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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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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老出现自己脑海中呢,他远没有银虎漂亮英俊,可是银虎的影子为什么一次也没在自己脑海中出现呢,甚至不看相片,她连银虎长的什么样都回忆不清了。她的孩子李灵管银虎叫爸,李河也管银虎叫爸,她的一儿一女管金虎都叫大伯,银虎死后,她与金虎扯了结婚证,让两个孩子改口管金虎叫爸,儿子李河很顺利地改了口,管金虎叫起爸来,可是女儿李灵只管金虎叫了几天爸,又不自觉地改了回去,仍管金虎叫大伯,每当女儿管金虎叫大伯时,张燕心里便一颤,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心口被堵的感觉。

    这个已和自己离了婚这么老实巴交的农民,怎么招惹的自己这么想他呢,不光她想,孩子也想他,在放寒假时,张燕让别人替自己看了几天小铺,带着一双儿女,回了村。

    一到忻县,一种亲切感立刻涌上心头。张燕回北京没再嫁,她心里感觉,自己只要没再嫁,自己便还是忻县的媳妇,自己还是个忻县人。回了村,见了公婆和金虎,张燕没感到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公公婆婆待自己仍然很亲,金虎待自己还如婆姨一般,只是觉得婆姨出门走了一趟,时间长一点而已。

    晚上和金虎躺一块,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小兰花烟味。张燕也觉得金虎没变,只是自己和他离开了段时间。张燕问:“金虎,你咋在家养了那么多牛?”

    “养几头牛,给李灵和李河挣些学费。”

    “你想我么?”张燕突然问。

    “二十年了,咋不想呢?”金虎将张燕拢到身前。

    从忻县回来后,张燕就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在北京买下房,把金虎也弄到北京,一家人团团圆圆在北京过日子。女儿李灵今年夏天考取了北京工业大学,薛玉昌的一个儿子也考进北京工业大学,和李灵还在一个系,一个班。

    无巧不成,事情就这么奇,当李灵从大学回来诉说在班上碰见薛叔叔的儿子薛晋京时,张燕都感到奇巧无比。女儿上大学前,要回忻县老家看看,看看大伯和爷爷奶奶,没想到她未回去,金虎却来北京了,说从没来过北京,来北京看看,顺便给李灵送些学费。

    进了屋,解开腰带,他从裤腰里面一个口袋中掏出一叠子钱,厚厚的对折一叠。张燕一看,那么多,足有万把块,便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我养牛挣得啊,现在咱院里我养了十来头牛,我还要扩大生产!”金虎脸上放出兴奋的红光。

    张燕结果钱一数,妈呀,一万块!惊得张燕合不拢嘴,不知自己这个老实男人,一把草,一口料的,喂了多少牛,才挣下这些钱。金虎呆了一天就要走,张燕挽留道:“你咋这么着急,大老远来,屁股没捂热,就想回?”

    “我屁股让你捂热了,我得回去喂牛啊!”一句话说的张燕羞红了脸,忙看呆在一旁的儿子李河。

    张燕在北京开小卖部,金虎在忻县喂牛,女儿上了大学,儿子在读中学,房子虽然现在还没买,但张燕觉得,通过自己和金虎的努力,在北京她一定会买下自己的住房。

    。。。。。。

    王大力早上去自由市场卖货,徐风霞收拾了一下屋子后,吃了些饭,便打开一个信封,抽出信纸,坐在沙上,慢慢地看。

    这封信是梦琼前几日从澳大利亚寄回来的,徐风霞也不知看了几遍,但仍然想再瞧瞧,看看女儿给自己写的信,看看信上女儿写的字迹。

    打开信纸,熟悉的绢细工整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妈妈:

    亲爱的妈妈,一眨眼又过了几个月,我十分想念您,想念爸爸,想念忻钢,你们现在都好吗?爸爸身体好吗?我最惦记的还是您,我的妈妈您身体好吗?澳大利亚现在是夏天,热的厉害,北京正好气候和这里相反,正是冬天。

    妈妈,我听说冬天是肾病患者最难熬的时候,一个感冒,一个咳嗽,便容易使肾炎加重。妈妈,您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出门多穿衣,要把围巾围上,毛线帽子戴上,千万别受风寒,您身体好了,做女儿的远在万里之外心里也开心,您如果病了,女儿在万里之外也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为了您自己,为了爸,忻钢,也为了您的女儿我,您多多保重,常去医院看病,不要怕花钱,没钱就先借一点,等几年后我工作了,我挣钱再还。

    妈妈,明年我中学就要毕业了,要报考大学,卫红妈想让我报考文学院,学欧洲文学史方面知识,说学文学,女孩子文静,毕业后这方面的工作也舒服,可是我自己想报考医学方面的学科,尤其要学习肾病这方面的专科,我要学这方面的知识,学好以后,为您治病。

    妈妈,随信寄去二百澳元,这是女儿平时生活费中省的,千万别和卫红妈说。

    想念您的女儿 梦琼

    一九**年十二月

    徐风霞看完信,又把信封倒了一下,从里面倒出两张一百澳元的纸币,那是梦琼夹在信里寄来的,梦琼隔几个月就在信中夹二百澳元寄来,徐风霞知道,那是女儿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她想这个女儿没白养,在万里之外还惦记自己生病的母亲,母女连心,女儿的钱,她舍不得花,仍旧装在寄来的信封中,好像珍藏宝贝似地珍藏着。

    “啪啪”轻而熟悉的敲门声,打断徐风霞的沉思,“谁?”徐风霞明知是谁,还是问了一句。

    “徐风霞,是我。”

    “请进。”随着门被推开,走进徐丽珊。徐丽珊穿着一件长的灰白色的羽绒服,手提着一个装有水果的塑料袋,走了进来。

    “瞧,你又来了,今天休息?”徐风霞问。

    “今天我去电大上课,请了天假,下课了,顺路看看你,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徐丽珊走到徐风霞身边拉起她的手问。

    “还是老样子,没见什么好,也没见什么坏,这病就是折磨人,我是肾病,吃不了那么多水果,你每次来,不用买东西,咱俩聊聊天就行了。”徐风霞说。

    “哎,你是不是嫌我来的多了?”徐丽珊摇了一下她拉着徐风霞的手,盯住她的眼睛问。

    “你多来我还高兴呢,省得我一个人闷。”徐风霞躲开她的眼睛,笑着答。

    其实,徐风霞还真不希望徐丽珊经常来自己家看自己,因为王大力曾经在一个食堂和她工作过,还救过她一次,他们一起工作时,王大力还到徐丽珊的家帮她温习过电大功课。

    王大力是很少接触女人的,但是他却接触了徐丽珊,而且王大力被学校停薪留职后,已经不去学校上班了,徐丽珊仍以看望生病为由来自己家。

    徐风霞想王大力现在不是食堂管理员了,只是一个捞鱼虫,卖玩具的无照小贩,徐丽珊那高傲自洁,无视烦人的性格,不可能看上现在落魄的王大力,她来看自己,也许就单纯是和王大力同志间的友谊,她用一千遍这样的理由在心里劝慰自己,可是,心里仍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隐忧,这是一个女人对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的敏感。

    想到此,徐风霞忙说:“坐,坐。”

    徐丽珊坐下后,徐风霞看了一下徐丽珊,一袭白羽绒服,长长乌黑飘逸的披肩,好似修过确实天然长成的长眉毛,挺直的鼻,丰润小而圆的嘴唇,含着笑而明亮的双眼,以及白皙而洁净细腻的皮肤。如果不是处处都显出一股沉静远离躁动的神情,徐丽珊是个长得很俊的老姑娘。虽然她比自己小两三岁,但看着却像三十刚出头的样子。

    和这样的女人对比,但是容貌上自己便输了,但愿徐丽珊没有这方面想法。徐风霞想。

    “你现在每天吃药么?”

    “吃啊,医院开的,自己买的,每天都吃不少。”

    徐风霞见问,忙拿出抽屉里的一个大药盒子,从里面拿出一瓶瓶药,介绍给徐丽珊。

    “我听说,肾炎最怕感冒,你多吃点防感冒的药。”

    “我也听医生说了,现在,我隔两天就吃一片感冒药,或白加黑。”

    “大力出摊去了?”徐丽珊问。

    “嗯,到自由市场出摊去了,我劝他天冷歇几天,他说在家闷得慌。”

    “王师傅太实诚了。”二人正说话,“铛铛”又有人敲门。

    “谁?”徐风霞问。

    “我们,老同学!”徐风霞听到一个好似熟悉的声音,随后,门被推开,三个穿着大衣的人走了进来。

    一见这三人,徐风霞大感意外,来人是自己的老同学,有时一个村插队的左小菊,左小莲和张燕。“哟,是你们呀!”徐风霞大出所料地说。

     

下 第四十一章 虾米皮

        “风霞,你好吗?”左小莲进门后很兴奋,大衣没脱,上前便抱住徐风霞,说:“这么多年没见,想死我了!”

    “风霞,你还好?”

    “小莲风霞现在病着呢,松开,别把你身上的寒气带给她。( )”左小菊对妹妹说。

    左小莲松开手后,才注意到徐丽珊,便说:“这还有人呢,你好!”说完,伸出手和徐丽珊握了握。

    “你来客人了,我告辞了!”徐丽珊站起身,礼貌地向几位来人微微点了下头。

    “丽姗,你再待会儿。”徐风霞客气地说。

    “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徐丽珊又微笑地点了下头出门。

    “她是谁啊?”左小莲问。

    “是王大力在食堂工作时的一个同事。”

    “女同事也来看他啊?”左小莲大声问。

    “不是看他,是看我。”徐风霞说。

    “咱们多少年没见了?”坐在沙上,左小莲问。

    “七零年以后,咱们就没见,快二十年了。”徐风霞瞅着面容已变成中年人样子,但性情仍然活泼的左小莲答。

    “我七八年上大学后,咱们一直也没见。”左小菊说。

    “嗯。”徐风霞点点头。

    “我们只有几年没见,她比我早回北京三四年,就这几年没见,原来在忻县我们常见面。( )”张燕介绍说。

    看着老同学都来看望自己,徐风霞心里好是感动,原以为,自己得了肾炎,无人理喻,自己只躲在自家种默默地忍受病对身体的折磨,和孤独对心灵的鞭打。自己已成为社会的包袱,家庭的累赘,没人同情,没人来往,像患病的象,自知已无多日,躲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等待死亡。

    对老同学,老朋友的看望,她已认为不可能,谁没事找事,平时不来往,自己病了再来看望自己呢?如果病重,帮助不帮助,谁又有这样的情义?这样的侠肝义胆呢?

    想到这儿,她心里便像见到亲人一般,感动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

    “你也真是的,到忻县后,就不怎么和我们来往了?”左小莲说。

    “你早回北京了,我怎么和你来往?”徐风霞问。

    “你可以到我们家找我和我姐啊。”左小莲说。

    是啊,是可以找老同学串串门,走动走动,可是自从和许加添结婚后,许加添到处借赌债,徐风霞为他到处还赌债,被债主追的四处躲,哪有时间和脸面到同学那去串门,聊天,后来许加添和她离婚,许加添又入了狱,被枪毙,更不是件光彩的事,徐风霞便更不想见老同学了,怕同学耻笑。再后来,嫁给王大力,她觉得是二婚,王大力又是个农村插队的,老同学都熟悉,觉得也不是件光荣事。所以自己不主动和老同**系,老同学如果找自己,自己则是来者不拒,去者不留的态度,也少和老同学来往。徐风霞别瞧长相一般,命也不济,但是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也有点饿死不求人的气节,所以有病,宁愿自己背地里受罪,也不希望看到别人怜悯的目光,但她心底里,并未拒绝别人的同情,也不是一味的孤傲。 。

    大家聊了一会儿,喝了会儿茶,左小菊起身告辞说:“风霞,安心养病,有什么困难和老同学说,老同学会帮你的。”

    说完,拿出个信封,放到桌上说:“这是我们几个人的意思,你先买些药吃,买些营养品,以后有困难,别自己憋着,说给我们,大家帮你一起扛。”

    三人告辞后,徐风霞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两千元钱,心里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

    。。。。。。

    王大力把纸箱子搬到地上,把盖打开,亮出了一箱虾米皮,一箱大料。

    这是他从大钟寺菜市场批的,这已是他第三天来这个早市卖虾米皮和大料了。自从那日在公园门口卖玩具,工商执法车抄了一次后,王大力便对工商执法车的抄摊心有余悸,那一次巧中巧躲在张燕的小店里避过一劫,但他知道,那年轻的工商人员肯定记住了他,第一次侥幸躲过,以后终有躲不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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