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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药医娘子-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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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病确实棘手,贸然动手,只会让人死的更快,可若是不管不顾,也是死路一条。我虽然可以开一个压制到方子,却不是长久之计,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将生病的地方切除。”舞悠然想了想后,只是含蓄的选而来词语来解释自己得到的诊断结果。
  “咦,小丫头倒是有几分本事,居然看得出我的病因所在。你这话跟我那位老友所言的,几乎八九不离十。若非你年纪轻轻,我还真的要以为,你也是他那种层次的大夫了。就冲着你能说的这般准,我倒想听听你开的药方子,看看是否与我那位朋友开得有何差别。”老者忽而笑起来,倒是没了最初那种固执的老顽固表现,而是有心情开玩笑。
  “老先生要看方子,我自然是要开的。不但要开,还要开最便宜的药。谁让我动了恻隐之心,实在狠不下心,将尚大人存的拿点老婆本都给败个干净呢?”舞悠然说着,不由轻笑出声,拿了尚云天的事情开玩笑,听得老者又是一阵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无妄

  尚云天看着大笑中的老师,却是不由松了口气,看着舞悠然的眼神都不由自主温柔了许多。
  在此之前,他是得了消息,知道自从历经那件事情离开京城之后,自己的这位老师就很少有这般笑得开心的时候,更别提,那病折腾得他也够呛。
  甚至于数月前那场大病,险些要了他的姓名,若非遇上一位游历的鬼医相助,尚云天如今也见不到自己这位固执的老师。
  只可惜,自己这位老师固执得要命,那事若是他愿意登高一呼,绝对有许多学生愿意为他请命,自然而然就躲过了那次的风波,可哪想他却固执的不愿意这样做,无妄遭了罪。
  若非大家都明白,这事情与他无关,而且皇上那里也知晓这事,只不过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就只能够按着最初的判决,将他慢慢流放着,只待得那事处理妥当后,就还自己这位老师一个清白。
  若非如此,一路上怎会有那么多的人毫不避讳的在自己这位老师身体状况不好的时候,哪怕是以往脾性不好的学生都愿意伸出援手。
  说白了,那倒是皇上的面子在里头作祟,那些人都想借助这次机会露露脸,给自己争取一个好的印象。
  虽然不齿,可不得不承认,若非这些私心作祟,也等不到他见到自己这位老师的机会。
  而上头也表示,让自己这位老师在此以治病的理由逗留三个月时间,想来这三月后,就该有个了解了。
  舞悠然勾唇一笑,转头间看到了一旁陷入沉思的尚云天,心中略有几分猜测,却不知对或不对。
  “老先生。我回去给你抓药,你先吃着,看看效果如何。”舞悠然起身道。
  “且慢。要我吃药可以。你把药都抓过来,我看过后。当场在这里熬药,我直接服下,不然这药我不会喝的。”
  舞悠然不禁苦笑一声,暗道还真是一个顽固的老人家。
  “好吧。我抓了药让人送来,您亲自看过后,当着您的面熬好后,再服下。相信以您老人家久病成医的能耐,是什么药材定然不会错认。该多少钱心里也有数,看看我可会收多尚大人的药钱。不过,我这出诊的费用可不能少,看在路途不远的份上,就算一两银子好了。届时同药费一起结算,可有问题?”
  “没问题。”
  “那我去抓药了。”舞悠然说着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了大牢,看尚云天明显还有话与他的那位老师交谈,舞悠然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叫走人。
  没想到来的时候一群人,走的时候就她一人。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门口的狱卒是认识舞悠然的,只是说要离开,对方就立刻为她开了大门出去。
  相较于此处狱卒。对于舞悠然比较熟悉的应该是那群在外奔跑的捕快们,毕竟他们经常受伤,那她这位大夫也就派上了用场,不似牢房里,除非发生劫狱,否则基本上算是最轻松的工作地点了。
  舞悠然顺着原路回去,刚从门口拐入后院,准备从小门回铺子,刚一转弯。就被一双手从身后一把捂住舞悠然的嘴巴,给拖入了后院一片长势旺盛的七里香树丛之中。
  这到底算是什么状况?
  大白天的居然就有人敢在衙门里动手掳人。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做这种事情。
  难道不知道要掳人。拷问事情,晚上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吗?
  大白天这是想找死的节奏呀。
  舞悠然除了最初的慌乱之外,此刻已然很是淡定的神色。
  被掳时,舞悠然就已经将一枚一指长的绣花针捻在手中。
  治病用的是银针,对付坏人,还是这种又细又长的绣花针耐用,至少穿透力强,不担心会因为衣物都缘故,将银针阻碍,导致无法刺穴自保。
  虽说有内力护持着透过布料扎进肉里没什么问题,可她拿在手里感觉总是有些偏弱,还是绣花针实在点。
  似乎是感觉到舞悠然的平静,挟持了舞悠然的人压低嗓音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只要老实回答,我不会伤害你。你若是明白,就给我点个头。”
  舞悠然依言点了点头,只要问的事情无关紧要,并且不算什么大事,舞悠然不介意告诉对方。
  而且,看对方不打算给她开口的机会,估摸着这问题,也就是让她回答是与否,或者用手指一指方向之类的问题。
  莫非这人的目的是尚云天或是那在牢里的老者?
  舞悠然不禁这般猜想。
  “知道不知道那里可以找到前日里在广场处给人治疗伤势的大夫登记的名册所在?”
  舞悠然一愣,没想到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摇了摇头,舞悠然表示不清楚,也确实不清楚有没有这种东西都存在,更别提什么登记的名册了。
  “最近衙门里可有来了什么身份特殊的人?”
  舞悠然心中一动,莫非真是冲着尚云天的那位老师而来?
  可若真是如此,没道理还问大夫的事情呀。
  舞悠然再度摇了摇头。
  “回答的这般慢,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对方明显感觉到舞悠然那意思微愣,冷了嗓音道。
  舞悠然忙再度摇头。
  “最后一个问题,那你可知道昨日里有位衣着颜色截然不同的那位年轻大夫此刻在哪?”
  舞悠然再度摇头。
  心中却是很意外对方居然也冲着她而来。
  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的一丝失望,却见身后之人突然取出一块布,往舞悠然鼻尖一捂,一股子呛鼻的味道钻入鼻尖,让舞悠然身子微微一软,有片刻对身体失了控制,如同被人迷晕后的猎物,任人宰割。
  只是,舞悠然也只是失去对身子的片刻控制权,而对方也在她倒下时将她甚至扶住,俨然只是不希望放开她之后,让她大声嚷嚷着曝露了自己的行踪。
  舞悠然被扶到角落中靠着墙壁的潮湿位置坐下,那人起身张望了一下后,随即离开了此处树丛,并未注意到在他转身时,舞悠然的眼睛明显已经睁开一条缝隙,也将那人的身影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是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二十出头,长得很普通,不过,这人的耳背有颗黑痣很是明显,身形不算很高,也就一米六七左右,左手虎口有茧,很是厚实,应该是常年使用那只手握刀的缘故,而且还是一个左撇子。
  等到那人离开之后,舞悠然睁开眼眸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了身,随即从九里香的树丛里走了出来,迎面碰上的是衙门里的捕快。
  “舞大夫,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从树丛里走了出来,莫非有什么东西遗落了?可需要兄弟们帮帮忙?”
  “没东西遗失,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真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不知道可否先帮我找来笔墨纸砚,我写张药方子,捕快大哥您帮我去铺子里抓药后,给尚大人送去牢里,顺带准备好炉子与药钵,具体怎么做,会有人告知您。就不知道捕快大哥有没有时间帮我做这些事情?”
  “舞大夫这话实在是客气了,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这点小忙怎会么有时间。您先到前头的屋里或是亭子里候着,我这就给您拿笔墨纸砚去。”
  “那就多谢了。”
  舞悠然说着走到所示的房间里,很快那位捕快就送来了需要的笔墨纸砚。
  将药方子写好之后,舞悠然交给了那位捕快,顺带让他将一张纸条送给季宵,相信看到纸条后的季宵知道怎么做。
  搞定这些之后,舞悠然直接从衙门正门先行一步离开。
  因为她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又会撞上之前那个人。
  若是这会撞上,定是要被怀疑她之前的那些回答恐怕糊弄他的成分更多几分。
  待得舞悠然从正门离开之后,立刻就叫来一辆马车,直接前往水茗阁等候随后过来的季宵等人。
  马车里舞悠然坐了许久,车子依旧未曾停下,按理说水茗阁距离衙门虽然有点距离,却也不过是二十分钟的路程,按理说也该到了,可偏偏都过了二十分钟了,这马车竟然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舞悠然把车帘一扯,看着四周围完全陌生的街道,此处根本就不是前往水茗阁的路线,反倒像是出城的路线。
  一看这状况,若是还没发觉有问题,那就可以不用活了。
  “停下,给我停车。”舞悠然一把扯住车夫的肩膀,让他停车,可哪想到对方的身子被她一扯,转过身来时,却是冲她咧嘴一笑。
  “舞大夫,何必这般急匆匆的想要下车,地方还没到呢?”
  舞悠然立刻汗毛直竖,不由后退一步身子,瞪大了眸子,一副见鬼之色,脱口说道:“怎会是你。”
  “可不就是我了。舞大夫可真是厉害,差点连我都骗过了。只可惜,舞大夫您自个送上门来,那我也只能却之不恭的收下了。不过,还是劝您不要轻举妄动。这马车中暗藏机关,您应该不想受伤才对,只需要跟在下走一趟,去一处地方小住几日,事后就会送舞大夫回来。”
  “去哪?”舞悠然沉声道。
  “魔鬼岭!”
  
  第一百七十六章 乱了

  水茗阁前,木芸萱一行人下了马车,四处张望着却不见舞悠然的踪影。
  莫非是已经入了阁内候着?
  几乎每个人都这般猜想。
  季宵率先一步入了水茗阁,立刻就有一名女侍过来询问。
  “几位客官是有约还是直接过来的?”
  “有没有一位姓舞的年轻客人在不久前入了阁内?”季宵开口问道。
  “昨日里午膳时分随我一同来,在君子间旁边的兰花间的那位年轻人。”木九补了一句道,俨然是认得这个前来询问的女侍正好是昨日里接待她们的同一位女侍。
  “奴婢认得客官您,也记得那位客官,只是今日里并未见那位客官来此,诸位可有记错?亦或是人还未到?”
  女侍的回答无疑让木九心生警惕,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因为这个回答在心底蔓延开来。
  “莫非是出事?她可是较之我们离开的早,说好先来这里等我们的。”木芸萱不禁开口道,这话说得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妙,尤其是季宵与木九更是把眉头皱的能够夹死几只蚊子。
  原本还乖乖跟着曲音兰的小安安,似有所感般,忽而扁了扁嘴,甚少哭泣的他这会竟是哭得伤心,小小的脸上泪水泛滥成灾。
  “君子间的客人可来了?一位习惯带着面具的客人。”季宵问道。
  “来了。”
  “先带我们过去,这样东西你们应该识得吧。”季宵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玉在侍女面前晃了下。
  “诸位请随奴婢这边走。”女侍福了福身子,在前头领路,一直将人领到君子间,随后在君子间的园门前,对着一个应该是领班身份的女侍耳语几句后。一行人就被请入了里头。
  一路之上,小安安都在哭,从大哭慢慢转到小哭。再到抽抽搭搭的呜咽,小眼睛哭得都有些红肿起来了。无论如何哄都没用,这可把曲音兰给急坏了。
  心中甚至于怀疑,莫非是母子连心,舞悠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让年幼的小安安感应到,随后哭得这般凄厉。
  君子间原本紧闭的门,在季宵等人还未过来之前,门扉就随之打开。待得人才走到门口时,一身黑色紧身衣,带着一张白色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与嘴唇的男子负手走了出来,一双锐利的眸子透过面具扫向了季宵这边,随后落在了哭泣中的小安安,眨了一下眼睛。
  季宵上前两步,凑在男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随后退到了一旁。
  “把孩子给我,她们我会暂时顾着。你跟木九去找人。最近城里来了一些不速之客,看看会否是对方动了手脚。”清清凉凉的嗓音从面具男的口中溢出。
  季宵朝着曲音兰望过去,曲音兰稍稍犹豫后。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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