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为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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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心中那股有些奇怪的念头,楚飞花暗自琢磨,也许,是因为那男子所使的剑法与她相似吧。
场外的评委都看了出来二人剑法出自一处,楚飞花当局之人又如何能不知,师出一处,所以想要一较高下么?
楚飞花自己也不太懂,可惜,她师父向来行踪飘渺,她也没什么机会去问问到底她有没有师兄弟什么的。
对着那男子一回礼,楚飞花一笑:“恭喜兄台,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这一笑,不似她平常那般温婉有加,一时间,只觉整个人都神彩飞扬,气势逼人。输的是她,却在这一笑中,叫人全然忘却她的失利,因为哪怕是输,大家也记住了这个输的女子有着如何卓越超群的实力。
楚飞花轻身跃下擂台,这接下来的比赛,她已无心参加。
场中两个对手,一个她已经对过阵,一个已经无缘对阵。但她也未立刻走,虽然无比对阵玄月,但玄月接下来的表现,楚飞花还是期待得很,且这位玄月,还有可能是她那位被人人都当做傻子的四妹妹,这样的一个可能,叫她如何能错过。
在擂下看着楚飞花的楚明月并不知她的事已然被楚飞花洞察,只是见到楚飞花下擂时冲着她一笑,亦回以一笑,便未再多心。
接下来的比赛,虽然精彩,但比之楚飞花对独孤澜那一场却是乏善可陈。
以致安百里一直在一边碎碎念:“唉呀,方才那位姑娘真是可惜了,无缘前五,且我看她那实力,只怕前三都进得,真真是可惜了,不知那位姑娘长什么样?”
安百里如此说时,一脸仰慕不言而喻。
楚明月低声一笑,打趣道:“那位姑娘,美若天仙。”
不是她因着血亲关系护短,楚飞花的样貌比起京城十大美人榜首的楚兰风也丝毫不差,且较之楚兰风的清冷,楚飞花平日里的温婉可人更容易叫人接受,只是多年养在深闺无人识罢了。
听得楚明月如此说,安百里的眼神顿时精光四射,忙问:“玄月姑娘为何如此肯定?”
楚明月有心捉弄他一下,神秘兮兮的一笑,道:“我认得那位姑娘。”
“当真?”
“当真。”
“啊——,玄月姑娘我就知道你这样的高人认识的一定都是些高人,不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姑娘可否告之一二。”
对着安百里炯炯的目光,楚明月微微一笑,轻轻吐出二字:“不可。”
安百里:“……”
玄月姑娘,你诚心逗我玩的吧。
这边楚明月逗安百里逗得开心,没留神一回头,撞见南成锦笑意盈盈的目光,一脸抓着她什么把柄的表情。
楚明月却是迎着南成锦的目光淡然回望,仿佛在说,怎么滴,有本事把我的事给捅出去。
南成锦只是笑,避开她的目光,又看向场中。
未几,便是楚明月上场,赢得不算多轻松,可也并不太难。
一路比下去,并无太多悬念,即便是场外观众都清楚得很,今次的比试,如若没有意外,这榜首必然在那位叫玄月的姑娘与那位并不愿透露姓名的男子中产生。
楚明月一路过关斩将,果不负众望,在最后与独孤澜对上。
她上场之时,另外两个阶段已然比完,楚兰风得了玄阶的榜首。此时孟家兄弟自然都围了过来,看她最后一场。
安百里在她上去之前,拉着她道:“玄月姑娘,我看好你哟。”
孟越铭一脸兴奋的道:“玄月姑娘,我今天又与司马啸程那小子赌了,我押你胜,到时候赢了咱们四六开呀,你六我四。”
孟越齐虽是稳重,此刻却也冒出一句:“姑娘可千万要赢,这次我也押了。”
楚明月不觉好笑,孟越齐如此稳重一人,今天居然也跟着孟越铭一样胡闹,不过也看出这些人对自己的信任,不觉心中一暖。
为了她,为了这些人,今天,她非赢不可。
只有南成锦在一边悠悠然的冒出一句叫旁人不明所以的:“姑娘可千万悠着点……”
悠着什么?别把对方打得折胳膊断腿?
看着南成锦那意味不明,晦涩难懂的笑,楚明月便知自己猜着了,这南成锦就等着看她稳不住,在众人面前露出真实实力来。
“多谢公子费心,玄月自当小心。”淡然一回,楚明月飞身上台。
这最后一场,几乎所有人都在围观,台下是被围了个人山人海,好在擂台够宽。台下虽是人声鼎沸,听在台上二人耳里,却也并不影响。
楚明月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独孤澜,想着若是她没有解除自身被封印的元神,将来便有可能嫁与此人,顿觉这凡尘之世挺奇妙的。谁能料到,两个都不被世人看好的傻子与废柴,居然都是顶尖的高手。
独孤澜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起手示意:“玄月姑娘,请。”
他手中剑随着他的话落,似有隐隐龙吟之声而出,剑意已笼于他周身。
作者有话要说:
☆、昊天榜(五)
楚明月立于原地,赞了句:“好剑,公子请。”
话是如此说,她却并未有动作。
独孤澜见状,问:“姑娘请亮灵器吧,在下希望的是一场公正的较量。”
独孤澜此意楚明月懂,她之前的比试中一直未用灵器,众人只当她实力过人,对付这些人用不上灵器,便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若是她对上独孤澜,还不用灵器,在众人眼里只怕便有托大之嫌,亦有看不起独孤澜之意。
台下众人,见楚明月似乎并无亮灵器之意,都目光锁着她,看她要如何应答。
她自然是没有灵器可亮的,便如实答之:“公子,在下非是自傲不用灵器,实乃在下确实并无灵器,这比试,我用不用灵器,都一场公正的较量,公子无需多虑,请吧。”
她此言一出,顿时台下众人大多心中觉得此女太托大了,这二人的实力,场下多人是亲眼观过的。凭心而论,楚明月若要将修为限制在地阶与独孤澜比,二人是不分伯仲的。她现下此言,众人会如此想也不奇怪。
只有孟越铭等人知道楚明月之言,并非是她要特立独行,以此张显自己,确实是实话实说。
但总有人会借题发挥,司马家所在之处,本就和孟家所在之处离得近,司马啸程又和孟越铭有赌约,此刻听得楚明月如此说,当即一声嗤笑,对着孟越铭道:“唉呀,我说小王爷,贵府这位玄月姑娘似乎信心足得很啦,可别到时候叫人看笑话。”
孟越铭如何受得了他这些闲气,自然反刺回去:“司马公子就别操这些闲心了,听说令妹昨日伤得重,也不知好些了没,我们王府里前些日子得了支千年老参,要不送给司马小姐补补身子?”
司马啸程平日里本是宠爱这位妹妹得紧,昨日却又是被楚兰风所伤,两个都是他看得相当重的人,心里正不痛快得很,叫孟越铭这一揭伤疤,司马啸程当即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孟越铭倒是没料到自己这一损,居然将司马啸程给堵了回去,往日里两个人怎么着也得辩上六七个回合才能收嘴,这下子,倒叫他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好在场中二人已经开始,孟越铭便再无心思去管司马啸程,一心盯着场中二人。
比起楚飞花与独孤澜那一场,这场得到了更多的关注。
可这些灼灼的目光,却并未影响到场中二人,只因这二人此刻都全心全意在对方身上。
楚明月没有剑,亦没有其它灵器,此刻凭的全是灵巧的身法,与浑厚的内力。
她此刻离得独孤澜近了,才觉出他那剑的奇妙之处。那剑看似普通无奇,比起其它地阶武修用的高阶灵器似乎不值一提,但那剑上却有实实在在的灵气在涌动。
这大昭国武修们用的灵器虽然被叫做灵器,却并不似修仙者所用灵器那般真能与使用者心意相通,真正有灵气。
而独孤澜这把剑,确实让楚明月觉出了灵气。
她唇角一勾,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独孤澜的剑,只怕来头不小。
面对这样一把剑,楚明月也不得不小心提防。
灵器灵器,便重在一个灵字,世间之器,其实不论品阶高低,只要与主人心意相通,用得顺手了,摘叶飞花,枯木寸草也是可伤人的,就好比她当初的神器“月冷”,虽只是一把骨扇,却曾令诸天神魔闻风丧胆。
不过好在她的身法与内力足以让她轻松应对这一切,唯一让她头疼的便是要如此限制住自己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即不可太过,让人看出她实力其实已过地阶,却也不可太平平无奇,让独孤澜赢了。
她想着这些时,身形闪得越快,独孤澜自然追得越紧。
台下众人有那修为低的便只能看到一团光影在台中不住变幻,一头雾水,叫人看不真切。
安百里与孟越铭便是这等人,二人只能不住的叹:“这辈子,有玄月姑娘一半便知足了。”
孟越齐自然好过他们,可他也只勉强看清场中二人的身法与招式,至于这二人缘何要用此招,对手又是如何化解此招,他却是看不真切了。
只有南成锦,懒洋洋的晃着他手中一把折扇,脸上是让琢磨不透的笑意。
比起这些人,评委席边又是一番光景。
能坐在这时当评委的自然都是实力过人,对于场中二人的表现,这边现在都是纳闷得紧。
别人看不真切,可以他们的实力却是将场中二人的身法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那名叫玄月的女子。
那独孤澜倒还好,还是如之前一般,攻防惧考虑到了,剑随人走,剑法流畅空灵。
只是那玄月却叫人看不明白了,先前几场比试,此人都因实力高于对手太多,直接数招分胜负。
可对上了独孤澜,二人实力不分伯仲,但她却只避,并不出手。
所谓比斗比斗,自然是要比也要斗,似她这般,难不成是打算靠着闪避,将对手拖得体力不支时,再来个一招制胜?
众评委看不明白,且是相当不明白,便皆望向昊天宗的宗主清虚长老,巴望着这位大昭国的顶尖高能答一下他们的惑。
清虚长老却似没见着这些目光一般,拈着他雪白的长须,一派悠然的盯着场中,里面眯眯一笑,里面点头微赞,轻轻道个:“好。”
众评委在一边看着清虚长老,只觉抑郁得紧,这好在哪里,您老倒是说道说道呀。
众评委看不懂,场中独孤澜却懂得很。
他知现在他所面对的这位对手,只怕地阶之内再难有人出其右,开场至现在,对方都未出手,只是一味闪避,可她闪避的身法居然和他如出一辙。
比了约半刻钟,独孤澜突然一个急退,身形往后掠去,与楚明月隔开来。
他止了攻势,执剑看着楚明月,淡笑而问:“不知玄月姑娘对于在下的身法可摸清了?”
他这一问,楚明月倒是答得坦然:“摸了十之□□了,公子这剑法与身法,看似无章无矩可循,实则遵循了五行八卦,只怕公子的尊师不是一般红尘俗世这人,不知玄月可有言错?”
独孤澜知她厉害,却不想只是半刻钟便叫她看出了他不仅身法与剑法的规律,还猜出了他的师父不是一般人。
说心中不震惊,是假的。
独孤澜的师父确实不是这红尘俗世之人,所以他的剑才带有灵气,剑法也才那般超脱常规,让人琢磨不透。
只是,带着面具,他的这些秘密即便被窥去一二也并不叫他担忧。
反倒是让他对面前这位同样带着面具的女子生出许多好奇,过人的实力,敏锐的观察,缜密的心思,还有神秘的来历,每一样都让人想一探究竟,揭下她的面具来看个清楚,到底是长了副怎样玲珑心思的人才可以这般。
眼下独孤澜也知,以玄月的实力,要摸清他的所有剑法,不是难事,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到时候,结果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还不如换个比试,好过所有的底都让人给摸了去。
他可不喜欢叫人看清了全部。
独孤澜当下将剑回鞘,收入储物袋,对着楚明月道:“姑娘实力过人,这样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换个比法?”
“哦?”楚明月听他如此说,虽不知他要做什么,却也来了兴致,还是头一回听有人在昊天榜上要变比法的,便问道:“不知公子想如何比?”
不光是她,场下众人与评委听得要变比法,也都是伸长了脖子,想看到底是怎么个变法。
其实独孤澜哪里是想比,以他的修为,还看不出玄月实力超过他许多,那他这些年也是白练了。
改变比法,只不过是想看一下,他与这位对手到底差距有多大罢了。
独孤澜当即从他的储物袋内拿出一块通体透黑足有一壮汉般宽的玄铁板,置于场中,对着楚明月道:“姑娘,我断这场铁板需五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