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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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皇后这一生轻叹,带着叹息,带着无奈,甚至于听出了几分悲伤,梁嬷嬷忍不住抬头看了皇后娘娘一眼。
其实皇后娘娘真的很美,难怪皇上待娘娘情深,只是……
听说当年皇上是许了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可惜做了皇帝,哪里还能提这个事情。
若是做王爷,谁管你王府里纳几房妾,或者是只有一个妻。
但是,皇上就不一样了。
朝廷百官,天下臣民都盯着后宫呢。
“人往高处走,这也是难免的,娘娘无需伤心。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还有些难办,这些人不愿去,可怎么安置才好?”
若是强行逼着去,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云染提高了梁嬷嬷的话,就看着她,“本宫又不是那心狠之人,不愿去的也就罢了。不过,愿意去的人,本宫却不能不赏的。嬷嬷统计下名册,凡是义仆,本宫赏银五十两。”
五十两银子不算什么,但是皇后亲口认定了义仆,一个义字,足以令满族生辉,这是荣耀。
梁嬷嬷一怔,但是还是很快的回过神来,忙行礼说道:“娘娘高义,大家必然会感恩戴德。”
“有错当罚,有功当赏,这些人虽是奴仆,却能尽忠尽义,自然当赏。”云染说完挥挥手。
梁嬷嬷怀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倒退出去。
出了大殿的门,这才松了口气,这下子后宫要更热闹了。
满打满算,后宫里愿意跟着走的人不出十个。
可是娘娘恩旨一下,只怕为了这个“义”字,也会有人放下犹豫立刻答应去别宫。
只是……梁嬷嬷冷笑一声,后头上来的这些人未必有福气。
果然不出梁嬷嬷所料,皇后旨意一出,后宫差点要炸了,谁能想到皇后娘娘居然会出这么一招。
在宫里熬着为了什么?
不为恩宠也为了荣耀。
现在有这份荣耀砸头上,谁不愿意去抢啊?
在宫里干耗着,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光耀门楣呢。
梁嬷嬷那边看着“主动”前去别宫的人不断地增多,她都一概笑眯眯的记了下来,再三的询问是否心甘情愿,然后签字画押。
原本的满心腹诽之言的人,此时巴不得赶紧登上自己的名字。
只是恩旨前,恩旨后落在人的心中分量却是不一样的。
不管太妃们如何想,梁嬷嬷忙完名册登记都要小半月了。在这其中各宫各殿都已经开始收拾行李,随时准备送太妃们出宫前往别宫。
眼看着离宫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是其他的人却还没等到皇后一个“义”字,难免心里有些着急。
司空穆晟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两人一起用膳的时候,就问了云染。
云染对着司空穆晟却是没什么好遮掩的,冷笑一声说道:“之前那几个人,的确当得起一个‘义’字,至于后来的这些,不过如此。”
“哦?听你的意思,不会赏的?”
“我又不眼瞎。”云染气鼓鼓的说道。
司空穆晟就笑了,“对,说的有道理,让那些小人竹篮打水一场空,莫气,莫气。”
司空穆晟给云染拍着胸口顺气,自己却是笑的不得了。
云染这一招妙啊,解决了宫里人满为患,又能让这些出宫的太妃们跟身边的人离心,去了别宫只要想想这些人是为了“义”字,才肯服侍她们到别宫的,只怕心里膈应的都要吃不下饭去。
这些太妃们一离宫,带走了身边的人,这宫里头就空了大半。
至于这些后来跟着走的人,却没等到皇后的“义”字,只是早已经签字画押,却也不能反悔,只能陪着太妃们上路。
“不怕他们在别宫闹起来?”云染看着笑的要岔气的司空穆晟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别宫太妃闹事的还真不少。
正文 498:不敢来见
司空穆晟看着云染略带挑衅的目光,十分霸气的说道:“哦,这个啊,到了别宫那就是插翅难逃,在我的地盘上他们还能翻出浪花来?”
云染默了一下,觉得司空穆晟好不要脸。
不过想想也是,司空穆晟打仗出身,跟以前那些皇宫里长大的皇帝不一样,行事带着铁血作风。
想要闹事?
呵呵,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再说吧。
虽然简单粗暴,但是管用啊。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不由得相视一笑。
云染觉得这些日子的郁气消散不少,抱着司空穆晟,贴着他的胸口忍不住说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满嘴仁义,表彰忠心,最后关头却背信弃义的小人。这样的人留在宫里早晚是个祸害,这才想出这个法子来。”
“这个办法很好,倒是省了我的事儿了。这宫里头,最得势的,最有手段的,都会踩着别人的肩膀,爬到了各宫主子跟前当差。这些人防不胜防,能一锅给端了,我媳妇果然厉害。”
司空穆晟说着还真的得意起来,越想越觉得开心,这个主意真是兵不血刃的就解决了他头疼的事情。
云染本来郁闷的心,被司空穆晟这么不要脸的一夸,脸上差点笑出朵花来。
“我是自己嫌麻烦,不耐烦跟这些人斗心眼。”
嘴硬心软,不外如是。
“是,我家媳妇怕麻烦,才不是口是心非为她夫君分忧呢。”
“喂!”
云染又羞又恼,推了司空穆僧一下,反被他抱得更紧了。
他什么都不说,她就知道她在烦恼什么,不动声色的替他把事情解决了。
不管是那群老顽固,还是后宫的太妃们,一个都说不出不好的话来。
其实,他真是捡到宝了吧?
太妃出宫人数众多,一连三天才算是把事情处置完毕了。
云染虽然不用亲自盯着,但是琐碎的事情却不少。
如太妃们出宫,能带出去的东西是有限的,不是说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带走。
云染也不是那种烂好心的人,宫里有宫规,凡事宫里的物件都登记在册,不能无故丢失。
云染已经十分开恩,凡属于太妃们自己的私房,比如历年积攒下来的首饰衣裳都是可以带走的。但是其他的就不要想了,原宫殿造册所有物,都需查验过后,一一对册,毫无遗漏才能放行。
就这点事情,都能忙得人仰马翻,宫里头试图夹私携带的人不少,更有那查出来带有违禁之物出宫,都要一一处置不提。
后来还是司空穆晟派了人去协助震慑此事,云染才能轻松几分。
等到把最后一批太妃送出宫门的时候,云染接到了先皇后的邀约。
本来云染打算早些去看她的,只是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事儿就暂且搁下了。
只是没想到先皇后主动给了她邀约。
有点意外。
梁嬷嬷看一眼秋禾,到底没有先开口,在皇后娘娘面前,还是秋禾更有体面。
“娘娘,您要不要过去?”秋禾打破沉默低声问道。
“皇上那边还在忙吗?”云染却问了另一句话。
梁嬷嬷的头垂得更低,皇后娘娘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听皇上的行踪,这要是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文宗帝在的时候,皇后都不敢这样做。
“郑总管说今日怕是要晚一些。”秋禾极其自然的说道。
梁嬷嬷小心的看了秋禾,没发现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任何的不安,而且居然是跟郑通郑总管去打听的。
梁嬷嬷这是头一遭听到,不免有些心肝俱颤。
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也免不了入俗的想到,皇上待皇后娘娘可真是好,居然都能允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去直接问郑通皇上的行踪。
真是不服不行,也没见皇后娘娘邀宠生媚,偏偏皇上就跟勾了魂似的。
就是她都看到数次皇上匆匆而来,只是陪皇后娘娘吃顿饭,然后又匆匆走了。
有这个功夫,在昭明殿休息不是更好吗?
偏要来回折腾。
就为了看一眼皇后,也真是服气了,就没见过这么当皇帝的。
梁嬷嬷心里那个复杂。
云染可不知道梁嬷嬷心理活动,只是微微颔首,就道:“那就去走一趟吧,总归是要见的。”
“是。”秋禾忙应下来,服侍皇后更衣。
梁嬷嬷倒退出去,安排去云仪宫的事情。
换了衣裳,重新梳了发髻,云染这才扶着秋禾的手往外走。
梁嬷嬷早已经命人抬来了软轿候着,云染却没坐,日头偏西,阳光落在人的身上少了午时的炽热,她更愿意走着过去,权当散步了。
从关雎宫到云仪宫距离有些远,等到走到云仪宫的时候,日头又落了些。
守门的宫人见到云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云染抬脚走过去,看着她们,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进宫时的情形。
那时候,自己还是个要看别人眼色的人。
云仪宫的宫人并未减少,见到的熟面孔也很多,但是现在大家看到云染,更是多了几分惧意跟不安。
云染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所以倒也不曾为难这些人,若是想要出气的话,早些日子刚进宫的时候,她就该动手了。
一路进了大殿,先皇后身边的宫人快步迎了出来,跪地行礼。
“起来吧。”云染看着她们随口说道,人却径直往里走去。
宫殿里纵然依旧金碧辉煌,却到处蔓延着颓靡萧瑟的气息,还有浓浓的药草的气息,缠绕在人的鼻端,压在心尖上,浓郁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云染脚下的步伐微顿,不过很快的继续往前走。
寝室内,床上的帐子已经被挂了起来。
皇后一身凤袍端坐,只是早不见当初的精气神,现如今整个人枯瘦的就如同干柴一样。
这样的皇后,跟记忆中的相差太多,云染不免大为惊讶。
走进来,身后的帘子就落了下去,屋子里的视线顿时一暗。
再加上这室内浑浊的气息,真是令人极为的不适。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避而不见,不敢来见我!”皇后转过头来,看着站立在室内的人,开口道。
正文 499:她没有病
“怎么会呢?”看着这样的皇后,一身凤袍,正气凛然,即便是疾病耗尽了她的容颜,但是那骨子里头蔓延出来的浓郁的,高高在上的气息,眼睛里头望着人的时候带着的轻鄙,也足以打消云染对她升起的怜悯之心。
现如今她是新君的皇后,而眼前的这个皇后已经是过去式了。
云染今日并未穿高贵奢华的凤袍,所以看着对面穿着凤袍的先皇后,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讽刺。
挥挥手,让周遭的人退下。
秋禾带着人弯腰后退,前皇后身边的宫人,看都不敢看先皇后一眼,急匆匆的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宫里的奴才,最是会审时度势。
先皇后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云染却是淡淡的一笑。
在距离皇后不远的玫瑰椅上坐下,双手随意的搁在扶手上,云染就察觉到皇后看着她的目光跟方才又有些区别。
“你今日来,也不过是耀武扬威来的。不过,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虽然你现在是皇后,可是你出身低微,在这个位置上能坐多久又有谁知道呢?朝中重臣甚多,皇帝正是年轻气盛的大好年华,选秀之年,送入宫中高官之女必然不会少,到时候你又何去何从?”
云染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皇后的确是厉害,知道说些废话没有用,上来便是最有利的攻击。
更何况,司空穆晟现在待她如珠如宝,可是等她年华老去,谁又知道两人之间的恩爱情长会不会是一场笑话?
云染自己也没有信心。
若是以前他只是王爷,也许不会这么担忧。
但是现在他是皇帝,是天下臣民仰望的人,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清净的后宫又能维持多久?
只是心里这般想,却不会让皇后看了笑话去,故作不在意的说道:“说起来这事儿也有些缘分,当初若不是本宫在东宫落水,又哪能得了皇上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如今虽说身份不同,有些话再也不能当真,可是在最好的年华,能遇上这么个人,许了一生的诺言,这辈子也就值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皇后拿着后宫选秀刺她的心,云染却提及了早已经死了的太子。
提及皇帝,皇后未必觉得如何,但是太子却是不同的。
往人心里扎刺,也不是只有她会。
“你……”皇后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越发的铁青,指着云染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云染瞧着她,只觉得皇后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