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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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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心情转好,重新给陈薇包扎:“放心吧,你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说实话,我也想过是不是把谢玲推倒,不是老话说,得了女人的身体,也就得了女人的心嘛,问题是……”王路吧啦吧啦,把自己“活塞运动对当今女性无用论”又说了一遍。

陈薇越听越恼,伸出手,一把拧住王路的大腿内侧的嫩肉,掂起来,掐着转了半圈,冷笑:“好哇,我倒不知道,你对谢玲,居然动过这样的歪脑筋!”

王路半声惨叫才出口,连忙伸手捂住,夹着腿,讨饶道:“老婆大人,策略、策略,这只是为夫我的策略啊。”

陈薇哼了一声,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半晌,道:“王路,你、你在谢玲下山前,让我和她好好谈谈吧,如果她愿意把那桩秘密说出来,咱们就用不着赶她下山了。”

王路飞快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能留下谢玲,最好不过。”连忙又声明:“我可说清楚了,留谢玲下来,可不是打她什么歪主意。”

陈薇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谁知道。”

夫妻两人表面上打打闹闹,但在王路心里,却依然沉甸甸的。

陈薇啊,还是社会经验不足。

真正的秘密,并不在于它不为人所知。

而在于,它即使被人知道,人们也拿它束手无策。

这才是一个秘密,真正可怕之处。

王路预料到,谢玲隐瞒着自己一家的秘密,就算是坦白了出来。

王路百分之百,拿这秘密没办法。

无从解决的秘密,依然是秘密。

而且,更为可怕。

而谢玲,一样要离开崖山,独自漂泊。

谢玲和王比安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夜已经很晚了,大家都累得手酸脚软,也没心思搞什么大餐,谢玲就弄了个烙饼,早早塞饱肚子,吃了睡觉是正经。

谢玲盛了一盆面粉,加了水,搅成面糊。

取了些虾米来,和龙王庙外自家种的切碎的葱一起放在面糊里。

加盐一起搅拌。

直到面粉里没有疙瘩状的颗粒。

叫王比安烧了火,谢玲在锅里倒入油,开始煎饼。

把面糊倒在热油上,用锅铲抹平,等一面煎得金黄了,反个面,烙另一面。

煎饼的关键是火候,土灶不好控制大火小火,煎得时间稍长,就容易焦。

陈薇以前烙饼时,是用煤气灶的,火候掌握得适到好处。

只是,这几天,家里的煤气瓶用光了,一时没顾得上下山取新瓶。

说起这事来,还得怪王路,这厮吭哧吭哧把煤气瓶背上山,却没有事先在山下掂量一下瓶里的气还剩下多少,结果好嘛,陈薇用不了几天,就断了气。

王路还不服气,说什么自己力气大,这瓶里有气没气的,一下子掂量不出来。

真是的,这种办什么事都马马虎虎的男人,放在以前,自己都不会多看一眼吧。谢玲自嘲。

灶里冒出一阵烟,王比安又没控制好放柴的速度,把火给压息了。

谢玲一阵咳嗽,连忙跑到灶后,把同样被烟呛得直咳嗽的王比安拖到一边,取火钳,把冒烟的柴和从灶膛里,夹了出来。

谢玲把还冒着火星的柴在地上磕灭了。

还好,烙饼已经做好了。

谢玲返身取了块毛巾来,用水打湿了,绞得半干,递给抹得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王比安。

乘王比安擦脸的时候,谢玲把锅里最后一块刚煎好的烙饼盛出了锅,和以前煎好的饼摞一起,堆一盘。

想了想,又扯了几片海苔,撒成小条,放大海碗里,又剥了几个虾仁,也放进碗,加少许盐,倒入热开水,最后,倒入几滴小车磨油,做了一碗海苔虾仁汤。

烙饼吃着容易口干。

做这一切时,谢玲神情舒缓,有条不紊,似乎,不是在一间简陋得连地砖都没有的农村厨房里,紧就章,糊弄出一顿吃食,倒好像,是在五星级的华侨豪生自助餐厅里,自己偶然兴之所至,为闺蜜做碗私家小菜。

崩第一百三十二章孤独终身

王比安擦好脸,放回毛巾,小跑到谢玲身边,看到一盘两面金黄的面饼,欢叫一声,也不用筷子,伸手就撒了一角,塞进嘴里:“谢玲姐烙得真好吃。”

小马屁精,这饼还没进嘴呢。谢玲哭笑不得,伸出手指点了一下王比安的脑门:“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你呀,小小年纪就和你老爸一样,只会口花花。”

王比安嘿嘿笑,口花花有什么不好,早在幼儿园时,王比安奶声奶气说刚见面的女老师“阿姨比我妈妈还好看”,人家老师就开心得塞给自己一块大大的巧克力呢。

王比安端起煎饼就想去卧室:“叫爸爸妈妈一起来吃。”

谢玲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等会儿去吧。你爸爸妈妈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呢。”

王比安噢了一声,把煎饼放回了灶台。

唉,大人们啊,总是喜欢把什么事都弄得神神秘秘,老是要背着小孩子说什么重要的事,其实,王比安是懒得听,他真想知道,王路和陈薇又有什么事能隐瞒得了那对小耳朵呢。

看着王比安忍着肚子饿,坐在灶台前的小凳子上,扳着凳子一摇一摇的。

谢玲伸出手。

揉了揉王比安的头发。

“王比安,姐姐谢谢你噢。”

王比安翘着的半边凳子停住了:“谢玲姐姐,应该是我谢你啊,今天要不是你和爸爸妈妈来救我,我早就死翘翘了。”黑暗中,王比安并没有看到谢玲射出的那一箭,但他还是打心眼里感谢谢玲。话中之意,坦然真挚。

谢玲把手搭在王比安小小的肩膀上:“不,该姐姐谢你啊。”

“姐姐从江水里漂流下来时,你爸爸都已经要杀我了,是你,说了句‘爸爸我怕’,你爸爸才住了手,没有杀我。要不是你,姐姐我早就变成了江里的一具浮尸。”谢玲缓缓道。

王比安一呆,这件事,连他自己也快忘记了。

他挠了挠头:“嗯,谢玲姐,我爸爸其实良心挺好的,他那个时候也只是吓吓你,肯定不会真的杀你的。我那句话说不说都没关系的。”

谢玲轻轻一笑:“好啦好啦,看你急的样,我又没怪你爸爸。你的爸爸是个好爸爸,他为了你才做了这所有的一切。我从来没怪过他,换了我,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也会这样做的。”

王比安又摇起了凳子:“我爸爸就喜欢板起脸吓唬我,其实啊,他就是装装样子的,我早就知道了。”

谢玲摸了摸王比安还有点红胀的脸:“还痛吗?”

王比安点点头,立刻又摇摇头:“爸爸是为我好。”话虽如此说,眼里还是含上了泪花,毕竟这是王路第一次打他耳光。下手又是那样重。

谢玲伸手替王比安抹了抹眼角:“不哭,你可是男子汉了。你瞧,你杀过丧尸,还一个人对战那个坏叔叔,可厉害了。对了,姐姐看到你射那坏叔叔的一箭了,不错不错,可比姐姐第一次拿弩射活的动物,准头大多了。”

王比安泪渍末干,就立刻得意起来:“谢玲姐,我射那个坏人时,他正向我冲过来呢,要不然还能射得更准。”

谢玲嗯一声:“我相信。以后,姐姐如果不在了,你也要努力锻炼自己,让自己成为爸爸的好帮手。”

王比安挥了挥小拳头:“我会的。我要和爸爸一样厉害,杀更多的丧尸,让妈妈在山上不用担心吃的喝的。”他又有些沮丧:“唉,我爸爸比我力气大多了,到现在我和爸爸掰手腕,用两只手也扳不动他一只手呢。”

王比安突然回过神来:“谢玲姐,你刚才说什么你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啊?”

“没有啊。姐姐说了这句话吗?你一定是听错了。”谢玲很自然的道。

她的双眼,透过厨房的玻璃,看着对面卧室里蜡烛发出的摇曳的光。

王路,我知道,你现在和陈薇,正在说什么。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保不住那个秘密,你自己,早晚也会知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看上去大嘎嘎(本地话,傻乎乎之意)的样子,内心却出奇地敏锐。

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被你看出了马脚。

不、不,你应该还没有发现事实真相。

只是,你知道我对你隐瞒了不该隐瞒的事。

所以,现在,你一定和陈薇姐在商量着,该怎样让我离开崖山吧。

我不怪你。

真的,我一点不怪你。

你、陈薇姐、王比安,对我真的很好。

甚至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虽然,你有时故意用色色的眼光看我,但我知道,你眼里的欣赏之意,要远远大于欲望。

今晚,当我与你在樟树下,已经是裸身相触时,你都没有被自己的欲望压倒。

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好想有个怀抱可以让我依靠。

我很累,我不想再四处流浪,我想,有个,家。

当你赤手空拳扑到丧尸身上来救我时,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我一直等待的男人。

很好笑,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他是个穿英伦格调风衣的男孩,从没想到过,身边会站着一个毛毛脸的怪叔叔。

我知道,那一刻,你想要我。

我也会给你。也想,要你。

但是,即使在那时,你也没有失去最后的理智。

你问出了那个问题。

一切,都结束了。

我与你。

我与王比安,与陈薇姐。

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会,重新孤身一人,四处流浪。

你知道吗?

王路,你要赶我走,我一点也不怪你。

真的,一点不怪你。

即使你不赶我走。

不久的将来,我也会自行离去。

这世界里,早已经容不得陌生人互相依靠取暖。

所有的人,命中注定,孤独终身。

吱嘎,厨房的木门被推开了。

王比安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爸爸,妈妈。”

陈薇笑着道:“哈,谢玲你烙了饼啊,好香!太好了,还有海苔汤。”

王路搓着手:“开饭开饭,我快饿死了。”

谢玲抿嘴一笑:“王比安也有功劳,是他烧的柴火。”

四人之间一片温馨暖意,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似乎,一切的一切,还将继续。

崩第一百三十三章刀上,有毒!

谢玲取了旁边的筷子和调羹来,四人也没上桌,就围在灶台边吃喝起来。

陈薇用调羹舀了汤喝,突然道:“对了,那个拿着刀的男人,怎么会变成丧尸的?”

当啷一声,王路的调羹突然掉到了地上。

摔得粉碎。

陈薇失笑:“怎么回事,比王比安还毛躁,虽说这调羹不花钱,你也用不着这样大手大脚的吧。”

谢玲抿着嘴道:“王哥一路划船回来,脱力了吧?”

王路任两人取笑着,脸色铁青。

他瞪着陈薇,两眼发直,没有焦点,半晌,喃喃道:“那个男人,变成丧尸,是因为,他被谢玲的弩箭射中了。那箭,谢玲曾用来射过丧尸,箭上带着生化病毒。那个男人被箭射中后,也感染了病毒。所以,他死后变异成了丧尸。”

陈薇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好家伙,这丧尸身上带的病毒,这样厉害啊,我看你每次和谢玲回山,都把刀啊箭啊,在江水里洗了又洗,在太阳下晒了又晒,说是消毒。还不让王比安和我轻易去碰,说怕感染了。”

“我还以为你们是多虑了呢。没想到,这病毒这样厉害,那个男人都受了这样重的伤,都能变异成丧尸。天啊,谢玲,当时一定很危险吧,幸好王路回去找你,要不然――”

当啷,又一声。

陈薇一愣,突然笑出声来:“谢玲,你怎么了?怎么跟你王哥一样,也把调羹掉地上了?喂,我说,你们两个做什么,这样古怪地瞪着我。”

谢玲的脸色,和王路一模一样,她直直地瞪着陈薇,话未语,泪先流:“姐,你、你被那个男人的刀,给划伤了!”

陈薇反手摸着肩膀:“是啊,你王哥已经替我包好了,早没事了,最多一星期,我就能挑水了。王路也真是,这样小小的一个伤,还把云南白药都用上,云南白药,本来就不多了――”

陈薇越说声音越低,王路和谢玲,两人的脸色越来越不正常,终于,王路两道浊泪,,缓缓流下。

一脸奈闷的王比安吓得腾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尖叫道:“爸爸,你怎么了?!”

陈薇吓坏了,她看看谢玲又看看王路:“你、你们两个怎么了?王路,你、你别哭啊。我、我没事啊,不就被那个男人的刀给划――”

她突然住了口,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的,慢慢的,她的脸上,交替显示出恍然大悟、震惊、不知所措、茫然、恐惧――的神情。

王路无声地抽泣着,肩膀控制不住地抽动,渐渐无声的呜咽,变成了低沉的嚎叫,叫声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狂吼――

王比安吓得搂住陈薇的腰:“妈妈,我怕。”

陈薇想搂住王比安,却又把他推开,推得远远的,她的嘴唇,抖得像冬日的枯叶:“不要碰妈妈!妈妈,要变成丧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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