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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十国帝王-第6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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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稍微沉吟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方才说船舰不易固定、容易被江水冲走的问题,本宫这里倒是有个解决方法。”
  朱元正在苦恼踌躇,李从璟的目标他完不成,李从璟又态度强硬,难道要他日夜赶工不成,那可是有极大施工风险的,搞不好旬月间就会闹出许多人命,这下听得李从璟有解决施工难题的法子,顿时来了精神,“请太子赐教。”
  李从璟笑了笑,把船坞的技术掏了出来,“你们在船台里挖个大坑,在这其中建造船舰,等船舰建造好了,再掘开一道口子,将江水引进来,这样船舰就能浮起来驶出去。”
  朱元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不禁精神大振,“太子真是高见!如此一来,在建船舰免了被冲走的顾虑,建造起来不知要省力多少,维修船只亦是省工!”
  他大喜起身,向李从璟一礼,“有太子赐下的这等良方,年造船舰八百艘,卑职一定完成!”
  李从璟示意他不用激动,“这个大坑的名字,本宫也给你想好了,就叫船坞吧。”
  ……
  夏日雨水总是比冬日要大些,噼里啪啦落在四处,将连日的燥热清扫一空,既让人觉得清爽,又能带来许多凉意,实在跟冬日的太阳一般,是上天的恩赐。
  亭子四边的窗子都开着,大雨在窗外滂沱,烟雨朦胧,丝丝凉意浸入阁楼来,让人神清气爽。莫离与史虚白在阁楼中对坐,既是对弈,也在畅谈,两人都是白衫革带的装扮,倍显风流之态。
  “江淮十四州,何等锦绣繁华之地,淮南视为掌上明珠,国运之所系。一年来数度遣兵北上,不惜耗尽财赋、兵甲、储粮,与王师做殊死之争。然而莫兄坐镇江北,却稳如泰山应对自若,天纵之谋信手拈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淮南之反扑消弭于无形。这等从容不迫,怕是周郎火烧赤壁之姿,也不见得更为高明,虚白每每思之,皆是神往不已。”史虚白由衷地说道,充满钦佩感慨之色。
  莫离拈棋落子,微笑道:“史兄太过谬赞。倒是离在江北,也曾听说史兄‘中原方横流,独江淮阜……’之论,乍然闻之,惊为天人,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后来史兄进言徐知诰舍湖南、江淮之其一,亦是惊心动魄之言,如若徐知诰果真听信史兄之策,王师即便得了其中一地,也是如坐针毡。哪能如现在这般,借两地之战,将淮南多年韬光养晦之功,轻松化解?”
  雨落屋檐之声,在仁者君子听来,胜过一切丝竹管弦之乐,但这也比不上莫离与史虚白的交谈之音。
  从年龄上说,史虚白稍长一些,但从阅历上言,足迹纵横南北西东万里之地的莫离,无疑让史虚白也佩服得很,两人都是胸有丘壑的饱学之辈,性子又有相通之处,故而一见如故,早早便是相谈甚欢。
  “说起江淮之战,离也不过是做些收官的事罢了,太子才是真正打开局面的人。史兄的钦佩之言,实在该向太子说才是。”莫离今天没有多去摇动他的折扇,说着不禁轻叹一声,“以史兄之才,在淮南不得用,岂是史兄之失,实乃淮南之失也!”
  史虚白面上倒无介怀之色,坦然道:“得用与否,皆是命数,虚白何能强求?得用则进言于庙堂之上,不得用则闲居于江湖之远,虚白并不执念闻达于诸侯,能躬耕于田亩之中,足以了此残生。”
  莫离摇头正色道:“史兄乃是名士,又正当盛年,怎可如此暴殄自身才学?兄之名,太子也是久闻,只恨不能早些见到,此番若是史兄愿意,离愿引荐。”
  史虚白喟然叹息,“庙堂之事,虚白确已无意。不过太子之名,如雷贯耳,诸多事迹,也是耳熟能详,若能一晤,足慰平生。”
  两人都是世间难得的才子,进能挥毫洒墨定国是,安邦理政抚苍生,退能斜阳竹亭一壶酒,笑看天下与诸侯。
  若是史虚白果真在淮南得到重用,在徐知诰面前拥有媲美莫离之于李从璟的份量,则两人以天下为棋盘斗智斗勇,未必逊色于张仪与公孙衍的风采。
  如今,两人注定是无法效仿张仪与公孙衍,梦回春秋战国了,只是不知会不会有另一番景象?
  ……
  “吴越王位朝廷不能立即给你,不过可以先封你为越王,日后若是有功,两年内可晋封吴越王。”
  李从璟在案牍后说出这话的时候,立在堂中的钱元瓘浑身一震。
  闻听李从璟召见,钱元瓘急急忙忙赶到,在偏厅候了许久,才被李从璟叫过来。进门后看到忙于案牍的太子,他本以为李从璟不会有好果子给他吃,却没想到李从璟一开口就将事情完全挑明。
  能先封越王,日后再寻机晋封吴越王,已是完全满足了钱元瓘心中所想。不过钱元瓘委实觉得太突然太意外太直接,而且觉得奇怪,因为钱小桔现在还在驿馆里,一直没有得到李从璟召见,就不用说被李从璟收下。
  李从璟见钱元瓘半晌没反应,抬了下头,微微皱眉,“如何?还不满意?”
  钱元瓘闻言立即惊醒过来,又见李从璟皱起了眉头,连忙下拜谢恩,“谢太子殿下!如此隆恩,臣怎敢不满?”
  李从璟也不知有没有点头,反正目光又挪回了书册上,但钱元瓘也不是傻子,见李从璟没有让他走的意思,就琢磨这李从璟应该是还有甚么要求没提,等着他自己说出来——李从璟的慷慨本就不会没有理由的。
  在想明白这个问题之前,钱元瓘先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由得惊道:“太子方才说……两年内?”
  两年,这个时间未免太具体太准确太短暂了些,但短暂并不代表就是好事,那也可能意味着两年过了,钱元瓘没有满足朝廷的条件,朝廷就不给他吴越王了。
  李从璟放下玉笔,靠在扶背上,看向钱元瓘,“此番归去之后,你好生厉兵秣马,两年之内朝廷必定有诏。”说到这,李从璟眼神严厉了两分,“届时再出兵,若还不能沙场建功,你当知道后果。”
  钱元瓘神色凛然,连忙俯身应是,知道这就是朝廷的要求。看李从璟的眼色,钱元瓘便清楚,届时若是再没办成差事,莫说吴越王位没有,只怕越王之位亦是不保。
  言罢,钱元瓘又还是觉得好奇,“两年之内,朝廷将再起对淮南的战事?”
  李从璟露出不悦之色,带着一分太子威严一分太子之怒,“你觉得两年时间,朝廷不能平了淮南?”
  钱元瓘双目睁大,心头巨震,他着实想不到,李从璟竟有两年而灭吴国之心!
  “臣不敢!”钱元瓘顾不得想太多,连忙拜倒在地,“太子与陛下雄才大略,两年之内必定扫平淮南!”
  李从璟这才露出满意之色,旋即缓和了语气,露出微笑与勉励之色,“届时钱塘兵马倘若立得功勋,吴越王位必然由你承袭,本宫与陛下都对你抱有诸多期望,还望你时时惕厉自身,不要辜负国恩。”
  “臣必当尽心竭力,报效太子与陛下,不敢有辱使命!”钱元瓘大声道。
  李从璟满意的点点头,“既是如此,此事便这般定下,本宫事务繁忙,就不送你了。”
  “不敢劳太子相送,臣告退!”钱元瓘叩拜谢恩,步步后退到门口,才转身出门。
  走在离开府衙的路上,钱元瓘忽然猛地一拍脑袋,刹那间苦恼万分:方才李从璟没提钱小桔,他也被李从璟唬得一愣一愣的无暇询问,只是此时就这样出来离开了,那钱小桔到底是要献,还是不用献了?
  献吧,李从璟没提,更连召见都没有;不献吧,先前第五姑娘已经来看过,而且也没有回绝……这让钱元瓘陷入了深深纠结之中,实在不能明白李从璟的打算,苦恼不已。
  ……
  钱元瓘走后,李从璟又开始处理文书,不时,第五姑娘走进来,对他说道:“莫离带着史虚白来求见。”
  “史虚白?这些时日怎么把他给忘了?”李从璟轻轻拍了拍额头,让第五姑娘吩咐下去茶水,他自己站起身,理衣整冠,以示尊重,这才让人传莫离和史虚白。


第847章 江淮王师入楚地,江南士子今北奔
  洛阳,宫城,文明殿。
  文明殿是李嗣源朝会群臣的地方,今日亦在这里召见吴国使臣。
  吴国使臣是来求和的,由同平章事、户部尚书骆知详领头,此时就立在殿中。国书已经递交上去,骆知详静候李嗣源发话。大唐的朝臣位列两班,看向他的眼神不算锐利逼人,但胜者看败者的戏谑之色,却是丝毫不加掩饰。
  骆知详自然不好受,但此时除却恭敬等候,别无他法。
  事实上,自打到了洛阳,虽说不曾为大唐官员刻意为难过,但大到宰相小到员外郎,甚至是驿馆里的寻常差役,看他们这些吴国使臣的眼色,无不是带着俯视之意,虽然礼节无失,但言行举止的细节处,却是半分也谈不上客气,就像谁都能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
  自感尊严受辱的骆知详,心头既是愤怒又是悲凉。
  今日被李嗣源召见,骆知详已经打定主意,定要施展平生所学,效仿那张仪苏秦,以三寸不烂之舌,为吴国挽回尊严,不惜舌战群儒,也要说动大唐君臣暂罢楚地战事,免得大唐真以为吴国人人可欺!
  李嗣源高坐皇位,打开国书漫不经心看了几眼。
  国书自然是以杨溥的口吻写的,书中自称吴唐帝奉书大唐皇帝,请求息兵修好,愿意将李嗣源当作兄长,年年进贡。
  李嗣源将国书随意丢到皇案上,冷笑道:“自高祖立国,太宗开疆,大江南北便是我大唐土地。杨溥僭越称帝,与逆臣贼子何异?此番不乖乖到洛阳来负荆请罪,还敢自称吴皇帝,堂而皇之派遣使臣持国书入朝,是觉得朕昏庸不成?”
  “陛下……”骆知详心头微震,就要施展口才,与李嗣源周旋一二。
  李嗣源却无意听他长篇大论,摆了摆手,对他道:“你此番入朝,无非是想要说服朕罢了楚地之兵,哼,朕又不是昏君,岂是凭你三寸之舌就能说动的?回去告诉杨溥,叫他速速到洛阳来朝见,亲自向朕谢罪。否则,朕当立即进兵金陵,借淮南府库,犒赏王师将士,届时可没有尔等求饶的机会!”
  骆知详脸上阵青阵白,“陛下此言……”
  “退下吧。”李从璟挥挥手,不容置疑道。
  “陛下,臣……”骆知详还想说甚么,却见李嗣源已经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向了一旁的任圜。
  “任公,今年各州县夏收情况如何?”
  “正要禀报陛下,今夏丰收……”
  被忽略的骆知详张了张嘴,悲愤不已,气得浑身颤抖,却也没有半分办法。最终,在没有人理他,甚至没有看他的时候,他颓然离开大殿。
  自此之后,李嗣源再没有召见过吴国使臣。
  骆知详离开洛阳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大唐官员相送。
  ……
  徐知诰轰的一把推开房门,满面阴沉的大步走进屋内,将正在铜镜前卸妆的丞相夫人惊得浑身一抖,手上的金钗当即不小心刺进手指,疼得她啊呀一声叫唤,低头看时手指上已是冒出血珠来。
  “都退下!”徐知诰掀帘进到内间,负手一站,冷面将丫鬟们都斥退。
  “夫君,这是怎么了?”丞相夫人三十多岁的模样,正是风情万种、韵味无限的年纪,她看到徐知诰脸黑如墨,眼神可怕的如同一只受伤的狼,心头不免又惊又怕,也顾不得去处理手上的伤口,连忙起身来问。
  听到丫鬟关门的声音,徐知诰脸上的伪装,瞬间被他自己撕得干干净净,通红的双眸里尽是狰狞可怖之色,他向前一把猛地抓住妇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拽到床前,将花容失色的妇人粗暴的甩到床边,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腰带。
  “夫君……”妇人被摔的跪趴在床前,膝盖一阵钻心的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就涌出来,她回头去看徐知诰,对被对方一把捏住脖子,宰羊一般将她的脑袋扳回去,好似极度不愿看到她的脸一般。
  “夫君……你……妾身……啊!”妇人被徐知诰一把扣住下颚下的脖子,无法顺畅呼吸,脸涨得一片通红,她像狗一样被按在床前,脖子和膝盖疼的无法忍受,正在她无助而惊慌的落泪之际,突然感到裙摆被撩起,亵裤被呼的一下扯去,两片半月一片冰凉,紧接着那物什就进了洞。
  妇人毫无准备,彼处一片生涩,乍然被和尚撞针,顿时疼得撕心裂肺,泪水滂沱而出,惨叫连连。偏偏和尚如同发了疯的野狗,撞钟的力气大得没法形容,妇人顿时生不如死。
  “哭闹甚么!”徐知诰低吼一声,一巴掌毫不怜惜甩在妇人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妇人多年来何曾经受过这等对待,又惊又恐的同时,又觉得极度委屈,身下更是痛不欲生,哪里忍得住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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