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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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莫名其妙的死在刺客手中。犹太人的复国大业岂不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中东的太阳比别处分外毒辣,马车加装了从大汉运来的装甲板,即使劲弩也难以穿透,当然,在太阳炙烤之下,车厢内的温度就直线上升,两人犹如置身烤箱之中,汗水哗啦啦往下淌。
亚伯拉罕用毛巾擦了把脸上的汗水,打开一只大铁桶底下的水阀,接了杯冰水一口喝下,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唉~要不是皇帝赐下了神奇的冰桶,我宁愿冒着被刺杀的风险,也绝不呆在这闷热的车厢中,因为不用等阿拉伯人的淬毒匕首,烈日的炙烤就能把我们送进天堂。”
博让也给自己接了杯冰水,一口气灌下,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是啊,和野蛮落后只知道杀戮和抢劫的蒙古人相比,我更推崇大汉这个新的世界征服者,至少中国人在征服之后带来了文明,譬如这个只须添加硝石。就能让我们在大热天喝上冰水的神奇玩意儿。”
亚伯拉罕苦笑着将杯子丢开,“有时候想,或许还是当我的商人更自在,不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吃这么多的苦头……亲爱的博让,请您算算吧,从复国大典开始到现在,咱们经历了多少次暗杀?二十三,还是二十四?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伊斯兰圣战者并非不想刺杀“大撒旦”楚风,可皇帝的护卫实在太过周密,帝国保安司高手如云,要冲破重重保护成功刺杀皇帝,实在比登天还难,圣战者们普遍认为与其花费时间去刺杀皇帝,还不如昼夜祈祷求真主安拉从天上劈个雷把他打死更加现实一点。
当然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前,有很多人做过尝试,但他们别说伤到楚风一根寒毛,甚至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情报司、保安司的密探给逮住了。
接下来的报复,则令圣战者们胆寒,最初一两起楚风还只诛戮行刺者不牵连其他,可发现丈夫做圣战者死在战场上,妻子又做“黑寡妇”前来行刺,楚风彻底愤怒了,而他的怒火令圣战者们不寒而栗:
汉军直接席卷了圣战者所在的部族,男女老幼统统杀光!
楚风的逻辑很简单,既然你们父子相继、夫唱妇随,那我就斩草除根嘛,反正圣战者的天堂里有七十二名处女,还有奶河、蜜河跟清水河。早日超度你们上天堂,也算普度众生做好事了。
也不知为何,一心期待上天堂的圣战者,眼见着一个一个部族尽数升天享福去了,非但不羡慕眼馋前赴后继接着来,反而害怕起来,几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改变目标去找亚伯拉罕的晦气。
新以色列王国的武装力量,主要来自圣殿骑士团。
此前圣殿骑士团就和犹太人联手在欧洲广泛开展人类史上最古老的银行业务,比如存贷款、抵押信贷和承兑汇票之类,赚得盆满钵满,双方早就郎有情妾有意,楚风借着圣殿骑士们不受欧洲君王待见,一撺掇就让他们干柴烈火了。
圣殿骑士团每一名骑士个人战斗力极其强悍,并有几名到几十名骑士侍从和见习骑士作为支持力量,因此他们可以专注于自身的战斗目标,在冷兵器条件下正面作战几乎是无敌的。一般在战斗中圣殿骑士团出动的骑士并不多,几百人就是一支大部队了,但与当时阿拉伯军队相比,其实际战斗能力远远超过这个数字本身所显示的。
在蒙吉萨战役中,耶路撒冷国王鲍德温四世率领五百名骑兵、八十名圣殿骑士配合以步兵,进攻萨拉丁的三万大军,结果萨拉丁最精锐的马木留克骑兵几乎被全歼。总伤亡超过两万,最后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部队逃回了埃及。
萨拉丁号称真主之剑,与狮心王理查并称东西双雄,战略战术都趋于顶峰,却蒙受如此惨重的败绩,可见圣殿骑士战斗力之强悍。
但圣殿骑士的数量,限制了它的威力,沉重的装备,又导致机动性的极度低下,之后的哈丁战役,萨拉丁利用了这个弱点。并不正面交锋,而是使用了袭扰战术,一举歼灭圣殿骑士大部分战斗力,报了当年的一箭之仇。
博让可以率兵保护亚伯拉罕,他手下数百名圣殿骑士们甚至可以保护新鲜出炉的以色列王国在数万游牧骑兵的进攻下屹立不倒,可他们绝对没有深入沙漠去找贝都因人、柏柏耳人晦气的能力,想象一下烈日炙烤下的沙漠地区,身穿欧洲全身甲、战马也批着重铠的圣殿骑士,跑多远就会因脱水而死掉吧,是三公里,或者五公里?
于是,圣战者们就找准了软柿子,反正圣殿骑士们无法威胁到他们在沙漠地区的部族家人,也即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那么想上天堂的圣战者们,还不死心塌地的揍亚伯拉罕?
博让也被反复发生的刺杀事件弄得焦头烂额,想起当初向楚风奉上大笔金银,现在却有被架在火上烤的处境,他就有点儿不甘心:“尊敬的国王,您想过没有,皇帝是把我们当作挡箭牌啊!”
亚伯拉罕迟疑道:“皇帝对我以色列国有再造之恩呐,从最开始,复国就必须面对阿拉伯人仇恨的海洋,有大汉的帮助,我们的压力还能小一些,要是没有皇帝的帮助,恐怕我们早就淹没在伊斯兰世界的汪洋大海了。”
对亚伯拉罕而言,犹太人只要复国,就得和阿拉伯人掐架,有没有大汉都不会改变这一点;而对博让来说,圣殿骑士如果有别的选择,就不必赶这淌混水。
“我的国王啊,咱们前些天报给皇帝提请汉军剿杀那些圣战者部族的奏折,又是留中不发了,难道您还没有看出这位陛下的用意?”博让说着话,瞧瞧亚伯拉罕的犹疑不定,又道:“我听东方来的人说。他们那儿有个谚语,‘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皇帝可不能这样对待咱们呀!这次去觐见陛下,您可一定要提出那些要求。”
亚伯拉罕犹豫着,终于点了点头。
忽然马车一个急停,博让用剑抵在车板上稳住身形,亚伯拉罕就随着惯性冲了出去,在车厢中跌作了滚地葫芦。
外面一叠声的叫着:“有刺客,保护国王!”
亚伯拉罕和博让无奈的对视一眼: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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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亚伯拉罕冒着刺客的弩箭,艰难向海法城行进之时,他的目的地大汉行宫中,楚风正和努尔嫚徜徉于鲜花盛开的花园。
“今天去向三位姐姐请安奉茶,她们和你说什么了?”楚风笑嘻嘻的摘下朵鲜花,擦到努尔嫚黝黑发亮的头发上。
“三位姐姐都很好呢,努尔嫚只给她们一人捧了杯茶,送了些部族中出产的绒毯、铜咖啡壶和镶宝石的金银弯刀,她们就给了我好多礼物,比椰枣还大的珍珠、波斯的猫眼石、金丝镶七宝的凤冠,都很漂亮呢!”
小萝莉扳着手指头兴奋的说着,她还拖着楚风回到室内,取出那些宝物一样一样的展示,看得出来,小萝莉和三位皇后相处很融洽。
楚风笑了,这点儿东西就把她收买了,塞里木淖尔她们很会做大妇啊,特别是雪瑶这个小醋坛子……
谁说天真烂漫不好呢?努尔嫚如此单纯,纳妃而不封后,雪瑶她们几位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楚风把玩着塞里木淖尔送给努尔嫚的硕大猫眼石,漫不经心的问道:“中午我去了统帅部行营,你可是回父亲那儿去了趟?”
楚风问起,努尔嫚就有点儿不自在,她的确去见了哈辛,而在小萝莉心目中,艾洪哥哥对父亲是很有点儿不乐意的。
她期期艾艾的道:“是啊,我去看看他老人家,艾洪哥哥你知道的,虽然努尔嫚的父亲有些不讲信义,有些趋炎附势,但、但自小母亲就去世,是父亲养育我长大……”
楚风笑着轻轻拍了拍小萝莉的脑袋瓜:“你想哪儿去了?哈辛不仅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怀义归德埃米尔,大汉朝廷册封的藩臣,不仅你想省亲我不会阻止,我自己都还要召见他呢!”
努尔嫚闻言大喜,事实上她回旅舍时哈辛就拐弯抹角的提过,想女儿吹吹枕头风,让楚风接见他。努尔嫚不好意思对楚风提起,没想到楚风自己倒先提出了,让她不胜之喜,无论如何,小萝莉都不希望父亲和丈夫,自己这两位亲人之间的关系太淡漠。
“今晚我就会下诏,让他明日入宫陛见,然后明天中午在宫中吃顿饭吧,”楚风想了想补充道:“就你们父女二人。”
“艾洪哥哥太好了!”努尔嫚高兴的在楚风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小萝莉丰润柔滑的嘴唇,触感十分美妙。
楚风微微一笑,也许,对付前赴后继的圣战者,一张挡箭牌还不够呢,先前那一张顶在正面的似乎已经有点儿千疮百孔了,应该再打造一面遮护侧翼……
第726章 分裂
老哈辛举步踏上海法城行宫石阶的时候。心脏砰砰猛跳,全身的血液涌上了脑袋,让他头昏脑胀,踩在石阶上的双脚,轻飘飘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犹如漫步于云端。
最近几天,哈辛过着天堂般的日子,往日对他不屑一顾的大毛拉、大谢赫们,如同逐臭的苍蝇围绕着他,当然其中有希望得到大汉册封的趋炎附势之徒,也有想从哈辛嘴里掏出大汉帝国军事情报的居心叵测之辈。
只不过,那些势力真正强大的苏丹和埃米尔,对这位崭新出炉的皇亲国戚,表现出来的态度仍旧是不阴不阳,哈辛自然知道原因,那就是旅舍门前令人尴尬的一幕。
“一定有不少人知道皇帝对我态度冷淡吧?”老哈辛接连几个晚上都失眠了,他迫切希望改善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印象,所以昨天趁努尔嫚归宁,向女儿提出了陛见的要求。
当时女儿的支支吾吾,令哈辛还有些不乐意:“可奈努尔嫚这小妮子,嫁人之后只知道丈夫。把我这做父亲的都放在了第二位!”
不过令他喜出望外的是,昨夜竟意外接到了皇帝召见的口谕,老哈辛喜得一夜未曾安枕,凌晨四点多钟就爬起来沐浴更衣,六点钟就等在了行宫门口。
而看守行宫的御前侍卫见了他,虽然皇妃不是正妻,哈辛也就算不得正经八百的国丈,可毕竟也是皇亲国戚啊!海法城凌晨风大,侍卫们就热情的请他到供人等待陛见的前厅歇息。
不过侍卫们失算了,老哈辛找个一大堆的借口,总之是不愿意入宫歇息,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行宫门口,也不顾老胳膊老腿儿的,足足站了有小三个钟头,还满面红光赛如吃了春药。
侍卫们不懂哈辛的心啊,作为沙漠腹地偏远地区最基层的部族酋长,却有着和身份地位不相称的狡诈和权力欲,哈辛这辈子就是一个华丽丽的杯具,若不是运气足够好,他现在已经做了扎克里亚的刀下鬼。
沾女儿的光,终于在众多的大谢赫、大毛拉、伊玛目和埃米尔面前璀璨夺目了一把,偏生还有人说大汉皇帝并不怎么待见他这位便宜老丈人,于是哈辛表示鸭梨很大。
现在,哈辛华丽丽的站在行宫门口,摆出风中凌乱的经典造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新鲜出炉的怀义归德埃米尔。已是伟大的大汉皇帝、世界征服者的座上宾!
哈辛在行宫门口摆造型,来自东地中海的海风吹拂着一头凌乱的白发,埃米尔大人顾盼自雄,放眼天下,只觉得四海之中、六合之内,嫁女儿嫁到如此风光境界的,实在不作第二人想。
行朝巳时(九点正)开朝,有不少入宫的汉官,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哈辛。
哈辛是幸福的,他没有听见汉官和侍卫们的对话:“那被冻得鼻子通红、不停流鼻涕打喷嚏的老头儿,是谁呀?”
“嗨,阿拉伯沙漠沙漠里出来的土老冒,跟旗杆儿似的戳在行宫门口,请他进花厅歇息、奉茶也不服好——真不知那么聪明美丽的皇妃,怎么有这么个拧巴的爹!”
他也得到了更大的幸福,因为有一位势力强大、统治北非的黎波里附近一大片区域的苏丹,正乘着十六名黑奴扛着的黄金肩舆从行宫前路过。苏丹发现哈辛站在这里,吃惊的问道:“埃米尔大人,您怎么会站在大汉皇帝的行宫门口?您是要求见陛下吗?”
“不,是昨天陛下连夜宣口谕召本埃米尔今日陛见,所以等在这里。”
哈辛昂首挺胸。声音大得气壮山河,并且特意突出了“连夜”和“口谕”这两个词儿。
他得到了想要的效果,那位苏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刚才还有些倨傲的神情,顷刻间变得和蔼可亲……
哈辛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就在大汉行朝朝堂之上,正在进行一场关于他的激烈争辩。
文天祥一身朝服正气凛然:“白乐天《长恨歌》有云‘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哈辛并无尺寸之功,陛下娶其女而册封其父,则天下人将以何谓陛下?恐将来沙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