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研究生生活录-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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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培诚虽是金丹后期的人物,但结的是九转金丹,如今更是开发了三条人体隐藏的脉络,身上的气势真元波动比起以前来越发显得若有若无,晦涩至极,就算灵虬道长修为高了李培诚一个境界,却也看不出深浅。
第二百六十七章 灵虬道长
双方一番似乎有意无意的扫视,李培诚倒大致猜准了灵虬道长的境界,灵虬道长却是把李培诚抬了一个档次,划归到已经踏过金丹大道,结成元婴的高手。
元婴期的修士,不管是在神州大地还是海外修真界都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高手,确切地说是稀有高手。只要不是隐匿得特别深,基本上都有些威名。
海外修真界在神州修真界看来神秘莫测,但对于灵虬道长而言却是熟悉得很。要说浩瀚的大海之上,有元婴期修为,他却不认识的还真没几个,至少在灵虬道长看来是这样的。所以灵虬道长见大海上突然冒出一位骑着蛟龙,拥有元婴期以上修为的修士,怎么能不吃惊。
“贫道灵虬岛岛主灵虬道长,这位道友有礼。”灵虬道长行了个道家标准稽礼。
李培诚见一个蛮汉行道家礼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人家显然修为很高,而且还这样翩翩有礼,李培诚自然不好失礼。李培诚淡然一笑,不急不缓地回礼道:“贫道云湖见过灵虬道长,不知道友叫住贫道有何事?”
自从无意中参悟了隐藏脉络的秘密,李培诚的眼界其实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就如一位小孩拥有了大人的智慧,看问题,甚至举止行为不经意间就会散发出那种超越了年龄的成熟气质,似乎洞察了人生一切悲喜苦乐。
此时的李培诚就是这样,他已经站在了一个极高的起点。虽然他还没开发出全部的经脉,但他却已经看到了他修炼的方向,他已经胸有成竹,他需要的无非就是时间的磨炼和沉淀。
举手投足间,李培诚虽然没有刻意而为,但那种淡然,那种超然飘逸的高手风范气质却自然而然流露出来。
这点其实连李培诚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如今自己面对一位明显是拥有元婴期境界的高手,却如此的坦然,甚至有种俯视对方的感觉。似乎他自己站在了绝对的优势,似乎他才是绝对的高手。
有些东西是你无论如何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就如气质,有些人天生有做领袖的气质,有些人天生有勾引女人发情的气质。现在李培诚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那是一位金丹期高手绝对无法模仿的,甚至就连元婴期高手也不一定就能刻意为之。尤其是当李培诚悠然恬静地站在蛟龙身上,身边云雾缭绕,那股子高手的气质风范就被衬托得更加完美,更加神秘莫测。
灵虬道长心里暗暗赞了一声,果是高人啊,这样的高人若能结交一番,以后对自己肯定大有裨益。
这世界说起来真是充满矛盾。神州修真界看似修真人士来往密切,一张庞大的关系将整个神州修真界交织得就如一张巨大无比的蜘蛛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有些交情。但事实上门户之见极重,就算有交流却也只是表面功夫。海外修士看似一盘散沙,交情甚浅,但恰恰却能做到互相包容,互相帮助,共同追求长生之道,就如这大海一样,海纳百川。
这其实就是为何同是华夏儿女,但修真界却分了神州修真界和海外修真界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灵虬道长见李培诚超然脱尘,一派高手风范,想与他结交一番,其实并不是什么怪异之事。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发问,笑道:“贫道见道友乘龙翱空真是洒脱气派,心中甚是仰慕,特叫住道友,想与道友认识一番,今后也好请教长生之道。”
李培诚闻言心里微微一愣,他倒还是第一次碰到讲话这么直接的修道之士,不仅夸人夸的直接,就连结交的目的也是单刀直入,毫不隐藏。
心里虽然微微发愣,但李培诚却是极其喜欢灵虬道长这种说话方式。搞科研,除了埋头苦钻之外,还需要经常交流,经常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早日出成果。长生之道对与李培诚而言就是一个复杂至极的科研项目,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交流,在交流中进步呢?当然要把握一个度,就像科研交流中,核心的技术,核心的思想还是要保密的。
李培诚呵呵一笑,道:“道友过奖了,大家乃同道中人,理当多多交流,探讨天道。”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回话中透着真诚,不像是随便敷衍人,心中很喜欢,道:“我等修道之辈,乃逆天而行,一路荆棘丛生,险象环生,若能互相帮衬一把,却也多了份机会,可叹大多数人却敝帚自珍,可悲,可悲啊!”
李培诚见这看似豪放粗犷的灵虬道长却发出如此发人深省的话语,暗暗感叹人不可貌相。
李培诚面带微笑,没有多言。灵虬道长讲得话倒是发人深省,但很多时候理想跟现实之间永远存在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共产主义社会说的是多么美好,但这年头有谁会相信这样社会的存在,不过是骗小孩的话而已。互相帮衬,看似简单,但是人都有私心,谁知道今儿我出大力气,把心儿都从心窝窝里掏出来了,你明儿又否会和自己一样。
灵虬道长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无非是发发感叹,发发牢骚而已。若让他自己把多年的修炼心得全部抖出来共享,估计他也是坚决反对的。每个人的慷慨程度是有限的,每个人的眼光远见也是有限的。他灵虬道长无非也就比其他人慷慨点,目光看得远一点而已。他见李培诚微笑不语,似乎早看破了这些破烂事,顿时感觉自己不管是在气势上还是度量上都输了李培诚一筹。
灵虬道长有些不自然地干笑一声,话题一转,终于开始旁敲侧击起李培诚的来头。
“请恕贫道冒昧一问,道友一看便是有道高人,只是却眼生的很,好像贫道从未见过你。”灵虬道长问道。
李培诚自从灵虬道长叫他开始,心里就有了计较,见他果然问起这话,便道:“贫道长年独居极南之地修炼,很少出门,故道友不识贫道是情理之中。”
“哈哈,原来如此,我说呢,这大海之上像道友这样的高人,我灵虬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原来道友却是常年不出门户。”灵虬道长哈哈大笑。李培诚的回答基本上与他见到李培诚的时候猜想是一致的。毕竟大海茫茫,哪个旮旯弄里冒出一个高手并不奇怪。
“不过那极南之地贫道却也曾经去过,冰天雪地的,莫非那里还有什么洞天福地不成?”灵虬道长问道,只是见李培诚微笑不语,立刻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呵呵笑道:“贫道却是糊涂了,若没有洞天福地道友又何来这身本事。”
这灵虬道长看似一脸粗犷,心倒是细得跟针似的。自己只是一笑,他便立刻意会到问多了,轻描淡写地把尴尬化去。他若真要问个究竟,自己倒还真的有些不好回答。看来改日得寻机去把那火山洞布置一番,那里好歹也是火元力极旺之地,若再布个聚灵阵,倒也勉强说得上是一个洞府,如此一来自己这海外修士的身份便也算落了实。还有张大哥不是嫌自身金元力过旺吗?去那里修炼倒也能起克制作用。
李培诚面带微笑,一时间心里却暗自转了很多的弯弯,灵虬道长虽然精明,却绝对想不到,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冒充海外修士的。
“不知道此次道友外出有没有要紧之事,若无要紧之事,不如随贫道去趟苍翠岛。那苍翠岛的岛主苍昊真人乃是极厉害的人,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有传言说他已经达到元婴后期了。今次他邀了些人去他处探讨炼丹之道,贫道现在正是赶往苍翠岛赴约。”灵虬道长道。
李培诚本想拒绝,以免节外生枝。但念头一转,自己如今好歹对外声称是海外修士,倒也该结识一些海外修士,也算落个名符其实,如此一来崂山派的注意就会完全放在海外,绝不会想到自己却是躲在神州大地。况且听灵虬道长的意思,那苍昊真人极是厉害,估计赴约的还有不少厉害人物,若能跟他们结交一番,却也是件好事,以后真要跟崂山派起正面冲突,崂山派也得忌惮一二,自己也有个退路。
第二百六十八章 苍翠岛
李培诚念头这么一转,便改变了主意。微笑看着灵虬道长,道:“苍昊真人没有邀请贫道,贫道贸然前去恐怕不妥吧。”
灵虬道长见李培诚有意前去,心中大喜,立刻道:“我等乃是去探讨炼丹之道,又不是去抢占人家洞府。像道友这样道行高深的高人前去,苍昊真人欢迎都来不及,哪有不妥之理。况且贫道虽然不才,在这大海之上却也算是有些薄面。”
李培诚本就是准备前去,见灵虬道长如此说,立刻道:“如此有劳道友引见了。”
灵虬道长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于是两人一人乘鹤,一人乘龙。若不是一人穿着现代服饰,一人满脸胡子,倒也真是一对遨游太空的神仙,只是如今看起来却有些怪异。
这种怪异的景象倒也提醒了李培诚,如今他在修真界的活动是越来越频繁,下次得准备一件道袍,这样看起来也更符合身份。
灵虬道长本是豪迈健谈之辈,又有心结交李培诚这样能乘蛟龙的高人,而久居世俗的李培诚又深知多个朋友多条路之理,也有心跟海外修士处好关系,两人这一路飞行,不消一刻,便把道友改称成道兄。至于这个兄字究竟有多少份量,估计两人心里也没底。但量来只要不是危害到自己的事情,为对方捧个场,撑撑腰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
这一路上,李培诚从灵虬道长口中也知道了点海外修真界的事情。知道苍昊真人的苍翠岛在海外就如神州大地的五大门派一样的势力,门人众多,洞府巨大,灵气充盈。至于他自己的灵虬岛,虽然灵虬道长没有明说,但李培诚也听得出来在海外也算是有些势力。
没想到自己在神洲大地连个华山派都要咬牢自己欺负,到了海外却立马要去跟“大门派”的掌教探讨炼丹之道了,这人生际遇还真是变化莫测,充满了戏剧性,李培诚一肚子感慨,当然李培诚还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很帅,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若没有身下这条蛟龙,若他自己的实力没有又噌噌地上爬,估计不管是海外还是海归,待遇还是一样不变。
感慨归感慨,李培诚还是很高兴自己做了个英明的决定。以后自己也算是海外派了,而且还是跟海外巨头有些交情的海外派,不管这些交情有没有深度,但肯定有影响度。
茫茫大洋,广阔无边,有时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碧海蓝天,海鸥飞翔。有时却是阴云密布,浓雾缭绕,浊浪排空,电闪雷鸣。
无穷的变化在大海上上演,无穷的秘密深藏深不见底的大海。
就算人类科学发达到如今这等程度,当大海发怒时还是感到深深的恐惧,感到束手无策。
大海是个谜,是一个人类一直想揭开却总是揭不开的谜。人类一直想征服,却一直征服不了的地域。
这是东海远离中国大陆架的某片海域,碧涛万里,没有一艘船只来往,只有一个数米方圆的漩涡在阳光的照射下,按着一个奇异的轨迹转动着。
一个数米方圆的漩涡在这漫漫的大海就像一个脸盆里的水分子般渺小,没有人会去注意,也不可能有人会这么巧看见。
阳光下,有一点刺眼的光芒向这个漩涡所在的海面划落。
突然漩涡就像水波一样扩散了开来,渐渐的有五光十色的光华从漩涡中射了出来。
顺着那光华看下去,看到的不再是让人头旋眼花的漩涡黑洞,而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致。青山绿水,鲜花野草,白鹤飞舞,玉兔飞奔,却是一幅美轮美奂的仙境。
那点光芒准确无误地划落那光华射出之处,接着大海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漩涡还是那个漩涡,静静地在阳光下旋转着。
那点光芒在落入漩涡后,一阵光线扭曲后,现出了庐山真面目,乃是一人一剑。
剑是好剑,人却是一怪人。佝偻的身子,嘴唇上长着四根长长的银色胡须,一边两根,不多不少,一双眼睛小得跟绿豆似的,但却很有神,额头有点鳞甲状的东西,闪闪发亮。
一道长长的青色石梯犹如天梯一般从上往下通向刚才那道光华下面的景致,那是一个有数里方圆的岛屿。那座岛屿就像一块巨大的浮石静静地悬浮在广袤深邃的大海之中,周围百米之内的海水犹如受到了巨大阻力,被排在岛屿之外。岛屿上面有山有水,有亭台楼宇,有道观广场……
那位佝偻怪人刚刚收起飞剑,石梯下出现一人,那人却也是个怪面孔,头大身小,后背拱起,似乎长了个大肉瘤。面容就更不敢恭维,脸皮黝黑带黄,巨大的鼻子鼻孔朝天,两只眼睛小得跟佝偻怪人有得一比。嘴巴却又出奇的大,嘴角几乎要裂到耳朵根。厚厚的嘴唇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