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誓为神-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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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爹不为她出头,那她便只有自己动手了。
那门客中有人听闻司马星乔要对付的是楚兰风,当即犹疑着问道:“小姐,这楚大小姐可不是一般人,对她动手,真的好么,叫将军知道了,不好吧?”
司马星乔喝着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盯着那门客,幽幽的道:“别跟我说你们连办这点小事都会弄砸,几个地阶悄悄的对付一个玄阶都办不到么?我将军府可不养废人。”
这激将法正中几名门客死穴,身为地阶的武修,若是连一个玄阶的武修都解决不了,那可不是让人笑话么。
见着几名门客神色微动,司马星乔又笑了笑:“放心,这事办好了,我保管你们几年不用做事都不愁吃喝。”
这些被召来的门客都是将军府里的精锐,平日里供奉不少,若是要叫他们几年不愁吃喝,那这数定然少不了。
如此诱惑之下,几名门客交换了下神色,明白司马星乔说得有理,若是悄悄的将楚兰风办了,神不知鬼不觉,谁又知道呢。
……
昊天榜次日的比赛,几乎就是最后的决赛。
头日比赛已经在各阶段选出二十名,这日三阶段还是同时开始第一轮比试,淘汰掉一半,最后便只剩下十名。
这十名两两抽签再两两比试,输掉的便角逐后五名的名次,赢的自然角逐这前五名的名次。
这日擂台只剩下三个,各个擂台前都围满不少人。
楚明月再无暇去关注另外两个阶段的比试,即便不是她上场,她也侯在地阶比试的擂台之外,看着场内比试。
知彼知已,放之任何时代都是不变的真理。
上场之前,她得摸清到底要面对有哪些对手,这些对手都有着怎样的实力。
其实对于是否能赢,楚明月是没有多大担忧的,如若以她高于天阶的水平,连地阶的武修都对付不了,那她也不必拜风无拘为师了,更不必炼什么立神丹了。
只是她既然是参加的地阶比试,水平自然也得符合地阶的水平。用什么样的力道,去对付怎样的对手,这是她必须得思量的。
孟越铭今日自然是去看孟越齐那几场比试,楚明月身边便只有一个安百里,当然,还有个不请自来的南成锦。
“以玄月姑娘的实力,这榜首定然落不到别家去,姑娘也需要来看这些人比试么?”南成锦一脸笑得意味深长的在一边问,也不等楚明月答,又悠悠然的续道:“也是,若是不来看下敌情,一个下手重了,打成出几个残废来,姑娘只怕就要名扬大昭了。”
楚明月冷眼看了看他,也不悚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反正只要这个南成锦不知道她最大的秘密,于她也无大碍,至于这个人,是什么来历,对她又有何企图,这些,暂且不重要。
南成锦迎着她的目光,笑眼弯弯。
楚明月别开目光,重新注视着擂台之上,她昨日的签在后面,今次的签也是靠后。方才一对比试的人才下去,现下场中站着两名接下来要比试之人。
两人一男一女,皆是带着面具。
场下有人议论纷纷,楚明月听得安百里在一边碎碎的念道:“奇了怪了,往年昊天榜,那些参赛之人都恨不得整个大昭国都知道自己,今年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带着面具,怕被人认出来似的,全都跟着玄月姑娘你学,真是没意思。”
楚明月淡淡一笑,昨日比试时,楚明月并未过多关注地阶的比试,因此不知这二人。
此刻,细细的去看这二人,楚明月的脸色突然微变,眼里闪过一些东西。
这二人的身形,她看得颇为眼熟。
难不成又是熟人?
楚明月闭了眼,凝气将神念全部专注在场中之人身上。待她再次睁眼时,眼中是难以掩饰的诧异。
那二人,她确实认识,且还和她都有着颇深的渊源。
微微怔过之后,楚明月掩去眼中诧异,嘴角勾起抹笑,真是有意思。
那场中一男一女,女子居然是楚飞花,而那男子更让她诧异,居然是那与她有着婚约的独孤澜。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她这位二姐姐,平日里待人随和,看似柔弱,没成想,居然是位地阶的武修。
楚明月心中清楚得很,她自己是仗着当了几十万年的上神,才可有此水平。
而楚飞花一介凡人,这个年岁,以一个女子之身,能修到地阶,何其不易,且她还得瞒着府中众人。
这背后,只怕有高人指点。
而她这位二姐姐倒还罢了,她有秘密,就不许别人有秘密?
让她奇的是场中与她有着婚约的那位——独孤澜。
独孤澜本就身来体弱,当年未被火伤之时,便未修武,却不想,现在居然以地阶的水准,站在这擂台之上。且观其周身气势,只怕实力不可小觑。比起他那位众星捧月的妹妹独孤依依,独孤澜这修为,不知高出多少。
人人都道是废柴的庶出公子,居然有着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看来,这独孤府也有意思得很。
楚明月想起那日见着独孤澜时,他那阴阴郁郁,叫人见之难忘,总觉得背后一脸阴凉的眼神,心里对此人多了几分警醒。
她可并不打算真的遂了这门亲事,既然这独孤澜看起来不太好对付,那将来,她必然得多准备两手。
她思量着这些时,那场中已然开始。
那二人的灵器可以说都是平平,比起其它地阶武修动辄价值数十万两的灵器,两人的灵器只是两把普普通通的剑。
台下诸人,有昨日观过这二人比斗的,此时心中了然一般微微一笑,仿佛在说,高手就是高手,还是这般淡然;亦有那今日才前见着这二人的观众,现下见着二人这灵器,都是一脸惊奇,心里纳闷,觉得这二人是在逗他们一般,堂堂地阶的武修,居然只用这般普通的灵器。
只是台下众人之想,并未影响到场中之人。
楚明月的判断并未失误,那场中二人,确实是楚飞花与独孤澜。
此时,二人相对而视,皆神色淡然。
楚飞花昨日是看过独孤澜的比试的,知道这场中,除了那位叫玄月的对手,只怕也只有面前的这位可以与她一比了。
她自然不知对面是独孤府中那位叫下人们闻之变色的阴沉少爷,只当也是位与她一般,有着不为人知秘密的神秘人。
不过这些在眼下并不重要,她现在期待的,只是一场实力与实力之间的较量。
“公子,请。”楚飞花轻轻挽了个剑花,横剑于手,对着独孤澜淡淡一笑。
独孤澜亦抬剑,微微勾唇:“姑娘,那便得罪了。”
他手一挥,便一道剑气带着滔滔剑意而来。
楚飞花只觉得顿时有如风满山涧,滚滚松竹迎风而动,而这风里剑意剑光满眼,叫人躲不开,藏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昊天榜(四)
好剑法。
楚飞花心中赞了赞,斗志被挑了出来。
既然躲不开,藏不住,那她便不躲不藏。
台下众人只见她剑尖一挑,足下一点,便如一道疾风迎着独孤澜的剑意而去,只看得清人影,已然完全不见人形。
好快的速度。
台下人有那修为低的,全都张着嘴,感叹这女子轻盈如电般的身法。
楚明月还是头一次见着楚飞花出手,嘴角勾起抹笑,她这位姐姐,给她的惊喜倒是多。楚飞花只这一个身形,楚明月便看得出,楚飞花不仅修为高,且在同修为之中,实力相当不俗。
若她与楚飞花对上,且在她需得只拿出地阶水平的限制下,她也无万全的把握能赢得了楚飞花。
台下众人纷纷惊叹于场上这二人惊艳才绝之时,场中二人已然过了数十招。
当下,场上只见一片剑光,人影已经融于剑光之中,叫人分不清哪里是人哪里是剑。
有那离得擂台近的,甚至能感觉到烈烈剑风带动衣衫。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场边的评委乃是昊天宗内的高手,均是地阶以上,此刻见着这二人比试,都在窃窃而语,猜测这二人到底是何来历。既然有着如此身手,想来名声该是不小,可打听来去,竟无一人知晓有什么人是和场中这二人对得上号的。
奇了怪了。
评委中以昊天宗现任宗主清虚长老为首,现下,众人猜不出这二人是谁,便都看向清虚长老,盼着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能从场中二人的剑法中看出些门道。
司管宗门内弟子修武的教习长老见着清虚长老一脸淡笑,便问:“宗主,不知您可看得出这二人剑法师从何处,出自何门何派,亦或是哪个世家的家传剑法?”
清虚长老听得此问,微微一笑,开口道:“这二子剑法空灵,看似有章法,实则随意而为,剑随人走,气因心动,剑气所在之处变幻无穷,攻亦为防,防亦为攻,尔等可知哪派剑法是这般?”
一众评委听得清虚长老如此说,似有考他们之意,全都绞尽脑汗苦想可有见过或者听过这般意境的剑法。
无奈,众人均思之无果。
还是教习长老先开口,回了清虚长老:“宗主,恕我等愚钝,见识短浅,没有听过此等剑法,还望宗主指点一二。”
一众评委也全都眼巴巴的望着清虚长老,指望着他说道一下,这到底是何门何派的剑法,为何以他们数十年的经历,竟然都没有听说过。
那清虚老长继续微微一笑,然后淡然答曰:“其实,我也不知道。”
众评委:“……”
宗主,其实您逗我们玩呢吧。
还是另一评委发觉清虚长老话里其它异处,问道:“宗主方才指出这二人剑法均是一样的风格,照宗主之言,这二人莫非师从一人,或者师从一派?”
听得这评委如此说,众评委均是微诧,细细去看场中二人的剑法,居然还真有共通之处,如清虚老长所说,皆是空灵飘逸,随心而为,无章法,却又叫人防不胜防。
“啧啧,这到底是何门何派,又亦或是哪方高人,居然一门之下出了两个高徒。”
“是呀,了不得,了不得。”
“可惜,不在昊天宗之内,若是本宗有如此资质的弟子,只怕宗门又要更上一层楼。”
“谁说不是呢。”
众评委各有各话,一时评委席上倒是挺热闹。
于一片热闹之中,只有清虚长老一人淡笑不语,看着那场中二人。
他确是不知这二人师从何处,不过那剑法空灵飘逸,非一般门派所创,观其剑相,倒是带着几份仙风道骨。清虚长老心知,这剑法,只怕出自仙家之手。
而昊天宗本是由昊天门这样的修仙大派所创,他乃一宗之主,自然与门内有着来往,是以看得出这剑法不简单。现下,清虚长老心中微一思量,对这二人师从何处有了些许猜想。
自然,这些想法是不能为外人道的。
而在他这些思量间,场中二人的身形戛然而止,定住不动。
再细看时,场中,那女子的剑已然脱手,而那男子正执剑指着女子咽喉。孰胜孰负,已然分晓。
只是场下众人还没从二人激烈的比斗中回过神来,一时皆怔住,场下安静得很。
是以,场中独孤澜收回剑,轻道一声“承认”时,那声音那格外清楚,周遭都听在耳中。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结束了呀。
一时间,四下里议论纷纷。
楚明月听得安百里在一边道:“唉呀,真是精彩,可惜,我修为太低,就看见两团影子晃来晃去,一招半式都没有看得清楚,玄月姑娘,南兄,你们可有看清?”
楚明月淡淡一笑:“还好。”
南成锦则道:“我修为还不如安兄,莫说一招半式,连哪个是哪个都没分清楚呢,惭愧。”
楚明月观其神色,倒还真是一脸愧色。真是不要脸,修为明明比天阶还高,却在这里说着这些话。
她自然懒得去搭理南成锦的那些伎俩,而是看向场中二人。
独孤澜那边收了剑,楚飞花亦拾起场中之剑。
说楚飞花没有不甘,那是假的。她的实力并不弱,可是输给独孤澜,便意味着只能排在昊天榜的五名之后。
不得不说,昊天榜这点并不算多公平,但修行之路上,本就太多不公平,运气不好,实力再强又有何用。
好在,楚飞花并不怎么看重这名次,她只是不甘输给了眼前人。她向来听从她师父教导,遵循胜负天定,修为随缘的原则,修行之时虽尽力而为,却并不强求,不是她的,她亦不执着。
可也不知怎的,面对眼前这个男子,楚飞花莫名的就觉得有股不能输的气性冒出来。
拾起地上之剑,楚飞花看向独孤澜,心中几抹遗憾与可惜,又带着几分探究。
对于心中那股有些奇怪的念头,楚飞花暗自琢磨,也许,是因为那男子所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