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宋末称雄-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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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儿臣叩见父皇!”赵构恭敬地俯身喊道。
“免礼!”赵佶迫不及待地沉声道,“在何处?”
赵构道:“就在殿外!”
“带朕前去,朕想看看这些肱骨大臣是如何对待朕的!”赵佶阴冷的笑道。
接着,赵构便带着自己的父皇来到了赃物处,看着装得慢慢的大箱子,赵佶使了一个眼神,赵构便命人将所有的箱子打开,看见数百万两黄金、白银,还有古玩奇珍,整个人气得颤抖起来。
“不愧是朕的股肱大臣,是朕的心腹,非常好!”赵佶咬牙切齿道,恨不得立即斩了童贯。
赵构道:“父皇息怒,此事不简单!”
“哦!”赵佶仍然冷着脸,不发一语,眼睛却看着赵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些赃物只能坐实童贯的确贪赃枉法,中饱私囊!”赵构冷静地分析道,“只不过,儿臣查封童府,上下都搜遍了也没有任何一样有力的证据指明幕后之人,儿臣断定此事定然有幕后指使之人,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而童贯也不过是被人蒙蔽,贪得无厌罢了!”
赵佶冷静下来,道:“你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当年之事,涉及之人太广,有些事情被人刻意隐瞒,证据被毁,难以定论朝中到底是何人在操纵一切。”赵构说道,“但是,儿臣以为这才是最大的破绽,一切都按照预先设想的那样走下去,没有任何的阻碍,就算是童贯参与之中,也不可能将这么多银两留在府中,想必还有其它事情,这笔银两有些并非官印,只能证明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看似一切合情合理,却留下不小的破绽。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些表象都是那人留给我们去查的,也可以说是我们中了他人的圈套。童贯的确参与其中,真正幕后之人也不清楚,只不过是沦为他人替罪羔羊!”
“儿臣的建议,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赵佶沉吟片刻,拍手称赞道:“好一个‘引蛇出洞,将计就计!’”
赵构心里明白,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生擒童贯,搜查赃款都太顺利了,以童贯的耳目理应不会迟钝。现在回想起来,赵构那日登门时,看见童贯脸上错愕、惊慌的神情,让他猜到有人故意为之。
目的是让童贯等人暴露在外,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那个人童贯自己也不清楚。当初,童贯参与贪污时,料想心虚一时乱了方寸,殊不知成为他人帮凶,还一步步的深陷其中,难辞其咎。
既然那人是想让童贯做替罪羔羊,那么赵构也便将计就计,顺理成章地让他成为替罪羊,以此麻痹那人的神经,然后再暗中调查此事,就算再谨慎的人势必会露出马脚,这样才有机会查出真相,查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于是,赵佶也没有说什么,任由赵构去行动,直接放权。另外,赵佶也下旨到刑部,立即派人查封童府,也派人前往御史台,将童贯押赴天牢,派人严密防守,以防他人与之接触,实则是担心那些人灭口。
童贯看见刑部前来,直接将他从御史台押走,他心中有数了,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心灰意冷,垂头丧气地跟随他们走了,也不再耀武扬威,整个人看上去萎靡不振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
次日,早朝!
宋徽宗气愤不已,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童贯,怒火滔天的吼道:“你真是朕的心腹之臣,若不是念及你忠心耿耿。当年之事,便可贬官为民,却不思悔改,胆大包天,敢贪污千万银两,朕失望之极!”
“真的以为朕什么不知道吗?本以为贪污不过百万两,朕既往不咎,你我仍是君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传朕旨意:明日午时三刻,将童贯拉出午门凌迟处死,你可以话要说?”
“臣自知愧对皇上,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有任何要求!”童贯垂头丧气的回道,苦涩的笑容显得无奈,又有些后悔,他知道自己走出那一步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也知道自己终于有一天也会死,却不想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御林军将童贯押走,童贯早已不是曾经的他。当初,意气风发风头无人能及;现在,萎靡不振,早已丧失斗志,自知难逃一死也不愿多做辩解,只得听之任之,俯首认罪了。
之前没有证据,童贯敢辩解;眼下铁证如山,容不得他多言。赵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观察着朝中大臣的言行举止、神态,最后落在童贯身上,皱了皱眉头,想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出话了,而赵佶确实被童贯等人的行径气得不行,早朝那一刻身上露出的怒气,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足见这次真的将他气得不行。
第二百三十三章 扑朔迷离
宋徽宗怒气冲冲地散朝,拂袖而去,足见他气愤不已。太子赵桓阴狠的瞥了一眼赵构,转身即走,不再多言;赵构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童贯被查,所有财产尽数归于国库,再次清查田地万亩,罪加一等。这些全部都是刑部出手探查,功劳仍然记在赵构头上。原本是有赏赐,被赵佶的怒火冲淡了。
经此一役,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不敢得罪赵构,生怕自己会走上童贯的道路,遥想当初风华正茂的童贯,也会有今日的局面,这让他们胆战心惊。众人再一次见识到赵构的狠戾,不得不保持缄默,更没有人背后议论纷纷。
童贯的事情让整个早朝充满了愤怒,人人自危,那些做贼心虚之人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之对抗,赵构绝不会留手。众人纷纷下去,回到府中,将那些不见不得光的银两悉数藏起来。
宋徽宗震怒,朝野震荡,大宋官吏大部分都有不义之财,他们不敢顶风作案,尤其是赵构手段狠厉,早已见识过。宋徽宗决心彻查此事,众人惶恐不安,生怕惹火烧身。
太子赵桓、高俅等人也认清了宋徽宗的决心,不敢造次,更不敢违逆。毕竟,他们的行为也不干净,唯有听之任之,不敢反驳。赵构身为监察御史,惹得朝中大臣纷纷避讳,不敢与之深交,以免被盯上。
童贯倒台也让这些人认识到宋徽宗不同往日,这股旋风掀起连锁反应超出宋徽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上至朝堂,下至地方官吏人人自危,百姓拍手叫好。
与此同时,宋徽宗下旨:凡是官吏贪污受贿,查获证据,无论是谁一律凌迟。若有作奸犯科者,诛九族。
大宋百姓震惊了,宋徽宗坚定不移的态度惹得众人猜疑,百姓不知朝中之事,官吏又如何不知情,他们心知肚明。曾经贪污的银两、田地等悉数隐匿,不敢曝露人前,更不敢过着奢侈之风。
散朝后,赵构独自一人前往天牢,守在天牢的侍卫见赵构前来,纷纷恭迎,主动地打开牢门放任赵构前去。他们没有见过赵构也听闻他的事迹,心里佩服,有些人见过,也就明白是有事,故而放行。
童贯穿着囚服,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失去了曾经的意气风发,留下的是垂头丧气。自从进入官场以来,童贯平步青云,帮助蔡京夺得宰相,得到蔡京回馈,推荐担任西北监军,统领枢密院事,掌管兵权十余年,权倾内外,与蔡京平分秋色。
蔡京为“公相”,称他为“媪相”!
蔡京倒台,童贯受到牵连,贬官却没有贬回原籍,也没有发配边关,是蔡京党留在京城任职的官员之一。由于童贯是宦官出身,早年待在宋徽宗身边,擅于揣摩人心,得到重用。
宋徽宗念及旧情,只是贬官却没有其它惩罚,可谓八面玲珑。童贯心知蔡京倒台,势必对其有影响,后又投靠于后起之秀高俅,与太子赵桓连成一线,权力又回到手中,却不想这一切都毁在赵构手中。
想起此事,童贯愤怒不已,又想起早朝上宋徽宗脸上失望之极的神色,这股愤怒已然消失,一切只能责怪自己,他也明白明日难逃一死。原本风光无限的自己,转眼间沦为死囚,令人唏嘘不已。
赵构在侍卫带领下来到一处独立的牢房,抬起头便看见满头银发的童贯坐在草垛上,仰望着窗户。侍卫打开铁链,传来隆隆声,惹得童贯转身望去,见来人是赵构,眼神诡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对于赵构的本领,童贯敬佩,不仅仅是他,就连蔡京也算是倒在他的手中,由他从中助力;自己沦为阶下囚,一切都拜赵构所赐,想起此事有些愤怒;又想起那些证据摆在自己面前,让他百口莫辩,俯首认罪,心中无可奈何,自嘲地笑了笑。
“真是难得,朝中大臣巴不得离我远远的,未曾想最后相见之人居然是最想不见的,当真是讽刺!”
赵构明白他话中意思,也没有接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今日前来,有一事想要询问一下。”
童贯惊讶地看着赵构,讥讽道:“御史大人还有何事不知,居然要问我死刑犯?”
“你的证据确凿,百口莫辩,铁一般的事实!”赵构自顾自的说道,“具体的事情,尚未知晓,还想请教一下童大人!”
童贯仰天大笑道:“哈哈!……御史大人都已找到证据,又如何不知事情发生的经过!”
“的确不知!”赵构如实回道。
童贯冷声道:“我也不知,大人请回吧!”
“当真不知?”赵构目光灼灼地看着童贯,掷地有声地说道:“当年那笔赈灾款乃是救济受灾百姓,解救百姓之苦,却不想被你们这些人中饱私囊。那时,你掌管枢密院,手握兵权,焉能不知。”
“纵然是蔡京,也不过是发号施令,掌管政权罢了,真正的兵权在你手中。当年那笔赈灾款,送往百姓手中只不过是百万两,有大半落在你们这些人的口袋中。没有你的命令,押送银两的队伍安全抵达地方,为何银两不翼而飞?”
“你是为了追查赈灾款才查到我的?”童贯皱了皱眉头,道出心中的疑惑。
赵构点点头,道:“若非追查当年发生的事情,又怎么追查到你身上,要知道蔡京已死,死无对证,就算有真凭实据也没有办法定他的罪,唯有你涉及此事之中,恰逢你贪得无厌,居然贪墨千万两,父皇震怒、百姓聚众起义,一切都与你们这群人脱不了干系!”
童贯苦涩地笑了笑,他本以为是赵构针对自己,亦或是皇上下旨,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苦笑道:“御史大人,若是我说,我们根本就没有拿到那些银两,你还以为与我有关吗?”
赵构惊道:“你们没拿?”
“事已至此,也无须隐瞒!”童贯说道,“那笔赈灾款的确是我们两人从中参与,只不过没有到我们手中。当时,查了许久,仍然杳无音信,后来又发生水患,朝廷拨款数次,我们又想从中捞一笔,还是发生相同的情况,共有千万两赈灾款不翼而飞。”
赵构怔怔不语,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与自己所料的不差。童贯俯首认罪也是机缘巧合,又或是故意为之,这些都只是猜测。赵构追查赈灾款之事,事情越来越神秘,整个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迷雾重重
“当时制定这个计划,从中牟利只有寥寥数人参与,不可能泄露!”童贯继续说道,“直到事情发生后,我们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第一次以为是巧合,后面接连几次都出现这样的问题,就非常不对劲了。”
“最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追查还是毫无头绪,后面几次基本上没有参与,还在防备,仍然出事了。所以,我与蔡京断定有人捷足先登,却不知到底是何人所为,朝中几乎掌控在我们手中,还有谁敢与我们为敌!”
“原本还想继续调查,不料蔡京出事,我也受到牵连,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今日,你道出追查此事,才知道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麻烦,而这件事幕后之人更是一个谜,就连我都在局中。”
赵构问道:“前任户部尚书朱敏中辞官归隐是否你们二人所为?”
童贯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我们二人所为!他知道的太多了,也知道我们二人的计划,不知从何处知晓的。恰好他与我们又是政敌,借助手中的权力逼迫他归隐易如反掌。”
“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朱敏中不愧是名门之后,刚正不阿,心思甚密,不得不防!”童贯赞赏不已,“蔡京与叶梦得关系甚密,向皇上举荐,也没有辜负蔡京的期望,因缘巧合之下进入户部。”
“制定计划后,想要有人从旁作内应,叶梦得对蔡京甚是信任,又忠心皇上,只不过他文采风流,却不懂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