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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女官上位守则-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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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脸上可是能看出花来?”卫瑾勾起唇角,撩了她一眼,手中仍是不停。
  姜娆心下暗道,分明在旁人眼中英武有为的君王,怎么一对上自己,就登时变了个人似的。
  “陛下脸上没有花,可其他小主们见到陛下,那脸上自然要比花还要娇艳的。”她端过去,呈上。
  卫瑾似是被她的话逗笑了,就连方才政事的扰人沉闷也散去了几分。
  他拍了拍身旁的座榻,“过来。”
  姜娆竟是连那绿玉牌一并端了过去,卫瑾扯了扯嘴角,嫌她不解风情,却不知道姜娆也嫌他粗枝大叶,说一句“朕今晚不去后宫,或者哪个殿掌灯”有那么难么,害的她端了这么久…
  “朕赏你的胭脂,怎么没有用?”他微微凑近了,伸指捻了捻她的脸颊。
  “味道有些浓,奴婢用不惯。”姜娆如实说道,她对香味十分敏感,一用就会肌肤发红。
  何况,皇后赏的东西,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但凡里头做了手脚,她也只能吃暗亏。
  索性就不碰,方是干净。
  谁知卫瑾却摇头笑了笑,“难怪朕上回去庄美人那里,竟一点也没有兴致。”
  姜娆正了正身子,一脸严肃地道,“陛下的风流韵事,不必告诉奴婢的。”
  卫瑾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怎么,这些天冷落你了?”
  那分明是赤裸裸的,姜娆咬唇不语,心里却比谁都清明。
  其实,卫瑾对她除了最后的底线没有突破,其他该做的不该做的,统统都做了个遍。
  至于原因,她也不太明白。
  就连卫瑾也弄不明白,明明面对她时欲/望来的汹涌迫切,姜娆甚至比任何妃嫔都能撩拨起他的兴致。
  但到最后,总是觉得时候不对、稍欠火候。
  一番缠绵,他竟会觉得就这么抱着她也很舒心。
  “说起冷落,陛下好像还没翻过陈常在的牌子…”姜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像极了郑秋的陈常在始终存有疑窦,其实她本想提一提安小仪,但瞧见那最末端陈旧的绿玉牌时,就变成了这一句。
  卫瑾本来抱着她温存旖旎,正想要进一步的,就被她这话硬生生浇了冷水。
  他拧起眉心,“你倒是很有自觉,迫不及待地将朕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姜娆一愣,这话听着不太对味儿,“奴婢区区一届女官,哪里敢干涉陛下的决断呢。”
  卫瑾挑了挑嘴角,“不去陈常在那里,还是安小仪更有风情些,朕这就过去。”
  姜娆陪着笑,又端上玉牌,“其实,庄美人亦是不分伯仲的。”
  卫瑾不耐烦地将安小仪的绿玉牌一翻,仍在上面,砰地叮当作响,而后大步往外走。
  高言在殿外迎过来,姜娆便递过去,“灵犀宫安小仪承恩。”
  卫瑾回头看了她一眼,扬长而去,修长笔挺的身影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中去。
  安小仪如花娇艳地迎上来时,皇上只是淡淡地望着她,那一身精心的打扮,仿佛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除了华昭容,就属来自己宫中最多。
  安小仪不禁莞尔,心里浮上一丝得意。
  皇上曾说最喜欢听她吹箫,是以,她便特地备好了丝竹,“皇上累了,臣妾替您解解乏可好?”
  看着眼前青春亮眼的少女,卫瑾揉了揉眉心,方才在含元殿那一口气,如何也顺不下去,此刻自然没有甚么心思。
  听了一会儿,安小仪才吩咐宫人准备寝物,谁知皇上却起身要走。
  半夜来此,竟只是饮了一杯茶、听了一首曲儿而已!
  安小仪精致妆容下的脸色,十分难堪,她仍是娇声过去挽留了一下,“臣妾新学了一首曲子,还没给陛下听呢…”
  尽管说辞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既然皇上来都来了,但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只怕也不会舍得抛下美人。
  但很显然,这样小小的手段根本不足以打动皇上,更不是她的心思所能左右的。
  “朕再去前殿瞧一瞧涵嫣,你早些安置罢。”卫瑾即便是要走,语气中也很是关怀,让安小仪无可挑剔,只能跪安。
  虽然皇上对自己很好,连冷脸也没有给过,但她莫名就觉得,那样的笑意里面,其实根本看不到真心。
  ……
  后宫中此起彼伏,倒也还算相安,但各宫各殿的运数却又很是不同。
  初夏即至,国丈爷谢道林携带家眷入宫探望姐姐靖太后,同行的有两位世子和一位小郡主。
  皇后的父亲、靖太后的同胞弟弟,这样尊贵的身份,想不隆重都难。
  永平谢氏乃是建国功臣世家,人脉和威望皆是其他世家无法企及的。
  皇上这些日子,政事家事天下事,频频往紫宸宫去。
  靖太后凤颜大悦,特意留弟弟在宫中小住一段时日,说是路途遥远,盼了好多年才来一回。
  面对自己的岳丈,皇上自是敬重,索性就教宫人将东面常春宫整理出来,特供谢家众人居住,可尽心在宫中陪陪太后。
  这下,倒也一举两得,省了归宁之礼。
  姜娆最近也忙了起来,因为史官要重新编修大周史记,有很多古籍需要整理,一些散碎的书册大都典藏于六尚,但龙图阁中的,才是龙睛之点,重中之重,而一般人,无权涉足此地。
  皇上对其余人皆不信任,偏偏就将整理史籍的重任派给了姜娆。
  姜娆揉着肩膀从正殿出来时,日头高起,夏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来。
  原本以为既然教她负责编撰史籍,便会将含元殿伺候的事务交给璇玑,没料到皇上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内外要兼顾,才不失所职。”
  姜娆左右忖度着,竟然头一回佩服皇上好学问,一句话就将她钉地死死地,翻不过身来。
  翌日,当她顶着挑灯夜读的乌青眼圈来含元殿伺候更衣时,卫瑾倒是神清气爽,还不忘将她捉过来,握了握越发纤细的腰肢,再看看有些苍白的脸色,满眼怜惜,“朕看你太辛苦了些,是以又想了别的法子。”
  姜娆一听,连忙满眼期许,目光楚楚地望着他,谁知卫瑾接下来的却道,“为了替你分忧,朕昨儿命高言从含元殿宫人中挑选了精通文墨之人,分配给你用。”
  姜娆眼中的亮光瞬时熄灭,心里想着送个宫人来添乱,还不如免去伺候更衣洗漱的任务更实在些。
  看着她失落的表情,卫瑾似乎心满意足,趁她系腰带的间隙,顺势将她一带,倒在柔软的床帏中去。
  姜娆伏在他身上,一副心如死灰、任人宰割的模样,已经对皇上这样的吃豆腐行为放任自流了…
  “要如何谢朕?”卫瑾往前贴了一寸,挑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逗弄。
  姜娆笑的虚情假意,“都听陛下的。”
  话音一落,便能感到一侧的耳珠被那微凉的薄唇卷入口中,姜娆的脸蛋,很不争气地又红了个透。
  芜桃端来温水时,被眼前这一幕活色生香惊地连忙退开。
  在门外被璇玑斥责了一番,以至于芜桃后来每每见到姜娆时,脑海里都是那样激烈的纠缠画面,脸蛋红成了熟透的虾子,一说话就低头。
  姜娆仍是无知无觉地,只差请太医来给她瞧病,丝毫不知道是自己祸害的。
  就在兴致当头时,偏偏又有人来打扰,这回是皇后。
  姜娆就是再大的面子,也不敢公然顶撞皇后,整理好衣衫装聋作哑地立在一旁。
  皇后先是进来,脸容上挂了笑意,但在瞧见姜娆满面春/色时,冷了一冷。
  “皇后怎地来了?”卫瑾从容地系着腰带,
  “臣妾恭喜陛下,灵犀宫今晨传来喜讯,说是安小仪近来呕吐频频,整日往尚食局讨要酸枣糕吃,后来太医诊脉,确认是喜脉无疑。”
  卫瑾万年不变的脸色,微微动容,姜娆站在一旁,那抹笑意就像冰川融化的一瞬,很短,但很炫目。


☆、35 凤嗣

  “皇后先替朕封赏;下月初三;安小仪和华昭容一同行晋封之礼。”
  即便是在这样的喜讯面前;卫瑾仍是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怕安小仪最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些隆重的封赏。
  冰冷的珠宝华服;永远抵不过皇上的一句关切。
  对于安小仪意外得幸,姜娆也许是后宫中唯一不感到意外之人,因为昭和帝先后育有三位帝姬,而两位小皇子很晚才出世;并且皆为昭懿皇后嫡出。
  姬妾生的尽是女儿,正妻生的尽是儿子。
  姜娆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嘴角;不知该说卫瑾好本事,还是命当如此,倒是如有神助。
  但笑纹勾起一半,忽而又有些落寞,便又放下,打心底里,竟是高兴不起来。
  目光移到卫瑾侧脸上,他已经算不得年轻,绵延子嗣,没有做错半分…
  而恰在此时,卫瑾转头,两人四目相触,唯见他刀裁般的脸容上有一瞬的动容。
  仍是她没底气,先别过头去。
  安小仪有孕的消息一经传出,灵犀宫再次成为焦点,甚至私下里都传,说那灵犀宫地脉好,有子嗣之运,柳嫔生了涵嫣帝姬,而安小仪也跟着沾了孕气。
  这让挺着六个月身孕的白婕妤登时失了宠,她再不是后宫中唯一身怀龙嗣的妃嫔,殊宠的风头,很快就被安小仪淹没。
  这厢是鸡犬升天,加封赏赐,而华音阁那厢,有人却无人问津。
  陈常在入宫这么久了,很显然是被所有人遗忘,包括皇上。
  姜娆盘算着,该说皇上的能力太强,还是安小仪的体质极好?其实,这几个月来,她不过侍寝了两回,就能一举喜得身孕。
  这让承宠颇多的皇后,情何以堪?
  姜娆突然生出大胆的想法,也许卫瑾去紫宸宫并不代表两人一定共赴巫山…也许,只是留宿。
  不过很快就否定了,那样美貌的青梅表妹,男人怎能把持的住?而且,她找不出卫瑾这样做的理由。
  早朝将要结束时,璇玑忽然找到姜娆,因着不小心感染风寒,所以今日要姜娆暂代她往紫宸宫送药膳。
  六尚许久不曾来过,路径上倒有些生疏了去,芜桃随着同去。
  入了华章宫,尚食局的女官们皆是十分客气恭敬,礼遇有加,和当初天壤之别。
  踩高拜低的小人,自然没有和她们计较的道理。
  姜娆悠然往尚食局御膳房转了圈儿,食材种类繁多,宫女们忙碌有序。
  何尚食连忙迎上来,寒暄客套一番,姜娆兀自盯着青瓷罐中熬制的羹汤来了兴趣,不一会儿烹制完毕,却见何尚食往罐中加了一小盒粉末,有淡淡的清香飘了出来,她便问,“这加的是甚么佐料,好闻的紧。”
  何尚食仔细弄好,用食盒封严实交到她手中,“咱们圣上可当真是用心的紧,知道皇后娘娘体寒,便吩咐太医院开了补气养血的方子,做成药膳,隔几日就要往紫宸宫赏一回呢,奴婢不懂药理,只听张太医说是雪莲花和乌头一处研制的,十分珍贵。”
  “是张俊开的?”姜娆再次确认,何尚食笑着点头。
  芜桃便接过食盒,姜娆却若有所思,立在原地未动。
  从前病榻间无事消磨光景,曾看过父亲书房的一本《百草集》的药理文书,因为当时母亲身子弱,痛失了腹中胎儿,所以她便专心研读了一阵子医书,这雪莲花和乌头皆有破血破气的功效,娠妇或是打算怀胎的女子,万不可服食!
  是了,她绝不会记错!
  但《百草集》是百年后的一位民间游医,根据毕生所得编著的,按照时间来算,如今昭和帝年间,它还未问世。
  也就是说,现在的人并不知道忌讳这两样药材。
  可这药方是出自张俊之手…
  那么一切,便绝不是巧合。
  她忍住心惊,清淡地问,“不知都是甚么日子才送这样珍贵的药膳?”
  何尚食想了想,“上回是初二,连着送了三日,今儿是十七,倒没有规律,全凭璇玑姑姑吩咐的。”
  初二…十七…全部都是皇后侍寝过后的日子!
  这下,姜娆已经彻悟,步出殿门时,连脚步都有些虚浮。
  原来,自谢盈柔登上皇后凤位的第一日起,他就在防着她,防着谢家!
  帝后情深,缱绻浓情…难道都是假的?
  手心丝丝冒着寒气,即便是在盛阳之下,仍是觉得冷。
  如此缜密的筹谋,看似恩宠,实则步步为营,说到底,那便是皇上从未打算要流着谢氏血脉的子嗣。
  那史记中,昭和帝的两位皇子,又是从何而来?
  芜桃见她脸色有异,便问了句,姜娆只说是突然有些头晕,教她独自送去紫宸宫。
  就在华章宫门前,又遇上了故人,但此时吴司衣是一身赤朱色正四品官服站在眼前,姜娆不由地一愣,旋即道,“恭喜吴姑姑高升。”
  吴司衣如今该叫吴尚服,她客气道,“还不是蒋尚服调任尚寝局,奴婢才得了机会,算不得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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