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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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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还不行啊!”忻钢不情愿地把鱼虫抄子又放到阳台,返回屋中做他的功课去了。

    王大力头一次捞鱼虫卖了钱,便继续干他捞鱼虫的营生。颐和园东墙外的水坑去了,圆明园遗址那的几个水坑去了,莲花池那个水坑也去了,但秋末,天冷气寒,鱼虫不像夏天那般,今天捞完,过两天又长出来。秋末天冷,鱼虫捞的多,长的少,一个月下来,城区不远处的几个水坑中的鱼虫便不多了,有时捞两三个钟头,连小半桶都捞不到。

    怎么办啊?王大力看到,虽然自己捞不到鱼虫,可是有几个捞鱼虫的却能捞到,他们网子大,又穿着水衫,那种连胶鞋,带裤子和坎肩连在一起的胶皮连腰裤,那穿着水衫的人举着个直径有半米粗的,尼龙纱巾布的两米长的大抄子,下到水坑中间,水齐胸,他们挥舞大抄子捞把伏在水底,准备过冬的鱼虫全搅起来,捞进他们的抄子中,两三个钟头,照样能捞个十几斤,然后开着他们那三轮残疾车,突突突地冒一阵黑烟后,骄傲地开走了。

    王大力瞅个机会问那穿水衫捞鱼虫的人:“哥们,你们的水衫哪买的?”说着递过两只烟。 。

    那两个穿水衫捞鱼虫的也没拒绝,接过烟,看看牌子,还凑活,大前门的,点上后,吸了两口,那个约摸四十岁的男人说:“我这水衫,是别人从外地给我带来的,具体哪买的,我也不知道。”说完笑笑,又抽了口烟。

    “外地哪买的,你告诉我地名?”王大力问。

    “哥们,你别问了,买这水衫捞鱼虫的,都是捞鱼虫卖的,同行是冤家,,我们在哪买的水衫,能告诉你吗,告诉你了,你再买了,穿上也到睡中间捞,我们不是自找竞争对手吗?”另一位说,说完,两人便拿着大抄子下了水。

    王大力没问出买水衫的地方,很沮丧,便到蹲在水边捞鱼虫人们的身边。“你真傻啊,问他们,他们能告诉你?告诉你不是抢他们饭碗了吗?”一个六十来岁捞鱼虫的男人说。

    “您知道北京哪卖那水衫吗?”王大力病重乱投医,便问。

    “我不知道,以前掏茅房的好像穿那个,还有修下水道的好像也穿那个。”那老者说。

    “我们单位修下水道的好像买了这么一件,听说他在白广路那买的,好像是劳服商店。”另一个捞鱼虫三十多岁的男子说。

    “你们单位买水衫的人没说在白广路哪买的?”王大力连忙追问。

    “没问,我又不买那东西,谁问那么仔细。”

    “小师傅,要不你明天上班时问问,咱们后天在这捞鱼虫碰碰面?”王大力建议。

    “我十天八天也未见得捞一回鱼虫。”那人推辞说。

    只知卖水衫的在白广路,不知在白广路那家商店,在哪里,也不知这位记得准不准,不是骗自己。王大力琢磨,向别人打听不出来,自己还是找找,王大力也不太清楚白广路的具体位置,也不知哪条路叫白广路,只是以前去莲花池捞鱼虫时,听到人打听路时,好似说,莲花池公园外那条东西方向的公路,好像叫白广路。

    自己家离莲花池不远,王大力骑车来到莲花池公园外的那条公路,那条公路向西让三环截断了,西边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公路。王大力想,估计不在三环西面,小路冷冷清清,还是农村的样,于是,从三环路口,便向东骑,一路骑,一路看,看路边是否有劳服商店。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下下而求索,这回真是路漫漫,从西三环一直向东骑,骑到西二环,眼睛都看酸了,也没找到劳服商店。

    原来这条路,商店太多,几乎一家挨一家,有挂大牌子的,有挂小牌子的,大牌子一眼能看清,小牌子还要仔细看,而且商店又不仅只一边有,路两面都有,真是左顾右盼,还要躲汽车,躲路上的行人和突然横跑出来的狗,弄得王大力很是心烦。

    一个钟头,都到市中心了,还没找到劳服商店,王大力想,再往东走不走呢?别徒劳无功,可又一想,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非要往东走到路尽头为止,自己不相信,那个捞鱼虫的和自己又没过节,不会无缘无故骗自己玩。骑着自行车,接着往东骑,看路边的牌子,到珠市口了,希望渐渐消去,失望渐渐增多时,突然看见路边有一座三层楼,大牌子上写:北京市劳动服务公司。

    劳动服务公司,劳服商店是否是这里呢?王大力想到此,便下了自行车,进到门里问。屋里不像商店,倒像一个大仓库,门口摆有一张长条桌子,桌后坐一四十来岁男人,正在看报纸,而偌大的屋子里,都是一个个货架,摆着工作服,安全帽,保险带等物件,一个个货架,一排排摆的满满的。

    王大力问:“请问,这里是劳服商店吗?”

    “嗯。”那人放下报纸应答了一声。

    “你们这有卖水衫的吗?就是连鞋带裤子橡胶连在一起的水衫。”

    “有。”那人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字。

    “我想买一件行吗?”

    “可以。”那人又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王大力往出掏钱。

    “你买多大的?”那人终于说的字多了。

    “就照我这身材。”王大力说。

    那人看看王大力个头,又看看王大力的脚,掏出票收了钱,刷刷开了个取货单交给王大力说:“到那个门取货。”

     

下 第三十八章 卖玩具

        “哪个门?”

    “就是这楼东边那个门。{,。,。}”

    王大力走出楼,向东一看,果然还有一个东门,走进,见一个也是四十来岁的女同志在桌后的椅子上坐着,将取货单交给她,她只看了一下取货单,问也没问。径直走入屋里的货架之中,不大工夫,抱着一个还散着橡胶气味的水衫放到桌上,王大力一看,果真是自己要买的水衫。

    有了水衫,王大力可以穿上它下到水坑中间去捞鱼虫,小桶已变成大通,小抄子也变成大的尼龙纱巾布做的大抄子,磨刀不误砍柴工,工具好使了,捞的鱼虫便也多了,卖的钱也多了,虽是苦点累点,可是,捞完鱼虫,往鱼虫贩子那里一倒,钱马上就到手,看着这钱由别人手里递到自己手里,王大力感到的是一种愉悦,每当这时,眼睛都会睁得大大的,真是,见钱眼开。

    水坑中虽然还有鱼虫,但天气寒冷起来,十一月中旬以后,天下了一场雪,又刮了一夜北风,呼呼的,颐和园外东面的水坑已经结了薄薄的冰,王大力骑车到那里一看,捞鱼虫的一个人也没来,只有几只鸭子,在水坑中间没冻的部位,还在划水,王大力心里有些憷,这么冷的天,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臭水坑捞鱼虫,真有点孤单,寂寥,可是自己如果今天不捞,就会空手而归,那么前就不能挣到,万一徐风霞看病,大头缴上了,就缺这么几块钱,不能看病,耽误病情,那时,会多么着急,想到此,他把自行车上的水衫打开,穿上,拿上抄子,踏破1岸边的薄冰,一步步向水坑中央走去。

    停下半天的雪花,在王大力刚捞半小时后,又飘飘扬扬地飘落下来,撒在薄冰上,撒在王大力的身上和头上。

    王大力感到一股刺心的凉,脸冻的都有些麻木了,他摆动大抄子摆动的胳膊都酸痛,不由得立在水中歇息一下。望着漫天飞雪,望着远处的银装素裹,望着薄薄冰面上新落上的雪花,天茫茫,地茫茫,突然想起两句诗:水捞鱼虫人,独捞坑中雪。

    看看水桶里鱼虫已捞了大半桶,王大力便上了岸,脱下已在外面冻了薄薄一层冰凌的水衫,把冰凌抖落,把水衫叠好,捆车后,把木桶挂车架上,把手放怀里暖了暖,便往回骑。

    天冷,路滑,又下着雪,颐和园往南的路便旷旷的。路面上没有步行的人,只有一两辆汽车呼啸而过,车轮带起的雪花尘块,飞起老高,溅在路旁骑车的王大力脖子上,身上,弄得王大力脖子里一阵阵的凉。

    路边空旷无人,公路西边那道河里却是热火朝天,施工人员正在挖河底淤泥,推土机轰轰,铲车隆隆的,大白天亮着贼亮的车灯,一道道光柱照的老远。河底施工的两头河水都已截断,施工的河底没有水,被挖的老深。

    王大力用力地骑着自行车,路面由于下了雪,车轮压在上面出轻微噗噗声,雪花没结成冰,路不滑,但涩的很,王大力自行车便费起了劲。

    他使劲蹬着自行车,在空旷的雪地上骑着,由于吃力,身上也渐渐地暖和了一些,正这时,他看到对面两辆卡车风驰而来,一个在前边狂奔,一个在后面猛追,前面那车看后面车追近,便把车身一歪,挡住后车的道路,后面的车边放慢度,大老远,王大力就模糊看到这两辆车的怪异,踏遍骑车靠在紧右边,紧挨公路边缘半米左右,说时迟,那时快,两辆车转眼到他边上,前面那辆车又一挡,后面那辆车竟没放慢度,而是蹭地贴着路边窜向前去。

    王大力没想到着汽车竟然了疯,自己已经躲到路边,他还向自己冲来,他忙松开左手车,身子直立起来,抓住路边一棵大柳树上的一个胳膊粗的树枝,随即听到“哐啷”一声,自己的自行车便被迎面而来的那辆卡车刮到车把,带远几米后摔向路边河里正在挖底的河底。

    卡车风驰而过,带起一片雪花,消失在远处。王大力从挂着自己的树杈上下到地上,呆若木鸡,往往河底,足有十来米深,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费了好大劲才下到河底,把自行车推将上来,心有余悸地慢慢骑回。

    徐风霞见丈夫的棉衣袖子破了一截,问:“你捞鱼虫,怎么把棉衣袖子弄破了?”

    “是吗,我怎么没注意?”王大力拿过棉衣一看,果真左袖子破了个洞,里面的棉花已经出来,便笑笑说:“可能是刚才汽车挂的。”

    “汽车挂的,你和汽车撞上了?”徐风霞吃惊地问。

    “没挂上,我窜树上了,要不是眼疾手快窜树上,没准真要了我的小命了。”于是,讲述了和汽车相撞的事。

    “你也是四十岁的人了,骑车注意点,你要再出点事,我和忻钢怎么办?”徐风霞爱怜地说。

    “没事,咱哥们在村里就练过摔跤,摔别人赢不了,挨摔的本事倒学会了,一般摔不坏我。”

    “你还是注意点。”徐风霞叮嘱道。

    入夜了,忻钢和王大力都已睡着,徐风霞久久也睡不着,不知为什么,一到冬天,外面刮大风,下大雪,她便死活也睡不着觉,不知是更年期提前到来,还是自己的肾病在作怪,她为此问过医生,医生只给她几篇安眠药,说睡不着时,吃上一两片,心里对事情要想开些,睡觉就容易睡着了。 

    已经过了午夜,徐风霞只是闭着眼,根本睡不着,她想起白天王大力对她讲的事,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后怕,如果王大力在那千钧一之间没伸手握住上面的树杈呢,此时,王大力可能已丧身车轮下,没了性命,即使没丢性命,摔倒十几米深的河底,连人带车,也要弄个残疾,自己本来就生了病,家里家外的事都指靠丈夫,他如果没了,或是弄个残疾,今后自己依靠谁去,谁会继续养活照顾这个家,关怀照顾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忻钢,想到这儿,她在心里默默地感谢老天爷,没让王大力出大事,保障了自己一家人的团圆。

    她在黑暗中听了听丈夫打呼噜的声音,好像更响了些,以前,丈夫也打呼噜,但声音较轻,也不是连续的打,只是偶尔打个十来分钟,翻过一个身,便不打了,可是自打他捞鱼虫后,打呼噜的声音便大了,声音也高了,是不是他受凉冻的呢?

    徐风霞想,这寒冷的下雪花,为了一家人的生活,王大力还要顶风冒雪地去捞鱼虫,下到冰冷的水中,不容易啊,徐风霞位王大力辛苦的付出感动暗暗留下了泪。

    数九寒天,王大力平时去捞鱼虫的几个水坑都已结了冰,没地方捞鱼虫了,王大力便歇冬了。

    歇了一个来星期,王大力总觉得心里空落的厉害,整天没事干,像个家庭妇女,洗洗衣服,做做饭,也太无聊,编曲花鸟鱼虫市场转转。

    他本以为花鸟鱼虫市场早已没鱼虫卖了,可是到那转了一圈后现,仍有两个鱼虫贩子面前的大铁盒里仍在卖鱼虫,只不过这鱼虫不像夏天的鱼虫那么红,有些白便是了。

    “他们哪捞的这些鱼虫?”王大力低声问一个熟悉的鱼虫贩子。

    “他们去热电厂捞的,热电厂那的水池冬天水也是热的,他们一年四季都在那捞。”

    “北京哪有热电厂啊?”

    “石景山高井那儿。”那鱼虫贩子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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