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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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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后,她便觉浑身烧的烫,而且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有些麻木,自打记事起,徐风霞还没过这么高的高烧,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几天累些就感冒的这么厉害,她看看身边的丈夫,见他鼾声渐起,睡的正香。

    这小子,又梦见别的女人了?徐风霞想着,用手轻轻梳理了一下王大力的头。她起身,从柜中拿出几片感冒药,就水吞服下,又躺在床上继续睡,头昏的厉害,浑身烧的厉害,但是身子却冷的抖,她把身子蜷缩被中,良久冷劲才过去,身上却不停出汗,不大功夫,把衬衣衬裤都出湿了,细闻汗味,还有一种尿的骚味。

    这是怎么了,感冒怎么这么厉害,徐风霞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地睡到天亮。

    “大力啊,你今天给孩子做早饭,我头昏的厉害。”早上,徐风霞叫醒王大力,对他说。

    “怎么,你烧还没退啊?”王大力关心地用手背触了一下徐风霞的头,现头依然是炽热的,再用手一触她的身体,现她的秋衣秋裤都是湿湿的,边说:“你又烧,又出这么多汗,别是什么大病,待会儿,我带你上医院去!”

    王大力给孩子吃完饭,待她们都上学后,便要带徐风霞去医院。徐风霞说:“一夜没尿,我先尿。”说完便上厕所,去了好一会儿,出来说:“怪不,有尿感,我却尿不出来。”

    “可能夜里出汗出的太多了,没尿了。”王大力安慰说。

    “咱们上医院?”王大力准备挂号证。

    “先慢些,我洗个澡。”

    “洗澡?”

    “昨天出了一身汗,自己身上怪粘的,洗个澡,干净些。”徐风霞说。

    “你能洗吗,要不我帮你洗。”王大力关心地问。

    “算了,我自己洗,你脚那钉子眼还没长好,沾水怕化脓,得破伤风,我能洗啊。”徐风霞感激地对王大力笑笑。

    洗过澡,经热水一烫,浑身立觉通畅了许多,头也清醒了,又有了尿感,徐风霞顺势蹲在厕所坑上尿,真是畅快,尿完立起身,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尿怎么是红的?

    这尿不光红,而且像洗衣服肥皂水似的,上面起满了。“这是什么啊?”徐风霞心里产生恐惧,她知道这不是女人例假的东西,颜色不太一样,样子也有差别,能是什么呢?

    她心里问自己,她想告诉王大力,又一想,算了,马上就要到医院,一检查,什么病便知道。

    给徐风霞诊治的是一位四十来岁姓于的男医生,他问了问徐风霞的病情,测了测体温又用手指在徐风霞的额头按了按,便让徐风霞去化验血和尿。

    “我早上撒尿,尿出好多血上面还起好多。”徐风霞告诉医生。

    “不要害怕,不要着急,化验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你化验后,把血和尿的化验结果拿来再看。”

    “我别得什么大病?”徐风霞把心中的恐惧说了出来。

    “不会,不会,咱们又没干什么缺德事,怎么会得大病呢,你别瞎想了。”王大力安慰她。

    很快,化验结果出来了,徐风霞忐忑地拿着化验单,来找于医生,于医生看了看说:“你这个病,通过化验和诊断,我判断是肾炎,至于是急性肾炎还是慢性肾炎,咱们还有待进一步的检查。作应该是急性作,高烧不退,尿血,头昏,浮肿,这些都是急性肾炎的特征,但也不排除你以前有慢性肾炎,平时病状表现的不太明显,这次由于什么原因,一时急性又作了,病情加重。”

    “这肾炎好治吗?”王大力一听爱人得了肾炎,心里起急,忙问。

    “急性肾炎好治些,半个月一个月基本能痊愈,慢性肾炎就不好治了,如果治不好,又展的快,三五年就会变成尿毒症。”

    “什么是尿毒症啊?”王大力又问。

    “尿毒症就是肾功能损坏了,排不出尿了,尿里的毒存在血液和身体器官里,使人中毒。”

    “严重吗?”王大力继续问。

    “人中毒能不严重吗?头疼,恶心,昏迷,直至死亡。”于医生面无表情地说。

    “得了尿毒症难道没有办法治疗吗?”徐风霞被医生的话吓得汗毛倒竖,声音有些颤地问。

    “当然有办法治了,得了尿毒症,可以透析,简单地说,就是你的肾坏了,排不出毒了,用人工方法把你血里的毒排出去,替代肾的作用。”

    “这也行,只不过病人能透析多少年?”王大力问。

    “透析多少年?”于医生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透析病人一透析上,就要终身透析了,就是把你身体的血抽出来,过滤一遍再给你弄回去。”于医生面无表情。

    “我们不会马上就透析?”王大力又问了一句。

    “你的病情据我初步分析,诊治,还没到透析的地步,但你要配合医生的诊治,防止病情继续恶化,来,我给你开个单子,你到住院处办理一下,先把住院手续办了。”

    “让她住院?”王大力有些怀疑地问。

    “这么重了,不住院行吗?”于医生责怪地瞅了一眼王大力。

    。。。。。。

    “妈呢?”“我妈呢?”梦琼和忻钢放学回来,一放下包,现妈妈不像往常在家,便问刚刚从医院回来的王大力。

    “你妈病了,住院了。”王大力生有些沮丧地告诉两个孩子。

    “我妈得了什么病啊,怎么一下就住院了?”梦琼好似质问似地问王大力。

    “你妈这几天都低烧,昨天夜里了一夜高烧,早上我陪她去医院,医院一化验,说是肾炎,马上就让她住院了,你们先做功课,我给你们做饭。”王大力边说,便走进厨房。

    “爸,我想去看看妈?”“爸,我也想去看妈?”梦琼和忻钢几乎同时说。

    “今天晚了,人家医院不让探视,等星期天,我带你们俩人一块去看你妈,现在你们先把作业做了,不要你妈一住院,你们就放了羊,没人管了,你们学习如果落下了,你妈在医院里病也养不好,听见不?”两个孩子听了他的话,嘟着嘴坐桌前,开始做功课。

     

下 第二十七章 确诊

        王大力坐在椅子上,望着似睡不睡的徐风霞,心里感到些许的痛楚。( )他对这张面孔是熟识的,在村里插队时,他就熟悉这张面孔,那时的徐风霞,长着浓黑的头,白净的脸蛋,黑亮的眼睛,青春又充满了活力。

    那时,王大力心里曾怨叹过,这么一个纯洁朴实的姑娘,怎么瞎了眼嫁给许加添呢,王大力曾为此忿忿不平。

    后来,徐风霞嫁给了自己,王大力曾感叹过:没想到,没料到,这张浓白净面孔的女人,竟成了自己老婆,半夜醒来时,他曾抚摸着这张纯朴而又受过命运折磨留下一道道浅浅皱纹的脸暗自说:“嫁给我王大力,我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受苦了,你今后的日子一定会阳光明媚,大路通天的。”

    可是,如今看到这张脸,浓黑的头已显锈色,白净的面孔已显黑晕,而曾经红色的嘴唇,已出黑紫色,脸有些肿胀,让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王大力明白,徐风霞得这个感觉,是因为她长期为孩子,为自己,为自己这个家劳作和刚回北京时住那个低矮的窝棚所致,想到此,心里便有一种沉重的愧疚。

    这是六个人一间的病房,已入午夜,病房里的大灯早已熄灭,只有一盏小小的灯,出一根蜡烛般微弱的黄光,让王大力依稀还可以看见点滴瓶里的液体剩多少。六个病床上的病人都已睡着,几个病床陪伴的家属也已倚在病人的床边打起了瞌睡,王大力却丝毫没有困意,时不时地注视一下挂在杆子上点滴的药瓶,看是否流尽,好叫值班护士换上新瓶。整个医院都进入梦乡,一个个病房都灯熄,人静,只有楼道里的灯还大亮着。

    王大力坐在椅子上,也有了一些困意,正要打盹时,自己的手突然被抓住,他忙低头看,见是徐风霞从被中抓住自己的手,忙问:“怎么,你难受啊?”

    “不是,我是说,你坐那太累了,这床挺大的,我往里靠靠,你也睡上来?”

    “不行。”王大力拒绝。

    “你明天还上班呢?”徐风霞低声说。

    “我不上床睡,我坐椅子上就行,我还要看点滴打完没有呢。”王大力坚持说。

    徐风霞住院后,经过打点滴和治疗,高烧已经退了,只是略微还有些低烧,这已比在家中好多了,由于昨夜了一夜的烧都没睡好觉,所以住院的头一夜,除了夜里醒来一两次后,她睡的还算踏实。

    天已微明,晨曦的光从病房的窗户照了进来,使昏暗的病房逐渐明亮,病人都已醒了,陪伴病人的亲属也已陆续离去,有的出去给病人买早点,有的去洗漱室洗脸,有的提着热水壶去水房给病人打开水,忙忙碌碌,好似车间里的工人在上早班。 

    王大力给徐风霞买了早点和打了开水后说:“我先回去给孩子们准备早点,今天白天我就不来了,晚上我下了班再来。如果有什么急事,你给我打电话。”徐风霞心里也惦记孩子,忙点了点头,王大力便离去。

    未到八点,两个护士来到病房,一个护士给病房的每个病人了当日该服的药,另一个护士则直接来到徐风霞床前,看了看她的床位号,对了对名字,便对她说:“你是徐风霞,伸出胳膊!”

    “干什么?”徐风霞问。

    “抽血。”那个年轻护士点了下头说,便从医疗盘中拿个棉球沾上酒精给徐风霞伸出的胳膊擦了擦,然后拿出一个手指头粗的针管扎进徐风霞胳膊上血管中,往后拔那个针管里头的内芯。

    徐风霞看到玻璃管里鲜红的血一点点增多,透明的玻璃管也由透明的变成暗红色的一个玻璃血棍子。

    徐风霞心中暗想:这些血都是自己身体里的血啊,要吃多少粒米,多少块肉才能长成这么多啊,她手一动,就给抽走了。徐风霞看到那护士抽完血后,一直目送她离开,心里放松道:幸好只是一管血,如果再抽一管,自己恐怕要昏倒。

    正想间,又一个女护士端着个白医疗盘子来到跟前。她和前一个护士一样,看看床号,对对名字,然后抬头问:“你是徐风霞么?”

    “是啊,什么事?”

    “抽血。”这个女护士没说话先笑了一下,说完话,脸上仍留有笑容。

    “刚抽完啊?”徐风霞以为搞错了,忙说。

    “刚抽完那管,是化验那几项的,我抽这管,是化验这几项的。”她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一股年轻女孩才有灿烂的笑容。

    “没搞错?”徐风霞又问了一句。

    “大姐,我们哪能搞错啊,我们天天工作都干这个,您放心。”话说的让人很舒服。

    只见那女护士拿出一个大针管,有大脚趾般粗,中指般长,比先前抽血那个针管又粗又长,最起码这一管血能顶那三管血。

    “这么粗?”徐风霞看到这硕大的针管,不自觉地害了怕,问道。

    “大姐啊,血抽的多,是为了化验的仔细,化验的仔细,才能把您的病情查清楚,病查清楚了,才能对症治疗,对症下药,您说是不是?”话语说的轻柔婉转,说的徐风霞无话可说,只得乖乖又伸出自己的胳膊。

    针头扎进,内芯后拔,一股粗粗的血便从针管里涌进大玻璃管内,徐风霞又想:这要吃多少米,多少肉才能长这么多血啊。

    上午十点,医生也来诊治过了。量血压,量体温,吃药,抽血,护士们也都在病房给病人们做过了。早饭也吃了,午饭还没到,病房里的几个病人,有看的好,看报的还有在楼道里遛脚的,徐风霞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便手按自己的脉搏,看着表,数一分钟跳动的次数。

    “老王呀,几个月没见,咱又见面了。”徐风霞听到屋里的一位女病人在和另一位女病人谈话。

    “李姐呀,咱们这是第几次见面了?”

    “第五次了,十年前,我刚得肾炎,住进这医院病房第二天,你就住进来了,瞧你当时吓得那个样,以为得了肾炎就和长癌一样,活不了了,长吁短叹的,这不也活了十年了吗?”那个被称为李姐的女人说。

    “李姐啊,我得这肾炎真是活不如死,吃饭不香,干活无力,天天吃药,老来透析,还不如长癌,一下死了也图个痛快,像这样好不了,死不了,活活的折磨死人。

    原来一星期透析一次,现在一星期透析三次,刚透析完精神好些,第二天头就疼,眼就晕,第二天夜里就昏昏沉沉,你说咱们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半死人啊,要不别说慢性肾炎就是变相不死的癌症。”那个被称为老王的女病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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