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染江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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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探山庄
静静的夜色中，一个人影肆无忌惮地站在四大山庄之一的洗剑山庄拿着一张羊皮卷对照着：“这边是东边厢房，那边是南边厢房，左边……”
我脚下的屋子里传来了一对男女的谈话声，本不是很在意；可是谈话的内容有些吸引，使我制住了离开的步伐。
“师姐，我们应该怎么做？按师叔的意思是叫我们按兵不动，但是欧阳赋如此表明，我们推辞似乎又不好。”
“没错，那个老狐狸想利用我们。但是这件事的确有些棘手，实在不好办。”这时我已经从房上跳下，躲在一个旧瓦罐的后面，认真地听着。说话的又是照过面的………………小寺庙里的那对男女道士，他们似乎也知道明天会有事情发生，还为此颇为苦恼。
“我们见机行事，如果他们硬逼，我们就挑下面的人下手，以求全身而退。如果只是针对欧阳赋，我们就呆在一旁等他们收拾完了再说。反正真正知道我们的人并不多，到时候金蝉脱壳也不会是难事。”女道士保守地对自己的师弟提出了最初方案。
“那我们如果先逃走的话……”男道士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看来这个敌人的确很难应付。
“不行，一来如果真的走容易落人口实，二来现在走已经太迟了。”说到这里女道士似乎有些无奈，“要走最迟今天中午之前就必须离开，现在洗剑山庄周围估计已经被团团围住了，插翅也难飞。”
“师姐……”
“好了，你不要再问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女道士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门，只留下交促不安的师弟。
这事闹得挺厉害，知道的人也不算少，这是不是还有一些内幕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在山庄内来回几下后，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颇为无趣，不巧，在南边厢房又见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慕无忧和他的师妹们。
“大哥，真可惜，就差那么一点了。那个明不经传的大汉有什么本事吗？他怎么可能会打赢大师哥你呢。明明就是昨天你不小心受了伤，才让他有机可乘的。”跺脚的女子是舒璎，她两眉紧蹙，有说不出的愤慨。
“他的武功我的确比不上，我败得心服口服。”慕无忧虽然武功差强人意，但做人上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而不是归结失误。大凡高手都是如此，将来虽不是武功榜首，也是一代好俊，只要他能活到那个岁数。看来这几个小的也没什么消息，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呀，天色不早了，迟了我还怎么偷。想到这里我赶紧去寻找出路。
“大师兄，为什么我们送去师傅的信到现在都没有回音？莫不是五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乌鸦嘴！”含笑晴弹了舒璎一下，“曹壁师兄这么厉害怎么会出事，他可能有事耽搁了，要是他回来，我就向他告密说你诅咒他。”
“你敢。就算你说了五师兄也会一样疼我的。”舒璎骄傲地扬扬头，然后伸出两只手，“不过你敢告密，你的惩罚也少不了。”说着就往含笑晴的胳肢窝里挠痒痒，惹得整个房间娇笑连连，慕无忧也好笑地看着她们两人玩乐。
联系前面两个道士说的话，如果我还在这里，肯定就会猜出这个姓曹的估计已经凶多吉少。现在欢声笑语的少男少女们更本不知道危险的临近，而另一边的我又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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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材料储存的地方？我看了看四周的警戒，来回有两组人，每一组有六个人。这种安排不但可以预防投石问路的方法，也可以相互监督。怎么解决呢？最快的方法莫过于杀人灭口，但是明天还没到，我还不想引起太大的动乱。
“啪”左边有声音，两组小队商量了一下，其中一组带着自己的手下向声音的去处走去。“啪”右边又有响动，留下来的那组愣了一下，先是警惕地看看四周，可是声音一连串地没有停息。最后，只有一个人被留了下来，其他人去周围探察。
包里的石子被我打了一半，手中的弹弓又打出了一记，就在这个被一个人留下的守卫转头的那一瞬间，我朝洞口闪去。我的速度很快，在没有惊动到他，到达了目的地。守卫回头没瞧见什么，忽觉一阵凉风略过，牙齿打了个响，搓了搓衣服：“这七月天怎么还会有这么一股风，真让人发毛，昨日辉日那小子说这里闹女鬼，难道……呸呸，怎么还没回来，一个人呆着也够心惊的。”
这里的地非常干爽，沿路都有烛光照路。杀手的步伐没踏出一丝声响，所以只要细小的声音在这种情况下会都引起我的注意。我查看了想一下手中的地图，心道：飞扬那小子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这么详细的地图他都有办法到手。这张地图详细标记了几处又陷阱的地方，我挑了其中最近的一条路。这条路上只有四个机关，而我现在正站在第一个机关面前。
眼前的这条路和刚才我走过的路一模一样，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我从腰间拿出两个手指般大小的小型暗器，左右各瞄一方，手腕一用力，两旁的烛光如数灭掉。虽然手感拙劣了些，不过这个时代的技术我也不能太过高要求。
现在这个陷阱真真切切展现在我们面前——蜘蛛丝。没有光亮下，这些密密麻麻的蜘蛛丝交错分布在道路上，散发着点点银光。这里人的智慧也不可小视，这么早就发明出古代版的红外线了，我微微一笑，娴熟地在其中跳动穿越。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过当初人家是为了防止我进入杀人，可现在杀手却变成了小偷。不过这两种职业都是见不得光的有时候遇到的情况也差不多，像现在我明锐的视觉就要起大作用了。
这条路是一个迷宫，但不是一个简单的迷宫，里面会有机关，如果你走错了的话就会引起警报。古代的科技不够发达，一些石板间少有几厘米凹陷的很可能是机关所在。沿着左手边有惊无险地度过了。如果是现代可能会有移动板之类的，听上去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第三个机关的飞剑阵、第四机关的迷烟间都让我轻轻松松地过去了。打开石门，材料库就展现我的眼前。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材料琳琅满目，可是我却无从下手了。作为新一代的小偷，我自然懂得要拿一些易带走价值高的东西，可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比较有用。我气愤地想：根本不用那些麻烦的机关，光是带什么都会让人想得头痛。
进到里面一点，见一些用精致的盒子装好的整齐摆放在那里，看来一定是好东西，我每一个都去了一些放在口袋里。我忙着收集，一个很小很乌黑的盒子落入了我的眼中，很漂亮的一个盒子，我见猎心起就把它整合放到我的口袋中。出门的时候我看看口袋还有空有随便在旁边捡了些材料充数。
我兴高采烈地往回走，正当我接近门口时，突然拐角处出现了几道黑影。我让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墙壁，他们环顾了四周，分开向三个地方走去。其中一对向另两个个方向走去，另外两个人向我这边走来，我身上匕首已经靠在手心里了，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我们要快一点行动，找到武器库所在，时间只有半个时辰了。”这队的四个人也很专业，古代小偷的技巧在他们身上很好的显现出来。看他们手中的火把渐渐远去，我才从屋顶的上端跳下来。这里的灯被我灭掉，为的是让他们不会发现我。外面的人应该被解决了，如此短的时间偷渡这么多人，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其实我的目的本来已经完成，走到一半我的脚又向后倒退了几步，还是去看看，武器库里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他们我好奇得紧。这帮黑衣人就是原来小庙里的那些怪人，那时他们中有几位出面打架的，他们的身形我都还有印象，刚才走过的人当中就有一位。又掏出了万能地图，挑了一条最近的向武器库进军。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武器库时，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看来也是有备而来。他们在门口没有多停留，就向内库走去。我溜进来在外库闲逛，掂掂这把，舞舞那只。这里都是剑，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一声鸣叫，警报！这下棘手了，我感觉里面的人也听到了，正向外库逃去。刚抬步的我停顿了一下，左手从墙上那了一把剑。所谓贼不走空，第一次如果做不好，那以后还怎么混啊。
他们脚步都不慢，不一会儿两方人马都集中在了门口，但是明显是洗剑山庄人马比较多。“你们是何人，胆敢偷我洗剑山庄的东西，让我欧阳淳淳来会会你。”说着这话的是欧阳赋的三儿子，晚宴上不过是照了个面。他急不可待地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中的头头打了个手势，大家四下散开，各自突破。除了山庄里的门卫，这次参赛的几位选手也被惊动，过来一起帮忙阻杀。寡不敌众，有很多黑衣人阵亡。带头的那个，看到这种情况就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外一投，瞬间便到处烟尘滚滚，不时传来咳嗽的声音，看来使用了迷烟。
“敌人用了迷烟，一定走不远。一部分人在这里继续留守，另一部分人随我到别处看看。”欧阳淳淳果一面挥手煽动扑鼻而来的烟气，一面断地安排好人手。
其实那个黑衣人的头头就躲在欧阳淳淳带出的人当中，他在那阵迷烟弥漫的时候混入人群，假装成去四处探察的人。不过我可不会拆穿他，多亏了他的迷烟，我也用相同的办法混入了人群，不过我是呆在留守的那组里，观察事态的发展。
第十七章 再遇老头
热闹的后山引得无数火光都向那边涌动，我惬意地迈着小步远离那个是非之地。因为天色实在不早了，大家见没有再出什么状况，也就早早散了，毕竟明天还有几场精彩的比赛可以观看，可不能误了时辰。因此随着大家的步伐我也从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知道那群黑衣人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了没有，我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铁剑心道：这玩意儿看上去还真不怎么样，乌漆八黑的，但看样貌就输人一筹。接着我又抚了抚腰间的材料，这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都那么小块。
“想不到影杀教要的东西居然会被你这个小女孩夺取，哈哈，太有趣了！太有趣了！”我略带杀气得回望，只见一个老头提着一个酒壶，悠然自得地坐在屋顶上。
一瞬间，我闪到了他的面前：“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最好有死的准备！”手慢慢移向刀柄。
“慢。”老头出手很快，一下子就把我刚要出锋的刀给按了回去，“我早就不问世事了，偷鸡摸狗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女娃儿，你在自已看看我，是否认得？”
瞅着他皱巴巴的脸，我没好气地回答：“不就是那个破庙里的乞丐臭老头吗？我的记忆不至于退化成这样。”
“哟，小丫头，你的嘴还真毒，我的着装是差了点，但和那个‘老乞丐’还是差很多，你要知道他身上的虱子呀，可是很多的，哪有我那么干净。还有那个老家伙的身体那股味，简直，哎，反正是超出你的预料之外的。”这老家伙倒是对自己被评为老乞丐愤愤不平，看来他估计有个认识的人正好是乞丐，对这人的偏见可不小。
“喂，我说这位老头，你如果对我的行为没有什么不满的话，就请自个儿在这里唠叨吧。我可没闲工夫陪你。”我转身就要先一步离开，既然不插手，我也没必要费力。
谁知那老头却出手想抓住我的衣袖，我微微一震，避开了他的手法：“你到底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你的刀虽然我是从未见过的，力量上的把握我也不算爱太清楚。但是质地不好的它，在和一些宝刀的碰撞中会破损的很厉害，也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好的后果，所以你想用好的材料去重新锻炼它，是不是？”
老头在我面前挤眉弄眼，好不生动，可我只是冷冷抛出一句：“这很明显，请讲重点！我可没时间和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老头子制止了我的言论，咬咬牙，突然间摆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想帮你炼制，不知可否？你放心我的技术可是很有保证的！”
看着老头期待的目光，我心里翻起了捣鼓：他在庙里认识兵器的手法，还有对里头材料的认识，都十分精准。他如果真是锻炼师的话，以年龄看，会比较有经验。我无意间瞟到他的手掌，从手掌的茧子看不想是我了任何兵器所造成的，还有几处烧灼的痕迹。
老头看我盯着他的手，下意识地撮了撮：“我跟你说，很多人求我为他们铸造兵器我都不肯。这是我求你让我锻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