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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无侠-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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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兄,我……”徐爱很感动,他为自己的武学路上能有这么一位亦师亦友的同伴而庆幸。
“不过,我这次还是没打算让你防守。”
“为什么?”徐爱突然有些紧张,他听得出孙瑾瑜之前的话语是真诚的,因而此时并不悲观,只是有一点点失落。
“因为有个人比你更适合!”孙瑾瑜嘴角的弧度有所增加,看起来愈发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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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大叔,你好些了吗?”孙瑾瑜提着一壶酒和两只酒盅来到了汉仁休息之所。
“哦,原来孙公子啊!公子快坐,在下这儿没什么东西好招待,倒是让公子费心了……”汉仁从石榻上爬起,下到地面来,一边歉意的絮叨着,一边对着孙瑾瑜深施一礼:“公子救命的恩德,在下无以为报啊,只能在这儿给公子行礼了!”
孙瑾瑜赶忙将手上的酒具放在了石桌上,双手死死托住汉仁的双臂,才总算没让汉仁行了稽首大礼。
见孙瑾瑜坚持反对,汉仁也不好意思再给他“添麻烦”,一边站直身来,一边伸手延请孙瑾瑜上座。
孙瑾瑜也不矫情,拱手回了个礼,便坐了下来,之后开口便道:“承信前辈的‘镜花功’早已练至十成圆满了吧!”
“孙公子,您在……说什么啊?”汉仁颇为疑惑的问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孙瑾瑜也不给他解释,只是一面为他斟酒,一面随意的开口言道:“传闻‘神隐派’的‘镜花功’练至十成后,能隐藏练功者的全部真气,除非有内力高出练功者三倍以上之人查探,否则即便是练功者允许别人接触他的身体也丝毫察觉不到他体内蕴含的真气。我说的对吗,韩前辈?!”
“什么神隐派,什么‘镜花功’,我都……”汉仁的额头上凝出了点点汗珠。
“前辈,您堂堂江湖七大高手之一,何必如此畏缩?!不但辱了‘七绝’的名头,更是失了江湖男儿的风骨!”微微皱眉的孙瑾瑜忍不住略带呵责语气的说道。
汉仁——韩任,听闻此言如遭天雷所谴,此刻一言不发,只是低下头去痴痴的盯着脚下的岩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桌上捏起酒盅、仰首一口饮干,这时孙瑾瑜才发现这位江湖中的传奇人物双目中已满是猩红之色。
“瑾瑜啊,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韩任一字一句地说着,嗓音喑哑似一瞬间衰老了十年。
孙瑾瑜点点头,十七年前江湖上的那场风波早已成了“无头公案”,孙瑾瑜初入江湖时也曾打听过、探查过,后因为没有半点头绪便罢了手,如今那场风波的主人公就在眼前,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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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任,字承信,唐宋八大家之首、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退之的后代。
三岁习文,四岁练武,五岁十步成诗,六岁三掌碎岩,七岁获得绰号“才思不尽小江郎”,八岁拜入朝圣殿进行系统的学习。
十五岁出师后参加科举,一举中举,后不愿为呆板的八股之文,返回黄山、留在师门任教,开创了朝圣殿新的教师年龄纪录,被视为朝圣殿将来的接班人。
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从没踏下过黄山半步,却击败在此期间前来拜山的三百三十三位三流以上的高手,风头正健。
二十六岁外出游历,欲与当时第一高手“九州枪神”龙心豪和第二高手“飘渺侠丐”张三过招却未逢其会。后独上少林寺拜山门,连闯五座十八铜人阵而毫发无损,威名再振。
二十七岁,中岳嵩山之巅,独立大旗,上书:不论文武、但求一败,历时八个月。期间除“十三刀”曹峻与其比武战平、新科状元王华与其斗文战平外,无有败绩,风头一时无两。
二十八岁,偶遇良缘,成婚。退隐。
五年后暨十八年前,三十三岁、已为人父的韩任收到武林新秀石将军的邀请,前往昆仑山与天下间最负盛名的其余六位高手比武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韩任往事(下)

“昆仑之战后,我被誉为‘七绝’之一,可是我知道我与刘心豪、张三前辈、龙千这三位绝顶高手中的顶峰之间还有差距,于是打算潜心闭关修行。但是半年后,我突然接到师门传信,让我代替师门参加八年一度的三教辩论大会。你知道的,三教辩论大会不仅是儒释道三教间的较量,也是各教不同流派之间的较量。先进行的是各派之间的研讨:道教龙虎山的正一道传人先后挫败真大道、太一道、净明道,最后力压道教第一大派全真教的全真道,取得了代替道教出面辩论的权力;少林禅宗险胜长安大慈恩寺的法相宗,击败其余十一个宗派,代替佛教出战;我以古典经学挫败‘思贤阁’的程朱理学和象山学院的陆子新学,也获得了一个参加辩论的机会。
“我人生的毁灭就从这里开始了。在我隐居的五年内,我反复翻阅过古今的儒学经典和大家名作,渐渐有了不同于古典经学的一点感悟,在与少林寺的圆道辩论时,不自觉地用上了自己的东西,虽然最后替儒教拿到了桂冠,却在大会之后受到了包括嵩阳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应天书院等研究经学的儒教门派的攻讦,甚至于我的恩师和同门的师叔师伯们也谴责我离经叛道、有辱师门,一直支持我的师兄刘珂和师弟包仁肃也和我反目成仇……
“我常常想当时的我要是有现在的圆滑和谨慎就好了,可惜从未经历挫折的我当时虽已过而立之年,却一如少年般固执、任性和冲动。我跟除了我恩师外所有诘难我的人,大打了一架,以我的武功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是对手,于是他们几百人联起手来,有我们朝圣殿的,也有四大书院的。结果我身负重伤逃走,他们战死三成,重伤四成,余者皆轻伤。
“你在疑惑没听过这件事对吗?这样的家丑,他们怎么会说出去呢!死的人要么说成病死,要么篡改了死亡时间,总之是将这事儿瞒了过去。我逃脱后在江西的一个农村中养伤,我知道自己这次闯了弥天大祸,以后行走江湖堪称寸步难移。我猜测到他们会在我老家附近埋伏我,但我实在放心不下家中老父、妻儿,伤好后我还是第一时间赶了回去。我凭借这身本事硬是撕开了他们的埋伏,进入了家门,却只看到一具具无头尸体——他们竟然杀光了我的亲人!我的父亲已经年届花甲了!我的儿子才三岁!‘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亏他们还是读圣贤书的圣人门徒!……你能体会我那时的心情吗?!……我后悔,愤恨,迷惘,无措,我哭了很久很久,也杀了很多很多想伏击我的人……我又一次受了重伤,但我已没了疗伤的心思,就想着这么一直杀下去,直到自己被杀死,就能去地府和他们团聚了……
“后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最后放弃了杀我,我猜想或许是我的屠戮和杀气震慑住了他们吧……那段时间我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不停地走啊走,不敢停下脚步,因为一旦停下他们的音容笑貌又会瞬间侵入我的脑海……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即便是用‘蚀骨销魂、碎心断肠’也无法形容得了……
“我初识她——我的第一任妻子是在四川青城山,或许是由于这个原因,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一步步向西北走着。我丝毫不知道那段路上我自己吃过多少东西,始终是那么浑浑噩噩的带着满身伤痕不停的走着,终于走到了这里,我还是没挺住,倒了下去……
“再后来的事,你应该猜得到吧!是的,救我的人是若儿的母亲,是她将我带出了那场心伤的往事。后来我慢慢发现我变了,不再那样激进,学会更多的体贴关心身边的人,学会唯唯诺诺、得过且过,学会忍耐和赞美别人,但我的内心还是在深深恐惧着——我不想再次失去我所拥有的一切美好!后来若梅出生了,我的恐惧感反而与日俱增,我把我的往事告诉了我的岳父,在他的建议下,我将名姓都改了,就连字也从‘承信’改为了‘心诚’,我真的诚心的向满天神佛祈祷,祈求他们真的忘记了我、放过了我,祈求我的仅存的亲人能够健康安泰,为此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呜呜……”
看着这位名盛一时的江湖前辈无助的如一个迷路的幼童一般痛哭着,孙瑾瑜一时无言以对。
“前辈,我知道您不愿意将自己重新暴露在武林人士面前,但是这次我来求您也是出于无奈……”
韩任轻轻拭掉面上的泪痕,他手上凸起的条条青筋和指缝间清晰可见的粗糙老茧,无不诉说着这个男人内心里与生活上的艰辛及不易,他咳嗽着清了清嗓子,打断道:“我明白,你来找我说明现在我必须出手了,即使不为了我自己,我也得为一同被困在洞里的若儿考虑!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要不是我们这些人,也不会连累前辈您有身份暴露的危险,更不会让若梅妹妹有生命危险!我们应该为此致歉的!”孙瑾瑜微微叹了声,详细解释道:“今天下午我和徐爱将会打出去,前往贵阳求援并设法给予毒龙教一个沉重打击,这期间总共至少需离开三天!”孙瑾瑜目光灼灼的看着韩任,有了这么一位绝顶高手坐镇,就是十个孙瑾瑜一起进攻也打不进这阳明洞!他知道话说到这份上,韩任绝不会拒绝,但他还是期待着韩任亲口承诺。
“好!你离开期间,绝不会有任何人踏入洞中半步,而且我会杀死所有见过我出手的敌人!”
孙瑾瑜点点头,道了声:“前辈,大恩不言谢!那晚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便要转身离开。
“瑾瑜啊,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因为名字?”在孙瑾瑜走出屋子前,韩任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孙瑾瑜回过头来,笑道:“徐爱那天受到多道不同真气的冲击,不但大难不死反而功力提升,这种奇遇天下间好像只有《和而不同》能创造吧!”
韩任笑了,孙瑾瑜也笑了。韩任十七年未曾履足江湖,但江湖至今仍有他的传说,孙瑾瑜突然悲哀的发觉自己今生不管再怎么努力恐怕都达不到“七绝”的名望——即便他能够拥有那种层次的实力!
“对了,前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当然如果您不便回答,就当我没问过吧!”刚踏出韩任房间的孙瑾瑜忽然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将炽热的目光洒向韩任。
“呼——问吧!”
“当年三教辩论会上您到底说了些什么?”
“其实归根结底就只有一句话:心之良知是谓圣人,圣人之学,惟是致良知!”韩任苦笑着盯着头顶的岩石,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屋子外,偶尔路过的王守仁脸上色彩斑驳、忽而惊讶、忽而欢喜,木怔怔的呆立在那儿,眸子中的光彩却越来越盛
正文 第六十章 老姜弥辣

“两位少侠,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去救王大人?”年近五旬的邢呈祥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的随和。
“邢将军!家师那里尚无危险,我们的意思是一次性端掉毒龙教在贵州的老巢——娄山分舵!这样才能真正免除家师的麻烦!”徐爱自打进到军营里来后一直身体前倾、躬身执礼,他的恭谨有礼让邢呈祥一直默默赞许。
关于邢呈祥胆小谨慎的传闻也并非空穴来风,他微微皱了皱眉,摩擦着双手,说道:“我是贵阳卫所的指挥使,贵阳地面上出了朝廷命官被匪徒胁迫的事情自然是要负责的,可是要是到遵义去作战……贤侄,你要知道遵义也是有驻军的。虽然本将名义上有权统领贵州境内官兵,但是这个跨府调兵到遵义,是不是有点……我是担心将来让上面知道,这个这个……是吧!”
徐爱见邢呈祥犹豫不决,怕他反悔,连忙从怀里掏出仇昌出发前留下的锦衣卫镇抚使的备用腰牌,说道:“将军!我这有锦衣卫的令牌,毒龙教一直被锦衣卫严密监控,被锦衣卫视为有可能危害朝廷的不安全因素,如果您能够……”
孙瑾瑜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见到邢呈祥微微心动后又继续踌躇的神态后,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继而拍了一下徐爱的肩膀,打断了他的游说,开口言道:“邢将军,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考虑请您突袭毒龙教娄山分舵,是因为我们知道娄山此时不但壮丁尽出包围了龙场,而且除了副教主孙辅臣外并无什么高手在山上坐镇,最多有可能再加上一个上官云姬。试想一下,如果您抓到孙辅臣,甚至于抓到上官云姬本人,那么您的前程又会怎样呢!”
徐爱一听孙瑾瑜这般劝解,立时恍然大悟,原来胆小谨慎的邢呈祥内心里忧虑的是毒龙教的高手啊!
受到孙瑾瑜的“鼓舞”和高官厚禄的诱惑的邢呈祥,当下尴尬的笑道:“本来啊,跨府调兵确实不大好!但是,既然是为朝廷铲除隐患,本将身为当朝三品官员,自是责无旁贷!正好,遵义游击将军王森当年是由我举荐的,也算我的门生,我届时会让他也配合行动,功劳大家一起分嘛!”
徐爱在一旁听到这话,微不可查的摇摇头,心中苦笑道:“是有苦一起担吧!这位参将指挥使还真是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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