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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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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再加点?”王大力说。

    “这回,我一分都不加了,你这鱼都充上氧了,我还给你加什么。”说完,也不看王大力,拿起饭盒,又吃起他的饭。

    卖,自己也不差那一两块钱!王大力心说,便把装鱼的瓶子递与他。

    。。。。。。

    张燕承包的小卖部,卖些玩具,小食品以及冰棍,汽水矿泉水等。常来买货的顾客,大多是来公园玩的孩子,来公园谈恋爱的青年男女,以及一些到公园里晨练的老头老太太。来公园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上午练完后,从公园出来,路过张燕的小卖部,经常有一些人进去,买根冰棍,买瓶饮料,或买瓶矿泉水,在小卖部屋里站一会儿,把冰棍吃完,把饮料喝完,和张燕闲聊几句,然后再回家。

    时间长了,张燕便也认识一些来公园晨练的老人,叫不上他们的全名,但老王老李的也能叫出来,老顾客,人家照顾自己的买卖,买自己的货,张燕也乐于和他们扯扯家长里短。

    一天上午十点多钟,张燕和自己新雇的一个叫小兰的十**岁的姑娘正在往店里搬矿泉水,一个常在公园晨练后进店买瓶饮料或矿泉水的老张头背着一把亮闪闪的保健迈着大步走进,见张燕和小兰正从门外的三轮车上往屋中搬矿泉水,便喊:“老板,来瓶矿泉水!”

    “我忙呢,你自己拿!”因为是老顾客,彼此较熟,老张头又几乎是每天晨练完后,路过他这小店都要进屋买瓶矿泉水或饮料,站在柜台前喝完,和张燕闲聊几句,或开两句玩笑。

    从他的话语中张燕又知道他是个大学体育老师,现已退休,所以自己在忙于把采购来的矿泉水往店中搬,腾不开手,便让老张头自己在店中取矿泉水。

    老张头是体育老师,身高将近一米八,肩宽膀阔,大宽红脸膛,走路昂挺胸的,虽然已经快七十岁了,但是老当益壮,每日坚持早晨六七点种来公园锻炼,上午十点多钟再回家,他常在晨练后张燕的小店买瓶饮料或矿泉水,倚着柜台,把瓶中的矿泉水或饮料喝完,一边喝,一边和张燕聊几句。当听说张燕在山西插过队,这老张头更来了兴趣,他说自己的老家也在山西,离张燕插队的忻县只隔百十里地,就是山郭县,现在叫原平县那地方。他听别人说张燕和丈夫离了婚,现在带两个孩子独自在北京,他来小店更勤了,和张燕聊的话也更多了。

    再说这老张头进店后,环视了一下柜台,见货架上都是往日常喝的饮料和矿泉水,本想拿一瓶喝,低头一看冰柜里冰着几瓶矿泉水,还未结冰,他练了一上午剑,浑身燥热,再加上脖子上,身上都出了汗,更觉得闷,望见冰柜玻璃门后的冰凉矿泉水,突然忆起小时候和年轻时吃冰棍和喝啤酒时的感觉,那真是畅快无比,于是,他也不顾自己年事已高,揭开冰柜门,取出冰凉凉的矿泉水,仰着脖子“咚咚咚”便灌了下去。

    哈,痛快,他已经多少年没有享受到在这三伏大热天,汗流浃背,一杯冰冻冷饮下肚,那凉入心肺的痛快劲了。人高马大的,一瓶冰镇矿泉水下肚,犹不过瘾,看冰柜里面还有,便又拿出一瓶,对准瓶口,一仰脖子“咚咚咚”又灌了下去。

    这一瓶冰镇矿泉水下肚,他本以为比第一瓶冰镇矿泉水下肚还畅快,没想到,这第二瓶冰镇矿泉水下肚后,胃里先凉了一下,接着,胃肠便像针扎一般疼,又接着,他脑袋也疼,且昏,他感觉自己突然站不稳了,身子突然摇晃起来,眼前的景物突然变的模糊起来,继而,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

    张燕正在解捆绑三轮车上矿泉水瓶子的绳索,刚刚把绳索解开,盘好,突然听到小店屋里“咚”的一声,声音很闷,她以为屋内什么货物倒了,便叫:“小兰,到屋里看看,什么东西倒了?”

    小兰搬起一箱矿泉水,忙进了屋。“呀!”张兰听到小兰在屋内惊叫一声,声音充满慌张和恐惧,便忙放下手中的绳索,急忙进屋。

    她见屋内直挺挺躺着一个人,仰面朝天,嘴角出血,两眼半睁半合,露出的都是眼白,样子挺吓人,而他身下,是那把亮闪闪的宝剑。她忙说:“这是老张头,他怎么昏倒在这儿了,小兰,你看见他是怎么跌倒的吗?”张燕慌乱地问躲在门边的惊慌失措的小兰。

    “大姐,我没看见他怎么跌倒的,我进屋就见他躺在地上。”小兰声音颤抖地说。

    “赶快打120,赶快打120!”张燕急切地说。

    小兰侧着身子躲过地上躺着的老张头,摸起桌上的电话。

    急救车来了,下来两个医生,翻翻病人的眼皮,默默病人的脉搏,其中一位医生说:“病人可能是脑血栓或是脑溢血,要立刻到医院抢救,谁是家属,请跟我们到医院!”

    张燕和小兰面面相视,都没有答话。“问你们呢,谁是病人家属,请跟我们把病人送到医院去!”另一位医生说道。

    “我们都不是他的家属,我们都是这小卖部的,他在我们小卖部里买饮料喝,就突然昏倒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家属。。。。。。”张燕解释。

    “我只是来这小店打工的,我不是他家属!”小兰见一个医生瞅她,也忙解释。

    “没有家属,怎么往医院送呢?”一位医生说。

    “可是,如果不及时送医院抢救,这病人可能会没命的!”另一位医生愁地说。

    “你认识他吗?”先前说话的医生问张兰。

    “我只知道他每天来公园锻炼,人家都叫他老张头,其余都不知道。”张燕答。

    “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家庭地址,电话,工作单位什么的?”第一位说话的医生又说道。

    “可以吗?”张燕问那两位医生。

    “都到这时候了,保命要紧,摸摸他的身上,瞧有什么亲人的联系方式没有?”那位后说话的医生说。

    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为救他的命,摸摸他衣兜,他的亲人也不会责怪。何况又当着两个医生的面呢。张燕想到此,心放宽了些,便摸躺在地上老张头的衣兜,下衣兜只有一串钥匙,上衣兜有一个小本,翻开小本,里面只有一个叫张莉的电话号码。

    按着小本上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好久,张燕才听到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谁啊,半夜三更打电话?”声音有些像梦中被吵醒有些埋怨的意思。

    “你是张莉么?”张燕在电话中问。

    “对啊,你是?”对方问。

    “你认识老张头吗?”张燕又问。

    “什么老张头,大名又叫什么?”对方那女人问。

    “就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原来是大学体育老师,常年背把剑到公园练剑,一米八左右的一个老人。”

    “他怎么了?”那女人声音出现了惶恐。

    “他在我小卖部昏倒了,救护车的医生说可能是脑血栓或脑溢血,要立刻送医院,但找不到他家属,他身上有个小本写有你的电话,不知是你什么人,所以冒昧给你打了个电话。”张燕把情况说了一遍。

     

下 第四十九章 救人一命

        “那可能是我父亲,求您先把他送到医院,我马上和我爸联系!”没待张燕回话,电话便被挂断。 

    “怎么样,和他家属联系上了吗?”其中一个医生问。

    “不知是不是他家属,那电话可能还是外国的。”张燕答。

    “要送赶快送,不送这人就没命了!”另一个医生急切地说。

    正这时,电话铃响了,张燕一接,是刚才那通电话的女人,她几乎用哭腔说:“大姐,可能是我爸,我给我爸打电话,没人接,我估计是我爸,求求您先把我爸送医院抢救,我再告诉您我爸的单位:北方机械学院。我家的地址是:北京大北路二号楼2号,我家就我爸一人,他身上有钥匙,你或上他单位拿支票,或上我家取钱,钱都在大立柜的一个盒子里,先救我爸,我马上回国!”

    “你在哪呢?”

    “我在美国纽约留学呢!”电话又挂上了。

    有单位有住址就好说。张燕从店里拿上五千块钱,让小兰看好店,便随救护车来到医院。

    张燕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北方机械学院,可是人家说:领支票必须是病人家属,带着病人本人的工作证和能证明家属与病人关系的证明,比如户口本,才能领给支票。

    张燕好说歹说,校方就是不领给张燕支票,没办法,张燕只得走第二条路,到老张头的家去取钱,按着老张头女儿告诉的地址,张燕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大北路二号楼。 。

    走到二号楼前,张燕犹豫起来,进不进老张头的家去取钱呢,她站在楼道门思考:主人不在家,自己冒昧地拿着主人家钥匙到人家去取钱,仅凭一个自称是他女儿的电话,如果老张头救过来后,否认这些呢,自己将何言以辩,自己就是长了九张嘴,恐怕也难说清,如果老张头救不过来,死了,他的女儿从美国回来,说她没同意让张燕到她家去取钱,也说钱少了,张燕照样也难说清。

    平日里取钱这么一个简单事,却实实在在让张燕为难起来,可是不取钱呢,住院费又要一万五千元押金,自己把自己的五千元钱已经押上了,还缺一万元,自己家里倒是还有钱,也拿得出来一万,但是那是自己准备买房的钱,自己是不能轻易动的。

    如果把自己的钱再拿出一万块交了押金,这老张头救活醒了过来,还有可能还自己,如果救不过来死了,或成了植物人,自己为他垫付的钱找谁要去。自己救人就不错了,给他垫付五千元也算仁至义尽了,自己也不是那么高尚的人,为了他也没必要鞠躬尽瘁,毕竟他只是个和自己萍水相逢的人,权衡利弊,张燕决定还是拿钥匙进他屋取钱。

    张燕来到二号门前。二号就是在一层,楼道里没人。张燕拿钥匙打开防盗门和屋门,现这屋竟然是一个三居室房屋,在一间卧室里面,他看到一个棕色的大立柜,用那串钥匙里的一把钥匙将立柜门打开,在立柜的底部放有一个一尺多长的硬木小匣子,他又用那串钥匙里的一把小钥匙将那木匣打开,现木匣内整整齐齐码着五落钱,上面有一张白纸条,纸条上用钢笔字写着:来人如为救我命,请取此钱,特此证明,张善心,一九**年,十二月。

    看过这纸条后,张燕心里踏实些,想:原来老张头叫张善心,自己孤身一人住这大房子里,女儿又在美国,他外表看似健康结实,可能身体患有血压高或脑血管病,为防万一,所以存了一些钱装在木匣中,还写个纸条证明,怕来救他的人不敢取这钱。

    既有纸条证明,自己也没的可怕了,便取出两叠钱数数,是两万块,放回五千,把五千揣自己兜,抵了自己替老张头交的押金五千,拿那一万五千块,去医院交老张头住院的押金。

    过了一天一夜,老张头才从鬼门关转回。他睁开双眼,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迷茫了一会儿,渐渐想起自己是在公园门口的小卖部里昏倒的,可能自己贪图凉快,一时了少年狂,不管不顾,喝了冰镇矿泉水,凉气冲头,弄了个脑血栓。

    快七十岁的人,也不急着自己有血压高的毛病,他苦笑,是谁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呢?他问护士。

    “是你闺女,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给送来的。”那个小护士认真地说。

    “我闺女在美国留学呢,她才三十多岁,没有四十岁。”老张头摇了摇头。

    “那是你爱人,反正那个女的三四十岁,长的挺白,不难看。”那个小护士仍认真地说。

    “我一辈子没结婚,哪来的爱人啊?”老张头又一次否认。

    “你没结婚,你哪来的闺女?”那小护士笑了笑问。

    “我那女儿是抱养的,不是亲生的,是养女。”老张头忙解释。

    “那送你来医院的女人是谁啊?”

    “她是——”老张头蒙蒂想起自己是在公园门口的小卖部昏倒的,送自己来的是不是小卖部的女老板,她是四十岁左右,挺白的,长的也不难看,于是问那小护士:“送我来的那女人是不是也姓张?”

    “着我倒没问,下次她来,我问一下!”

    正这时,张燕拎着苹果来看望老张头来了。护士一见她,忙说:“就是她,她给你送进的医院。”

    老张头一见张燕,知道送自己进医院的是她,便忙滚起,跪在病床上打个揖说道:“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救了我一命!”

    张燕进病房,见老张头躺在床上和小护士说话,心里立时高兴起来,既高兴这老头恢复了神智,又高兴自己进他屋取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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