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上位守则-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娆看了看还未显身儿的小腹,笑了笑回身坐下。
璇玑瞧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你可曾见过武安侯?”
“送礼时见了,并没记得。”
璇玑将散落的奏折整理好,随口道,“那武安侯的小妹,当真是个妙人儿。”
姜娆抿唇一笑,不答。
璇玑下去没多久,她便对镜上了妆面,浅浅唤来莹霜。
出殿前,冯渊迎上来关切道,“不知姑姑深夜往何处去?”
莹霜会意就答,“白日里从永寿宫回来,见慕太妃身子不好,姑姑便挑了些药材亲自送过去。”
冯渊还想再问,就被姜娆冷冷一眼堵了回去。
若不出差错,这含元殿遍布卫瑾的眼线,很快就能知晓。
永寿宫宫门紧闭,谁知一进去,却在卧殿门前碰见了陈婉仪。
她见姜娆来了,连忙欠身,“听闻太妃身体有恙,我便过来瞧瞧,可巧遇见姑姑。”
这一个月来,因为卫瑾刻意嘱咐了,姜娆不曾去后宫,自是许久未见。
“陈婉仪若是送完了,尽可回宫。”她缓缓往前走,自然而然地将陈婉仪挤到一旁。
青瑶过来招呼,心道怎地一下子就来了这么些个人物。
“还没恭喜姑姑呢…”陈婉仪突然近前一步,幽幽盯着她,“可是要仔细…别像安贵人一样大意。”
姜娆权作没听到,陈婉仪又补了一句,“她那样…也算干脆的,总比有些胎根本就不能生的好…”
姜娆扫过她,忽然伸手捉了她的手腕,“若想皇上一辈子都不往华音阁去,那么你就继续演下去,郑秋。”
陈婉仪委屈地收回手,娇弱弱地走了,“姑姑莫要错看了我…当初你替我出头的恩情,用不敢忘。”
姜娆定步入内,慕太妃静卧在榻,还不等姜娆开口,就低声道,“请回罢,本宫无话要对你说。”
姜娆妩媚一笑,“晌午太妃逼奴婢喝落胎药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慕太妃咳了两声,有些闷气儿,胸中早已将她诅咒了千百遍,可嘴上仍是不语。
“太妃为何如此?”姜娆咄咄逼人,“莫不是想帮您的儿子挽回奴婢么?”
“妖孽…你根本就不该活着…”慕太妃咳得越发厉害。
……
连玥连珏兄妹盛装出席,卫瑾虽然很是和气地接待了他们,但那周身散发的阴戾之气,让包括盛冉在内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他上座,除了询问了沧源事务之外,就再无多话。
满殿莺歌燕舞,仿佛也不能将他触动一分一毫。
连玥自诩美貌,正常男人绝不会视她如无物。
而第一眼看到皇上,那个从石阶尽头沉步走来的男子,沉默内敛、桀骜俊美,几乎符合了天下女子的所有旖旎幻想。
她便在心下笃定,要征服他的人、征服他的心。
只可惜自始至终,他都未曾认真地看自己一眼。
哥哥仍是静静地独自饮酒,为何这一切,都和预想中的如此不同?
皇上似乎心不在焉,时不时揉着紧蹙的眉心,偶尔同哥哥、盛将军攀谈几句。
连玥端了酒上前,如玉的凝脂皎皎生辉,晃人心神,“陛下,臣女敬您一杯。”
卫瑾淡淡道,“朕只喝茶不饮酒。”
连玥丝毫没有退缩,她索性就在卫瑾下榻而坐,指着满殿歌舞道,“陛下您可曾去过沧源,哪里的山水和绣娘都是极美的,要比这些女子美上许多倍。”
卫瑾被耳边鸟儿似的女子吵得无法,而武安侯在场,自不能拂了面子,“有珠玉在前,朕信你的话。”
连玥双颊一红,心知是在夸赞自己,正抬头想进一步说话,却见高言行色匆匆地进来,伏在皇上耳边嘀咕了一句。
皇上脸色微变,登时便起身,武安侯和盛将军不明就里,只得躬身送架。
连玥悻悻地望着卫瑾的背影,径自斟了满杯,一饮而尽。
……
姜娆被一脸冰霜的卫瑾强行带回含元殿。
一路上他始终紧抿着唇不语,不过才一天的光景,就和从前判若两人。
卫瑾能感觉到柔软的身子挨着自己,那是他最喜欢的触感,可从前的夜夜温存缠绵,都被她竟是自己的妹妹这个事实,残忍的击溃。
从前有多贪恋,如今便有多么痛苦。
此时此刻,他竟也会有惧怕的时候…
姜娆梳洗完毕,静静躺在龙榻上。
过了许久,有人入殿,却是莹霜的声音响起,“回姑姑,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今夜…便不过来了。”
多么敷衍的理由。
姜娆嗤笑了一声,卫瑾明显在躲避自己,到底还是介意她的身份罢。
她只身下榻,只裹了轻薄的纱披便径直往御书房而去。
殿门被缓缓推开,夜风吹散,那女子一袭白纱青丝摆荡,赤着脚就站在门前。
卫瑾恍若未见,克制住情绪道,“你先安置,朕忙完便去。”
姜娆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面容无邪而妖娆,有着蛊惑人心的美。
“即便是有任何因由,我以为,阿瑾也会坦诚相告,”她笑的艳丽,“只可惜,仍是高看了自己,也许在陛下眼中,奴婢也不过是众多玩物中的一个。”
卫瑾缓缓搁下笔,凝着她妩媚如妖的脸容,胸口紧紧发胀。
那是她的妹妹,腹中还有自己的血骨。
这个念头,便如同诅咒一般,将他放在火中炙烤,寸寸煎熬。
想自己半生戎马,龙潭虎穴,都不曾有过一丝惧怕。
可如今,却在一个女人身上,尝遍了滋味。
“莫要胡言,夜凉,当心身子。”他极力克制着,可听在姜娆耳中,却是无比的疏离。
姜娆凝视了他片刻,淡淡一福身,“奴婢谢陛下长久以来的照拂,这就收拾妥当,回改回的地方。”
她决然地往外走去,倒并非是真要卫瑾的承诺,而是因为,直到此时此刻,她才骤然发觉,并非离了他不可…
原来,她仍是如此自私,最爱惜的还是自己。
所以,即便没了情分,也容不得掺杂。
若不是这个孩子,又何至于到如今的地步?
见她就这么单薄的往外走去,卫瑾终于忍不住,所有情绪都在瞬时爆发。
他几步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陛下说笑了,奴婢还能去哪?自然是回自己的卧房。”
盯着那柔嫩的樱唇,曾经不知品尝了多少遍滋味,她的每一寸每一缕都是属于他的。
卫瑾失措间,便发狠地含住花瓣似的唇,辗转蹂躏。
但下一刻,又猛地将她推开。
耳畔似有声音在不断提醒着,这是他的妹妹…他们不可一错再错!
姜娆冷笑了一声,“奴婢告退。”
她前脚回了含元殿,正收拾床榻,却被人从后面拥住。
略带凉意的身体贴住她的,像以往每一次那样,密密实实地抱在怀里。
“朕累了,睡罢。”
☆、52 执迷
姜娆被他抱着;而身后男人似乎维持这个姿势太久。
她转过身子;抬眸对上他的瞳仁,深邃中却没了往日的温存,那是怎样一种情绪;姜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不论发生了甚么;阿瑾都不要隐瞒于我可好?”她不想放弃,遂主动将将樱唇递上。
温香的气息;缭绕在鼻端,卫瑾目光复杂地握住她的腰;身体上想她想的发疼;可理智却不断提醒着。
这么久了,这个女人头一回主动讨好自己,谁又能料得会是此般结局?
轻柔的吻落在他锋锐的唇角,灵巧的小舌轻轻勾画,便在这极大的矛盾中,卫瑾缓缓阖上双眸。
而后猛地扳住她的后脑,强硬地欺上那柔软的唇瓣,肆意辗转。
索取的力道太大,所有的气息仿佛都被掠夺一空,但此时,姜娆竟然觉得自己将要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卫瑾又何尝不是?
他小心而不容拒绝地将她打横一抱,旋即欺身而上,深深地陷入松软的床榻间。
因为有孕的缘故,这副身子许久未曾触碰,卫瑾俯视着她娇媚无双的脸容,眼中是越来越浓的幽深。
就算世人皆谤我、诽我如何,即便伦常不容、千夫所指又如何?
那近乎修罗般的笑意绝望而狂烈地扬起,卫瑾只知道,眼前女子是他所想所爱,她腹中骨肉是他最珍最重!
如此,便够了!便足够抵抗世间一切力量。
即便是妹妹,却更是他卫瑾的女人,是他最该疼惜爱怜之人。
不论何种身份,他只要她,谁也别想从身边夺走。
姜娆见他神采肆意,那是极其压抑后的炽烈,不由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卫瑾俯下/身来,额头相抵,声音低淳,“你只要知道,朕永远不舍得丢下你,还有咱们的孩子。”
说罢,不等姜娆回应,便已经解去外衫覆上。
被坚硬结实的胸膛环抱着,安稳中夹杂着无声的暧昧,耳鬓厮磨,便是世间极致的缠绵。
“胎儿如今才三个月,不可如此…”她推了推,男人却稳如泰山,仍是埋头于颈窝,轻轻重重地吮出颗颗红痕,一路温存,一路挑/逗,惹得嘴边的话,都变成了轻细的低吟。
委实是身子的触感太过强烈,只是这般被他对待,就已经浑身酥软如绵,使不得一丝力气。
“太医说了,过了头三月,胎气稳固,行房中之事,有益无害。”他沙哑带着情潮的话,在耳边呢喃。
那样霸道的温柔,直让姜娆丢了魂儿,只随着他飘摇摆荡。
衣衫尽退,雪白的的身子铺展在床榻之上,卫瑾一寸一寸爱抚着,不想落下一处。
虽然每回,前戏温存都做的很足,但从未有一回,想此刻这样缠绵不尽。
他将柔软的身子翻过来,从后面将她压覆,十指紧扣,深深嵌入床帏。
贴合的不留一丝缝隙,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微凉的薄唇沿着后颈吮吸,渐渐下移,停在精致的蝴蝶骨上。
唇下,正是一片淡红色,犹如蝴蝶形状的胎记。
从前他尤爱此处,更别别处有一番风情韵味,极是诱人。
但此刻,鄢秦候夫人的话突然就炸想在耳畔,“我儿背后有处胎记,形如蝶翼,双指般大小,若不信,当日产婆皆可作证,你尽可去查证。”
燃起的情/欲,毫无预兆的退了七分,就在这迟疑的片刻,姜娆敏锐地发觉了异样。
果然,卫瑾仍是瞒了她的。
高言的声音在殿外不适时宜的响起,“报陛下,华音阁的宫女柳眉来报,说是陈婉仪突发胃疾,绞痛难当,陛下可要过去瞧瞧?”
姜娆侧着莹白的身儿,青丝尽数滑在颈间,想来世间妩媚风流,莫过于此。
但那眼神极是清冷,她道,“奴婢身子不适,幸得还有陈婉仪陪着,再不济,听闻那武安侯其妹亦是不可多的的美人儿,陛下不必委屈在奴婢这里。”
卫瑾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冷目如锋,这个女人,他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世俗反对,而她却是如此毫不在意的态度!
“你心里就是如此看朕的?”他冷笑,姜娆亦是笑答,“难道不是么?”
“看来,朕的后宫就算有再多的女人,你也不在乎。”他缓缓松开手,旋身穿上衣衫,可身后的女人并没开口挽留。
最终,两人这一场对峙,便在姜娆毫不知情中潦草收场。
后宫所有人都知道,皇上留宿华音阁,彻夜未归。
但惟有陈婉仪一人知道,皇上和衣而眠,根本就没有碰她分毫。
她如此谋算,也不过是这样的结果。
但皇上肯来,那便是恩宠,她离想要的结果,更近了一步。
只要除去所有的孩子,那么有朝一日,卫璃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立为储君。
卫瑾驾崩,那么她就能名再无顾忌地陪在卫璃身旁,谁也不能阻止。
……
随着武安侯的到来,外城便热闹了起来,连玥是个不喜静的性子,皇上对他们兄妹二人极是大度,特别是连玥,几乎不曾限制,可以入后宫玩赏。
一连两日,朝议后,皇上都会诏武安侯入内阁私议,时常消磨整个下午的光阴。
一时朝野分议,想那武安侯入仕,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只是不知怎样的位置,能安得住连氏的心。
姜娆正歪在榻上小憩,因为怀孕的缘故,时常贪睡,神思也渐渐不济。
皇上将鄢秦候夫人软禁,不许她去探视。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甚么,卫瑾瞒的极好,没有任何人知道。即便是日日伴驾,也看不出破绽来。
此时,皇上正同镇国将军、武安侯并一众内阁大臣在勤政殿议事。
殿中的静默,却被来人打破。
皇后姗姗而来,嫣红的凤袍如流动的牡丹,雍容华贵。
璇玑在外头侍候,只说皇上还未出来。
皇后疏淡的声音传来,“都下去罢,本宫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