还有曾孙女就是了,一切还有我呢。”

    年迈的老者眼露慈祥的看着自己寡居已久的儿媳妇,话语中的坚定令女子有了主心杆,仿佛放下了一直以来的担忧焦虑,不禁泪水直落,她连忙掏出袖子里的帕子,不好意思的擦拭着泛红的眼角。

    “爹,那个白洛奇真的会给吗?毕竟是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龚家…”

    犹豫了一下,女子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他们龚家只能算江南的富贵人家,并不怎么插手江湖事,顶多养了几个看家的贡奉。连她都知道…有足够的金钱不代表江湖中人会尊敬你,更别提主动把自己的保命东西交出,想想都觉得有问题。

    “你是在猜测白洛奇和我们龚家的关系吧,如果我说……明瑞是他的后代呢。”

    “明瑞?明瑞不是二姑母的孙子吗?”

    神色一僵,女子忍不住扭动手帕,低呼出声,她知道自己触及龚家被掩藏着的秘密,作为一个嫁入龚家二十多年的媳妇,这还是第一听说。

    ……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轻轻的划过几支乌棚小舟,许多初来此地的游人都会去坐坐,欣赏着洛阳的美丽风光。湖边的路上悠闲的享受着夏日的微风,美丽的少女们娇笑的用画扇遮面低声轻谈,飘逸的长裙流动着少女们清雅的身姿,成了种引人回望的靓丽风景。

    忽然,湖面的平静被打破了,路边的少女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藏在湖中的黑衣人,以及夺人性命的暗器,殃及无辜的其它小舟上的人,血水染红了湖面,察觉到平时从未遇见过的危险场景立刻尖叫跑来,提醒着其他没反应过来的路人。

    潜伏在水下的黑衣人,暗箭四射,让曾经亲身经历过这种程度暗杀的玉罗刹眼神一凝,站在小舟上看风景的白衣男子心中杀意和猜忌翻滚,难不成有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可能……

    会知道他真实容貌的人只有隐卫里面的隐一隐二、暗卫里面的莫一、他的儿子阿雪和玉琉尘……以及唯一了解玉罗刹全部过去的白洛奇,但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以白洛奇的本事,可不至于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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