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维修工-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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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李扶摇许久才挥挥手,对匆匆赶来的清月等几个弟子道:“你们收拾下,佛门清净地不能有血秽。”
然而清月等人心头师父,哪管地上的尸首,拥着善宁去疗伤。
善宁回头,“施主,若是不忙,请稍等片刻。”
李扶摇点头,“没事,我来处理这些尸首。”
将那两具尸首扛出感业寺,趁着天色未亮丢进河里,反正长安官府的人查到感业寺,也会知趣的放手——毕竟现在狄仁杰还不在。
就算长安官府不识趣,那些五姓七族的人也会插手,不会让他们继续查下去。
李扶摇甚至想直接把这些尸首丢给五姓七族的人。
想了想还是放弃。
忙完这些事,天色微亮。
李扶摇回到感业寺,其余女子都做功课去了,倒是有个女子在桂花树下等自己,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想不到你还是个高手呢。”
李扶摇笑了笑,“你怎的没去做功课。”
武瞾也笑了笑,很温婉,“我在等你呀,先前去帮忙处理了善宁大师的伤口,大师说你若回来,请你去禅房一叙。”
顿了一顿,眸子里有着好奇,“你和善宁大师是旧相识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两人应该认识。
李扶摇点头,“我这就去。”
却避而不答第二个问题,又问道:“她伤势怎么样?”
武瞾有些黯然,“很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但愿无事罢。”
李扶摇转身走向感业寺深处,身后传来声音,“我叫武瞾,你呢?”
李扶摇挥了挥手,“李扶摇。”
身后的女子立在桂花树下,看着悬剑男子走到远处,唇角笑意越发憧憬,眸子里闪烁如星辰,喃喃自语,“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化而为鹏,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又低头浅笑,眉眼如月,“真好。”
是说名字好,还是说人好?
李扶摇都没听见。
善宁斜躺在床上,禅房里一片浓郁血腥气,两个弟子守在门口,皆按剑。
李扶摇看着脸色苍白的善宁,心里忍不住喟叹。
何必呢,你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五姓七族为何要杀你,李世民死后为什么偏偏要把无子女的妃嫔送到感业寺来?
善宁虚弱的道:“施主,请坐。”
李扶摇默默坐下。
善宁看着李扶摇腰畔的纯净苍穹,有些怔然,良久才道:“我们认识么?”
李扶摇想都不想的摇头。
善宁却苦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施主的禅那,贫尼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再看到施主那柄蔚蓝色佩剑,总觉得是贫尼出家前某个故人之物。”
李扶摇沉默不语。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是自己穿越后留下的后遗症。
善宁声音有些微弱,精神渐渐困倦,却挣扎着说道:“施主不愿意说便罢了,但贫尼知晓,施主和贫尼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事,只不知道为什么贫尼都遗忘了。”
李扶摇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不记得了反而是种幸福。”
善宁笑了笑,“想拜托施主一件事。”
李扶摇点头,“说吧,能做到的话我绝对不会推辞。”
善宁沉吟了半响才下了决心,“贫尼重伤,短期内无法起床,贫尼打算让清月暂代住持一职,还请施主能够帮忙,辅助一下清月,看管那些个宫里出来的莺莺燕燕。”
李扶摇愕然,“这不太好吧。”
自己一个男人,呆在感业寺里,容易招人闲话。
善宁无奈的道:“清月虽有能力,但还不足以应付五姓七族的人,可施主若是不愿意涉险,贫尼也不勉强,毕竟很可能要面对五姓七族的高手。”
李扶摇苦笑了一下,罢了,闲话就闲话,自己还怕这些?
况且,这也能让自己正大光明的保护武瞾。
也能保护小媚。
于是爽朗一声,“这倒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大师你看如此可行,我就住在感业寺背后,和那些莺莺燕燕一墙之隔,拆去一间禅房,改成过道,这样我也能随时盯着感业寺这边。”
善宁大喜,“如此,有劳。”
声音越发微弱,眼眸也即将闭上,毕竟受了重伤,能不能熬过来还是一回事。
若是伤口感染,这个时代基本上就是等死。
其后李扶摇交待了一些如何预防伤口感染的做法,善宁也吩咐下去,李扶摇将作为监寺自由出入。
李扶摇有些感触。
令狐冲当上了衡山派掌门,自己当上了感业寺监寺。
都是女人堆里的男主人。
怎么感觉有点小爽?
章二百七十九 监寺的逍遥日子
很快,清月找了人来,将毗邻武瞾那间禅房里的女子换到他处,拆掉房子和围墙,简略的修缮了一番,形成一个通道。
如今李扶摇可以自由出入感业寺。
日常工作就是早中晚巡视一番感业寺——反正都要保护武瞾和小媚,目的一致。
随着感业寺的刺杀,李扶摇敏锐的发现寺四周多了些形迹可疑的人,以为是五姓七族的谍子,不过抓住一个刑问,还没来得及上刑那人就竹筒倒豆子。
不是五姓七族的人,是元从禁军!
李扶摇有些讶然。
连元从禁军都掺和到感业寺来,这滩水有点混啊……是李治派来保护武瞾的,又或者说元从禁军被五姓七族掌控了?
后者可能性不大。
李扶摇觉得应该去问一下善宁,这些年她究竟做了什么事,会惹得五姓七族如此不能容她。
善宁的伤势好了一些,万幸没有感染。
听完李扶摇的来意后,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轻声道:“贞观十七年,废太子李承乾叛乱,贫尼曾入宫帮助先皇,事后也曾对先皇建议,大力打击门阀世家势力。”
李扶摇点头,李世民是你二哥,你不帮才是怪事。
但你终究只是感业寺住持,还不足以让五姓七族的人忌惮,想必还有更深的隐情。
善宁没有打算隐瞒李扶摇,继续道:“先皇驾崩之前,留有遗诏给新帝李治,其上内容如此:‘感业寺内善宁,大唐之柱,汝当敬之奉之听之,无以违背为善!’,这封遗诏写自贞观十七年。”
李扶摇怔住。
这个旨意值得揣摩了,李世民为何为如此信任善宁?
只有一种可能,善宁告诉了李世民她的真实身份,可李世民为什么会信,这种神奇鬼怪牵扯到皇家隐秘,李世民是绝然不会轻信的。
善宁又低声道:“其实贫尼的身份很复杂,一言难尽,但有些事由不得先皇不信,骊山一战贫尼诛杀了窃国之人,先皇目睹,是以很多事情结合起来,他便再无疑惑。”
骊山一战,已经被先皇抹杀在了历史中。
史书不曾有任何记载。
李扶摇当然知晓,却要假装不知道,“骊山一战?”
善宁点头,“你大概不知道,贫尼也不想多说此事,总之,先皇的旨意都是为了保护贫尼。”
李扶摇苦笑,李世民愿意这么做,因为你是他的三妹啊。
于是试探着问道:“寺外的元从禁军?”
善宁点头,“我调过来的。”
李扶摇倒吸了一口冷气,“先皇给了你元从禁军?多少?”
善宁沉默了一阵,“三万,我皆可挥。”
李扶摇哭笑不得,这个李世民还真是大胆,就不怕善宁变成第二个假李秀宁么,但李世民既然如此安排,以唐太宗的行事风格,显然笃定善宁不会做出威胁大唐江山的事情。
因为善宁是他真正的三妹。
一个心怀大唐天下的巾帼奇女子。
“这些事——包括你建议先皇打击门阀世家的事情,五姓七族的人知道?”
善宁点头,“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等人知晓,新帝李治也知晓。”一般来说,说起皇帝都不能提名讳,但善宁说了又怎的。
新帝李治还得称呼她一声三姑。
李扶摇恍然大悟,难怪五姓七族坐不住,感业寺有这么一尊大神在,对他们而言是个潜在的威胁,鬼知道善宁哪天会不会让新帝李治对五姓七族发难。
所以他们先下手为强。
这倒是不怕,善宁有三万元从禁军,五姓七族要想杀她只能走黑暗手段,如今自己坐镇感业寺,还有谁能杀善宁?
怕就怕五姓七族里有穿越者。
穿越者的先知视觉足以警醒他们,要么提前找到武瞾投资,要么提前杀了武瞾。
选择前者,就算武瞾成为大周女帝,他们也能成为从龙之臣,其他家族的生死哪管,只要穿越者那一族继续辉煌便是王道。
而选择后者么,武瞾一死,大周朝不会出现,也不会和李治两人一起打击门阀势力。
李扶摇忽然有点怀疑那个王嘉了。
这货应该是五姓七族里的人,这个时节来到感业寺旁住下,很可能就怀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是穿越者的嫌疑极大。
作为感业寺监寺,李扶摇有权利和任何一个女尼——包括带发修行的李世民遗孀进行独处。
而本就收拾得干净清爽又带着一股子锐气的李扶摇,长得也有那么一点好看,若是这个时节去勾搭这些寂寞女子,估计一勾一个准。
但李扶摇没有。
一者没兴趣,二者这些莺莺燕燕中还有类似韩昭仪之类的角色。
指不准什么时候就变身刺客。
按说,李扶摇应该摸查一番,看究竟还有哪些人有嫌疑,但他没有,他在等待五姓七族或者说是某些个穿越者出现。
但是一点不敢松懈,尤其是保护武瞾。
这一日下午李扶摇正在院子里惬意的看秋高气爽,实际上吧,心理有些躁动,有点想念南宋度假山庄里的孟姜女和书香。
这次做完任务,回去就可以和她俩滚床单了。
隔壁感业寺那些莺莺燕燕都去做功课了,是以很是安静,却见武瞾捧了本佛经从过道进来,看见李扶摇笑了,“监寺这日子可真是惬意的很。”
李扶摇也不起身,“自己搬椅子啊。”
武瞾也不是娇柔小娘子,先将佛经放下,从屋子里搬了个小凳子出来,隔着李扶摇一米处放下,然后拿回佛经抱在双膝上坐下。
李扶摇喝了口茶,“你怎的没去做功课。”
武瞾嗯了一声,也没解释。
李扶摇有些讶然,“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么,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你和新帝之间似乎有些不错,而新帝迟早是要来感业寺的,大概会和你相见,你现在和我独处,就不怕在新帝眼里留下什么污秽流言?”
武瞾的眸子里浮起一股淡淡的不屑,话语里却带着情人般的温柔,“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李扶摇点头,“是啊,新帝不小气,但懦弱。”
李治确实不小气,否则也不会把他老子李世民的才人立为他的皇后,事实上李家人都这样,盛唐风月肮脏了去。
武瞾有些讶然,“你好像很不怕死。”
谈论新帝就像家常便饭,一般人哪敢,若是被知晓了指不准就被官府查办。
李扶摇也忍不住乐了。
好像第一次和武瞾聊天,就是关于彼此怕不怕死的事情。
武瞾也醒悟了过来,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忘了,你怕死。”
李扶摇呵呵一乐,“看哪种死法,若是牡丹花下死,那便做鬼也风流。”侧首看着武瞾,“我怎么觉得,你就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盛世牡丹呢?”
章二百八十 他想勾搭你
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
毫无遮掩之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又说你就是牡丹,那意思就说我要是死,也是死在你裙摆下,****也在所不惜。
武瞾焉能不懂。
鹅脸蛋儿顿时霞飞双颊,低首啐道:“不要脸。”
李扶摇哈哈大笑,甚爽。
调戏的女子可是未来的大周女帝啊,不过今时的她,仅是一个在感业寺守着手腕上那颗守宫砂等待新帝李治的普通女子。
笑罢,轻声说了句,“你还是应该少来找我,我可不想成为大唐天子的情敌。”
武瞾呵呵乐了,“美得你,我又不会喜欢上你。”
李扶摇嗯了一声,“但没准是我喜欢上你呢?”
“上”字加重了语气。
明显是个动词。
武瞾顿时羞不可抑,起身要走,李扶摇却轻声道:“坐下罢,我有正事要与你说。”
于是武瞾又坐下。
李扶摇沉吟了一阵,决定开门见山,“你可清楚你当下的处境?”
武瞾点头又摇头。
李扶摇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