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江湖-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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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正门了。”龙飞凤舞的雕塑把折扇石门装饰的与众不同。
“没错，接下来我们万事都要小心行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门后那危险的气息，懒散的老头收起了笑容，散发着亢奋的严肃。门后是一座大厅，高而宽大，四面都是墙壁，精细地雕刻着鸟兽，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都是这座岛屿上的珍奇异兽。
“这里连门都没有，怎么进去？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吧。”我面对空旷的大厅不禁索然无味，这种动脑子的东西还真是麻烦。顺便也鄙视一下那些在“笃笃笃”一边敲墙壁，一边做报告说墙壁是实心的的人。
“这么看来这门就很有可能在下面了。”老头摆弄着一副专家似的口吻。还在地下！我愕然心道：还真是挖地三尺呀，这个叫黑神的怪家伙。
“这是什么！那看这个野兽的眼珠好像是活动的！”爽爽突然大叫道。此时大家几乎同时想叫她停住，但随着轰隆隆的响声，表明这一切都太迟了。整个地面突然裂开了数道缝隙，众人一起掉了下去，但所有人都分开来了。
我一个人像是在坐滑梯，窄窄的弯道却不显得拥挤，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正想着就掉到了地上。摸了摸屁股，好疼。四周十分黑暗，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这自然是对普通人来说的，我虽然对此有些影响，但依稀还能看见自己处于一个密室中。
“谁在那里！”呵，看来又掉下来一个，不知道这个跟我同命相连的人是谁。
“原来是你。”面对这个半熟不熟的熟人，我感到有些好笑，“香云。”
“原来是师姑啊。”香云一下子就听出了我的声音，热络地向我示好，“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有缘嘛……”我想起那次在迷天宫里的对话，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都已经成为了轩辕国的王妃了，真是事过情迁，为了你的姐姐夜姝？”
那一瞬间我看到香云的笑容骤然冷掉，可她马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师姑您真爱说笑，我只是闹腾江湖累了，想享受享受荣华富贵罢了。师姑您不会看不起我吧？”
“如果这样的话，接下来的事我也就放心跟你说了。”我依旧神色不变。
“哦，什么事？”
“你姐姐死了。”瞥见香云紧握的拳头，又添油加醋补充，“是我杀的，你不会介意吧。”轻轻的话语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砸了块石头，那粉拳在不停地颤抖，颤抖着又停息了。
“想不到师姑居然替我杀了那个贱女人。”我清楚地感受到那一瞬间她有杀我的冲动。真是个能忍的孩子，我赞许地点头，她跟当初的我也有几分相似，不过比我强多了，她的忍耐力。
“你可不要会错意了，我为的只是自己罢了。”
“哦，这倒是跟先师的教训一样。”香云从容地笑说。
她说的是米加吧，我的双眼眯成了一道缝：“你似乎跟你师父的……有关吧。”
不知道是被面前的女人提起米加的原因还是这里太黑暗的原因，中间那两个字香云听不清。只觉得她这位所谓的师姑嘴唇抖动了两下。香云觉得今天简直是“惊喜”连连，先是夜姝的死，她的确有心要杀了这个女子。但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五年前就看不透的女人，现在更加看不透，特别是她又道出了本该无人知晓的事情。香云假装愣了一下，那一瞬间她心中便有了计较：“我似乎不太明白师姑你说的话，师父的死怎么会跟我有关？”
“死，你怎么知道她死了？我好像只是说了她失踪吧。难道你在隐瞒什么？”最后一句话蕴含着浓浓的杀意。
“我刚才对姐姐的死还是很震惊没缓过来，所以听不清您说了些什么。”看着香云在我的杀气中苦苦支撑，我的笑意更弄了。当初我曾今向玄夜打听米加怎么在这个世界失踪的，玄夜只是告诉我这一切都跟眼前这个狡猾的小姑娘有关，那么说她就是我回去的关键了。本打算就是吓吓她的，可是听她的话，这事情背后恐怕另有蹊跷了。
“听不清？我想弑师的理由应该不多吧。”
“不是我杀的。”
“第一、为了武功。”我端详了香云一会儿，摇了摇头，“不像。”
“不是我杀的！”
“第二、为了钱。”我环抱双臂思考了一下，“她的钱估计还没你多。”
“不是我杀的！！！”香云大叫。
“那就是最后一种，为了情。”我丝毫不理会香云的大叫，自顾自分析。
“情？不会是无知先生吧。”我再次审视着香云，“无知先生不像是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不是他。”
“你说什么？”我假装没听见。
“我喜欢的不是他。”香云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赢了，不或许我们都……”最后两个字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我还是听到了——“输了”。她应该也察觉到这间密室的秘密了。
第一百二十九 密封空间
这里的密封真的还好，缺氧，我想我们很快就会缺氧而死了。香云缓缓道出那段日子的经过，我觉得那就像一场素烂的肥皂剧，尽管她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让人真觉得她似乎受了什么大的委屈，但其实也不过尔尔。一个女孩和她的师傅救了一个少年，少年伤好了女孩的师傅要少年离开，可少年不肯。女孩很喜欢少年，在他的怂恿下就答应帮少年一起说服自己的师傅，女孩的师傅很疼爱她最终答应了。
他们三个人朝夕相处，女孩比原先更加喜欢少年了。而她却不知道她爱着的那个少年渐渐难以把自己的目光从女孩的师傅上移开了。有一天女孩的师傅出去了，去了很久都还没回来。在那些天里焦躁不安的少年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女孩，女孩在独自忧伤，于是女孩决定不告诉少年自己的心意，并决定帮少年达成他的愿望。因为女孩很喜欢自己的师傅也很喜欢少年，所以她决定由自己默默忍受这一切。
“默默忍受？”我嗤笑了一声。
香云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别不相信，我当初真是这么想过的，他们如果在一起了，我就会离开。”
“那后来呢？米加不会喜欢这种乳臭未干的男孩吧，跟她差了七八岁的。”
“没错就是后来，后来师傅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他就是现在的无知先生。”
“可是无知先生似乎并不认识你。”我不禁想起洗剑山庄时，无知先生似乎只是对香云感兴趣罢了。
“那是自然，他在那里没有呆多久，而且那个时候我并不叫香云。”
女孩的师傅带来了一个男人，这让两个孩子都隐隐觉得不安。女孩的师傅把那个男人安排在很远的地方住，除了刚开始远远瞥见的一眼，女孩和少年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个男子了。或许是男人的直觉，少年在某个下午偷偷跑到了男子住的地方，也恰巧看见了女孩的师傅跟男子过于亲昵的动作。女孩的师傅是个冷酷的女子，她那时的神情是少年几乎从没有看到过的，少年嫉妒了，也决定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女孩的师傅。
“那么说你当时也知道？”我挑了挑眉。
“不错。”冷笑着自嘲道，“当初少年很信任女孩，女孩为了帮助少年还为他一起设计自己的师傅。”
女孩配了蒙汗药，因为少年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师傅就一定会接纳他的。女孩知道自己的师傅很厉害，她的蒙汗药的秘方十分特别，是她母亲曾经交给她的，不过她也不确定是否会成功。所以她眼看着自己师傅毫不怀疑地喝下去后，微微松了口气。后来少年进房了，女孩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在屋外守候着，看着滴答滴答的雨从屋檐里掉落下来。
“你还真是……”
“可耻？卑鄙？随你说好了。”
“呵呵，我不反对你刚才的这些形容词，不过我还真觉得你很悲哀。”做杀手的时候我特别讨厌这种任务，又一次我曾经尝试陪一个男子上床，可他刚碰到我，脑袋就被我搬家了。后来我回去就委屈地对墨抱说，这是条件反射，我看你还是别指望我了，实在是前路堪忧。墨也了解我的脾气，据说后来这种工作都是米加包揽的，所以她应该……应该……应该有所习惯吧。
清晨女孩醒了，被一声怒喝吵醒。匆忙间她趴在门口看见少年衣冠不整地倒在地上，嘴里念叨着我喜欢你。而女孩的师父在身上披上了一件长衫，锋利的剑锋对着少年，愤怒的眼神，凌烈的杀气，就连在门口的女孩都觉得受不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发怒的师父，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后悔。
“我们不可能的，你以后绝对不能对外说起这件事情，否则我会杀了你。”女孩的师父严厉警告。
“那个男人呢，难不成你喜欢他？”少年撕心裂肺地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女孩的师父。
“没错。”女孩的师父果敢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身离开。只剩下少年坐在那里独自忧伤，女孩的师父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趴在门口的女孩：我曾经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留下这句话后女孩的师父就消失在远方了，女孩感到心口很疼，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悲伤的少年还是为了师父临走时的那句话。
“我不认为这样就结束了，后来呢？”见香云突然停住，我催促道。
“我当初的确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不管是女孩还是少年都有着强烈的嫉妒心。”
那段日子里女孩一直陪着少年，而少年却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呆坐在那里，不吃不喝，如果不是女孩在旁边照顾少年早就活不下去了。女孩的师父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女孩在照顾男孩的时候心中还是怀有一丝的希望的，然而有一天少年失踪了。女孩像发了疯一样到处乱找，最后她来到了她师父带来的男子那里。
快接近那里的时候女孩远远就看见他们三个似乎在争吵什么，女孩心底燃起一丝不安。她慌忙赶过去，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令她永生难忘，少年蓝色的衣服被血液染成了紫色，绚丽的红艳缓缓包围着他。女孩师父的剑上一滴滴的鲜血滴在地上，而那个神秘男子抓着她的手很是震惊地看着少年的尸体。为什么杀了他！女孩撕心裂肺地对自己的师父喊。他违背了誓言，女孩的师父淡漠地说，连看少年的最后那一眼都如同看一堆粪土。
“据我所知她有的时候的确是个很死板的人。”我回忆着，“要是我的话当场就杀了，留着不是养虎为患嘛。”
“师父说到做到，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当初我们两个人的确做得很过分，师父能够原谅我们已经是万幸了，不过那时候太小了，太小了……”女孩抱着少年的尸体失声痛哭，她决定报复自己的师父。
女孩对自己的师父说要离开，请她把她送到当初两人相遇的那个悬崖上。女孩的师父答应了，她们两人一起上了那座她们使徒缘分开始那座——砺剑崖。期间女孩抱着自己的师父痛哭流涕，细数着这些年的生活，在一段段温馨的回忆中女孩的师父渐渐放松了警惕。此时怀中的女孩露出一个坏笑，把早已准备好的利刃刺进了自己师傅的背后，然后一脚把她踹了下去。
“她那时候的表情是怎样，震惊？悔恨？愤怒？”
“不知道，我不敢看。”
“砺剑崖，你把你师父推下去的地方？”香云点点头，她这个时候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周围的空气不多了，我也突然感到了眩晕。
“想不到我会跟你死在一起。”香云有气无力地靠在一角落一边。
周围的墙壁我都敲破了，我们的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你有办法了？”香云的眼睛一亮。
“出去的办法是没有，不过让你早点死的办法倒是有很多。”我微笑地看着香云。
“哈哈哈哈哈哈。”香云大笑，“那个女人也是这么死的吗？”
那个女人，我知道她指的是夜姝：“原因的确差不多。”说着，血莲已经靠近了她的脖子，“你喜欢的是横劈还是竖劈；或者是斜的？这些技巧我都很在行，如果你要波浪的也不成问题。”
“随便，不过你能回答我一个疑问吗？”我点点头，“你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我师父的死啊，我亲爱的师姑。”
“米加的死？”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米加分明是回去了，死在了我的眼前。和香云算不上有根本性联系，就算有，由与我何干？“为何要在意呢？”香云突然笑了。
“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什么？”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香云沉默了，似乎在思考。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转轴旋转的声音，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