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沉沦-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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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我们的常备军!”
众人不由得打起了精神,开始振奋。
谁知道帕罗很快坐了回去,叹息,“可惜我们已经和常备军失联了,不,准确来说,我们就没能和他们联系上一次过!”他耸肩,“那么我们仍然只有孤军奋战了,伙计们。”
“……”给了希望能够请您不要马上拆穿吗将军,好比你刚刚把一个人从悬崖边拉起来看到他的脸,结果却告诉他对不起救错了人,你马上又把人家丢下去一样的——
让人愤恨啊!
帕罗扫了眼周围窃窃私语的将领们,跷起的腿放下去,站了起来:“好了诸位,今天似乎你们并不想要发表点高见,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
于是众人就这么愉快地散会,只是对于帕罗突然表现出的严肃,多少有点惊异与忐忑。
帕罗等到大家都离开后,这才舒了一口气,锤了墙壁一下,“可恶的陛下,您到底准备把蒂凡卡特琳宫装饰多久?德穆尔大主教可是想把主城迁到皮得留斯省得很呢!”
……
虽然蒙塔省继查斯特之后的贸然起兵震惊全西欧里斯,但是事实上库洛提并不觉得他的日子好过,譬如近来来自于邻省大主教德穆尔的信件,则叫他更为不高兴,信上言明希望与库洛提合作,并且在击溃唐格拉斯后,共同获取胜利的果实,但是库洛提在字里行间,总是能够感觉出对方带着一种倨傲命令的语气,仿佛库洛提只是必须怜悯的一个可怜虫般,需要彻底地拯救,所以他把那封叫他不甚愉快的信压在书案的角上,也没有及时回复德穆尔。
天意总是叫人被捉弄,阴差阳错之下,这封信竟被送甜点和热茶进来的侍从不小心打湿,字迹也晕染开来,侍从看到这封信被随意搁置在边上,以为这是大主教不要的信件,自己就把它丢弃了,等到后来库洛提的军队被帕罗率军打得闭守城门的时候,库洛提想起这封信,于是想要答应并且顺势求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当然,这是之后的事情。
现在,我们的蒙塔省大主教先生,正在研究那个引起他同教廷,不,准确说来是桑德拉以及唐格拉斯反目的东西。
仍然是那些信件,因为封存在小匣子中,没有受到侵蚀所以仍然保持着比较新鲜的颜色,库洛提如同以往将这些信重新仔细地读了一遍,结果仍然让他失望,他还是没有找到任何让他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这两年他和卡特的联系也渐渐变少,直到他起兵反叛教廷,卡特来了一封信劝诫他,结果被他恶狠狠地驳回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
……不知道现在卡特还好吗?
库洛提放好小匣子,起身,望着窗外。
一轮夕阳,残红如血。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十点过才能回来,码了三百多字,然后,然后熄灯了摔!奇葩的大学晚上居然要熄灯,我想吐槽很久了!哭泣~今天满课,下午也满课,晚上有课,好吧今天全课~今晚的更新应该比较晚,明早看吧,妹纸们~呼,但愿之后一切正常~抱歉,谢谢你们的支持~抱抱
☆、第五十九章
所谓以仁慈、博爱的心态看待世间万物,教义如是规定,这是人类为己消除罪恶的开端,在死后方能够得到天父庇佑,以便死后能够享受到升入天堂的荣光。这近百年来不乏有值得传扬的神圣故事,据闻当年西欧里斯教皇国初成立的时候,南方数省因为要富庶一点,所以在地里耕种获得的粮食,他们并不会全部收割完,因为主喻神爱世人,世人互爱,所以这些留着的一小部分粮食,则是为了那些在路上奔波劳碌的旅人们准备的,起初南方的平教徒们被教廷褒扬为最大的忠实于主,传承主之精神的圣徒,叫北方贫瘠些的地方的人们很是嫉妒了一番,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想法自然有了更大的变化,甚至说,有些事在不同的环境中,被以不同的态度对待,绝非歧视,而是情非得已。
譬如,在唐格拉斯匆匆赶回蒙塔省以北的小城时,就看到一群为了争抢地里小部分粮食而大打出手的贫苦平信徒们。
他们全部都变得面黄肌瘦,曾经或许丰腴过的脸颊,现在已经辨认不出往日的痕迹,只留下一双透着饥饿与渴望的黑色双眼,突兀的在脸上睁着,有的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在推推搡搡中被推翻在地后竟然就这样在雨后的泥土里摊着四肢,手中破旧的篮子也被甩在了一边其中也有些孩子,有些哭闹得很厉害,然而大多数哭得像刚出生的猫一样声音又细又小,因为他们被饿了几顿,哪里还能像往日一样在父母怀中啼哭撒娇。
一群人抢来争去,到最后那些粮食竟然可惜地洒在了泥土里,母亲们摸了一把根本流不出来的泪水,还有咸涩的汗水,只好弯腰去捡,都巴望着还能多装一点在篮子里。
唐格拉斯在树林中的看得心中酸涩不已,看着那一群或躺或坐,或站或跪的人,恨不得立马就飞奔过去,将那些人带回城里。
但是,他遏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不能再是一个冲动的年轻人,因为他要担负的,是更多人的责任。
唐格拉斯叹了口气,扭头对一个小队长说道:“去把这些人送到新都尔纳去,送进收容所或者修道院都行,只要让他们能够有吃有住就好。”
小队长领了命令带走十个人去护送那群人,同样带走了一些食物。
“真叫查斯特说中啦,一旦遭遇一点灾难,最先受苦的可真是平民,然而,这么多的人,以后兴许会有更多,真要叫我听他的话,全部都送到修道院去?哦,这真是一个刺激的想法。”
唐格拉斯想着就不由头痛。
天色随着路程的缩短而渐渐暗了下来,可是离十字军驻扎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继续赶路也许会发生意外,毕竟最近蒙塔省北部都不是那么和平,所以唐格拉斯想了想,下令在一座小山附近就地扎营,这时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们倒是非常快速地分配好各自的任务,打猎的都去寻找猎物了,取水的也都拿着便携的羊皮口袋去了前面的小河,找柴草的也去树林中抱着干草和树枝回来,不一会儿当中的空地就燃起了一堆火。
唐格拉斯也没有闲下来,他拿出了被折成一叠的羊皮地图,借着明黄的火光,展开,看着上面简易的路线,手指无意识地划过地图,随即逡巡了几下,眉头锁紧了一会儿,终于松开的时候,手指也点到了一个黑色的点上。
“就是这里了。”
……
暴雨洗礼了的莱芒省,艳阳照得天空分外高远明亮,那蓝色纯净得叫人险些热泪盈眶,仿佛是来自天堂降下的圣光,让人心中忍不住觉得温暖熨帖。
温弗莱侯爵先生,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温弗莱执政官大人,正在花厅享受难得的静谧,前些天接到的桑德拉的信函,希望温弗莱能够帮忙,在莱芒省征调一批年轻的平民,然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将这些平民信徒尽快集结整队,配发好相应的简单的装备,再进行一些基础的训练,再一个月,就让施洛特将军带领大主教常备军以及他们这些临时组成的军队前往蒙塔省以及皮得留斯省的交界处,那里有一支十字军的军队,在那里新兵们会先被进一步的训练,由资历老的士兵先与叛军作战,等到新兵训练好后,再上战场与敌方作战。
“看来我们的德蒙大人是真的下定决心想要追随陛下呢,”温弗莱感叹,“记起第一次见面,我倒是觉得桑德拉更像是一个如果手中有足够的权力,就会自立独行的人,没想到他还是选择了忠诚于教皇陛下。”
事实上,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一向以为的大主教,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譬如生下某个名叫伯奥德的孩子以及和教皇陛下除了是上下级外还是爱人关系等等的事情,没有办法再抛下一切,去握紧权力,单挑独斗了。
秋日的阳光暖洋洋的,没一会儿,他就有些意识迷茫,索性放了手中的蜜酪,趴在桌上埋头准备打个盹儿。
真是太舒服了……
他这样想着,迷迷糊糊地听到不远处有人小声说话,他也懒得分出精力去细心聆听,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背上一沉,似乎是有人替他盖了一件披风,他已经处于混沌的边缘,只是抿了抿唇,就彻底睡了过去。
醒了过后,天边已经卷起了金黄色与猩红色的彩云,太阳被遮在云后,散、射、出来的光芒将云朵的边染成了金边或者乌边,真是好看极了。
温弗莱目不转睛地抬头看着这被恩赐的美景,直到他感觉眼睛已经酸涩得想要流泪后,这才埋头揉眼。
身旁有人哧的一声笑出来,他急忙抬头看过去,却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安德鲁。巴特。
“呃,巴特先生?”
安德鲁挑眉,指指天边的云彩,“温弗莱大人,您的午眠时间似乎很长,而且午眠的地点也叫人不敢恭维。”
“……”
温弗莱感觉自己三十多年来被褒扬良好的修养似乎是被戳穿了。
安德鲁见他一脸的尴尬,笑笑,“抱歉,让您不快,实在是等得太久,连神经都有点僵了。”
“嗯?”温弗莱急忙坐正,却发现被上有什么东西掉下去,他扭过头去看,发现地上一件缝了双层狐狸皮等得披风正躺在地上。
“……”温弗莱不好意思地起身绕回去捡起来,然后递给安德鲁,“谢谢你的披风,安德鲁。”
“并不,”安德鲁接过去,掸了掸灰尘,放在一边,“您如果已经清醒了的话,那么我们来讨论一点公事怎么样?”
“那非常好,”温弗莱坐下,“有什么事吗?巴特大人吗,我记得你所要做的事情,我已经得到你的肯定答复。”
“事实恰好如此,但是,执政官大人,在具体执行的时候,我们出了一些意外,或者说,问题。”
温弗莱皱眉,“什么问题。”
安德鲁带着抱歉的脸色,“大人,我想,物资并不太够,毕竟这是一支五千余人的大军。”
“……怎么会呢,巴特,我想我必须明确告诉你,去年我把这个位子交给你的时候,明确向你展示了我们整个莱芒省教廷的公有财产,就算到现在,我们也会有余力来提供这些物资,”温弗莱的眉头皱得更加明显,“怎么会发生你口中的事情?”
“首先,因为训练,所以会有基础的武器,这是一笔花费,紧接着,是服装的问题,我们当时认定的是同德蒙大人的常备军士兵们服装一样,这又是一笔花费,之后是伙食供应,又是一笔,再接着是对于这些平民信徒的家庭一些补偿费——”安德鲁一连说了十几条,然后才停下看着温弗莱。
“……抱歉,这样的确会花费很多,但是,我想也许还有其他问题。”
“正如您的猜想,因为有很多人趁小队长不注意重领了,所以导致后面许多人领不到。”
“果然是这样,”温弗莱抿着唇,“所以,这才是一个麻烦,这样,以后都是按照一个小队来领,不同的时间,这样不同的小队做不同的事情,每个小队长也方便监管。”
“我也是这样想。”安德鲁点头。
“既然你已经想了出来,为什么还要——”还要特地过来一趟?
安德鲁看着他略带疑惑的神情,缓缓笑开——
“亲爱的执政官大人,你觉得我前些天的提议,还好吗?”
温弗莱似乎是被噎了一下,随即脸色开始变红。
“这种幼稚的话,怎么让人当真?!”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六十章
温弗莱自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直至被老温弗莱侯爵领回家里,再到他踏上政途,到今日成为一省的执政官,他始终未能有时间去进行社交,更为准确的说,他并没有时间去认识任何社交舞会上的名媛,在其他的贵族子弟忙于讨着美人们欢心的时候,他跟着父亲的身后,忍受着私生子的名头带来的闲言碎语,以及同那些有着名望的长辈们打交道。
而今天安德鲁过来,他以为讨论了公事后,这个在他眼中还算是个孩子的年轻人会马上离开,因为之前不久他的那番话实在再让人明显不过,安德鲁那天匆匆跑到执政官府邸上,见到他时竟然毫不扭捏地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爱慕,完全不顾温弗莱的震惊之情。
“我对您已经仰慕很久了,您能明白吗?就像阿波罗追逐着达芙妮,但是我不希望您一味逃避,希望您能认真考虑再回复我,好吗?”
而当时温弗莱竟然无意识地一点头,答应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自己太过草率,现在对着这个孩子,他竟然开口说不出话来。
“现在呢?您的回复,可以告诉我吗?大人?”年轻的副执政官前进一步,依旧坚持地问着。
“呃,这个……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