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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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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用手背擦了把沾了泪痕象小花猫一样的脸蛋,正好一眼看到那只全身缠满了钓鱼线,一头拉着一只死丧尸正在原地徒劳打转的丧尸,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家伙捣蛋,自己早就成功了。想到恼处,随手捡起屋顶上的瓦片,没头没脑向丧尸砸去。

王路也不阻止,让小姑娘发泄发泄也好,只是谢玲射弩时例不虚发,砸瓦片的准头却臭得要命,好多都砸到地上摔得粉碎,偶有几块落到丧尸身上,对它也没什么伤害。

谢玲越发恼怒,抓了更多的瓦片砸下去,脚下的瓦片被砸光了,露出了下面的芦苇席,谢玲又转身抓身后的瓦片――一幅不用瓦片把丧尸淹死不罢休的劲。

王路苦闷之余,也有点好笑,毕竟是个没走上社会的小姑娘啊――他的眼光突然一滞,死死地盯上了谢玲脚前那片掀光了瓦片后,露出来的芦苇席。

王路猛地向谢玲扑过去。

扑到她的脚前,伸手就摸。

摸她脚前原本瓦片覆盖下的织物。

没错!

手指才一碰到,王路就确认,那――

的确是芦苇!

谢玲被王路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等看清他摸着自己脚前的屋顶,嘴里还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时,忍不住问:“干什么啊,这样神神叨叨的?”

王路抬头,脸上是一派狂喜:“芦苇席啊!是芦苇席啊!农村的房子,现在早就是水泥顶了,就算差一点的人家,屋顶上铺的也是松木板和厚油毡用来防水!芦苇席,这户人家用的居然是老式的芦苇席!”

谢玲隐隐想到了什么,却捉不住这一闪而过的念头:“那这芦苇席又有什么用?把它点着了?扔下去烧丧尸?”

王路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这想法真是太油菜了。就算是把这幢楼的屋顶的芦苇席都拆了拿来烧,能不能烧死楼下的丧尸,都是个问题。”

看到谢玲已经瞪起了眼睛,王路擦着笑出的泪,伸出砍柴刀,捅了捅芦苇席,席子应手凹陷下了一块:“我们拆了这破席子,从屋顶直接穿到楼里,我引开那3只丧尸,你跑出去捡箭,再回头,杀丧尸!”

谢玲的眼睛立刻亮了,她飞快地接口道:“你用不着对付3只丧尸,我这里还剩着一支箭呢,先把那只缠着钓鱼线的丧尸射死――不,不能先射它――先射左手街上那只最强壮的成年丧尸,这样,街上就只剩两只丧尸了。被钓鱼线缠住的丧尸行动不便,这样的话,你真正需要吸引的丧尸就只剩下一只了。我们两个人,丧尸也只有两只,其中一只还带着拖油瓶,我就不信,收拾不了它们。”

好姑娘,真是个聪明的姑娘,王路才提了个醒,她就把具体的方法都想到了。

王路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谢玲,有的人,就是这样,面对真正的危难时,才会焕发出最灿烂的光彩。如果是太平盛世,谢玲只是个喜欢户外运动,带着惯有的傲骄的90后女孩子,但今天和自己面对丧尸的连番搏斗,虽然只有短短一个下午,她,变得越来越成熟了。

遇第八十二章封你号禁你言

说干就干。谢玲取出最后的一支箭,拉弦,上弩。

王路盯着谢玲贴着好几道创可贴的右手,关心地问:“你的手,没问题吧?”

谢玲端起弩,架在自己肩头,左右移动着瞄了瞄:“没事儿。”

王路略一思索:“等等,先别急着射,我们破屋下楼,尽量靠丧尸近点再射。”

这个提议很好,谢玲收了弩,看着王路又扒拉开一大堆瓦片,露出下面2平方米大小的芦苇席,挥着砍柴刀砍起来。

芦苇席很轻松就破开了,露出下面黑色的织物――是防水油毡。

王路继续挥刀猛砍,刀被油毡下面的硬物挡住了,砍下去,发出“突突”的声音。

破开防水油毡,这才看清,是下面的屋顶架子,松木做的。

松木架子有小酒杯粗细,纵横交错。

这里,就需要用上王路的蛮力了。

谢玲也插不上手,抱着膝盖,看着王路挥汗如雨,用砍柴刀猛剁着松木架子。

终于,哗啦一声,一片松木架子塌了下去,连带着砸下去油毡、芦苇席、碎瓦片,和积年的梁上的灰尘。

王路和谢玲措不及防,都捂着鼻子、嘴巴咳嗽起来。

王路用单手扇着眼前腾起的灰尘,好不容易散了点,探头向破了个大洞的屋内张望了一眼。

他很快抬起头来,看向谢玲的脸色有点古怪。

“4只。”王路说。

谢玲“啊”了声:“你说什么?”

王路一脸的无奈,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4只丧尸,现在又多出一只来了。”

谢玲挨到王路身边捂着鼻子一探头,洞口下,破屋内,一只丧尸,正抬头冲着自己和王路隔空又抓又挠。

屋内有丧尸。

说实话,这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在镇江镇的每一幢屋子内,都可能藏着一只、两只、甚至更多的丧尸。

王路以前做白日闯时,都是千方百计确认屋内没丧尸才破门而入的。

要知道,和丧尸打斗,最忌讳的就是在狭窄的室内和它们肉搏了,对上这种“宅丧尸”,王路一向是躲着走的。

但今天,看来是躲不掉了。

有道很简单的算数题,谢玲手里有一支箭,楼下和楼外的街道上共有4只丧尸,请问,谢玲射杀一只丧尸后,还需要杀几只丧尸?

还需要杀3只。而手里却没箭了。王路暗骂了一声,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撞了哪路毛神,怎么这样流年不利啊。刚还和谢玲盘算得好好的,想出了对付3只丧尸的办法,结果,现在立刻又冒出一只来。

王路正在肚里破口大骂,谢玲却举起了弩,瞄准洞口张牙舞爪的丧尸,王路手一伸:“你干什么?我们就剩这一支箭了!”

谢玲不知道王路为什么这样紧张兮兮地:“我知道啊,我先杀了这只丧尸,然后下去拿回箭,再射街面上的丧尸啊。”她恍然:“啊,你不会想让我先射街面上的丧尸吧?那怎么行!这箭射到街上,可收不回来了。”

王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今天绝对是撞邪了。这样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象猪油蒙了心,没想到呢――其实也怪不得他,今天一路行来,波折不断,早就是身心皆疲,看到楼内新冒出来的丧尸,一时失神,才想岔了。这就叫灯下黑。

王路支吾道:“不是不是,我能有这样笨吗(还真就这样笨了),我是让你小心点,万一没射死,就麻烦了。”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信心满满的谢玲也有些迟疑起来,是啊,这是绝不能失手的一箭。

这已是自己和王路最后的希望。

谢玲低头看看洞下的丧尸,那是只中年妇女丧尸,正抬着头,冲着谢玲又抓又挠。

从洞口这个角度俯视,如果要把丧尸一击致命,只能射它的脑门,可这样一来,目标就太小了,而且,丧尸还在不停地动来动去。

谢玲,突然发现自己满满的信心,化为一缕青烟,飘走了。

如果射不中――谢玲甩了甩头,长发飘散,就象心中乱糟糟的情绪――绝不能失手!

谢玲捡起屋顶上一小片芦苇,拆出一条芦苇蔑片,当成绳子,扎起了自己的长发,把原先飘扬的长发扎成了马尾,然后,端起了弩,瞄准洞下的丧尸,激光红点在丧尸脸上飘忽不定。

谢玲的喘息渐渐重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双臂越来越沉,被渔线勒破的掌心渗出了汗,刺激得伤口火辣辣的痛。

瞄准镜里的丧尸脸孔,居然变得模糊起来。

谢玲猛地放下了弩,慌急地对一直注视着她的王路嚷嚷道:“我、我不行,万一射不中怎么办?!”

王路在一旁,把谢玲最初的迟疑和最后的失措看得清清楚楚,坏了,自己刚才最后那句话,给她太大压力了。

压力这东西虽然无形,却能让百发百中的奥运冠军都能失手射出个零分来。

谢玲还只是个末出校门的女孩子啊。自己一时口不择言,却害了她。

王路没有立刻开口劝慰谢玲――这种空口白话还是少说,帮谢玲找到对付丧尸的办法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

洞下的丧尸狠不能把嘴巴张得漏斗大,好把咫尺之上的两块鲜肉吞下去。

真他M恶心,王路盯着那张黑洞洞的大嘴,狠不能一刀,劈在丧尸的嘴上,闭嘴吧,让你丫的吃刀子去。

王路突然心中一动,抬头对谢玲道:“让你射丧尸的嘴巴没问题吧?”

谢玲一愣:“射嘴巴又没用,要射脑子才能射死丧尸啊。”

王路招手让谢玲靠过来:“有用有用,你看,如果你一箭射到丧尸嘴里,有那支箭挡着,丧尸就不好动嘴咬人了,光靠它的手指,就没什么伤害了。其实除了嘴巴,射面颊什么的也可以,反正只要用箭阻住丧尸的牙齿,不让它好轻易咬人就行。”封号禁言啊,这可是本朝的大杀器,王路以前在论坛上不知挨过多少次,这次,让丧尸也尝尝。

谢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猛点头:“我知道了,放心,没问题,肯定能射中。”

两人很快商定了步骤,谢玲用箭给丧尸来个“封号禁言”,王路再从洞口跳下去,用砍柴刀斩首。

王路拆了一块油毡,重叠起来,用布条裹在身上,充当防身盔甲,这才向早就等候在一边的谢玲点头示意。

谢玲转身,屈腿半蹲,伸长胳膊,尽量伸直弩,凑近下面的丧尸,手指一扣。

射中了!箭直直地射进丧尸的嘴里,只露出一截带着塑料尾翼的箭尾。

王路很满意,但也有点小小的失望,本来,他还指望着谢玲“失手”,把箭射中丧尸的脑门呢,没想到,谢玲发挥正常,应王路的要求,把箭准准地射进了丧尸嘴里。

当然,这点失望,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点,王路紧了紧手里的砍柴刀,毕竟,我也是个纯爷们是不是。总不能让谢玲一个小姑娘替自己包打天下啊。

那种娶N个女人离她们去打生打死,男人在床上征服女人来征服天下的爽事,只有YY小说里才会有。

王路最后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油毡盔甲,腿一曲,跳了下去。

遇第八十三章一起拼命

从阳光灿烂的屋顶跳进室内时,光线的突然转暗,让王路一时失明。

正当他半眯起眼睛时,扑通一声,他已经掉到了地上。

从屋顶跳下来,也就是2米多一点的高度,算不得什么,然而,因为地上全是王路此前鼓捣下来的芦苇席、破毡布、松木条、碎瓦片什么的,王路的左脚在杂物上崴了一下,摔倒了。

立刻,眼前黑影一晃,丧尸扑了过来。

怎么就这嘛倒霉,王路跳下来时,是打算避开下面的这堆杂物,可洞口就那么大,还是没避开。

而丧尸就在身边,王路一倒地,它就扑了上来,就像一个饥渴了38年的老处女,一把搂住王路,张嘴就咬。

王路虽然失足摔倒了,但心里并不慌张,嘴里插着箭的丧尸就是无牙的老虎,怕个屁。

他双手握着砍柴刀厚厚的刀背,往前用力一撞。

咔一声,刀刃撞进了丧尸的锁骨上,这一撞,不但将丧尸扑过来的头撞得后仰,还深深在卡入了锁骨内。

只是可惜,没撞到王路原先想撞的脖子。

王路回臂拔刀,丧尸被牵动,一张插着箭的臭嘴,又向王路伸过来,牙齿上下开合,在箭杆上撞出嗒嗒的声音。

这样子,自然是无法咬到王路的,只是王路也一时无法拨出刀来。

丧尸的两只爪子一直在王路的身上抓挠,想要给他破膛开肚,油毡盔甲起了良好的保护作用,虽然绑在上面的布条被丧尸一阵乱抓有些松脱,但油毡盔甲却牢牢地顶住了丧尸的爪子。丧尸只徒劳地在上面抓出了一阵阵哧拉拉的刮擦声。

王路厌恶地在丧尸身下侧着头――见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和丧尸搏斗,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知道,此前自己的种种准备,还是存在不足。就像现在,虽然丧尸咬不到自己,也挠不伤自己,可是丧尸的口水,却从合不拢的嘴里流了下来。

谁知道丧尸的口水有没有感染性啊。

王路可不敢拿自己冒这个险。

躺在丧尸身下的王路只能紧紧闭着嘴,不时侧头躲避头上丧尸的“口水弹”。

一人一尸,一时僵持下来。

王路要拔刀,就主动拉近了丧尸,丧尸挨得近了,口水就会喷到自己脸上,王路只好尽量伸长胳膊,把丧尸的上身架得离自己远一点,腾出丧尸小腹下的空间,曲起双腿,打算把丧尸一脚蹬出去。

就在这时,头上的洞口又一暗,哗啦一声,又一个人跳了下来。不是谢玲,又是谁。

谢玲也同样被杂物绊倒在地,但她一骨碌爬起来,拎起一把椅子,横抡着,砸到了丧尸身上。

丧尸身一歪,从王路身上侧摔了下来。

王路乘机腿一蹬,双臂用力后拨,把砍柴刀拨了出来,同时又把丧尸斜躺着蹬出了两步远,

王路甚至没有起身,半跪在地上,就挥刀向丧尸的脖子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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