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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立誓为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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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爱说便说,行得正,走得直,何惧之。”
  “罢了,那我便直说吧,你资质太差,我不愿再教你,换个人学吧,别再来烦我,”说罢,独孤澜径自越过她,下山而去。
  楚明月立在原地,看着独孤澜的背影。
  依她所看到的独孤澜,该是不会如此这般的,若不愿意教她,第一天见到她水平时,便会告诉她了,怎么往日不说,今天突然又说这些话?
  她还未想明白,身后器灵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也同她一样,看着独孤澜的身影。
  她听到器灵在低喃:“不应该是这样的呀,她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怎么这般冷?”
  又是她,楚明月也不接话,只是在一边听,指望能听出些其它的来。
  器灵这句话后,却不再多言,又对着她冷言道:“我家小主人不愿意教你了,你还要赖着把我占着不成?快点把我还回去。”
  “他不教,我不会想办法让他教么,你急什么。”
  楚明月话音刚落,又有人在一边插话:“小姑娘你要学琴?我也会呀,我教你。”
  这个声音,楚明月斜眼看过去,没忍住眼皮抽了几抽,居然又是那晚上在大街上遇到的怪老头。
  他怎么会在这里?
  楚明月心下诧异,脸上却还是扯了个笑,微微施礼:“前辈,好巧。”
  怪老头自然便是戒吃,当下,他眯眯一笑:“不巧不巧,我在这里等你的,怎么样,我也会琴,我比独孤澜那小子弹得好多了,我教你吧,给我当徒弟好处多多的哇。”
  楚明月眼皮又是一抽,此人怎么如此执着,还如此直白。
  “前辈,晚辈已经是昊天宗弟子,怕是要叫前辈失望了。”
  “昊天宗?有跟着我好么,乖徒弟,你就拜我为师吧。”
  乖徒弟……
  谁是你徒弟了。
  楚明月默默腹诽,眼皮也不抬,垂首道:“晚辈还有事,就不打扰前辈了,告辞。”
  虽未等到楚兰风,楚明月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和这个怪老头纠缠了。这次,众目睽睽,她不能如上次一般,直接凌空而去,只得一步一步下山而去。
  戒吃却全然没有觉悟,见着楚明月下山,便也跟上去,边走还边继续念叨:“乖徒弟,等等我……”
  楚明月几乎是黑着一张脸挨到的山下,一路上耳边是戒吃不住的碎碎念,三句不离收徒一事。
  楚明月有好几次想一巴掌招呼过去,又怕打不过这老头,终是忍了下来。
  待到山脚,能看到自家马车时,楚明月终于舒了口气,回首道:“前辈,莫不是要跟着我上车?”
  “啊?可以嘛?”戒吃一双眼发光,笑眯眯的问。
  楚明月双眸冷得能结出霜来:“您觉得呢?”
  器灵本是要回琴内,后来见了戒吃,吃他唠叨听得兴起,竟忘了回去,现在听得戒吃如此问,哈哈一笑:“这老头太有意思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
  他话才落,楚明月还未来得及赞同,一边戒吃就瞪向器灵,鼓起腮帮子道:“要你这小子多嘴,没大没小,连老头我都敢嫌弃。”
  器灵和楚明月听他话,都是一怔。
  她先前有问过器灵为何只有她能看见他,器灵告诉她,凡人是看不见灵的,除非修仙炼道者,器灵之前的主人便是一名修士。
  至于她为何能看见器灵,器灵当时也答不上来,只道她是狗屎运。
  楚明月心里却明白,那是她感官敏锐,身子里有着上神的元神。
  她已然是一个特例,那眼前的老者又是如何能看见器灵?
  莫非他是一名修者?
  心下震惊,面上,她与器灵却谁也没有表现出来。
  楚明月只是试探的问了句:“前辈,您到底是?”
  是个什么物种?
  没问出来的那半句,她想眼前的人应该是明白的。
  戒吃见得她问,狡黠一笑:“嘿嘿,你当我徒弟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乖徒弟,你拜我为师吧。”
  楚明月:“……”
  就不能换一句么。
  果断转身几步上了车,楚明月决定压下这好奇,能看见器灵便能看见吧。
  车外,戒吃迎风而立,见着楚明月照旧如此冷淡,却是心在趟泪。
  他当初抓到那呆毛鸟时,花了好些功夫,最后拿出十只肥兔子,才从这呆毛鸟的鸟嘴里套出话,叫它指认了楚明月便是林中以符筑阵,从老胖嘴下逃脱的女子。
  又从独孤澜那里详细打听了一番,和呆毛鸟的描述对比,才确认楚明月便就是在昊天榜的比试中战胜独孤澜的人。
  两者合二为一,他喜冲冲的跑上来,以元婴大能的身份要收她为徒,却不想屡次遭到惨拒。
  戒吃觉得,人生这玩意,有时候真是凄凉得紧。
  这小丫头眼睛毒得很,身为一个连灵根都没有凡夫俗子,连器灵这样的存在都能洞察,怎么就如此不识货,看不出他身上的绝代风华呢。
  要知道,连独孤澜的琴艺都是他教的呀,放着好好的师父不跟,干毛非得去跟着徒弟耗呢。
  戒吃不解,亦有些忧伤。
  ……
  楚明月从楚兰风那里又听闻了一次京城有人失踪的事,比起从独孤澜那里听到时,独孤澜说出来的云淡风轻,楚兰风神色凝重,嘱咐她这些日子千万不可出门到处乱逛。
  在未抓到幕后黑手前,最好连明月轩的门都不要出。
  楚明月应下,心里却是对能不能抓到,有着疑问。
  以她见过的煞气,那手笔,绝对不是凡人的所为,只怕是有邪修在此作乱。若真如此,只怕不好办。
  不过,若真如此,她也知自己不会怎么关心。
  在人界这百年,她知人界将邪修与正修士分得甚清,几乎誓同水火,到了誓不两立的地步,若是遇见,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她来自神界,在那里,神,魔,区别并不明显。
  甚至,神魔联姻的事都有。
  那里,只论利益,不讲人界“道不同便不相为谋”的理。
  她只是有种直觉,现下的情形,她还是早些炼出立神丹的好。若真是邪修做乱,敢这么张狂,只怕是乱世将临。
  世道不乱,她都是行得不易,若是乱了,又要何去何从。
  不用去昊天宗,楚明月便闭了数日门,潜心炼药。
  册子上的药炼完时,她又去找了次风无拘,风无拘照旧给她本册子。
  只是这次却未再讽她,难得心平气和的道:“这是最后一本册子,以你的资质,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剩下的无非是靠你自己提升,日后,若你真炼出那立神丹,自然是要踏上修仙之路,百年之后,若是还记得老头子,烧沓纸与我说一下便可,你走吧。”
  楚明月微怔,这话说得隐晦,她却听出来了,这是风无拘叫她日后再也不要来找他了。
  风无拘一直不喜欢她,却还是一直遵守承诺,教她炼制丹药,虽然也未怎么亲自指导,楚明月心里还是认他这个师父的。
  现在被风无拘叫不要再来,一时间,楚明月最先想到的竟不是感伤。
  也不知为何,她只是觉得风无拘此人倔得可以,初时不认可她要以丹药改资质这样的逆天之举,现在还是不认可。
  都说人善变,他倒是执着。
  是不是因着人生本就短暂,所以坚持起来便也容易了些?
  楚明月想不通透,当下心中有些感慨,对着风无拘行了个大礼,拜下去,郑重道:“弟子玄月,多谢师父教诲。”
  拜完起身,出门之际,她听得风无拘在身后缓缓道:“你可知,为何你炼出来的药,不全是完美,总会有些瑕疵?”
  她顿住,微微侧了脸去听。
  身后,风无拘的声音传来,似在感怀,像隔了无数岁月:“那是你没有一颗炼丹的心,丹药本为救人治本,你为自己而炼药,此为私,并没有怀着一颗接济天下苍生的心,自然炼不出完美的丹药,无法得其真谛,这是我最后能教你的了,慢慢悟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灵在

  入夜,明月轩内,楚明月将琴从储物袋中取出,指尖一划,有声音刺耳。
  琴内探出个脑袋:“大半夜的,弹得这么难听,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面对怒目而视的器灵,楚明月淡然开口:“器灵也睡觉?出来吧,跟我走。”
  “去哪?”
  “你不是觉得独孤澜性子不好么,我这便带你去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器灵望着她,眼神探究,却难得没有和她唱对台,乖乖爬了出来,跟上她。
  独孤府的高墙青瓦,墙内的庭院深深,于她而言不过几个起落间。立于独孤府内的一处屋顶上,楚明月凝神查探,终于一片杂乱间辨出了独孤澜的方位,足尖一点,掠了过去。
  独孤澜的院落位置略偏,周遭翠竹从生,不细看,还真觉察不出此处有人居住。
  楚明月屏气踏风而至,待要落下,却突然瞥见有个黑影闪入独孤澜的院落,黑衣蒙面。
  她闪在别处落下,看着那黑影闪身入了独孤澜的屋内。微眯了眼,楚明月跟过去,伏在独孤澜的屋顶之上。
  也不用揭青瓦,楚明月只是静静的听。
  屋内,独孤澜的声音传来:“如何?”
  有一女子声音响起:“回主子,属下跟了他们几天,最后在城外幽萝谷处跟丢,请主子责罚。”
  “不怪你,继续在城内观察,看到可疑人盯紧,找到他们的窝点。”
  “是。”
  楚明月虽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却一笑,独孤澜果然秘密多,不知道将来有一天,那些将他视做废物的人知道了他的真面目,会是个什么情状。
  隔了会,那女子的声音继续响起:“主子,还有一事,属下发现这批在城内抓人的人,似乎与夫人那边的人有接触。”
  “哦?”独孤澜似乎笑了笑:“想不到夫人果然是手眼通天 ,哪里都能掺上一脚,知道了,下去吧,竹玉。”
  竹玉么?楚明月在屋顶上听着屋内,心下回想起来,似乎前些日子独孤依依在昊天宗内曾当着她的面,故意提及独孤澜的屋内少过一个丫环,似乎就叫竹玉。
  原来是被独孤澜派去查事情了么?
  似乎查的还就是京城内近日有人失踪的事,独孤澜为何对此有兴趣?他们说的夫人,难不成是指独孤府的夫人——独孤远的妻子?
  心里有问,楚明月奈着性子继续听。
  一边器灵却已经下屋内去逛了一圈,又冒了上来,有些不耐烦,问她:“你带我来,就让我看这些?”
  不还是跟在宗门内时差不多的性子么,只是似乎并没外人传言那般,对下人严苛。至于独孤澜有着些什么秘密,他是不太关心的。
  楚明月一笑,不答,径直入了独孤澜的院子,微微在门上叩几叩。
  屋内有声音传来:“谁?”
  她不答,只是继续叩门。
  有脚步声至远而来,最后落在门后,楚明月听到有微不可察的利刃出鞘之声,想来是独孤澜捏了剑在手。
  “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条缝,缝后是独孤澜那大半边都掩在面具下的脸,还有他那双大多时候都阴郁的眼。
  门开的刹那,楚明月看到独孤澜眼里有惊诧一闪而逝,随后又波澜无惊,只是盯着她。
  好定力,在心里暗赞了句,楚明月淡笑:“深夜叨扰,先生莫怪。”
  “怎么会是你?”
  “先生不让我进去做下么?在这大门口站着,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也不等独孤澜让,楚明月说完便径直入了屋坐下,方才对上独孤澜审视的眼:“先生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能说的我都说。”
  独孤澜阴柔的一笑:“姑娘不知我想问什么?”
  也是,何必等人问,还不左右都是那些么。
  不过看着独孤澜在她面前的平静,楚明月还是起了些捉弄的心思,想了想,她盯着独孤澜开口:“先生,其实我还有个名字,叫玄月。”
  果然,独孤澜的眼里再是压不住,惊诧尽显。
  他修为本就不低,已至地阶,而对于楚明月的到来他之前竟然全无察觉,这已经叫他有些惊疑。
  但身为有秘密之人,他只当楚明月也是和他一样藏了一手,却不想眼前人居然直接告诉他,她便是那个名满京城,一战成名的玄月,亦是那个大败他的玄月。
  一个是被人当做傻子的无用小姐,即将嫁入府中,成为他妻;
  一个是一眼惊鸿,气势夺人的地阶高手,曾经战胜过他的神秘女子。
  这两个身份,居然都是同一个人。
  独孤澜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见着他的惊讶,楚明月于心里满意一笑,让你整天顶着张阴郁的脸,总是万事皆不动的模样。
  待独孤澜终于回过神来,才想起问:“姑娘深夜来访,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是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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