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第4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难过了。“也罢,朕会去的。”
“那太好了,不过时候已经不早了,还请太上皇沐浴更衣,换上礼服。”
“我会穿的,你先回吧。”杨勇有些不耐烦的挑起眉头,“放心,朕不会误了时间的。”
李密依然站着不动,“还请太上皇将八玺交与微臣,好早点送去大兴殿。”
“一会朕亲自带过去。”
“臣愿为太上皇代劳。”李密把代劳二字说的很重。
杨勇胸膛起伏,嘴巴张了张,想要拒绝,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就交给你帮朕送去。”说着,杨勇很是不舍的对云氏道,“把八玺拿来。”
天子八玺,传国玉玺、受命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这八个印玺各有作用,皇帝在不同的诏书上按规定使用不同的印玺,其中主要是使用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这六玺,传国玉玺、受命玺一般只是封藏。交出天子八玺,杨勇也就真正的是完全把皇帝的权利移交了,没有了皇帝的名号,也没有了皇帝的印玺,什么都没了,空剩下一个太上皇名号而已。可他不敢不交,光是李密身边这队禁军武士,就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云氏去而复返,身后跟着掌管玺宝的符宝郎,符宝郎捧着托盘,上面呈着八个描龙画凤的黄布包,黄包里鼓鼓囊囊,显然放着人间重宝。李密高兴的点点头,上前示间符宝郎打开布包,一一验明八个印玺后,拱手对杨勇道,“微臣恭请太上皇陛下驾临大兴殿,接受太子、文武百官及藩国使节的朝贺。”
“稍待,朕去沐浴更衣先。”
磨蹭了许久,最终杨勇还是沐浴好,换上了礼服,然后在李密和禁军卫士们的拥护下前往大兴殿中。
杨勇到来后,一切也都准备妥当,吉时已到。
宠亮悠扬的钟声回荡在大兴宫内外,提示着一个更替开始了。
乐官用力的一挥手,早等候多时的乐手们立即朝天奏乐,文武百官、各藩使节等纷纷按规定的各自位置站好。
在赞礼官的高声唱喝之下,大隋帝国的新皇帝杨林身着大衮冕,迈步昂头而入。
顿时,殿中忽然跪倒一大片,百官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风气沉丹田,收腹提气,吐出洪亮的声音,“众卿平身!”
“谢万岁!”
文武百官重新列班站好,太傅、尚书令高颎捧着传国玉玺,左仆射杨素捧着授命玺,六部尚书则分捧着其余六玺,一路走来。这尚书八座神情庄重的走上御阶,依礼念诵一篇吉文之后,方把这天子八玺郑重其事的呈献到了易风手里。易风扫了一眼,便转身交给了新任符宝郎。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又纷纷在礼官的指挥下,跪拜叩头致贺。
易风坐在龙椅上,双手向前虚伸,“众臣平身!”
头上的冕冠前面的十二道珍珠帘子摭在眼前,让易风没能清清楚楚的看着这百官朝拜的动人一幕。不过眼前这不断晃动的十二道珠帘毓冕,却也提醒着易风,他终于成为了这个天下的主宰,成为万里疆界,亿万子民的统领者,是天授神权的天之子。
接受了百官朝拜,易风算是正式登上了皇帝大位,成为大隋第三位天子。
易风颁下第一道圣旨,遣太师高颎、太傅杨素祭告南郊,同时大赦天下,并免河东、河北、关中、淮南、陇右、山南地区一年租与调,不必缴纳当年的田租并免除当年的二十天劳役。
宣旨官捧着诏书还在宣旨,“所有北伐、平叛有功将士,皆加勋一转,并重赏以酬忠勇。”
“三十万士兵自既日起解甲返乡归田,朝廷赐以路费。”
“诏天下百姓,陛下名讳不必避讳。”
“诏以明年为开元元年,同时明年起同时启用黄帝轩辕纪年,以明年开元元年为黄帝轩辕三千三百九十七年!”
“诏天下划为二十四省,为河北、河南、河东、塞上、塞北、辽西、京东、淮南、江东、江西、福建、岭东、岭西、黔中、剑南、湖南、湖北、山南、关中、陇右、河西、朔方、云中、南越。以洛阳为中京府,以大兴为西京府,以太原为北京府,以扬州为东京府,江陵为南京府。”
。。。。。
一道道诏令当堂颁诏宣读,易风坐在龙椅之上,南面称尊,君临天下。
第533章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感谢逆流的渔夫、吉士粉深v、猎者、kissmedio、唐尸不摆手诸位的支持,谢谢!)
…………………………………………………………………………………
渝关,又名临渝关,为东北平、营二州交界,依渝水而建。渝水源自燕山东麓,河水量充沛,水流湍急,因此隋开皇三年,于此设立关隘。在碣石山以东,后人常误会临渝关即山海关,实际上临渝关在后世的山海关以西,此时的山海关一带还隶属于辽西的营州之地,属于关外了。
自开皇三年筑关以来,渝关就成为了河北与关外的重要门户,要幽燕地区的东北大门。开皇三年时幽州总管阴寿在此击败了北齐的余孽营州高保宁,以及高保宁联合的高句丽、契丹、靺鞨诸部的进犯。自那以后,渝关就一直成为大隋东北方最重要的门户。燕山东麓、渝水西岸,一座险要的关城矗立于此。营州总管韦冲响应杨广反叛后,渝关以东的营州沦为叛属,渝关也就成了东北的最前线。此时这座雄关之上,李靖率大军镇府于此。
在渝关城中心,有一座钟鼓楼,钟楼在前,鼓楼在后,两楼双星并立,合称为钟鼓楼。在钟楼的顶部悬挂着一口大铜钟,守军将士和商贾百姓按着暮鼓晨钟作息。每逢战事警报,钟楼上的大钟长鸣,全城也跟着戒严。今日,钟楼四周都挂起了红彤彤的灯笼,树立彩旗。显示着不一样的日子。
钟楼顶上,左神武卫上将军、兵部侍郎。燕山道行军元帅、武威侯李靖坐在交椅上,腰悬长剑。旁边的桌上放着兜鍪,手持着一枚黑子,对着面前的棋局冥思苦想。在队的对面,执白子的却是营州检校刺史房玄龄,一边观战的则是营州都尉罗艺。
房乔棋局领先,面露微笑:“今天新皇登基,普天同庆,难得元帅好雅兴,愿意陪我手谈几局。幸甚幸甚。”
李靖正在苦思棋局,抬起头来,“太子殿下登基正位,天下也终于又能安定下来了,这是天下之福。只是当场大喜日子,吾被陛下选为元帅,统领数万大军于此,迁延多日,却至今未能斩杀一贼。心为惭愧,愧对陛下所负重任。”
“陛下的安排也是求稳,毕竟之前内乱四起,欲攘外则必先安内。那个时候。让元帅镇守渝关不出,那是谨慎起见,如此御敌于关外。殿下则可安心南下平乱。如今事实也证明陛下的决断是正确的,将军凭渝关之险。成功的挡住了十万敌军于关外,而陛下则率大军三月而平定了国中之乱。如果当初让元帅直接出兵迎战高句丽。胜负未必可知,若胜自然是好,可若败,到时则陛下后方不稳矣。”房玄龄这个营州代理刺史,接到任命之后,就根本没有踏上过营州的土地,韦冲拒不听从调令,还引高句丽兵入营州,导致房玄龄最终只能一直呆在营州的边境外。
李靖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当初陛下的命令是英明的,然如今陛下已正式登基,中原内乱也已平定,我为陛下任命的平乱将军,不能一直在这里坐守。我觉得,是时候该出击的时候了。”
罗艺对棋艺没什么兴趣,看着两位上司下棋早就有些昏昏欲睡了,不过今天是李靖亲自邀约他前来,他不得不来。此时听李靖他们终于不再谈论什么棋艺,他立马恢复了精神。“可是陛下之前的命令是坚守关中,不得擅自出关浪战啊。现在新令未到,我们。。。”
“为将统兵在外,当审时夺势,陛下的旨意自然重要,但我们也不能太过僵硬的执行,而得根据实际情况来判断决定是否做出调整,其目的还是最终完成陛下交予我们的使命。”李靖却是不甘心一天天这样的等待下去的。他觉得,现在完全到了出击的时机。中原的叛乱已经平定了,而刚刚他策反韦冲的计划又功亏一匮,这让他更加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何况,他手中现在的兵马有超过十万人,兵力还比高句丽人占优。最让李靖有些等不及的是,高句丽虽多年向西蚕食,但也只是乘机窃取了辽河以东的地区。他们对于辽西地区的觊觎,每次都被无情的打退。可是现在,曾经击败过高元的韦冲亲自引高元过辽河,眼下高元又杀了韦冲,直接占据了辽西。李靖担心,高句丽人在营州呆的越久,那么对辽西地区的控制力可能越发的增强。他想要趁高句丽人在辽西立足未稳之时,主动出击,击败高元,收回辽西。
“我军中的斥候潜入营州,不断的回报,如今高句丽杀了韦冲之后,已经正式撕破了脸皮,开始派兵四处劫掠辽西营州各地,抢夺粮食,抢劫钱财,甚至直接将辽西汉人百姓掳为奴隶,准备押回辽东。这些都是我们的同袍兄弟姐妹,我们不能任由高句丽人得逞。我想立即出兵,解救他们入关。”
“可陛下还没有出兵的命令下达,再说,我们与高句丽人兵力相当,此时出战有些冒险。若待朝廷抽调兵马到来,那时再出击,会更有胜算。”房玄龄的话,其实就是如今朝廷的态度,肯定是要打高句丽,也肯定是要收回辽西的。但朝廷并不想冒然开战,而是要做好准备之后,筹备粮草,调动兵马,征召民夫,同时研究作战方略等等,不打无准备之战,最后肯定是要以绝对优势来出兵击败高句丽,夺回辽西,甚至进而夺回辽东之地,乃至灭了高句丽也不是没可能。对于朝廷,对于新皇帝来说,他们站的位置更高,因此也看的更远,制定计划时,也想的更长远,要从全局考虑。
“等不了那么久了。”李靖摇头,“一天都等不下去了。眼下我们如果不能趁高句丽人立足未稳之时出兵,等朝廷准备好了,那时高句丽人肯定也已经站稳脚跟了,那个时候再战,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大多了。而且,辽西的百姓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房玄龄和罗艺都不再说话,李靖的话很有道理,何况他们两个都是营州的文武主官,可是至今都未能到任。如果等到朝廷大举发兵击败高句丽再上任,那个时候说不定真如李靖所说的一样,营州只怕就成了一片死地了。
李靖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而且骨子里有种冒险的天性。当初突厥攻代北,他受太子之令南下救援。可他没有老实的直接赶到怀安进城助守,而是极其大胆的采用机动作战,各个击破,甚至是围点打援等各种冒险战术,最终滚雪球一般的打了一个又一个的胜仗,最终改变了整个代北的战局。那时他不过统领着几千兵马而已。如今李靖统领着汉蕃近十万之众,他又岂甘寂寞?
此时房玄龄和罗艺都被李靖的话打断,激的心潮澎湃,思虑一番后一起拱手道:“汉晋以来,高句丽趁机不断招降纳叛,吞食侵略我汉家之地,昔年汉之辽东四郡,如今已尽为高句丽所占,眼下他们又想要夺我辽西,更有觊觎幽燕之野心,此所有汉人都不能容忍之,元帅欲出关扫平叛逆,我等愿竭力效用,但为前驱。”
李靖目光中闪过一丝感动,他缓缓从桌上端起茶水,喝了两大口,然后声音激动道,“得两位相助,李某不胜荣幸。”
此时一阵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亲卫大声禀报:“禀报元帅,关下游骑来报,有大队百姓正向关城逃奔而来,后面有大股高句丽骑兵在追击。”
李靖猛的站起,“有多少高句丽兵在追击,逃难百姓离此还有多远?”
“有数百难民,大都是我大隋营州汉民,离我们只有十余里,追击的高句丽骑兵大约有三百来骑。”
李靖重重一掌拍向桌案,将桌上的棋子震的高高跳起,“岂有此理,东贼太过嚣张,区区三百来骑,居然敢追到我关城下来。传我帅令,立即着游骑营出关,勿必救下逃难百姓,并将那些狂妄的辽狗人的狗头全都砍下来。”
“遵令!”亲卫立即领命转身而去。
房玄龄望着李靖,“元帅,出兵的机会来了。”
李靖点了点头,“我立即集结兵马,准备出关。”
“大帅,罗艺愿为前锋,请让某率部先行出战。”
得到许可后,罗艺立即下楼,策马赶到军营,他只点了一团五百骑便离开军营校场,率部向关外赶去。出关之后奔驰了数里地,已经隐约看见远方尘土飞扬,一群百姓正扶老携幼惶惶奔逃,而他们的身后不远处,数百高句丽骑兵已经呼啸着挥刀赶来,他们越奔越近,恐怕这些百姓逃不到城下,就会被他们追上。
罗艺转身对着身边的士卒们大喊,“狗日的辽狗完全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你们能忍吗?”
“不能!”
“狗日的辽狗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