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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山沟书画家-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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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岳看着刘教授有些语重心长的样子,“一个国赛,还不足以让我举起这杆大旗吧?”

    “你对赌王格、痛斥史翔的事迹,已经引起不少书法界的老一辈的重视了。书法,书是次要,但是法度、素养,那才是重中之重的东西,我们书家传承千年的笔法,说到底,还是合乎阴阳,顺应自然的哲学观,这些我经常和学生们讲,但是你们总觉得我是在说空话,其实,等你经历得多了,就会发现,我说的并非是空话。”

    钟岳点了点头,很赞同刘同说的话,问道:“您说要带我去的地方,不会就是这家小吃店吧?”

    刘同一愣,笑道:“当然不是,赶紧吃,吃完就带你过去。哎呀,年纪大了,话题聊着聊着就沉重了,你可别觉得压力啊,我说的,只是一个大环境,这些你必须要知道,不然到时候,只顾埋头写书,成个书匠,那还不如那些不成器的学生来得有用。”

    “受教了。”

    ……

    ……


………………………………

第二八三章 我说的也不是华东赛区!

    吃完中饭之后,刘同便带着钟岳坐上了河上的乌篷船,在这江南水乡之中泛舟而行。穿过两个桥洞,拐过弯,到了一处埠头,刘同和钟岳上岸了。

    钟岳很好奇,到底刘同要带着自己去哪里,知道看到一间书斋时候,他才有所明悟,“青藤书斋?刘教授莫不是要带我来见青藤书派的人?”

    刘同目露惊讶,“你这是青藤书派?”

    钟岳回想起那日遇到的几个中年人,便说道:“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了解得不多。”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进去吧。事先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钟岳拎着皮匣,跨入那两寸高的门槛,要不是特别留意了一下,估计自己会被这门槛绊倒,高不高,低不低的。

    “老刘,欢迎欢迎。”

    “野芳、君里,别来无恙啊。”

    几个在书斋里头提笔临书的老头子一看到进来的人,纷纷将笔搁在一旁,和刘同寒暄起来。钟岳扫了一眼,似乎并没有看到当初那几个熟识的面孔,将皮匣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站在刘同身后,看着这些年逾古稀的老头们相互寒暄着。

    “前年一别,这都两年了,没想到,还能再有碰面的机会。”

    “说哪的话,我去年不是让你们到沪上来,这不,是你们放我鸽子啊。”

    几个哈哈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如今大不如以前了,远门不敢出,生怕客死异乡。”

    到了这个年纪,死仿佛是一件很靠近的事情了,即便嘴上这么说,几人也都是笑容满面的,丝毫没有什么忧伤之色。

    “诶,这位是……”

    几个青藤书派的老头忽然看到刘同身后还站着个年轻人,起初以为是书斋里的年轻会员,但是看到一直就这么站着,看样子是刘同带过来的。

    “哦,我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带队来参加书法国赛嘛,这是钟岳。”

    “各位老师好。”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可是徽州那个钟岳?”

    刘同一愣,“你们也知道?”

    几人说道:“你自己问他。”

    “刘贵明、张宗蔡几位先生,不知道是否在安昌?当初兰亭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贵明、宗蔡他们和我们说过你,就在兰亭遇到个有趣的年轻人,而且还笔法超绝,没想到这么巧,又遇见了。”

    刘同说道:“有了解,那就更好说了。野芳、君里,你看我之前的提议如何?”

    两人看向钟岳,沉思片刻,点头说道:“倒是不错的人选,不过还得商榷一番。”

    钟岳看着这几个老头子神神叨叨地,便问道:“刘教授,几位,这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稍安勿躁。”刘同朝钟岳看了眼,继续和几人交涉着意向。

    “光我们青藤这里一派,独木难支啊。”

    刘同朝钟岳看了眼,说道:“二位也都知道,钟岳和西岭的钱筠尧联名出过书,我想,如果让他去西岭游说,西岭那边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加上我们沪上的几个书法家,如果徽州那里再加入几个,初步的规模就差不多了。”

    “等等。”钟岳越听越觉得不对,“什么规模差不多了,刘教授,你可不能自说自话地把我卖了啊。”

    几个人一愣,互视一眼,纷纷笑起来。

    “你这么大个人,我们把你卖到哪里去?”

    “那你们刚刚在说的什么规模,游说什么的,指的是什么?”钟岳可不想被拿着当枪使。

    刘同说道:“之前我和你讲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讲归讲,做又是另一码事。”

    几个青藤的老头子笑道:“之前听宗蔡和贵明说,关于书法目前处境的为难,你们相谈甚欢,他们对你这样的后起之秀,也是倍加赏识。之前我听老刘提的倡议,还觉得有些操之过急,不过既然他推荐的是你,那我们青藤一派,必当尽肱骨之力。”

    “别。几位真的是把我绕糊涂了,还是快人快语一些,有话不妨直说。”

    刘同说道:“之前说了,书法是夕阳专业,主要问题就是严重的断层问题,我们这些老一辈尚在,如果再不发挥发挥余热,恐怕再过十几二十年,书法的处境更加为难了,而且华东这块,尤为如此,所以我一直有想法,要组织一个青年书法东盟。”

    “青年书法东盟?”

    刘同点了点头。

    “不是有青年书法家协会吗?”

    刘同摇了摇头,“青年书法家协会,你看看里边的人,五六十岁的人都有,而且跨度太大,办事处又在京北和江城,你也明白,就像青藤书派的人为何不愿意和当地书协打交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不够灵性,而且办事效率低不说,个别成员思想陈旧,长此以往,没有任何建树。”

    “那您说的这个青年书法东盟,主要做什么?”

    刘同说道:“自然是促进华东地区,引领青年书法爱好者书法的促进和发展,而且我的想法里,这个社团联盟,当中的成员,必须得是三十岁以下的,到了年龄的成员,不管是谁,都自动退团。一来保持整个联盟的年轻性,而来,也保证这个联盟不会被某些人利用,成为攫取利益的机构。”

    听完刘同的想法,钟岳觉得这个倒是有实用性。确实,相比较西北和华北,在这里的年轻人,对于书法普遍认识度太低,这个造成的原因是多种因素的结合,如果有一个社团组织,可以掀起青年人当中的书法热度,那将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那么,刘教授,您现在说这个与我听,难道就是让我来组织?这样太困难了。”

    刘同点头道:“有困难是肯定的,但是钟岳,你要明白,只要你有实力,一呼百应,莫要说建一个东部联盟,就算是将来社团联盟不断扩大,取代青年书协,那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那我要做什么呢?”

    “国赛,问鼎!”

    “这个不是很难。”钟岳很淡定地说道。

    刘同笑道:“我不是说在华东赛区,而是整个大的赛区。”

    钟岳抬头回答道:“我说的也不是华东赛区。”


………………………………

第二八四章 书法自然(第三更)

    国赛藏龙卧虎,问鼎绝非易事,但是钟岳有这个信心,不仅仅是因为对于自己笔法的信任,更是这份担当,他必须要扛起来。

    柳梢娥、席琪昌、钱筠尧、青藤书派、云徽、华美刘同,这些老一辈的书法大家,都在为他铺路搭桥,若还是看着自己书斋前的一方小格局,钟岳大可回到小荷山下,不必再奔波了。书匠和书家的区别,可能就在于此了。

    下午的时间还长,钟岳抽身在古镇中闲逛着。古镇长河,江南水乡,一衣带水,世世代代,靠河而局,如今古镇的风貌,又给这里的人带来了商机和财富,时代在发展,新与旧,在此交融与发展。

    书法的变革,并不是浮于表面,去文字、去笔法,这些就是革新吗?并不是。将精髓都给抽去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钟岳漫步在小镇中,河中几只鸭子浮在桥边,沿岸的不少人家,都支起一个小煤炉,用一个不锈钢脸盆,煮着茶叶蛋。这是最普通,也是最大众的小吃了。

    传闻祖上钟繇,掘韦诞墓得笔法九势,看什么都像是在看书法,钟岳如今,也慢慢地朝这条道路上摸索。论笔法,神人九势、永字八法,要比蔡邕九势神秘得多,但是钟岳缺就缺在经历上。相较祖上太尉钟繇,钟岳接触书法,可能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这种速度,如果让其他人知道,别说妖孽了,就连信都没人信。

    他走在古镇的街上,感悟着古镇风土人情。

    旅人匆匆,对岸的居民则是闲适地看着对岸的风景。

    千里迢迢来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对岸看你。钟岳坐在岸上的扶栏上,侧目看向一侧挂着的对联。

    毛竹对半开,将竹节刮平了,就成了简单的载体。书法,追溯到夏商周,都是铭刻在青铜礼器上的篆文,再往前追溯,石壁、竹简,都是载体。这样的毛竹,更显古韵,刷上清漆,更能久经风雨。

    上刻的楹联字体工整,却有些呆板,不过填上绿漆,看上去倒是显得养眼,泡水失色的淡黄色毛竹,配上绿字,更显小镇的清丽,钟岳沾了沾手中水瓶中的水,在木栏上如是写道:“初寒料峭,旧竹观出了新意。板桥先生所言,应如是。”

    钟岳起身继续闲庭散步,还没走出两步,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大妈鬼鬼祟祟地上前探看,见到栏上是水渍,才没有像饿狼似的扑向钟岳,嘴里碎碎念着,“多大的人了……”

    钟岳很久没有这种心情了,在沪上沉浮久了,他终于不是那种饱经风霜的老者,也会为世俗而忙碌奔波,但是张来福的那番话,始终铭记在心,莫忘初心。

    来小镇的旅人,大抵都是慕名而来。有的拖家带口,有的携侣而来,有的形单影只,然而终显得格格不入。

    石拱桥上,原本的坑坑洼洼已经被踏得很平整,能看得出年岁的也只有桥上的雕栏,已经被风霜打磨得看不出纹路了,钟岳低头看着河上的绿水浮鸭,在石栏上如是写道:“元琳先生所言,大抵如是,只是不到那个层次,无法管中窥得全貌。”

    有人说书匠和书家的区别在于,书匠没文化,而书家文采斐然,钟岳之前也是这么认为,但是渐渐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应该是书家懂得生活,而书匠不懂,书法仅仅是他谋生糊口的饭碗,仅此而已。

    小镇的安详,在初冬这样的静谧时光里,让人感觉到了一股暖意。

    钟岳在感悟书法自然,然而有人在研究钟岳。

    国美的行程,可没有钟岳他们来得休闲自在。临安市到绍兴,车程还不到一小时,然而国美的团队,在前一天就抵达了,临场适应,熟悉环境,甚至带队的老师们,手里都拿到了本次比赛的名单资料。

    去年的比赛,整个华东赛区都被剃了光头,其余高校自然无所谓,但身为国内知名美术类院校,南方的领头羊,这样的成绩,实在是有些丢人,这次比赛也是备赛许久,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黑板上,国美的一位带队老师,正在和学生分析着这次比赛。

    “内容上,按照往年的惯例,都是不加限制的,所以千万不要给我生什么幺蛾子,就写这几个月临摹熟手的内容,记住,正常发挥,就是成功!这次华东赛区的参赛选手,已经还是以我们学校的人为主,但是你们要记住,这次国赛,我们的目标不是着眼于华东赛区!”

    底下的学生托腮沉默着,书法比赛,就算将再多,也是无用啊,这不是文化课考试,全靠平时的真功夫,哪来这么多花里花哨的东西。

    这位老师显然是带队了很多次了,说道:“上一次比赛,是因为北方那些高校的学生准备充分,而我们学校,也没怎么训练,吃了亏,这次我们从三月份就开始着手准备,相信各位都已经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所以不用担心拿不到什么好名次。”

    “老师,我想上厕所。”

    “去去去,就你屁事多。”

    十几个人看着高高瘦瘦的叶翰插着口袋走出了辅导教室,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这货十有八九不是去厕所的。

    知道的人都门儿清,在兰亭书院的一处安静的画室外,叶翰点了一支烟,靠在墙边慢慢地抽着。忽然抬头看到挂在廊前的这幅画,真是当年钟岳忘记带走的那幅兰亭诗会之作,没想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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