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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山沟书画家-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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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字八法,就像是给字套上了一个框架法度,用得好,那么就是如虎添翼,用得不好,反而成为一种束缚。

    为什么不少人开始练习都会借住米字格、田字格,越到后来,等书法成熟之后,就慢慢脱离这些辅助线,就是因为这些辅助线,也会成为一种束缚。

    钟岳一直在观摩永字八法,至于为何每次都是看了一遍之后,尽量等快忘记了后才去琅琊王氏临摹《兰亭集序》,这是王珣要求的。

    你可以看不懂怎么做到写活,但是也别去把字写死了,这就是为何兰亭集序之中的二十个“之”字,没有一个“之”是一样的原因。

    永字八法,它不是一个固定的公式。

    黄酒帖这个称呼,是从赵永胜的博客里沿用来的。这个年代,还在用博客的,已经是落伍的存在了,然而不少接触到电脑之后,又不愿意改变习惯的老年人,还在用着这个“古老”门户页面。

    一些书法名流,也是被赵永胜当晚的那篇大力赞扬《黄酒帖》的文章上,摘出了钟岳的这幅作品。

    也有不少书家批判地表示,大言不惭。如此年轻之作,何敢以帖呼之!当然,赞誉声将一些负面评论淹没在了声潮里。

    刘同一样看到了钟岳写的《黄酒帖》,行书,写得好和差,其实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自然不做作。

    不少写行书的人,很喜欢故意将笔划勾丝连带得龙飞凤舞,有些更是潦草难认,但是钟岳这幅作品,别说专业的书法人士,就是普通网友,都认得出字迹来,而且让人看得到字里行间的意韵,这就高人一筹了。

    钟岳的行书,上呈魏晋笔意,又有神人九势的意韵,自然是常人无法临摹到神韵的。

    最近,钟岳这个名字,在书法界也是越来越多次数的被提到,这次的《黄酒帖》横空出世,更加是给人留下个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个人,不简单!

    简单的人,会在国赛上随性而为?

    简单的人,会真的拎着一坛老花雕,去给一个好几百年之人的坟头供上?

    徐渭的墓,庆幸不是景区,也庆幸没有恶犬。不然一代鬼才,若是沦落到生前落魄半生,死后还要被后人当成一个景区不得安宁,那真是太惨了。

    敬拜山阴徐文长。

    这七个字,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这是何等的鬼才,居然会真的买酒去祭拜一个杀老婆的疯子?!

    然而不论众说纷纭,《黄酒帖》在赵永胜推波助澜下火了。

    而且火得一发不可收拾……

    华东赛区的评委一致推选了钟岳的作品,又挑了两幅陪衬送往京北。

    赵永胜信心满满。

    这一次,看是谁问鼎冠军!

    “北方的朋友,岂笑我华东无人?”


………………………………

第二八九章 这名儿,真难听(为黑风狂魔舵主加更)

    “钟岳,人呢?”

    “刘教授,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在这里待几天。”

    “《黄酒帖》真是你写的?”

    同样的问题,钟岳不知道回答多少遍了,“是是是,是我写的。刘教授您也要质问我一下吗?”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好了,我不问了。钟岳,你好好享受吧。”

    钟岳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这都什么毛病……”

    他的微博已经炸了,私信疯狂地涌来,像是一群洪水猛兽,直接将钟岳的手机才点开微博,就被卡机了。之后修复过来,钟岳才能正常使用,各种问题,都抛了过来。有时候,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那日钟岳写下那所谓的《黄酒帖》,仅仅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真的要说,他写这篇《黄酒帖》有什么含义,钟岳只能说……

    “我不知道,没什么意思。”

    然而总有多事的人,开始了自己的YY。

    不少文化圈的门户里,都随着钟岳的《黄酒帖》风靡,从而跟风撰文。

    “是什么,让书法天才悲愤写下《黄酒帖》!”

    “从《黄酒帖》中,读出对于世俗的愤懑不平……”

    “到底是鬼才还是心机婊?写下黄酒帖,意欲何为!”

    越来越对的文章,针对这篇横空出世的《黄酒帖》,涌入了网络平台,涌入了报纸文刊,涌入了视频,钟岳的电话在第二天清晨起就没听过,他已经调成了震动,也懒得去接。

    问题大致如下:

    真的是你写的?

    为什么要写这个?

    你之前写过行书吗?

    对于这些质疑和询问,钟岳都是不理不睬。

    他写这幅作品,没有目的,没有意图,就是很普通的随性而写。写完之后,他就是去买了一坛绍兴花雕,然后去祭拜了徐渭,以谢徐渭授画法之恩。

    至于外界有些人认为钟岳作品上那句“敬拜山阴徐文长”太做作,没道理提酒去祭拜一个古人的质疑声,钟岳不想去解释。他们并不懂钟岳为什么要写这样的一幅作品。

    没有意图的记述,往往才是书法的本质。这便是《黄酒帖》存在的意义。

    再让钟岳去复制这篇自己的作品,可能就像王羲之无法复制出自己的那篇《兰亭集序》一样,他也无法再复制出《黄酒帖》来,因为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从书法临帖角度去还原作品,味道变了。

    钟岳到了古揚州街头,金农真坐在书摊前卖字画。

    “冬心先生,我这么做,有错吗?”

    金农摇头,说道:“你觉得,书法有对错标准吗?”

    “我的意思,是对待作品的态度。”

    书法当然没有什么对错,即便是当初看到的史翔,他硬要说自己的“丑书”是书法,钟岳只能从行为和语言上对他鄙视,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可以阻止史大湿的“艺术”。

    “你看我这摊位上的字画,它们和你的《黄酒帖》比,如何?”

    “我不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金农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不用不好意思,但说无妨。”

    钟岳看着书摊上的字画,说道:“论卖相,先生您的这些作品,更像是一幅书画作品,但是论笔法、章法,我觉得,还是我的那幅小字来得妙。”

    钟岳没有说更好,而是用了一个“妙”字。妙手偶得,他那不是常有的状态,仅仅是那日想到了,实在想去,然后就写下了这么一段话来。

    金农笑道:“你倒是挺不谦虚的。是,老朽这些字画,确实比不上你的那幅《黄酒帖》,但是你要明白,老夫这些是用来卖钱的,所以对联也好、四条屏也罢,都是刻意而为的,你不能说,随便写些白话上去,主顾不是文盲,他看得懂写了什么,所以论卖小钱的价值,你那幅《黄酒帖》没价值。”

    钟岳点了点头。

    “但是能卖大钱,当然,我这是与俗人言俗,你我都不是那种清贵到不食五谷之人,谋生糊口,还要靠着手上一支笔,所以你只要有你的坚持,那么写什么都无所谓,顺心而为就好。”

    “谢谢先生指教。”

    “只是钟岳,你能迈过自己设的门槛吗?迈不过,你这辈子就如此而已了。”

    如此而已四个字,显得云淡风轻,然而世上有不少人,连这“如此而已”,穷其一生,都无法做到!

    “先生,我会努力的!”

    金农微微一笑,“能有此毅力,你的眼界不知是局限于四角方方的纸上了。”

    “书匠和书家,这是先生您最初便教我的区别。”

    “善!”

    ……

    ……

    黄埔河上的游艇,在凛冬成了老外滩最刺人心魄的朔风。

    江边外滩,每时每刻都不缺旅人,看着那江上白色的游艇,羡慕有一天,也能够坐在上边喝咖啡。

    游艇上的人,却把江岸当成了风景。牧倾允坐在空荡荡的游艇中,看着一旁的亲弟弟,正在提笔写书,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托着香腮,眼睛迷离地看着弟弟的侧影。

    “姐,临摹不出来啊。”

    牧倾允神思在游离,听到呼唤,才回过回过神来,“真是没用,跟着王格学了都快五年了,一幅作品都临摹不出来。临书不会,就墨帖啊。”

    “我不行……”

    牧子岚和曹家的少爷曹西岚名字最后都是一个岚字,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当时牧家老爷子和曹家老爷子相识,一同办的满月酒,取名也是商谈好的,这也是曹西岚为何与牧倾允关系这么好的原因,不是亲姐,才有更近一步的机会……

    看着自己的弟弟软弱地说着“我不行”三个字,牧倾允摇头叹气。她的性格随父亲,然而娇生惯养,从小当成掌中宝的牧子岚,随自己的母亲,性格有些软弱。

    “切。这人用笔没道理,又不是我差劲。”

    牧倾允想从自己的弟弟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书法曾经是她在书房,陪伴自己父亲最长久的时光里,记忆最深刻的,然而一场车祸,让她彻底与父母阴阳相隔了,看到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小弟,牧倾允像母亲一样**着牧子岚细软的头发。

    “别像摸狗一样的摸我的头啊,姐!”

    牧倾允扑哧一下笑出来了,“岚岚,你没人家有本事,就说人家写的没道理,那以后姐姐要是把集团交给你,你干不过人家,是不是还要说人家没道理?”

    牧子岚喝着橙汁,“他笔法没道理又不是我说的,师父说的。”

    “哦?他怎么说的?”

    牧子岚回忆着那晚不小心偷听到的话,学着王格的腔调,说道:“咳咳。这字写得没道理!唉……钟不器,你没道理!”

    牧倾允牙齿碰着红酒杯。

    钟不器?

    “这名儿,真难听……”

    牧子岚呵呵一笑,“姐,你可从来没嫌弃过人家的名字难听啊?”

    牧倾允瞥了眼话里有话的小弟,“你也想让我嫌弃你?”她嫌钟岳表字难听,其实和王格说此帖没道理一个意思罢了。

    “曹西岚那个白痴,今天我碰见了,恰好来找师父。”

    牧倾允揉了揉太阳穴,“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在我这里,不要张口闭口地叫师父,我听着心烦。”

    “呵呵。”牧子岚凑在一旁,闻着自己姐姐身上独特的香水味,“难道你想……”

    “滚。”

    “切。”牧子岚拿着《黄酒帖》,翘着二郎腿,“不过这个人,确实很有趣啊,姐,你说咱们要不要找他谈谈?”

    牧倾允抿了一口红酒,“那就找他谈谈。”


………………………………

第二九零章 敢问路在何方

    钟岳重游兰亭,想找寻到写《黄酒帖》时的那种感觉,然而不论如何,从徐渭墓园里出来之后,当他再拿起笔写书法的时候,味道差了不止一点两点,甚至说判若两人。

    《黄酒帖》惊艳到了看过的每一个人,但是等钟岳再回头自己临摹的时候,味道不对了。乐池的书斋里,今日游客寥寥无几。

    不是节假日,淡季的兰亭,门票价格减半不说,当地的市民,凭一张市民卡,就可以免费进入,可见淡旺季对于旅游业的冲击。

    钟岳见到老头十年如一日地在缝着小人偶,便问道:“笔墨能借来用用?”

    “用笔自取,纸张二十。”

    钟岳扯了扯嘴角,心里暗道:这老头真黑……

    笔墨免费?谁出门还带宣纸啊。

    呵,也就是他了……

    钟岳过来,就是借个地方,皮匣打开,将裁好的宣纸铺平,也懒得再去研磨了,直接将笔往墨碟里探去,却被一柄竹尺给挑开了。

    “你这娃子,不知好歹啊,我说了笔墨免费,你还真就自备宣纸?”

    看到老头一副赌气地样子,钟岳苦笑不得,说道:“您自己说免费的。”

    老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钟岳,好像记起点什么,那根竹尺也挪开了,“是你?”

    “老先生,别来无恙啊。”

    老头认出了钟岳,坐回到那长板凳上,继续着手头的活,缓缓道:“你来干什么?”

    “来这里游玩啊。”钟岳试探着问道。

    “同个地方,才隔了一俩月你再来玩,有意思嘛?”老头斜眼看着钟岳。

    “您知道《黄酒帖》么?”

    老头笑道:“《苦笋帖》、《自叙帖》听说过,《黄酒帖》还真是没听说过,哪朝哪代的人写的?”

    钟岳一笑,看样子老头还不知道。他从皮匣里将事先打印好的铜版纸拿出来,说道:“想请您指点一下。”

    虽然《黄酒帖》网传很火,但是再火的东西,没有去关注,自然有不少人不知道,又不是神舟上天,也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老头拿着竹尺的手一颤,有些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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