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1276-第5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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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阵型也逐次挫动,渐渐凌乱。
久经沙场的张世杰,当即下达了总攻命令,“嘀嘀哒~嘀嘀达~”,冲锋号吹响,步兵们从列阵前进改为便步冲锋,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了上去。
但他们并不是最先与敌人接触的,两翼的骑兵快马加鞭发动了冲刺。无数战刀空中虚劈,就像千万道闪电划过长空……
张世杰昏花的老眼中精光闪烁,钢浇铁铸的面颊带上了一抹潮红,刚才亲自持枪在阵前跑了一圈,这位古稀之年的老将已有些气喘。
端坐马背,将长枪杵在地上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仰天大笑道:“穆斯塔法竟将此等兵与我汉军儿郎正面决战,阿拉伯人用兵如此愚钝,焉能不败!?”
所谓的圣战者只不过是游牧部族的沙漠骑兵,长处在于忍饥耐渴、在沙漠戈壁地区生存能力强、熟悉沙漠环境能避开沙尘暴和寻找绿洲水源等等方面,如果在茫茫无际的撒哈拉沙漠,依托游牧部族的支持和大汉玩游击战,那没有好几年的水磨工夫,肯定是难以剿平的。
偏生哈里发穆斯塔法头脑发热,把自己当做了阿拔斯重生、萨拉丁第二,竟敢凭大汉海军入不了地中海这一条,就水陆并进与汉军正面决战!
沙漠中所向无敌的游牧战士,与近代化火器部队的正面决战,除了做炮灰之外还能有别的命运吗?
见老丈人兴致很高,苏刘义担心之余也挤出笑容:“也怪不得穆斯塔法,他们那**上说红海和波斯湾与地中海被陆地隔开,没有海路相联通的嘛,他是教主,自然毫不怀疑了。”
翁婿俩正对话间,却见前方冲刺的骑兵师一阵骚动,竟然有溃退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张世杰大吃一惊。
不仅翁婿俩吃惊,正兴高采烈的率领骑兵冲向敌阵的阿尔斯愣。也是郁闷到了极点:圣战者们虽然败退,还没有彻底崩溃,残存的信念鼓舞着他们坚持战斗,当发现汉军骑兵从两翼包抄过来,游牧战士们派出了战马的克星——骆驼骑兵。
看到阿拉伯人骑着怪模怪样的骆驼,摇摇摆摆的跑出来,速度既没有马快,动作也很滑稽的样子,骑兵师几乎从小就长在马背上的蒙古族士兵笑得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在哈密力、在草原边远地区,不乏乘骑骆驼的,但这种动物冲刺速度极慢,只能小步跑,体型虽然比马大爆发力却比马小,又不像马那样容易训练,所以从来都不是军队的坐骑。
无论阿尔斯愣还是普通士兵眼中,骑在骆驼上、跑起来像小脚老太婆的阿拉伯骆驼骑兵,都是群不折不扣的小丑。
随后令阿尔斯愣费解的事情就发生了,汉军骑兵胯下的战马突然变得焦躁不安,不停的打着响鼻、甩着蹄子,甚至乱蹦乱跳,若不是骑士马术高超。只怕要从马背上摔个嘴啃泥。
第三军骑兵师是大汉陆军唯一的师级骑兵部队,大部分战士来自于辽东各部,实是蒙古武士中的精锐:从三岁起就要骑儿马,七岁于马背上开软弓射猎狐兔,九岁能乘烈马驱驰百里,十三岁就能骑战马开强弓,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天地间再没有比他们骑术更为精绝的了,怎么可能控制不住胯下的战马?
阿尔斯愣简直怀疑对面的哈里发,是不是真有什么巫术,能够扰乱战马的心智了。
“糟糕!”汉军骑兵散开,张世杰从望远镜中看见那群骆驼骑兵,才恍然大悟,“此前皇后塞里木淖尔曾言阿拉伯人驯养骆驼骑兵,气味能让战马畏怯,老夫只道无稽之谈,哪知竟真有此等事!”
并不是张世杰狂妄自大,只因为西域、漠北也有不少人驯养骆驼,哈密力地方也有乘骑骆驼的骑兵,但向来没有听说战马怕骆驼的事情,所以他听了塞里木淖尔的话,也只当是以讹传讹罢了。
殊不知东亚一带驯养的是**驼,而北非和阿拉伯半岛上的是单峰驼,是两个不同的品种,马儿并不畏惧**驼的气味,但对单峰驼特有的臊味儿“深恶痛绝”,闻到了就要到处乱跑,乱蹦乱跳。
此时阿拉伯的骆驼骑兵不下万数,单峰驼的臊味儿浓烈无比。就连他们自己养下、特意训练习惯了这种味道的战马都受不了,地中海上的风从阿拉伯军背后吹来,汉军骑兵胯下从来没有闻过这臊味的战马,被熏得那个狠,不炸窝才怪了呢!
张世杰无奈的下令骑兵退后,毕竟是骑术冠绝全世界的蒙古武士,阿尔斯愣很快就率领骑兵师兜转马头退了回来。
骆驼兵虽然能克制骑兵,不过骆驼跑得慢,汉军骑兵退后他们也没办法衔尾追杀,只好也退了回去。
见汉军骑兵退后,阿拉伯圣战军方面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低落的士气也回升了些须,仿佛打了场大胜仗似的,浑不管他们连骑兵师的毛都没捞到几根。
“这群阿拉伯人,有点意思……”张世杰眯起了眼睛,太过容易对付的敌人作为结束军人生涯的收官之战,显然不算完美,骆驼兵的出现不但没有使他情绪低落,反而激起了老将的斗志。
令旗挥动,正在便步冲锋的士兵们立刻停下了脚步,在军官的率领下整理队形,恢复了第一线的六个团方阵,当然。在此过程中尾随前进的三斤炮、六斤炮以及后方的十二斤重炮震慑了蠢蠢欲动的圣战者,保证了队形变换的流畅。
令旗再次挥舞,组成每个团方阵的四个营级方阵立刻向正方形的四角移动,四个小方块之间就出现了十字形的空地。
从前线退回的骑兵、后列的炮兵,就从十字开口跑进了步兵阵中,待他们全数进入步兵方阵,各营的步兵立刻填上了十字的四个开口,步兵实心方阵变成了空心方阵,将炮兵、骑兵环绕在腹中。
严苛的训练,皮鞭的惩罚,高额的奖赏。最终造就了严明的军纪,张世杰通过各级军官体系指挥这四万余将士,如臂使指般得心应手。
六个空心方阵在张世杰的指挥下,不紧不慢的朝着圣战军压了过去。
这下轮到圣战者们挠头了,很简单,究竟是打还是不打,怎么打?
步骑兵冲锋,不是被不断鸣响的大炮炸成肉酱,就是被炒豆子似的排枪打成了筛子,在阿訇和埃米尔的激励下,勇敢的游牧骑兵一再发起冲锋,可他们的下场都只有一个:变成死人。
烟火迸射、枪炮齐鸣,在阿拉伯圣战者眼中,汉军大阵简直成了不断喷吐烈焰的恶龙,无论勇士们从那个方向冲过去,总会被瓢泼般的弹雨射落马下。
骆驼兵?没有用了,被汉军步兵圈在空心方阵中间,到处都是熟悉的硝烟味道,战马已经不再受骆驼的影响。
汉军的六个方阵,就像六具巨大的磨盘,不断碾压着圣战者们,吸取他们的血肉。
此时再白痴的人也能看得明白,汉军已然站到了胜利者的领奖台上。
哈里发穆斯塔法的尖顶圆帐中,不少埃米尔和将军手持着武器冲了进来,而这位教主大人的卫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怎么,你们要杀害一位尊贵的哈里发?”穆斯塔法竭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埃米尔们面面相觑,败局已定,他们做好了投降大汉的打算,但亲手杀害政教合一领袖哈里发,对大汉的功劳固然极大,在阿拉伯人中的罪名也是极大,他们还有些迟疑。
最聪明的一位埃米尔,突然笑了:“我们投降大汉,但我们并没有出卖哈里发,尊贵的哈里发穆斯塔法,是在金字塔下光荣战死的。对。伟大的哈里发,是不应该死在叛徒手中。”
穆斯塔法似乎还有点儿不明白,最近的金字塔距离这里还有百十里路呢!
埃米尔们牵来了御用的战马和骆驼,态度似乎很谦卑,脸上的笑容却殊无诚意:“请,请,哈里发大人,您请!”
至此终于恍然大悟,穆斯塔法被人扶着,面色苍白的骑上了骆驼。
一日后,张世杰率军逐穆斯塔法于沙漠之中,神枪宛如游龙探爪,将末代哈里发挑于马下,继穆斯台尔妥姆丧命巴格达,穆斯塔法又毙命于金字塔下,至此哈里发谱系遂为断绝。
“不料当年屡败屡战之将,一遇吾皇便是风云龙虎,能追亡逐北于万里之外,隳名城、斩敌酋,一至于斯!”巍峨的金字塔下,张世杰呵呵大笑,忽然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自马背上坠落黄沙……
第646章 愿者上钩
春夏之交,地中海东岸的阳光就分外灿烂了。千年名城海法港外的椰枣林,在明媚阳光和潮湿海风的滋润之下生长得分外茂盛,羽扇般的硕大树叶向四面展开,于海滩上形成了一片难得的荫凉。
几名蓑衣斗笠的钓客,就于伸向海中的礁盘上端坐,高大的椰枣树随地形向海岸线的方向倾斜,正好遮蔽了头顶炽热的阳光。
青箬笠、绿蓑衣,宽宽的斗笠遮住了钓客的容颜,蓬松的蓑衣掩饰了本来的身形,便和随处可见的渔樵别无二致,若在江南春江水暖之时,便是富春山居图,假如遍山飞雪、鸟兽绝迹,又是寒江钓金鳖。
偏生从西面吹来了地中海上腥咸的海风,身后是异域风情的椰枣林,不远处的海港码头,挂着拉丁帆的拜占庭船,热那亚和威尼斯的长船和圆船,伊比利亚半岛的卡拉维尔级帆船,甚至还有北海地区用搭接法建造的狭长“龙”船不断穿梭往来,而海法城内大清真寺金碧辉煌的圆顶更是清晰可见。
“哈。鱼儿上钩了!”一名渔人娇呼着,用力提起钓竿,露出了被箬笠遮住的绝美容颜:妩媚的瓜子脸上因为用力带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纤毫必现,肌肤细嫩得可以在明亮的光线中隐约看清皮肤底层淡蓝色的毛细血管,而宝石般璀璨的双目,则因为被阳光晃花了眼,而分外迷离。
“雪瑶不要吵啊,把我的鱼儿都吓走了……”另一名渔人轻声抱怨着,声音婉转清越却又带着几分异域口音,但语声中的慵懒之意,足以让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沉醉其间。
雪瑶挥杆钓上了一条足有三斤重的海鱼,在礁盘上噼噼啪啪的甩着尾巴,她娇呼着冲上去,双手按住鱼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呀,好肥美的鱼,有些像以前海上行朝吃的石斑鱼呢!”
塞里木淖尔颇有些无奈,她到现在还没有钓上一条鱼呢,偷眼看看左前方的楚风,神情镇定自若,身形如磐石之稳,显然是胸有成竹;左边的陈淑桢端坐之势有如渊渟岳峙,颇有大将之风,若说她钓不到鱼,叫谁也不敢相信。
本以为雪瑶会垫底,看来这场钓鱼比赛不尽全力的话。说不定自己还要落败呢!
塞里木淖尔正着急呢,却听陈淑桢不慌不忙的吐出四个字:“有鱼咬钩!”
啊?
塞里木淖尔这下可有些慌了,不由自主的看看楚风的背影,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上就多了层绚丽的红晕,羞恼难当,一颗芳心砰砰砰乱跳:
前些天,楚风连哄带骗终于把三位美人儿同时抓进了被窝,羞人答答的场景,令修习摄魂眼心智颇为不凡的波斯圣女,也只要略略回想就羞得芳心有如鹿撞……而这次钓鱼比赛的失败者,就要充当今夜的“主角”,不但要承受楚风的进攻,还要忍耐另外两姐妹的撩拨呢。
就在昨天,可怜的波斯圣女就抽中了上上签,楚风的肆意征伐给她留下的既有甜蜜的回忆,又有全身酸软无力的后遗症,到现在两条修长笔直的**还酸软难当,别人可以盘腿而坐,她就只好双膝紧夹着偏在一边。
更不要提两位姐妹的捉弄了,女人更为了解同性身体上的敏感区,就在塞里木淖尔承受楚风鞭笞之时。雪瑶和陈淑桢也在她娇躯最最敏感的部位做出了种种不堪的动作,后果嘛,时隔一日,波斯圣女想到昨夜的疯狂,体内还好像过电似的酥麻,连骨髓都如有千百只蚂蚁在爬。
那种极端的快乐,可不是女人能连续承受的,塞里木淖尔可不敢在今夜再来上一次,更何况她总觉得今日晨起,雪瑶和陈淑桢的嘴角就总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让她很想报复一番。
没成想雪瑶首先钓上了鱼儿,陈淑桢也有鱼儿咬钩,她幽幽的长叹一声:“唉~远来的和尚好念经,这地中海的鱼儿也欺负我波斯人呀……”
却见陈淑桢刚健而不失柔美的秀眉微微一蹙,手上的钓竿狠狠往下一沉,塞里木淖尔就坏笑起来,很明显,陈淑桢钓到了一条大鱼,但能否弄上岸,那还说不准呢!
雪瑶也咯咯咯的笑得像只刚偷了蛋的小狐狸,她很希望看看身边这位战场上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女元帅,如果落到了昨夜塞里木淖尔的境地,是在酥麻难耐下尽情呻吟,还是强忍着律动的欲望,却由不经意的呢喃泄露了天机?
海中的鱼儿不知有多大,游动之力通过钓线传来,陈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