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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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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占有八名。

    把人抽调上来,在公社大院里排练开了,知青和当地文艺骨干男的基本上都是全活,会跳,会唱,会乐器。乐器有笙,唢呐,笛子,二胡,板胡,扬琴,敲板,这些乐器就占七八个人,所以男生不上台表演时,就坐在台下伴奏,有节目需要上台时,放下乐器再上台表演,女生挑的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会跳,会唱,长相漂亮。一个宣传队要演一个来小时,所以节目也得准备七八个。

    当地老乡的节目好排,姑娘小伙子都会唱二人台,五哥放羊,走西口,打金钱等。改改词,把词改成学大寨的,曲调原先就有,边唱边舞,当地文艺骨干早就会,再加上一两段北路梆子也改成学大寨的词,也是现成的曲调,合合乐器,几天便练成了。

     

上 第四十九章 散文诗

        知青的节目,唱几段京剧样板戏,也很快练成了,但单丁一觉得这都是老套路,走大过场的节目,让自己当宣传队长,就要有一个新节目,要想出新节目还得自己上,于是他让公社宣传队的女老乡,女知青在练完其他节目后,都跟自己跳一段《红色娘子军》芭蕾舞的招牌动作,也就是吴青华的几个女战士持枪跳的那段招牌舞:向前进,向前进,战士责任重,妇女冤仇深。 。{,。,。}。。。。。他把词改成:学大寨,学大寨,战天又斗地,到处修梯田。把持枪变成持锄头,可是锄地太长,又让木匠把锄把截去一截。

    宣传队里的女老乡都撇嘴,女知青都讥笑,可是单丁一是队长,不管你撇嘴也好,讥笑也好,我有权,你就得执行。

    练芭蕾舞最难的就是立脚尖,单丁一让大家把鞋尖垫进棉花,立脚尖时也就不太疼了。大伙觉得主意还行,便都在鞋尖垫了棉花。

    练练歇歇,终于到到县里汇演的时候了。

    县里学大寨文艺会演,几十个宣传队在县电影院轮流演出,轮到李村公社演出,已是第二天的下午。几十个宣传队演下来,百分之九十的节目都是二人台,晋剧,北路梆子,京剧样板戏,三句半,打竹板,独唱,合唱,对唱,顶多再来个乐器合奏,小段民间舞。

    演的多了,看的多了,雷同多了,未免视觉疲劳,待李村宣传队演出时,观众和评委都没了精神,台下低声私语,嗑瓜子,聊天,前排的评委也有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也有手托腮帮侧头眯眼似看不看的,也有嘟嘴皱眉,好似在想什么事的。( )

    李村的前几个节目,从上台开始,虽然演的卖力,跳的使劲,但并没见什么效果,每个节目下来,只赢得稀稀拉拉的几下掌声。

    单丁一心想完了,这次准备节目,他费了多少心血,编排,辛勤操练,嗓子几乎喊破,汗水湿了几身衣,结果却要无果而终,他心想,为什么把李村宣传队演出排在这么靠后呢,真是天时不利啊!

    眼看前几个节目都已演完,只剩下芭蕾舞学大寨了,他化了妆,穿上了老农民的对襟白土布衣服,头上像陈永贵一样扎上一条白羊肚毛巾,拿上截短了的锄头,便随着音乐,领着一群也和他同样装束的但头上围着蓝头巾的女子们,蹬着芭蕾舞步,从侧幕跳了出来。

    他明显感觉到整个电影院都安静下来,台下的人都坐直身子,睁大眼,望着他们,他来了精神,带头边舞边唱:“学大寨,学大寨,战天又斗地,到处修梯田。。。。。。”

    单丁一唱的起劲,跳的认真,虽然他的个头比其他舞台上的女同志高出一头,再加踮起脚尖,又长的横宽,在台上跳,鹤立鸡群,有点像老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玩黄鼠狼捉小鸡游戏,他就像那只护着一群小鸡的老母鸡,有些拙笨可笑,但就因为他的个子大,又用脚尖跳芭蕾,和同台的女生反差大,反而便出了特殊艺术效果。

    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他们跳完这不长的一段芭蕾舞,中间闪光灯竟啪啪地向他们闪个不停,舞刚跳完,掌声雷鸣般响起,波浪一样,他们谢幕一次,刚回后台,掌声又哗哗响起,单丁一不得不带队员们再上前台谢幕,向大家鞠了个躬回到后台,掌声又起来了,他们不得不又上前台谢幕,如此三番,乐得单丁一合不拢嘴,露着俩虎牙见谁都笑着点点头。

    单丁一走进县里文化馆的大门。他的舞蹈芭蕾舞《农业学大寨》获得了县学大寨文艺会演二等奖,要知道全县几十个宣传队,一百多个节目,一等奖只有三个节目,二等奖也只有五个,一等奖,二等奖加起来,只有八个,他的节目获得了二等奖,也就是进入前八名了,领完奖后,他觉得应该去县文化馆去串串门,认识一下县里组织这次活动的评委们,为以后再排这类节目打下点基础。

    县文化馆在城北门里边不远处,他很快就找到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只有一排平房,七八间。

    他走进院子。院子很安静,只有一个人坐在小凳上在洗一个大铁盒里的衣服。

    单丁一见院里没有其他人,便走上前问:“请问,这是县文化馆吗?”

    “是啊。”那人抬头看了看单丁一。

    “我想找这次学大寨文艺会演的负责人。”单丁一说。

    “噢,他们呀,刚才骑车回家了。”

    “回家了,家在哪啊?”

    “宋家庄和杨树屯。”

    “远不?”

    “二三十里。( )”

    “这不是星期天他们为甚回家?”

    “这文化馆,有事来,没事不来,文艺会演搞完了,当然回家了。”

    “那他们哪时来啊?”

    “领工资那天就来了。”

    “哪天领工资啊?”

    “每月一号。”单丁一算了算,今天刚十号,等到下月一号,还得二十天。便问:“那您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家在太原,远,所以没回去,在这儿,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挺好。”

    单丁一慢慢感觉,这人有些面熟,便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猛然想起,在忻定农场,那时叫省五七干校,当时去找赵树理和马烽时,那二人没见到,就是和这个人聊了会儿天,他好像是个年轻诗人,叫杨青松,对,就叫杨青松。

    “您姓杨?”单丁一问。

    “你认识我?”那人抬起头摘掉眼镜,仔细观察了一下单丁一。

    单丁一见那人没认出自己,便说:“我是下李村的,在忻定农场,见过您,还和您聊了会儿呢。”

    “哦,哦,好像有这么回事。”那人好像想起来了,便递过一个小凳,让单丁一坐下,一边闲聊,一边仍洗他的衣服。

    待他搓完衣服,又到院中的水池中涮干净衣服,晾在院子里的铁丝上台,才把单丁一让进屋。

    从闲聊中,单丁一知道,从省五七干校回来后,他便被分倒忻县文化局,来到文化馆工作,他是个诗人,不会别的,只会写诗,也就是把县里群众诗歌创作抓一抓,来县文化馆半年多了,歌舞人家都搞了学大寨文艺会演,领导让他搞搞群众学大寨诗歌竞赛。别人完成任务回家了,他没完成任务,家又在太原,所以便留了下来。

    闲聊中单丁一问:“群众学大寨诗歌怎么写啊?”

    杨青松笑笑说:“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这就是现在的诗,农业呢,拼出性命使劲干,亩产能起八百担,学习大寨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这都是叫的响的诗。”

    “咱们县有多少人写诗啊?”

    “不少呢!”杨青松有些自豪地说:“前些日子我到县里各个公社转了转和这些农民诗人聊了聊,他们热情很高,我准备让他们每人写两,咱们县里出个学大寨诗集怎么样?”

    “好啊!”单丁一说。

    “你们知青有没有写诗的,如果有,也写两,我看看,如果合适也收在诗集里。”

    “真的?”单丁一听说能收诗集里,心中十分兴奋,忙说:“过两天我写两,给您送来,您给指导指导。”

    单丁一回村后,便开始苦思冥想起来,他以前上学时写过作文,小学升初中时,姐姐带他到中学报到,先看了两张榜,上面都没他的名字,后两张榜前挤的人多,他和姐姐个小,没能挤到前去,只得在后面等等,待前面人散去,他们再向前观看。

    等待之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两个橱窗,也有人在观看,不禁走上前,现橱窗里展出的正是小学升中学考试的作文《我的家庭》。

    他不禁看了起来,看第一遍,觉文章很眼熟,字迹也眼熟,怎么这么熟悉呢,一看作者姓名,赫然写着单丁一三个字,他大呼:“姐,这有我的作文!”姐姐忙跑来观看,果然见弟弟小升初考试作文在优秀作文榜上展出,便高兴道:“榜上肯定有你名,这优秀作文都有你了。”再去看第三榜,果然找到自己名字。

    单丁一的小学作文写的不错,上中学后,他的作文也写的很好,语文老师课堂上经常拿他的作文给大家讲解,哪地方写的美,哪地方有感情,哪地方遣词造句用的准确。每每这时,单丁一便心花怒放。

    更有幸者,他的一篇散文《四合院里的秋天》,写他们家院里一棵柿子树,一棵山楂树,从夏到秋,丛秋到初冬树的变化,天气的变化,写的美轮美奂,刊登在三年级优秀作文集上,当钢笔字变作铅印字订成册子时,他和姐姐,父母的心里都自豪极了。

    诗,他没写过,但人说,散文,也叫诗,叫散文诗。他会写散文,也等于会写点诗了。又有人说,背会唐诗三百,不会写诗也会吟。

     

上 第五十章 挖井

        吟诗,就是把诗先用脑子早出再用嘴说出,只差写纸上。他读的唐诗不少,除课本上的外,父母从小也逼着他背过不少。那么就试着吟吟诗,主题是学大寨,大寨是什么呢?是虎头山梯田,大干苦干,粮食高产。单丁一闭目静思,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像老虎脑袋那样的一个大山头,山头下面是一层层梯田,一群人拿锹拿镐正在挥汗如雨地撬大石头,脑袋边画几个,最大里长着沉甸甸的麦子穗,高粱穗表示丰收,梯田边还得有红旗,他于是吟出了诗:“虎头山上有梯田,红旗猎猎入云霄,大寨之人战天地,粮食填满山坳坳。”他念了两遍,觉得这诗写得别扭,又太直白了,得改,他寻思一会儿,便又吟道:“虎头山上战旗飘,大寨汗水湿云霄,敢于改天又换地,谷穗压断老虎腰。”念了两遍,觉得这诗写的不错,便兴冲冲到县文化馆。

    诗人杨青松看过诗后说:“前三句一般般,第四句出新。”

    “为甚?”单丁一问。

    “出新在人们都说虎头山,谁也没说虎腰和虎尾,你说虎腰被压断了,说丰收了,粮食多了,可是,虎腰被压断,那老虎还活的了吗?”

    “老虎死不死,跟学大寨有甚么关系?”

    “那咋没关系,学大寨,就是树立虎头山精神,比喻大寨人像老虎那样能干,你把活老虎腰压断了,那成残疾了,学大寨不成了,学习残疾虎头山精神,诗好坏不说,闹不好还得换批斗呢。”杨青松前两年被斗怕了,所以说出这些吓人的话。

    “那诗意怎么写呢,换个思路,说粮食多吗,说虎头山赛江南。格式也换一下,不要非拘于五七字一句。”诗人杨青松说。

    单丁一便在文化馆院中吟起诗来:“数不尽,看不完层层绿色染梯田,钢钎撬动山和岳,旱涝灾害滚一边,猎猎红旗迎风舞,高粱谷穗沉甸甸,对着虎头山大声喊,快快排队下江南!”

    他吟了几遍,觉得还行,便拿张纸写了下来,给杨青松看,杨青松看了看诗,又看了单丁一说:“不错,比压断老虎腰那强。”

    县文化馆来了个电话,让单丁一去县里取诗集。这么快就印出来了,淡定一急匆匆地赶到县文化馆,进了馆子,见诗人杨青松正在院子抻胳膊拽腿地锻炼。

    “杨老师。”单丁一破天荒地管杨青松叫了声老师,因为他觉得,这人文化高,又是诗人,他又在文化馆工作,管他叫杨师傅有些不合适,所以改了称呼,称为杨老师了。

    杨青松把他让进屋里,指着桌上垛着一尺高的两三垛说:“这就是诗集,有你的诗,作为奖品,给你三本?”

    “给我?”

    “对,给你,现时也没稿费,给你三本就作为稿费了。”

    单丁一拿起,这是一本只有小学生课本半本大的,不太原,二百来页,封面写着《忻县学大寨诗选》翻开后,单丁一一眼便看到目录的第三行上有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写的那诗的名字叫《下江南》。 

    他仔细地把这诗看了几遍。基本是上次来文化馆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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