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官途-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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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就说乌俊奇是以担保公司和典当行为掩护,做的其实还是放高利贷的营生。也有人说乌俊奇多年前就已经是日薄西山,花尽了前些年赚的钱才保住了一条命,现在弄这么两个公司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然而可怕的是,有传言说,乌俊奇之所以没有在政府的严厉打击下被关进监狱,或者枪毙,除了他经营周密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政府打击的时候受到了当时政法委副书记兼任公安局党组书记、副局长方华民的保护,这也就是说方华民一直充当着乌俊奇的保护伞。方华民黑红双重身份,也由此而来。
见陶如轩不说话了,朱立安接着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给你说,主要是怕打击你。你这一次之所以能顺利从票箱子里蹦出来,除了你个人的努力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方华民在其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陶如轩跟方华民并不熟悉,不知道他为什么帮自己,但也知道这里面恐怕还有什么故事,便不说话,只把疑惑地目光落在了朱立安的脸上。
朱立安笑笑道:“不过方华民的本意并不是要帮你。你也知道自从顾平倒台后,汾城的县长位置一直空着,也不能完全说是空着,而是被宁树彬占着不腾位。方华民作为常务副县长,当然有意于此,但也知道宁树彬的背后有宁振全,直接找市委肯定没用,必须做通宁树彬的工作。可是他给宁树彬明暗说了几次,宁树彬却给他装糊涂,始终不肯让出县长的位置。方华民自然很不高兴,就不时搞一些推波助澜的事情,让宁树彬难堪。其实这一次你出来竞选镇长的事情,也是方华民推波助澜的结果。他先找了你们镇上一个叫翟云生的支部书记,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这个翟云生就说了你的情况。而他也知道因为顾平的事情,你跟宁树彬的矛盾很深,所以就想利用村干部和代表把你推出来,给宁树彬难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你竟真能成功,而且还得到县委的认可。”
陶如轩这才明白翟云生为什么会为自己竞选镇长的事情那么卖力的原因了。原来他背后有方华民在撑腰。
朱立安说到这里,陶如轩已能隐隐感到他跟方华民的关系了。恐怕朱立安这是在走平衡木,一边跟宁树彬和付美玲保持良好的关系,一边又向方华民谄媚,帮忙平事,两头落好,两头落人缘。官场这种滑头并不鲜见,陶如轩也并不觉得怎么样。
“那我要抽空好好谢谢方县才是。”陶如轩尽管对方华民这种人很厌恶,却也暂时不想得罪他。
朱立安笑笑道:“现在就是个很好的机会,为什么还要等抽空呢。”话题又回到了金属镁公司的投资上。
陶如轩摇了摇头道:“朱局,你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我刚才已经把话给那位陈天成说的很清楚了,别的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情没办法商量。我还是那句话,投资金属镁厂我不反对,但是一定要把环保设施同时配套齐全,要不然,我这里没办法通过。除非你们把我这个镇长免了。”
说了半天等于是零,朱立安就有些不高兴了,咧了一下嘴,看着陶如轩道:“你以为没这种可能?”自然是说免职陶如轩的事情。
陶如轩就哈哈笑了两声,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在朱立安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可能,怎么不可能了,我一个小镇长,在你们这些大领导面前还不就是只小蚂蚁,愿意怎么踩就这么踩吗。但是也必须等免职文件下来再说,你说是不是?”
朱立安的脸上马上一阵红白,哼了一声道:“陶镇长,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把话说绝了。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孰重孰轻,你自己掂量,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别怪老哥哥我事先没给你打招呼。”
“好好好,有你朱局这句话,我就没什么遗憾了。咱们今天就这样吧,抽空再聚。”陶如轩说着转身从朱立安的车上下来,又跟一直等在一旁的屈泽良和了然真人握手道别,并没有理会那位陈天成。
了然真然却似乎有话要说,就给屈泽良说先行一步,跟着上了陶如轩的车。
离开洪福楼,了然真人就拉开了话匣子,看着陶如轩笑笑道:“看来朱局今天所谋之事并未成功。”
陶如轩淡笑一声,摇了摇头,也不接他的茬,心里多少有些怪了然真人不给自己事先通气的意思,却不好说出来。
了然真人似乎也猜出了陶如轩的心思,沉默一下接着道:“其实朱立安刚才还央我做你的工作了。我说我是方外之人不能管俗世之事,便没有答应他。”
陶如轩这才反问道:“你不帮他的忙,他能不怪你?”
了然真人哈哈笑了两声道:“他怪与不怪与我何干?何况我要是帮了他,又会被你怪罪,事不成,还是落不到他的人情,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陶如轩便问她:“你怎么知道就做不通我的工作?”
了然真然含笑不语,反而看着陶如轩问道:“难道能做通吗?”
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笑笑。了然真人接着道:“利国利民的事情我帮,利人又不损人的事情我帮,不违背道德良心的我帮,但是损人利己、祸国殃民、昧良心的忙,我是坚决不帮。”
陶如轩便给他总结道:“你这是不是能叫‘三帮三不帮’?”
了然真人就捋着山羊胡须眯眼笑了笑,接着便郑重了起来道:“陶镇长最近怕是会有好事。”
这老道总是神神叨叨的,陶如轩多少有些不大喜欢,却也不好说什么,关键是前几次都说准了,特别是关于马齐昆的事情,让陶如轩由不得不信,但还是半玩笑道:“快结婚了嘛,当然算是一档子喜事了。”
了然真人却摇头道:“不是结婚的事情,我刚才暗观陶镇长面相,最近可能还要往上走一步。”
陶如轩就哈哈笑了起来道:“你别胡扯了,我刚上镇长,屁股还没坐热,往哪儿上去,难道还能上副县?”
这是从来没有的规矩,县里的人事调整都是一步一步往前挪,加上前些年为了提高干部的工作积极性,也是为了挪动干部,把全县的乡镇按照人口多少和经济发展情况分成了三个等次,一般情况是先在三类乡镇任够一定年限的乡镇长,然后往二类乡镇调整,接着是一类乡镇,随后是往书记的位置调整,这样转上一圈,爬的慢的,等到了一类乡镇书记的位置上便快到退休年龄了,然后调整到县里的部委局办任一届一把手,也就退休了;爬的快,又有一定的背景的,最后能爬到副县也就不错了。当然也有爬的更快的,像刁青吟一样,直接从乡镇副职提拔到组织部任副部长,但那必须要有市一级的背景。陶如轩没有这样的背景,何况像陶如轩现在的位置,就算像刁青吟一样调整到县里的部委局办任正科级副职,非但不能算是喜事,还有明升暗降的成分在里面,根本不能算喜事。
了然真人却定睛在那里道:“八成就是这个位置了。”
陶如轩就不能开玩笑了,却有些不信,将车停在路旁,沉默了一会,忽然郑重问道:“真人,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了然真人依然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一边捻着胡须一边摇头道:“方外之人不打诳语,我怎么好跟你开这种玩笑呢?你若不信,半年之内便见分晓。”
半年是个说长不长说短不断的时间,可也终究是虚无渺茫的事情,何况事事难测,岂是可以预测的,陶如轩也就不当回事了。
了然真人却又接着道:“不过这半年之内,你恐怕要受些苦难。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所以你还是要凡事小心才是。”
陶如轩的心又不由提了起来,忍不住问道:“可有解吗?”
了然真人摇头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一切自有定数,解与不解又有何异。”
这便是屁话了,陶如轩也不好把话说的难听了,就尽量委婉些道:“真人看破红尘,自然可以不把祸福当回事,我等终是俗人,若能有解总比无解的好。”
了然真人却道:“这是你的命相,解反而不如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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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棘手问题
第一百九十五章棘手问题
陶如轩就不好再问了,心里却纠结了一个疙瘩,难受了一阵,便转移了话题道:“上次听说你要进政协,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了然真人脸上就微微红了起来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付部长是答应了这么一件事,也跟宁书记说了,只是当下不太合适。”也不说为什么不合适。
陶如轩却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点门道,后来才知道了然真人一次给付美玲看命相的时候,说了一句付美玲不得善终的话,便把付美玲给得罪了。他进政协的事情也就此搁下了。
因为在通陶如轩这里遇到了阻碍,金属镁厂自然也没办法进入最终实施阶段,渐渐便有了搁浅的意思。
天气渐渐转暖了,大家也脱掉了厚厚的冬装,显得精神了起来,镇政府大院里的一坛各式各样的万年青也渐渐泛起了绿色,又下了一场春雨,便看上去精神抖擞的样子,没几天功夫就茂盛了起来,老冯不得不用剪刀裁剪一遍,让它们上去更加整齐一些。
曾云几个人也在做完全镇的远景发展规划后离开了,临别时不免要再喝一场酒。不过这一次陶如轩十分注意分寸,只喝了半斤便再不喝了。曾云失去了对手,就把陪同的贾清水和孙丽平灌了个烂醉如泥。此二人均是酒桌上的常胜将军,从未有过如此惨败。后来贾、孙二人每每提起此事,便说曾云是少有的海量。
在曾云的精心安排下,陶如轩跟孟娇单独会了一次面,往事历历却情怀不在,寡淡无味的谈话,反倒让彼此徒增了几分陌生。大家这才发现时间和距离并不能产生所谓的美。
而随着全镇远景发展规划的完成,全镇的小流域治理工作也全面铺开了。在成立领导组的时候,陶如轩特意跟黄兆龙商量了一下,因为不是县上的工作安排,便提出将贾清水推成了组长。其实这也是最符合实际的。贾清水本身对小流域治理就有研究,最近又跟着专家组跑了一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胸,推他当组织全面协调也是再合适不过的。黄兆龙对此本无兴趣,认定了无法成功的事情,只是陶如轩一再坚持,才答应搞一搞。至于推谁当组长,他就更不当回事了。
自从贾清水担任小流域治理组长后,便如鱼得水了起来,整天耗在下面指导工作。陶如轩见他辛苦,就暗暗从原来规划经费里面多出来的部分中,每月给他支一千元作为补贴。贾清水就更加卖力了,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把全镇情况摸了个透彻,又跟林业站一块整天往县林业局跑树苗的事情。
正在全镇工作渐渐步入正轨的时候,这天闫曌忽然打来电话说余敏华被公安局经侦科抓起来了,陶如轩的心就被一下子揪了起来,心里还想着这段时间没有跟她联系,计划等忙完了这一阵后,去看看,想不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急忙问闫曌什么原因。
闫曌就叹了口气道:“我早就给你说过的事情,你怎么就忘了。金运昌的案子很复杂,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清楚的。据说连汪建设也要改判。”
“可是这跟敏华有什么关系,他也是受害者啊。”陶如轩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说了一句话便喘气了粗细。
闫曌冷哼一声道:“你冲我吼有什么用。何况这种事情是很难说的,人家说有关系就有关系,人家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起码余敏华现在的一套别墅和存款是手里的钱都是金运昌的。所以她还是脱不了干系。”
陶如轩道:“可是这都是敏华跟金运昌离婚的时候分得的财产,并不是非法所得呀。”
闫曌道:“你怎么就不开窍呢。这笔财产确实是金运昌和余敏华离婚的时候分得的,但属于金运昌的非法所得。余敏华难道就不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什么不举报?为什么还要占为己有?这就是犯罪,你明白吗?”
陶如轩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拳扎在桌子上道:“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难道离婚之前还要查一下对方的收入是否合法吗?”
闫曌显然不想再跟陶如轩争论这个问题了,沉默了一下道:“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也不是你管得了的,国家自有法律。余敏华现在尽管抓起来了,但也未必就会判刑。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该怎么把自己跟余敏华的事情弄清楚吧。”
陶如轩知道闫曌又要说卖掉废旧物质分拣公司的事情,但还是弄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把公司卖掉,就干脆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公司卖与不卖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卖了,人家照样可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