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狂妃:对门那个暴君-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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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们算计到你头上,你舅舅知道后,当天晚上就发了好大的火。”
云染想起舅舅的性子,能跟她爹爹杠上那么多年不后退,其实是个性子烈的。这些年来,因为丁二公子的事情,一直对丁家忍让,其实对他来讲,也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救命之恩,也是经不起这么多年的消耗的。
“您跟舅舅说千万不要生气,保重好自己,我这里一切都好。”
焦太太面带郁色点点头,最后捏着帕子还是说了一句,“你舅舅是要我来问问,他想跟着砚声去马场,不知道可不可行?”
云染不由一愣,看着舅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舅母,边关清苦,舅舅年纪大了,就不要去折腾了。二堂兄去他都没跟着去,凭什么焦家的人去,舅舅就要跟着去?”
焦太太自然也不希望丈夫去,但是奈何丈夫那个脾气,她叹口气,“你舅舅啊一辈子重情重义……”
“那就更不能去了。”云染斩钉截铁的说道,“舅母,你想想若是舅舅去了,那丁家的人必然会缠着舅舅。马场就在关口,十分危险,北冥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那种时候……”
焦太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若是真的有那种那时候,她丈夫一定会护着丁家儿子安全,自己儿子不仅顾不上,只怕他自己的命都顾不上。
捏着帕子的手一下子收紧,“可我拦不住他。”
知道舅母的为难之处,云染就道:“这事儿您别管了,表姐夫会有办法劝服舅舅的,实在是不行,我让王爷出面。”
“这……这怎么行?王爷那么忙,还是不要惊动他的好。”焦太太连忙说道,就怕外甥女惹了王爷不喜。“那我还是跟宝惠说一声,让英韶去劝劝。”
“我跟表姐说吧,舅母只管放心就是。”
看着云染如此干脆利落的样子,焦太太心里也轻松了几分,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到底是给你添麻烦了。”
“您要是非这样说,我可是伤心了。”云染笑着说道。
焦太太也没久坐,家里还一摊子事儿,就起身告辞。
云染亲自将舅母送出去,回来后就给焦宝惠修书一封,让人送了过去。
焦宝惠收到信后,立刻就给梁英韶说了,当天晚上梁英韶就去见岳父了。
等到第二天,焦太太就发现丈夫再也不提去马场的事情,心口的大石这才落了下来。
焦砚堂是个很随性的人,对什么都看得很淡,纳妾的前一晚上,焦宝惠特意让丈夫把哥哥请了去,兄妹二人说了说话。
数年夫妻一场,到了最后却走到这一步,他心里也不好受,拉着梁英韶喝起了酒。酒醉之后,直书胸怀,将这些年被在心里的话,慢慢的都倒了出来。
焦宝惠听的眼眶泛红,梁英韶就觉得这个大舅兄实在是……有点傻。
不过,岳家的人都这样重情重义,也才是他敬重的地方。
他这个人性子凉薄,因着跟宝惠两厢情愿,焦家的人待他这么些年如半子,有的时候他看着岳父都要比自己亲爹还要亲近几分。
所以,这次的事情,宝惠让他去管,他才会这么费尽心思,直接断了丁家的后路。
“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她自己不惜福,总要为焦家的香火想想。”梁英韶劝道。
“就是,那丁氏这么多年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够了,你还能因着她断了焦家的子嗣不成?大哥!”焦宝惠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焦砚堂抬起头看着妹妹,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就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急。”
“那你什么意思嘛。”
“我……是想着……”
“你不就是想怕那丁氏日后吃亏吗?以她的性子,吃亏的只怕是别人,你忘了你身边的丫头怎么没得了?”
焦砚堂就不说话了。
等到把大哥送回家,梁英韶回来之后,她就拉着吐苦水,“你说我哥这性子就是见不得人受苦,要是那丁氏以后做妖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次给大舅兄挑选的贵妾是个厉害的,绝对不会吃亏的。”梁英韶轻声说道哄着妻子。
“是吗?那你说说。”
“给舅兄寻得这门贵妾,可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她爹原是个秀才,后来双亲相继过世家里生计艰难些,为了弟弟这才一直没出嫁,耽搁到今成了老姑娘,不然哪里会委身人做妾。”
焦宝惠的眼前一亮,能一个姑娘家撑着一个门户过日子的,那都是心性坚韧的,而且只怕是也有些手段,不然一个姑娘家护着幼弟,还能保住自己,这可不容易。
瞧了一眼梁英韶,“倒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想到了。”
梁英韶连忙作揖讨饶,“这不是想着,要是找个性子弱的进门,怕是经不起磋磨,要是没几个月人就没了,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话。”
“这样也好,让那丁氏也知道知道厉害。”焦宝惠实在是厌烦透了丁氏拿着焦家当冤大头的日子。
“会好起来的,天不早了,睡吧。”梁英韶看看妻子的肚子,又看看她疲惫的神色,这些日子要是辛苦了。
夫妻二人安歇之后,焦宝惠迷迷糊糊间睡着了。梁英韶才有了睡意,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急声说道:“少爷,前头书房的小厮在二院敲门,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正文 431:赖上我了
梁英韶闻言就悄悄起身,看着妻子睡的香,给她掖掖被角落下帐子,这才穿上外衣,披了大氅快步走了出去。出了门,还吩咐丫头进来守夜。
一路走到二门,果然就看到自己的小厮等在那里,一看到他立刻应了上来,弯腰行礼,“少爷。”
“去前头说。”梁英韶大步往前走。
那小厮连忙跟上,一路进了书房,这才开口说道:“少爷让人一直盯着庞大学士,终于有了消息。”
“哦?”梁英韶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庞一统跟姑父顾钧和一直不和,姑父这个人目下无尘,又不屑阴谋手段。
他既然承了洛王的恩惠,就少不得要在翰林院替姑父多费心。
更何况,就是没这层姻亲关系,做好这件事情,在王爷面前也能得几分好。
想到这里,梁英韶就不免想起焦宝惠时常说他,你这个人满身都是心眼,跟你说话忒累了。
其实,他在她身上,最是没用过心机的。
她牵挂的亲人,他也会替她照看。
小厮看着少爷的神色,立刻接着说道:“今晚上都要宵禁了,庞大学士家忽然出了一顶小轿,奇怪的是不是从正门出的,而是从小门鬼鬼祟祟的,咱们的人就跟了上去。一路跟去了肃郡王府,后来就在那里猫着等,一直到宵禁之后,庞大学士这才出了肃郡王府。
庞大学士前脚离开,咱们的人就发现肃郡王府又出了个人,一身玄衣,行色匆匆,盯梢的人就分开两路,一路跟着大学士,一路跟着另一人,却发现那人直接去了城门,拿出令牌直接出城去了。”
梁英韶闻言蹙眉,京都命令规定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走动,否则被兵马司的人遇到,直接抓起来入狱。
庞一统宵禁之后无所顾忌,这是有所依仗还是?
还有那个拿着令牌出了城门的人,哪里来的令牌?半夜出城,能让城门放行的人,手中的令牌要么是五军都督直接发放,要么就是当今圣上所赐。
否则,任何人也出不了城门。
这人从肃郡王府出来,庞一统又去了肃郡王府,那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
梁英韶只是个文官,城门那边他是一点也没办法的,但是事情诡异,当下就修书一封,立刻让人送去了洛王府。
司空穆晟正在后院歇息,董传章长夜漫漫正在独酌,接了梁英韶的信,看着上头并没有写王爷亲启的字样,想了想就打了开来。
看完信,董传章立刻起身,换来了费氏兄弟,紧跟着费南亲自带了人消失在夜色中。
费南是兄弟四人中的老大,他一走,费北就看着董传章问道:“先生,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董传章摇摇头,“不好说,不过现在庞家既然跟肃郡王走到了一起,那人的身份只怕是被北边有关系,抓住了更好,若是抓不住只能另想法子了。”
董传章自从上回王爷吩咐他紧盯肃郡王府之后,就一直没有懈怠。
但是,这次在肃郡王府盯梢的人,居然没有发现这件事,反而是梁英韶的人发现了。
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费北,咱们在肃郡王府的人,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件事情?”
费北看了董传章一眼,这才说道:“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董传章点头,“尽快查清,务必要小心,只怕是……”
“先生在担心什么?”
“就怕肃郡王已经知道咱们的暗哨,怕是使了暗度陈仓之策。”
费北:……
第二日清晨,云染醒的比较早,转头看到司空穆晟还没醒,难得有这样的时候,就忍不住的侧目去看他。
就在这个时候,司空穆晟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将云染偷窥的眼神抓个正着。
云染:……
司空穆晟轻轻一笑,云染的脸更红了。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
正想转过头去,司空穆晟却是长臂一伸,将她拥到胸前,“在想什么?”
“找个地缝钻进去。”
门外等候的婢女们,一大早就听到王爷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个个垂手侍立,神色却轻松了几分。
王爷心情好,她们伺候也不用那么紧张了。
还没吃早饭,董传章那边就派人来请司空穆晟,云染只好放人,打发他离开。
亏得还有穆逸陪着她用早饭,不过小家伙显然是跟顾繁约好了,用完早膳也挥挥手,开心的溜了。
云染吃完早饭一时没事,索性就披了大氅去园子里转转,不想却遇到了乔锦璋。
说起来,二人也有好些时候没见了。
“见过王妃。”
“无须多礼。”
乔锦璋站起身,盈盈一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妃,那墙角有早开的迎春花,妾身瞧了好久,倒是喜欢的紧。”
云染就看向那边假山角落里种的一丛丛的迎春花,顺着假山攀爬,黄色的小花朵在寒风中绽放,相继盛开,成为这早春的一抹亮色。
“若是喜欢,在你院子里重一些就是。”云染就道。
“重在院子里,就失了些韵味,倒不如开在这里,倒也自在。”
听着乔锦璋话中有话,云染就笑了,“去前面亭子里坐坐,乔姑娘可有空闲?”
“当然。”
二人穿过长廊,看着园子里假山林立,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后头跟着的丫头,很快就有人奉上热茶来。
“昨儿个下午,我娘家哥哥给我送信来,说是母亲身体不好,让我求王妃恩典,没能回家去看看。”
乔锦璋忽然开口,云染就看了她一眼,“若是你想回去,我自然是允诺的。”
“可我不想回去,又不能借王妃的名头压一压,正为难呢。所以就想着,早晨春寒,若是沾了寒气回去,倒是要好生的躺几天。”
云染默了一下,乔锦璋竟然不惜染病,也不愿回娘家,摩挲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可是你哥哥说了什么?”
“王妃所言极是,我这哥哥最是有本事,以前依仗着太子妃,如今怕是要赖上我了。”乔锦璋面上带笑,可是眼中却是一片寒凉。
正文 432:求人求己
翻过年的冬天还是有些寒冷,裹在大氅里的人,满院的惷光,也只有那一簇黄色迎风招摇,带了些鲜亮的颜色。
云染看着远处那一抹花瓣的颜色,“所以你就装病?”
“不然又怎么样呢?”乔锦璋失笑一声,“我们这样的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大多是要家族联姻用的。纵然心中清楚,可是到底是心有不甘。”
凭什么家里之前为了姐姐倾尽所有,就连她的婚事都做了姐姐的踏脚石,如今到了这一步,还要逼着她一步一步的后退。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睡不着,一个人顶着帐子顶,翻来覆去。
眼前全都是家里人的脸,还有做太子妃的姐姐,那张看着她总带着笑,也带着算计的脸。
每每从梦中醒来,总会惊出一身汗,为什么她就不能为自己活下去?
以前家族不看重她,只是把她当成别人的脚下的石头,现在却要她担负起家族的重担,就为了那个卖姐卖妹换取荣华的哥哥?
她不甘心!
“装病也不是办法,你这边一病,那边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