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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云巅牧场-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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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离点点头,摊开了双手,“看来,大部分美国人都要失望了。”这是在吐槽美国人总是过度自信的梗,他们总是没有来的迷之自信,甚至是自信过了头。

    伊芙琳呵呵地轻笑了起来,“我现在终于确定了,你不是美国人。”那明亮的笑意在眼底荡漾着,整个神情都明亮了起来,“对了,你还没有说,你是如何得到这幅画的?”

    陆离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来,“你想要知道?”

    “当然。”伊芙琳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是我祖父的画作,我当然十分好奇,为什么会到了你手上。虽然我没有去过中/国,但我知道,那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国家,而且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口,任何两个人的相遇,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你从中/国来到了英国,我们居然相遇了,这就更加难得了。”

    陆离愣了愣,哑然失笑,“这幅画是我外婆给我的。”这句话没错,“但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这幅画是如何到我外婆手上的。”

    伊芙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我不相信。”

    “为什么不?”陆离反驳到。

    “为了追寻真相,你现在就和我坐在这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来到河畔餐厅。然后你告诉我,你从来没有询问过你外婆,这幅画的来历?”伊芙琳推理完毕之后,满脸都写着不相信,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所以,告诉我吧,这幅画到底隐藏着什么故事。拜托,我都分享了我所知道的一切。”

    伊芙琳指了指桌面上的素描,让陆离没有反驳的余地。

    轻轻吐出一口气,陆离意识到,伊芙琳和自己一样,对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充满了好奇心,可是打开潘多拉魔盒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现在他只希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阿尔伯特…科恩。”陆离开口说道,简单明了,既然决定开口了,他也就没有继续遮遮掩掩。

    伊芙琳“噢”地点了点头,“然后呢?”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陆离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阿尔伯特…科恩,我外婆是从他那里得到这幅画的。”

    伊芙琳愣了愣,认真地盯着陆离,试图从陆离的神情里探索出更多的内容,停顿了两秒,然后突然就灵光一闪,不由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陆离,“你说什么?”

    仅仅只是一个表情,陆离就知道,伊芙琳的想法和他是一致的,他点点头,再次给予了肯定的信号。

    伊芙琳张大了嘴巴,满脸写满了讶异和惊愕,愣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然后快速低头翻找出了刚才那幅素描,朝向了陆离,指着素描上的那个头像,“你是说,这个阿尔伯特…科恩?”

    陆离耸了耸肩。“我也不确定,因为我没有看过他的照片。但,我所知道的那个名字,的确是阿尔伯特…科恩。至于是不是同一个人,那就只有等我外婆看到这幅画,才能得出答案了。”

    伊芙琳愣住了约莫两秒,却直接忽略了陆离的猜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巧合,如果说,陆离口中的阿尔伯特和画作中的阿尔伯特,不是同一个人,那也太荒谬了。

    可,既然他们是同一个人,那又意味着什么呢?伊芙琳不由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阿尔伯特会有我祖父的油画呢?难道,他们是好朋友?他不仅仅是他的模特?不对,我祖父去了中/国……那他们是战友?所以他们一起被派遣前往了中/国?”

    陆离抿了抿嘴角,友情提示到,“阿尔伯特…科恩,不是一个德国名字。”

    “噢,对。”伊芙琳点点头,连连肯定,“这是一个犹太人的名字。那他们就不是战友了,可是,阿尔伯特又是怎么到中国去的呢?难道是因为集中营,他逃到了中/国去?然后和祖父在那里相遇了?”

    说完之后,伊芙琳自己就摇了摇头否定,这样的概率太小了。即使要逃,也不会逃亡中/国。那是四十年代,飞机依旧是军队产物,民用飞机还没有生产出来的四十年代,前往中/国可是一个大工程。

    思绪转了一圈,伊芙琳还是没有任何答案,认真地看着陆离,征求他的意见,“你有什么猜测吗?”

    伊芙琳刚刚得知如此多的信息,脑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思绪也铺展不开,但陆离对于戒指背后的故事,已经思考许久许久了,脑海里所有的线索很快就串联了起来。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是正确的,但,就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你刚才说过,你的祖父是因为庇护了一名犹太人,然后被抓到了集中营去。”陆离提醒到,伊芙琳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但陆离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伊芙琳急躁地说道,“然后呢?”

    陆离没有说话,而是接过了那张素描,抬起来,朝向伊芙琳。

    伊芙琳满脸疑惑地看向了素描,“怎么了?这画作……”话音说了一半,然后就噎住了,倒吸一口凉气,满眼震惊。

    阿尔伯特…科恩,这是一个犹太人,而汉斯…施特雷洛为了庇护一名犹太人,被关押到集中营。

    汉斯曾经绘制了许多阿尔伯特的素描,证明两个人是相识的;而汉斯的画作又通过阿尔伯特,流传到了陆离手上。

    所有线索都串联在了一起,犹如炸弹一般在伊芙琳的脑海里炸裂了开来,她拿起了那幅画作,死死地盯着,然后将混乱的思绪重新串联起来。

    陆离没有开口说话,他也再次重新整理思绪,可是,不等他思考出其他可能,伊芙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说,我的祖父和阿尔伯格,会不会是一对恋人?”

    陆离抬起头,看向了伊芙琳,却因为她眼睛里的亢奋和激动而愣了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伊芙琳看起来一点都不悲伤,反而是……兴奋得无法自已呢?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环节?为什么觉得自己的思路反而跟不上伊芙琳的脚步了?

    伊芙琳再次把阿尔伯格的画作对准了陆离,压抑着声音里的激动,可是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你看,阿尔伯特是祖父的模特,事实上,在家里,阿尔伯特确实是出现最为频繁的模特之一,另外还有两个模特,一个是隔壁邻居的老太太,一个则是我的父亲,还在襁褓时候的模样。”

    伊芙琳搜索着记忆里所有的细节,越想就越兴奋,以至于侍应生把前菜端过来的时候,她差一点就把盘子打翻了,惹得陆离哭笑不得。

    “还有,你注意到了吗?祖父在这幅画里,笔触特别温柔,而且格外细腻,阿尔伯特的眼睛部分,尤其传神,就好像……就好像他们四目交接,可以看到彼此的灵魂一般。”伊芙琳的眼睛完全瞪圆了起来,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等等,这幅画,看不到阿尔伯特的眼睛。”陆离打断了伊芙琳。

    伊芙琳低头看了看,“噢,不是这幅画,而是其他的。你知道,我家里还有其他几幅。以前我就好奇过,祖父和他是不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伊芙琳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福尔摩斯。

    “不仅如此,祖父还把最后一幅画给了阿尔伯特,不是吗?所以,阿尔伯特才能把这幅画给你。”伊芙琳的语气着实太过肯定,反而让陆离有些迟疑了。

    “也许,阿尔伯特十分喜欢这幅画,他偷走了?又或者是,汉斯作为礼物送给了他?这不见得就是他的最后一幅画。”陆离试图说出其他可能性。

    伊芙琳却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竖起左手的食指,轻轻摇了摇,“你忽略了一个重点,那是二战时期。你说,一个犹太人,到底是怎么离开德国,甚至横跨整个欧洲,来到亚洲?当时,大部分犹太人都进入了集中营。而且,你不记得了吗?我祖父为什么进入了集中营?”

    那坚定的语气,让陆离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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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6 阴差阳错

    张了张嘴,陆离想要反驳,但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想出一个靠谱的理由。

    伊芙琳等待了片刻,没有听到陆离的回答,然后就“啊哈”了一声,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似乎在说,“看吧,你也没有办法反驳吧。”

    伊芙琳将素描放了下来,认认真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我觉得,故事可能是这样的。我的祖父和阿尔伯特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但是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这种禁忌之恋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只能将所有情感隐藏起来,以朋友的身份交往。”

    陆离看了看伊芙琳,觉得如此场景着实是太过荒谬,有种莫名的喜感,不由莞尔。

    伊芙琳注意到陆离嘴角的笑容,稍稍顿了顿,“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没有。”陆离连连摆手,然后示意伊芙琳继续。

    “为了社会生活,他们不得不向现实妥协,祖父结婚了,有可能,阿尔伯特也结婚了。在三十年代、四十年代,这十分正常。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也许他们可以这样持续一辈子。”伊芙琳继续完善自己的故事,“当犹太人渐渐开始被赶往集中营的时候,祖父将阿尔伯特隐藏了起来,以自己军官的身份给予庇护。”

    “为什么你不认为,阿尔伯特被抓进了集中营,他们都猝不及防,汉斯为了拯救阿尔伯特,殚精竭虑,最后好不容易才把阿尔伯特救了出来呢?”陆离哭笑不得之余,也开起了玩笑。

    在二战时期,犹太人一旦进入集中营之后,都会记录在册,想要离开,那就是难于登天的事。要么就是像“钢琴家”那样,躲在角落里,逃过了扫荡,然后生活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等待黎明;要么就是像“辛德勒的名单”那样,仅仅只是在庇护之下,让生活稍稍容易一些。这两部电影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

    所以陆离才会开这样的玩笑,表达荒谬的意思。

    可没有想到,他的调侃却让伊芙琳连连点头,“对,对,很有可能是这样。正是因为如此,祖父意识到了严重的危险,所以主动申请了前往中/国的工作,然后将阿尔伯特偷偷运往了中/国。”

    陆离张了张嘴,一脸讶异,“你不是说,汉斯是被派遣过去的吗?”

    “我还说过,我所知道的消息都是祖母告诉我的,但祖母又怎么知道军队里的事情真相呢?她所了解的,都是祖父告诉她的。更何况,我祖母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记忆不是那么清楚了。”伊芙琳的回答让陆离无法反驳,只能是败下阵来。

    伊芙琳可以从陆离的表情里看出不相信,但她却没有放弃,“你以为我是胡乱猜测的吗?不,当然不是。我是有证据的。”

    “第一。”伊芙琳举起了一根手指,一脸专业的表情,“虽然我祖父包庇了犹太人,但是罪不至死,最多就是贬职而已,根本不可能被送往集中营。你知道,在当时,什么人会被送往集中营吗?”

    陆离想了想,他已经猜测到伊芙琳后面的话语了。

    “同性恋。”伊芙琳坚定地说道,“在当时,同性恋是死罪,在纳/粹军队里是绝对不容许的,最轻的惩罚是集中营,最重的惩罚是掷石致死,就是以前古罗马的那种极刑,活生生地把罪犯用石头砸死。”

    “第二。”伊芙琳弯腰拿起了陆离的长筒,再次将那幅画抽了出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为什么?”这一回,轮到陆离满头问号了。

    “克莱斯勒大厦,1931年落成,在当时,这就是美国梦的象征。从’泰坦尼克号’那部电影就可以窥见一下当初的社会现状,欧洲一直在走下坡路,而美国则蒸蒸日上,无数年轻人都怀抱着梦想,踏上前往美国的轮船,向往着能够开拓自己的新生活。”

    伊芙琳的思路十分清晰,说服力十足,陆离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思状态。

    “在当时,克莱斯勒大厦就象征着汉斯和阿尔伯特的梦想,那是他们的梦想家园,他们想要离开欧洲,生活在纽约,远离那些纷纷扰扰,远离那些战争灾难。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你可以想一想,为什么祖父到了中/国之后,没有继续画肖像,而是选择了完成克莱斯勒大厦?因为,当时在异国他乡,他们不能冒风险。”

    陆离轻笑着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也许不是呢?也许他们只是至交好友,在特殊的战争背景之下,他伸出了援手,帮助了好友,却遭遇到了误会,被抓了起来,带着冤屈进入了集中营,却再也没有能够出来。这难道不是一种可能吗?”

    “当然。”伊芙琳点点头,“可是,这你怎么解释?”

    伊芙琳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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