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弃少-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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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听其称呼,应该是肥胖公子的二叔。看来是受到昔年天刀门强盛时期的影响,他的山门附近的城池,势力要远比其他地方的要强。”敖奕说道。
“这么说倒是说得通,现在战况如何?”叶恒颇为关切的问道,他对步钥炼的印象还是很好的,这个憨厚的傻大个,性格温厚直率,的确是可交的朋友。|三八文学
“或许是平时积郁已久,傻大个将肥胖公子的属下杀的一干二净,此刻和龙脊域的强者杀红了眼,已经打到山上来了。”
敖奕说话之际,叶恒感知力稍微运转,竟然也听到了细微的打斗声。
打斗声由细微逐渐放大,最后在叶恒的感知力范围内,已经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者是一位中年人,应该就是那位肥胖公子的二叔。
另外一个人,正是步钥炼。
只是此刻的步钥炼,和平日大相径庭。
他的身材要比平时粗壮了整整一圈,他的双眼呈现可怖的幽碧光芒,宛若两团鬼火,他的周身隐约有深绿色的毛发。
整个人看起来面目极为狰狞,更像是一头被冤魂厉鬼附体的怪物。
“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叶恒大吃一惊。
“我也不知道,这小子的身份有问题,只能事后再询问。”敖奕说道。
步钥炼手里拿着一把刀,那不是普通的刀,而是一把骨刀。
骨刀惨白无色,看上去异常阴森。
说来奇怪,或许是叶恒催动《转生经》的缘故,导致冤魂厉鬼尽数被吸引,所以两人虽然一路厮杀到主峰附近,也没有产生任何不良的反应,更没有冤魂厉鬼参与其中。
“这样打下去,恐怕一时很难分出胜负,小子,不如你以神魂催动《转生经》,去帮步钥炼一把。”敖奕说道:“我隐约感觉,你这次能否得到《往生经》,步钥炼是一个关键所在。”
“且不论其他,朋友有难,我自当出手。”
叶恒长啸一声,身影拔地而起,笑道:“怪物步兄,我来助你。”
“吼!”好像是感觉到了叶恒的善意,步钥炼发出了兴奋地长啸声。
肥胖公子的二叔脸色微微一沉,一个步钥炼已经足够他应付的了,此刻再来一个帮手,顿时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说来他发现今夜的运气相当的不好,原本根本就是个憨厚的傻大个,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废物,竟然变成了一头战力恐怖的怪物。
不仅生命力极强,怎么打都打不死,并且刀法极为的厉害,虽然只是五行域的修为境界,但是却拥有了足够伤害甚至是斩杀他的力量。
原本他以为,只要对付叶恒一个人足以。
原本他以为,叶恒只不过是一个实力颇为不错的年轻人。
但是当那个年轻人出手,仅仅一刹那,他便知道,自己不但想错了,并且大错特错。
这根本不是寻常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足够拥有和那些南荒超级大派年轻一代巅峰弟子交锋的战力。
虽然他是龙脊域高手,但是面对那等天纵绝才,也难以取胜。
何况此刻无论是叶恒还是步钥炼,皆有这种战力,让他以一敌二,简直是难如登天。
肥胖公子的二叔心中如此想的时候,退意便已经生了。
可是叶恒显然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可不会傻到放任对方离去,再等对方找来更厉害的帮手杀了自己。
至于步钥炼,他此刻完全就是一头杀红了眼睛的怪物,他哪里还会考虑那么多,他此刻只有一种想法,他的骨刀,需要饮血。
叶恒以时间之魄,让速度提升到极致,瞬间来到中年人的头顶上方,随后他催动圣器“风火圣轮”,从天而降。
无边恐怖的力量垂落,其中缭绕着淡淡地圣意,让人有种无法反抗的味道。
山里的阴风在此刻被尽数清除,就连那些阴魂厉鬼,一时都不敢靠近。
吼!
步钥炼抓住时机,骨刀斜劈而下,一道幽碧的光芒自骨刀内激荡而出,仿佛一道幽碧色的弯月,带着无匹血腥暴戾的杀机,瞬间封锁中年人的退路。
面对两大绝杀一击,中年人眼眸中闪过一抹惊骇。
惊骇之后,便是决绝。
他一掌擒天,一脚裂地,以毕生修为,打出最为可怕的一击。
这是龙脊域强者的倾力一击,纵然你是天纵绝才,也无法去忽略。
修为境界差距之间的压制,足够让你一个不小心便沉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怕的攻势,在短暂的一瞬间便轰击在一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空间仿佛在这一刻消泯了。
天地之间一片肃静。
可是下一刻,一股肃杀的力量,却宛若火山积郁了千年之久那般疯狂的爆发出来。
山峰震动,巨大的石块坠落向山崖。
废墟颤抖,无数的瓦砾在这一瞬间化为烟尘,扶摇而上天际,遮天蔽日。
力量的波动实在太大,所以波及了很远,所以有人遭受了无妄之灾。
肥胖公子距离激战的地方不远,当他看到力量波动肆虐而来之际,便准备逃离这危险之地。
可是还是晚了那么半拍。
仅仅那么半拍,便导致他的身体直接被无情的撕裂。
无论是龙脊域强者的力量,还是圣器中的力量,亦或是骨刀内的刀芒,都足以轻易抹杀肥胖公子。
三者掺杂在一起,更是足够肥胖公子死上无数次。
力量在肆虐了一段时间后,才逐渐消泯。
而此刻,中年人正站在一片废墟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长长的血丝,他的脸色浮现一抹虚弱的苍白。
他负伤了,并且很严重。
他虽然是龙脊域的强者,可是也只是在前不久踏入的,目前还只是地渊境第一重而已,算得上是最弱的龙脊域强者。
负伤的不仅有他,还有步钥炼,这个在中年人眼里打不死的小强,在此刻也终于倒在了地面上,大口的吐着鲜血。
不过虽然在大口吐着鲜血,但他的生命力却出奇的旺盛,所以不会死。
让中年人稍微疑惑的是,他没有看到叶恒的身影。
难道对方被打落山崖,就此一命呜呼了。
希望如此,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中年人如是想。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你是不是在找我,或者认为我已经死了?”
一道声音,宛若鬼魅,在中年人身后响起。
蓦然大惊的中年人回头之际,正好迎来了一柄如弯月般的弯刀。
“看在你是我第一个杀死的龙脊域强者的份上,用这把弯刀,送你上路。”
话音未落,刀锋便无情的斩下,斩落了中年人的脑袋。
做完这一切,叶恒才强撑着身边在原地盘膝开始调息。
虽然斩杀了中年人,可是对方毕竟是龙脊域的强者,这个过程并不轻松。
他不是没有负伤,只是将伤势压制住了而已。
长久以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经验,让叶恒懂得了一个道理,只要敌人没有倒下,你都必须永远站着,否则的话,你可能会永远的倒下。
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三章 血染冤魂、往生经现!
苍穹漆黑依旧,刀宗遗址也再度陷入寂静。|三八文学
步钥炼在中年人的最后一击之下,虽没有生命之忧,但也受伤颇为严重,此刻陷入了沉睡中,似乎这种沉睡,是一种疗伤之法。
按照叶恒的估测,至少在天明之前,他是不会醒过来了。
叶恒盘膝坐在废墟上,正在调理体内的伤势,他负伤也颇为严重,不过他和步钥炼不同,前者是神智清醒的,后者是在狂性大发的情况下负伤的。
所以叶恒虽然负伤,依旧清醒,虽然在疗伤,依旧能够察觉到四周的情况。
冤魂厉鬼在先前的厮杀之中退避在外,此刻战斗结束,它们便又聚拢了过来,围绕在叶恒的身边,像是在静静聆听《转生经》的妙音。
这些冤魂厉鬼寻常时刻遇人便杀,而它们是此地凶煞大阵的阵眼,一旦它们开始暴走,那么大阵则会启动,所以夜晚的天刀门,很危险。
此刻,叶恒也不敢得罪这些冤魂厉鬼,他只能好不停歇的催动《转生经》,以此来安抚它们。
稍有不慎,叶恒和步钥炼,恐怕都会死去。
夜晚的天刀门很危险。
夜晚的天刀门却也很安全。
因为危险,所以无人敢靠近,所以无人打搅,所以叶恒他们相对安全,所以没有再过多的去关注外界的一切。
中年人死了,中年人的头颅被弯刀斩落,故而血水喷薄而出,流入废墟,最后挥发蒸腾成肉眼看不见的血雾。
步钥炼没死,但是他负伤了,他在沉睡之前大口吐着鲜血。
他的生命力很旺盛,吐了不少血,那些血水顺着废墟流淌,最后也开始挥发,变成了肉眼无法看见的血雾。
和血雾不太一样的是,冤魂厉鬼肉眼可见。
和血雾相同的是,冤魂厉鬼也不是实质存在的血肉之躯。
它们都是那么的虚幻,所以当它们互相接近的时候,就像是江水和海水,很快便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是受到此处凶煞大阵的影响,还是因为这些冤魂厉鬼身前的修为都极度的强悍,它们吸收了那些血雾之后,竟然有受到滋补的好处。
这种好处,很快让这些冤魂厉鬼趋之若鹜。
但冤魂厉鬼中,也有强弱之分。
强者,自然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而弱者,得到的资源便很有限了。
这样的情况,很快便将两道血雾的质量好坏分了出来。
最后得出的结果,出乎人们的意料。
龙脊域中年人的血,对冤魂厉鬼的益处,竟然抵不上步钥炼的血。
一道看起来尤为强大的冤魂,非常霸道的独自一人霸占了步钥炼的所有血雾。
如果不是有《转生经》的安抚,如果不是它没有了灵智,恐怕获得好处的它会更进一步,到时候步钥炼可就危险了。
索性,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那道冤魂在汲取完步钥炼的血雾以后,便停顿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法。
不动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也不是很短。
大概到了黎明前夕,也就是一天内,地煞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那只冤魂动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叶恒也醒了过来,他的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叶恒没有说话,他的眼神注视着那道冤魂,死死盯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
那只冤魂正在演练一套极为高深的法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的神圣而富有韵味,此刻的他,根本不像是一只冤魂,更像是某位修为极为高深的前辈大能。
他演练的速度越来越快,所以叶恒的眼神越来越明亮。
此刻的叶恒,一刻不敢放松,他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环节。
最终,当那只冤魂彻底演练完毕之后,他的魂体忽然之间膨胀起来,然后砰的一声,轰然炸散。
但并没有就此烟消云散,相反魂体爆炸后的光芒慢慢开始凝聚。
然后。
夜空之中,浮现出无数的文字,它们很快排列成了一副完整的口诀。
在其最上空,有三个明亮的大字。
往生经!
那些文字艰深晦涩,但是在其消散之前,叶恒却彻底将其记在了脑海。
叶恒想,就算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遇到如此关键的东西,恐怕谁也会变的聪颖很多。
其实早在之前,他便略有所感。
因为那屡冤魂演练的东西,是那般的奇妙,和他所修炼的《转生经》是那么的相得益彰。
叶恒又不是笨蛋,怎么还不会有所感受呢。
一夜过去。
东方渐露鱼肚白。
一直还在体会《往生经》之玄妙的叶恒,这时才偏头看向步钥炼。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步钥炼已经醒了过来,他的身上没有了那绿油油的毛发,他的身体也缩小了一圈,他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可是又有些不正常。
此刻的步钥炼,脸庞还是带着憨厚的味道,可是他的眼神却呆滞的望着半空,他的眼里有着无尽的悲凉和悲恸。
“师祖。你真的走了吗?”
“师祖,最后连你也离开我了吗?”
“师祖,你走了,我还能做什么?”
步钥炼的眼角,滴落了几滴眼泪。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个一直憨厚直率的步钥炼,那个不在乎别人骂他不要脸的步钥炼,此刻很伤心,此刻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