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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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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军人端详了一下左小菊,问:“是左家吗?”

    “是。”

    “你爸在吗?”

    “您是?”左小菊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见过,便有些。

     

上 第八十九章 柳暗花明

        “我是你杨叔啊,记不得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左小菊这才想起,这是延安时和爸住一个屋的杨叔,小时候是见过的,长大后便一直没见,只是他和父亲在延安窑洞前两人合影的照片。

    左小菊时时看到,想到此,便让这杨叔进屋,向屋里喊:“爸,杨叔来了!”

    “哪个杨叔?”屋里传来父亲的声音。

    “就是延安和你住一个窑洞的那位。。。。。。”

    “他来了?请请。。。。。。”随后左小菊听到父亲急促的脚步声。

    “老杨啊,你说咱们多少年没见了?”左小菊父亲一边吃着桌上的菜,一边往自己的酒杯里酌酒。

    “十几年了,自从五七年反右,你被划了个不戴帽的,我就不方便来你这儿了,知道不?”哪个叫杨叔的老军人说。

    “我这不戴帽的右派,是不是你和老领导也帮了忙,不然,就给我戴上了?”左小菊的父亲语音沧桑。

    “你知道就好,自己的嘴自己的笔,自己总也管不住,天底下哪个人没长眼,哪个人没长嘴,哪个人没长耳朵。同一件事,谁都看得见,谁都听得见,可他们为什么不说,他们就能管住自己的嘴和笔,所以他们回回运动都没事。你管不住,把别人想说不敢说的说出来,你就要倒霉,别说你了,那个老元帅,说了不该说的,还说了一万句,照样让人踹脚底下了,以后,可得管住自己。( )。。。。。”

    “嗯,我注意。。。。。。”左小菊的父亲点头称是。

    “怎么一直没看见弟妹?”那杨叔问。

    “没了。。。。。。”左小菊父亲语音黯淡。

    “没了,怎么没了?”

    “让红卫兵打死的。。。。。。”左小菊的父亲哽咽地叙述了个大概。

    那位老军人杨叔面露沉痛之色,用手捏捏两眉之间的鼻梢,良久才说道:“红卫兵这样做有些过了。。。。。。”随即,觉得这句话说的有些欠妥,于是立刻补充道:“要革命就要有牺牲,要前进,就要有铺路石,老左啊,你要想弟妹是为革命牺牲的,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我用我血荐轩辕?这样想,思想就不会钻牛角尖了,就会理解文化革命这个运动了。。。。。。”

    左小菊看到父亲听杨叔说这席话时,一声不吭,闷着喝了好几大口酒。杨叔讲完这通话,左小菊的父亲才问:“你老兄青云直上,鹏程万里,怎么这个时候想到我这个落魄之人了?”

    杨树看到坐在不远处的左小菊,左小菊知道,此时不宜自己在场,恐怕妨碍父辈谈话,便起身往另一个房间走去。但她仍然听到杨叔不高的声音:“老左啊,说来你别笑,前些日子老领导作了一个梦,梦见山上作战时,他从马上摔下来,掉到悬崖下,就要摔伤时,悬崖突然有一个人把他接住了,虽然把那人砸了个仰面朝天,可老领导没受伤,细一看,那在悬崖下接他的人是你老左啊。 。。。。。。”

    “我没在悬崖下接过他,我只是在敌人拿枪打他时,我替他挡了一枪子,左膀子上现在这有个疤呢。”左小菊的父亲解释。

    “你小子有福,老领导梦里都想到你,说,你有什么困难。。。。。。”

    三月下旬,左小菊就要回山西插队的村了。这天,她突然接到大学家委会的通知,让左小莲马上去市知青办一趟。

    “是不是左小莲调回北京的事有戏了?”左小菊问父亲。

    “可能。”左小菊的父亲笑笑,背着手踱步进了另一个屋。

    左小菊和左小莲赶到市知青办。刚一进院,老李便从他的办公室迎了出来。“你们来了,我正要打电话通知你们一遍呢。”

    “你给我们打了几遍电话了?”左小菊问。

    “打了两遍了,前天往你们学校打一遍,昨天往你们家委会打一遍。。。。。。”

    “学校没通知我们,是家委会通知我们的。”左小莲说。

    “噢,那学校可能又通知了家委会。”老李解释。“来来,到另一间屋。”他把姐妹俩待到了没挂办公室牌紧西边靠院墙的一间屋,打开锁,让两姐妹坐下,笑容可掬地说:“我给你们办的事,可上心了。 

    我跑了好多趟,向领导反复介绍你们的情况,你家的困难,你父亲的困难,拟合你父亲的病,经我一再的申请,领导终于同意左小莲,回到北京的报告了。”说着,用钥匙打开桌上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几张表格来,递给左小莲。“你把表填上,我今天就交到市里。。。。。。”

    左小菊一看这表格,比上次填的表格印刷工整,纸张也白净厚实,不禁问:“上次不是填了表吗?”

    “上次,上次不是正式的表。”老李面带微笑地解释。

    左小菊心里那个气啊,原来上次填的不是正式的表,是哄我们的,那上报市里恐怕也一直没报,我们费了老大劲买的麝香,狗屁用也没起。

    。。。。。。

    左小菊开门进了屋,把两个满满的手提袋放下,见脸盆里有清水,胡撸了两把脸,擦净,便一屁股坐在炕上。从火车上下来后,坐了一段汽车,又步行了十来里路,这才回了村。十来里地本来不远,可是提着两个大手提袋,每个都有十来斤重,便觉得沉重了。踉踉跄跄也就走了一里来地,便有些气喘吁吁,觉得两个手提袋沉得要命,有些提不动了,幸好碰到了上李村上县城送砖回返的马车,便搭上晃荡晃荡,轱辘轱辘回村了。

    同屋的董秀芬出地还没回来,坐在空空的屋子里,左小菊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心吊在半空,没有支撑点,左摇右摆,一点也不踏实。

    以前,每次回村她都和左小莲一同回来,左小莲虽然办事稚嫩,说话常常顺口就出,考虑不太周详,可是身边有个亲妹妹,总觉得自个不孤单,就好比人有依靠一样,粗大的树依靠起来当然踏实,胳膊粗的树依靠起来,树就会打晃,甚至弯曲,但有这细树依靠,总比没有依靠要好,没有依靠的人,只能立着站,斜个三十度椅上,一定会跌倒的。

    左小菊坐了好一阵,才把心情缓和过来,她心里暗骂自己妹妹能转回北京,这是妹妹和父亲天大的好事,也是自己家庭天大的好事,自己怎么能光考虑自己心中的感受,而不替妹妹和父亲高兴呢。她想起了时兴的一句话:斗私批修要抓住私心一闪念,那么刚才感觉自己孤单,想念妹妹和自己一起插队的感受是不是私心表现的一闪念呢?她笑了,整理一下手提袋,把给房东带的袜子,灯和五斤挂面从手提袋中拿出,送到隔壁。

    屋里只有房东的母亲,老人笑呵呵地感谢了一番,接过东西就要给钱,左小菊推让了几回,最终没有收房东的钱,边推边说:“我们住这给你多少打搅啊,送您几双袜子,俩灯还要钱,住您房还没给您房钱呢。”

    大娘说:“瞧我娃说的,房子过年时大队给了五十个工,哪是白住呢?”

    说着又要给钱,左小菊只得推辞道:“如果您非要给钱,这些东西我就不给您了。”听了这话,大娘只得作罢,做饭吃完,左小菊一看表,刚下午三点多,心想:董秀芬也快下工了,她比我早回村一个月,村里有什么事,她肯定都知道,回来一聊就知了,心里有种早点见到董秀芬的想头。

    由于到了阳历四月份,地里的活多了,董秀芬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下工。董秀芬扛着锹,提着个筐,戴着个晒成土褐色的大草帽进了院。她径直走到自个屋前,在房檐下放下筐,搁下锹,摘掉大草帽,用草帽在自己的上身及裤子上抽打几下。

    屋里的左小菊透过玻璃窗看到,几缕尘土随着草帽的抽动,在董秀芬的身上扬了起来,向四周飘去。土尘散落,董秀芬推开屋门,在门槛上又使劲自前向后轮换左右脚蹬了几下,刮下脚底的污泥,这才进屋。

    “秀芬,回来了?”董秀芬一进屋,左小菊便迎上去。

    “哎,你回来,我还以为你过两天才回来呢?”董秀芬见左小菊,立刻咧开小嘴,抢上一步,双手拉住左小菊的双手,便晃荡边说:“这一个月就我一个人住这屋,孤孤单单的我想死你们了。。。。。。”她环视一下屋里问,“小莲呢,怎么没看见小莲?”

    “小莲腰有点问题,不能回这干农活了。”

    “噢,在北京得歇几个月?”

    见董秀芬没想到左小莲能调回北京,也为了不刺激董秀芬的神经,左小菊只得说:“可能暂时回不了村了。”

    “今年不回来了?”董秀芬问。

    “估计明年也回不来了。。。。。。”

    “哟,病的那么重啊,干脆就别回来得了。。。。。。”

    “秀芬,村里最近有什么事吗?”两人都坐下后,左小菊问。

     

上 第九十章 巧结良缘

        “有,有啊,我前两天听知青传说,当然都是小道消息了,说中央在北京房山要建个燕山东方炼油厂,要十几万人呢,几乎把老四届山西陕西插队的知青都招回去。。。。。。”

    “真的?”左小菊感到十分吃惊,也十分兴奋,忙问:“这个厂在哪?”

    “就在北京房山。”

    “在哪时候开始招工啊?”

    “听说,让陈大叔给否了!”董秀芬面露痛色。

    “为什么呢?”

    “听陈大叔说山西知青不能调回北京,要留在山西改天换地,再修一百个虎头山,开一万个大寨田。。。。。。不能把毛主席的知青要到农村改天换地的路线否了。。。。。。”

    “这个陈大叔,靠虎头山当副总理了,也让我们跟他一样,也修虎头山,也修一辈子大寨田,可是国家不可能出几万个修大寨田的副总理。你说,咱们来这农村改天换地了吗?”左小菊听陈大叔否了知青回北京的事,便有些愤怒地说。

    “改天换地?谁改造谁啊,知青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倒是真的,不光教育,还嫁他们了,被窝里肯定接受教育。”董秀芬说。

    “他们也不听咱们的啊,咱们在这只是一个劣等劳动力,人家村里还嫌咱们吃他们粮呢。”左小菊补充说。

    “那咱们插队到底是为什么啊?”董秀芬问。

    左小菊压低声音说:“北京安排不了工作,几十万青年又不上学,整天斗这个,批那个,一个个也没个正经事干,上边看着眼晕。所以,就让咱插队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董秀芬问。

    “我瞎想的,对了,除了陈大叔否了调回北京炼油厂的事,还有别的什么消息吗?”

    “有,昨天,我听徐凤霞说,县财贸可能要从知青中招一些人,去做售货员。。。。。。”

    “真的?”

    “听说是真的,徐凤霞说是听贾月洁说的。”

    “贾月洁说的,估计有点缘由,她是公社广播员,整天在公社呆着,消息肯定灵通。。。。。。”左小菊说。

    县财贸准备从插队青年中招一批售货员,这消息确实从贾月洁那传出来的,贾月洁是从公社主管知青工作的公社副记李广来那听到的。

    原来,几个月前,公社副记李广来给贾月洁介绍了一个对象,这个对象不是别人,是新任公社记老邢的大儿子。副记介绍公社记大公子时,拿给她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解放军战士,虽说不上相貌堂堂,但也不丑,再配上绿军装红领章的帽徽,也有一股军人的英武之气。 。

    贾月洁本不想搞一个当地人作对象的,她总是觉得,自己往前走的路刚开始迈步,以后或到县城,或回北京,还是有希望的。所以,她看了看相片,虽然心里动了动,但仍说:“谢谢记,我刚二十岁,还年轻,还不好搞对象,还要好好搞革命,还要好好促生产。”

    副记笑笑说:“二十岁大姑娘了,还小吗?他爸是公社记,县委常委,他本人是军人,共产党员,哪点配不上你呀?”

    在公社副记李广来不厌其烦的劝说下,她只得点头同意见上一面。见面选在县城公社记的家,在公社记住的独门小院里,贾月洁见到了公社记的大公子。这位年轻军人在家虽没戴红领章帽徽,可仍穿着军装,一见贾月洁,嘿嘿一笑,并伸手抓住贾月洁的手,把贾月洁拉进屋。

    贾月洁被这突兀的动作弄的脖紫面红,公社记的爱人见状忙扯开儿子的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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