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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山沟书画家-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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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三笠和朝春阳碰杯。

    “江湖,你还讲你那套江湖规矩?”

    黄三笠单眉一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呵呵。”

    “那你是觉得这小子不靠谱喽?”

    朝春阳眼神一怔,“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大器晚成的好面相。”

    黄三笠哈哈大笑,“你个老神棍。刚刚不还说他沉不住气,现在怎又改口变为大器晚成了?”

    “鲤鱼跃龙门,这坛子里的水浅了,你也得允许这条还没化龙的鲤鱼翻身的时候溅起点水花啊。”

    “去你的!沪上这水还浅呐?竟说些不三不四的胡话。”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

第二三五章 包治百病老中医?

    钟岳一杯白酒入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昨天夜里没吃什么东西,醒来后,肚子早就饿得咕噜乱叫了。脑袋有些昏沉地摇了摇,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几个粗粮馒头,也顾不得还没刷牙洗脸,先啃几口填填肚子再说。

    “这是哪儿……”钟岳努力地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喝酒真的是耽误事,都喝断片了。

    钟岳走出客房,看到有些熟悉的装饰,才慢慢记起来,昨天好像是跟着黄幼薇到了沪上郊外的农庄里,然后和黄三笠两人喝酒,然后……就没然后了。

    他走下楼,看到朝春阳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便走过去,“朝老伯。”

    “醒了啊?”

    钟岳环顾四周,“三爷和幼薇呢?”

    “他们啊,一大早就去找医生去了。沪上的交通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到了早高峰,再想开车进市区,怕是要被堵在高架桥上了。”

    钟岳点了点头,又回想起昨日黄三笠说的种种,便觉得当初那个在墙角抚琴的她,活在世上是多不容易了。

    “昨天麻烦老伯你了。”

    “不麻烦。农庄里本来就没什么人。之前小崽子搞什么农家乐,我嫌那些城里的人太不懂规矩,吵吵嚷嚷地素质低,就不办了。图个清静,对了,之前说要露一手,现在可有空?”

    “您这里有纸笔吗?”钟岳本来打算要回去了。这黄三笠都走了,自己呆在这里也不好意思。不过朝春阳都这么说了,钟岳只好先露一手了。

    朝春阳站起来,指着隔壁的屋子说道:“书房里就有。我平日也爱写写画画。早饭还没吃呢吧?”

    “吃了点。床头柜上的粗粮馒头。”

    “你倒是不挑食。本来是以为你半夜要饿醒,给你放着填肚子用的,结果倒好,当早饭了。”朝春阳哈哈笑道。

    钟岳也无所谓了,以前在小荷山下独居的时候,前一天的冷饭都拿来煮泡饭吃,现在这点冷馒头算什么。他跟着进了书房,看到东一张西一张扔得到处都是的宣纸,不觉一笑,看来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书画爱好者。

    钟岳平日在家习字,同样不注意这些,有时候写好的宣纸墨迹未干,就这样四仰八叉地摊在地上,也不去收拾,等时间久了,就成这幅模样了。如果是一个处女座外加洁癖的人看了,绝对会忍不住去收拾。

    “看来您喜欢汉隶啊。”钟岳一眼扫过去,无论是纯正的隶书,还是有些连笔的行书,朝春阳的字体风格都偏扁平,带有浓浓的隶书风格。

    在这个开放的时代,字体风格如何,早就没有一板一眼的死规矩,所谓的好与坏,全凭个人的笔力如何。钟岳看得出来,朝春阳的字,筋骨厚重有力,一看就是习书几十年的老手了。

    “写书久了,自然是上溯两汉魏晋的风格,哪有人越写越回去的?”

    钟岳笑道:“怎么没有了?王格,还有近代那位启老先生,不都是走那条化繁为简的路么?”

    朝春阳摇头,“这个简,要不得。你说的那位,书法造诣,说句心里话,不如他鉴赏上面的成就来得突出。着力于笔划一致合一,这就是简?未免也太小看书法了。等等,怎说着说着就扯远了?我是想让你露一手,不是对别的人评头论足。”

    钟岳笑了笑,拿起笔,想着今日临摹兰亭集序有些长进,便写道:“山野农家乐。”

    王珣行楷的笔意,特点便是风神俊朗,潇洒流利。这也是琅琊王氏家族书风的基本面貌。

    “行楷么?我记得你擅长的是漆书啊?可能小楷也有涉及,怎么想到些行楷了?”

    钟岳将笔搁在一旁,看着眼前自己书写的五个字,也是可圈可点,说道:“最近在研习王珣的字帖,想兼习百家,博采众长。”

    朝春阳点了点头,说道:“行楷的变化多样,无须逆锋、顿笔,刚刚看你写字,倒也有模有样。就是这个笔道流畅上还做得不是很好。这一点,也是历来写行书之人的通病。写得巧了,登峰造极,要是做不到一定的流畅合理,那就落于下乘了。”

    “您说得对。”这一点,其实在笔法系统内,王珣提过很多次,行楷的法度是少了,但是少了法度,却更加准求灵活了。

    就像是体操,楷书就是一些基本动作,评判的标准在于动作的规范,而行书则是自由体操,分数高低,艺术性完全在于表现程度上的差异化。

    笔顺变化、笔数多少,这些在行书中皆无定式,所以讲究一个流畅,说起来简单,实践起来难不难,练过行书的人都知道。

    农庄外忽然传来一句骂声。

    “什么狗屁神医,端着架子,还要提前半年预约,真是笑话。”

    钟岳和朝春阳朝走出书房,看到黄三笠一副面色难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黄幼薇脸上倒是没有任何表情,拿着一本书,无聊地看着。

    “三爷,这是怎么了?”

    “去看医生,医生的面都没见到,被七八个助理拦在诊所外边,说是要看病,得排队。我一问,这人每天就看三个病人,我想等就等吧,顶多在沪上多住几日,结果等登记完才得知,要到半年后才能看。你说说,现在这个医疗环境,半年?要是遇到急病求医的,还等得了?”

    钟岳皱眉,“诊所?三爷怎么会想起去诊所看病?这种不正规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黄幼薇继续看着手中的书,一语不发。

    “要是没名气,我也就不特地动身过来了,他是华东民间相传最厉害的神医了。”

    朝春阳放下瓷杯,愣道:“张鹤平?”

    “恩。”

    “难怪了。”朝春阳拿起热水瓶,给自己续上茶。

    钟岳没听说过这个叫张鹤平的老中医,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他很出名吗?”

    朝春阳呷了一口热茶,“哈,他说过一句话,倒是挺出名的。”

    “一日只看三人。生死有命,注定要走的人,阎王爷点了名,他若是去拉扯,是要折阳寿的。”

    钟岳心里一愣,浮现出一个名词。

    老神棍!


………………………………

第二三六章 想着赢,你就输了。

    “三爷,还是去正规医院好。这种装神棍的骗子,就应该报警举报他。”钟岳实在找不出理由,如果一个医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为什么一天只看三个人。也想不通,如果他是悬壶济世,为什么会把阎王爷当成挡箭牌,来作为他治不好人的借口。

    随便的一句我尽力了,恐怕都要比“阎王爷点了名,再去拉扯,会折寿”这个借口要有说服力。

    屋里开了空调。这个季节,本来不应该开空调的。夏暑早就消了,寒潮还没来,正是秋高气爽的好时候,然而空调一直都是打在二十六度。这个从昨天钟岳来农庄就察觉到了。可能对于黄幼薇来说,冬寒可能就是一年之中,死神镰刀接触脖颈最近的时刻。

    朝春阳喝了口茶,“人家可是带证行医,正规诊所。不少有钱人家得了顽疾治不好的,都去张鹤平那儿治好了。听说好像是张仲景的后人。”

    “又是后人……”钟岳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的先祖名声啊。王格靠着书圣后人的名声,在文化圈混得风生水起,现在这个张鹤平,又是沪上名中医,自己这个钟繇后人,混得也太惨了些。

    黄三笠喝了口茶,“小薇,你去上边休息一会儿吧。”

    黄幼薇放下书,“我替爷爷说吧。我们来找张鹤平医生,正是因为他是张仲景的后人。我的病,看过这么多医生,都说治不好。有说三个月会死的,也有说三年或者五年会死的,可是我已经十八岁了。张家的《伤寒论》可能对治好我的病有帮助。”

    中国古代的医学经典名著之中,四本著作立于不朽——《黄帝内经》、《难经》、《神农本草经》以及《伤寒病杂论》。还有一种说法,则是《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但无论哪种说法,张仲景的《伤寒论》都是中医典籍中的经典。

    钟岳不觉有些心疼地看着黄幼薇。一个从小面对死亡的人,当说起自己的病况的时候,居然是一副如此淡然的样子,难怪当初在青少年宫看到黄幼薇,到后来,始终没有见过黄幼薇有过多的表情流露。

    一个在死亡阴影下生存了十八年的人,世间的大风大浪,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黄三笠露着牙笑道:“你从小就聪明,爷爷的心思你都知道。不过小薇啊,想得太多,容易让自己太累。”

    “我没想啊,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钟岳看着这对爷孙,说道:“三爷,那我就先走了。”

    “哦,好。有空常来,我们已经会在沪上多留几日。张鹤平那边我再找找关系。”

    钟岳看了眼黄幼薇,便离去了。他呆在这里也无用,还不如回去让叶安问问,有没有办法,尽快让黄幼薇能够看上这位神秘的老神棍……老神医。

    ……

    ……

    华美的画展,虽然已经在会展馆陈列了快一个星期,不过还没有正式地宣传过。

    康敏坐在办公室内,与柳梢娥打了电话。

    “姑姑,新生画展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头似乎没有任何期待地接过话,“钟岳摘了桂冠吧?”

    “恩,您预料得不错。现在国画系的那些老教授们,都没有一句牢骚了。勾皴石法,钟岳的国画技法,比同届的学生高得太多了。”

    “他来画展看过吗?”

    康敏回忆了一下从教务处拿来的每日签到考勤,说道:“没有来过。都过了一个星期了,听说曹丹青去了京北交流座谈,钟岳没跟过去,也没来学校。之前打过一个电话,毕竟也是校级比赛,多少有个奖状礼品什么的,也没见他来领。”

    “挺好的。”

    “好?姑姑哪里看得出好了?倒是学校里的那些主管教务的老师,在会议上向我反映过不少关于学生间的怨言,说校方对待学生态度不一,教育资源不均的抱怨,很多学生缺课不签到,用钟岳的例子做借口。”

    “呵呵。学与不学,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如果一个大学生,连自己的学业前途,都要高校的老师强摁着头喝水,那能教育的出人才来吗?”

    “我也是这个意思。”

    柳梢娥说道:“说到底,还是嫉妒人家。一个人若太想着赢,他本身就输了一筹,所以对于曹丹青,对于钟岳,阿敏,你身为华美的领导者,需要做到拿捏得当。未来的书坛画坛,可能真的会有一位华美的大师崛起。”

    “您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些。”

    “不早了。今年入冬的全国大学生书法大赛,派他去磨砺磨砺吧。”

    康敏伸手翻了翻桌上的校历,皱眉道:“我倒是把这件事情忘了。只是之前钟岳选了国画系,按照历年的规矩,书法大赛都是书法篆刻系的学生按照综合成绩,筛选名额报上去的。现在如果要破例把钟岳报上去,又会让学院里的老师和学生不满。”

    “不需要,之前在徽州他拿过奖,徽州书协会提名,是有一个名额的,不过就是代表徽大参赛而已。”

    康敏皱眉,“那不是把荣誉送给徽大了?”

    “阿敏,我不是说了吗?一个人若太想着赢,本身就输了一筹。代表谁去重要吗?这样一举两得,又何必再去计较这些东西?”

    “您说的对,是我看得狭隘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气,“我们这一代,经历过太多坎坷,所以明白一些传承的重要性。阿敏,我把钟岳推荐给你,目的不是说让华美变得多优秀,而是想把一下我认为需要保留下来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中。我们老一辈的没多少日子了,需要你们年轻人扛起大梁来。”

    “我明白,姑姑。”康校长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说道。

    “教育,不是要把学生个个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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