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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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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炳坤对父母讲了苟石柱父亲退休可以顶替的事,刘炳坤的父亲马上来了劲头,立刻起身到干休所,到军区老干部处去问。工作人员告诉他只有父亲是工人,插队的儿子才能顶替,干部是不允许的,军队的高级干部更没这回事了,并开玩笑说:“你是个师级,离休了,让你儿子也来顶替你当个师级。。。。。。”

    刘炳坤父亲叹道:“真是当干部有当干部的好处,当工人有当工人的好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啊。”

    但是,不能顶替当干部的父亲,就没有别的路子可以调回北京了吗。原来儿媳和儿子都在山西,刘炳坤的父母对儿子往回调北京的事也不是特别着急,想好儿女志在四方,哪里都可以生活,哪里都可以为党和国家做贡献。

    现在,儿媳妇考回北京了,儿子还在外地,儿媳妇又上了研究生,且又长的挺漂亮的,别在大学里和别的研究生粘糊上,那儿子的婚姻就要出现问题了。还是想个办法,赶紧把儿子调回北京。刘炳坤的父母便四处托人,看是否能找个家在山西忻县的,自己单个在北京工作。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个,是个在北京第二汽车制造厂的工人,家在忻县,名字叫侯三变。

    侯三变三十岁了,家就在忻县农村。当兵前,问下了对象。他当得是工程兵,刚当兵半年,便调到北京挖地铁,地铁修成了,几万工程兵经北京市委的要求,全转业留在北京继续挖地铁。

    侯三变嫌挖地铁太累,又湿又不见阳光,和鼹鼠一样,便找个熟人说了说,调到北京第二汽车厂。北京第二汽车厂只能组装小货车,厂子也不甚大,挣钱也不太多,活虽然轻了,也不用钻地下了,但挣钱少了,每月只挣四十来元。

     

中 第九十八章 对调

        侯三变是个农村大兵,在北京又是个工人,他相继谈了两个对象,都嫌他又穷又土。 他的自尊心大受打击,便先后告吹。于是他又想起忻县村里当兵前许下的对象,那对象恰巧也没嫁人。

    侯三变托媒婆去提亲,姑娘爽快答应,择日成了婚,一个在忻县一个在北京两地生活,第二年又养了个儿子,他一年要回忻县两趟,便觉得把钱都浪费在火车上,和老婆孩子又不能常年呆一块儿,也不能回家种几亩分给媳妇和儿子的责任田。思来想去,便想调回山西。

    调回去也要找个挣钱多些的单位,他便选上了高原钢铁厂的炉前工,只要进了钢厂当上炉前工,一月连补助带夜班费和保健,五六十块是有的,比北京呆着强,巧里巧,他托的人问到刘炳坤的父母处。

    刘炳坤接到父母的信,当天便请了假坐火车赶回北京。在北京西边海淀区招待第二汽车厂,侯三变正在底盘车间给汽车底盘上轱辘,见有人找他,便问:“你找我有甚么事?”

    “找你当然有事,我是忻县高原钢铁厂的,叫刘炳坤。”

    “噢,你来了。”侯三变并未表现出十分热情,而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干他的工作。一个车轱辘上完后,才直起身说:“兄弟,我正在上班,请假是要扣工资的,你瞧是不是你在厂门口等我一会儿,等到中午十一点半我到厂门口找你,咱们一块谈对调的事。”

    刘炳坤想,也许北京工厂的劳动纪律特别严,上班时间不允许职工请假,也就点了点头,走出场外看看表,刚刚上午九点半钟。刘炳坤便站在马路边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并数开过去的公共汽车。

    这公路上只有一路公共汽车,每十分钟才过一辆,刘炳坤慢慢的数,终于数了十辆了,一看表才是一点,便等的有些心烦。于是他走进汽车厂门口的值班室,和看门老人聊天。“喂,小伙子,看你在门口转悠半天了,有什么事吗?”值班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工人。

    “我有事,是来这厂里找人。”刘炳坤说。

    “找谁啊?”那个值班人问。

    “找底盘车间的侯三变。”

    “找他什么事?”那值班人员继续问。

    “有点工作上的事。( )”刘炳坤不想对外人说出他和侯三变对调的事,怕别人知道,倘若有个家也在忻县工作知青的父母或亲戚掺和进来和侯三变对调,自己的事便要麻烦许多。

    “小伙子你在哪工作啊?”那看门人继续问。

    “我在钢铁厂工作。”刘炳坤答。

    “钢?”

    “不是。”

    “三扎钢厂?”

    “不是。”

    “带钢厂?”

    “也不是。”

    “你到底是哪个钢铁厂的?”那老人不断地问。

    刘炳坤见不说不行了,便道:“我在高原钢铁厂上班。”

    “高原钢铁厂在哪啊?”

    “在山西。”

    “山西哪啊?”

    “忻县。”

    “哦,我知道了,你是和侯三变对调工作?”

    “您怎么知道?”刘炳坤忙问。

    “侯三变找了好几个山西忻县对调工作的,都来这儿找过他,可是都没对调成。”

    “为甚么?”刘炳坤问。

    “要价高呗!”那个看门老工人说。

    。。。。。。

    刘炳坤和侯三变进了路边一家小饭馆。“兄弟,到我们厂食堂打份饭吃吃行了,干甚要到这饭馆吃呢。怪破费的。”侯三变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满脸堆笑地说。

    “老哥,厂里食堂人多,不好说话,咱在这饭馆随便吃些,安静。也好谈谈咱们对调的事。”刘炳坤边说边在一张桌前坐下。

    “兄弟,我看你挺豪爽,家又是个干部家庭,你买菜别买太多了,要六七个菜就行了,另外每人来二两酒。”侯三变边说,也拉出一张椅子在桌前坐下。

    酒菜端上来,二人喝了两盅,刘炳坤说:“侯哥,你不是想往忻县调吗,我刚好要回北京。你算找对人了,咱们早点把这事办了,你看怎样?”

    侯三变听了刘炳坤的话,并未吱声,而是端着酒盅默默的看,好像在端详一件古代官窑瓷器,绝世珍宝一样,良久才像从梦魇中醒来一样问:“你刚才说甚了?”

    “我说咱们把这对调的事办了!”刘炳坤重复了一遍。

    “嗯,你找我不就是对调的事么,我想调回忻县,可比你想调回北京还急呢,我家里有老婆孩子,还有几亩地要种,可是我又想,北京是中国的都啊,各方面比忻县要强多了,我厂的同事都w…а!б!劝我,调回山西有甚好呢,吃高粱面,啃玉米面,再咬山药蛋,哪如北京老有白面吃,想老婆孩子,想法把老婆孩子弄到北京不就行了。兄弟,你说他们说的有道理吗?”他装作犹豫不决的神态望着刘炳坤。

    刘炳坤见他道出这些话,知道他在拿堂,想了想说:“北京有北京的好,忻县有忻县的好,好比猴爬树,鱼耍水,你让猴在树上,他肯定高兴。你让鱼整天在水里,他也肯定高兴。”

    “你骂人呢,兄弟!”侯三变忙阻断刘炳坤的话。

    “我哪骂人呢,我又没说你。”

    “兄弟,咱实话实说,对调这事,原本我是想的,但是我还得考虑考虑,因为我调回忻县了,这杯再想调回北京,难啊,你容我再考虑几天。”

    “我只请了一星期假,你快考虑,想好了给我家打个电话!”刘炳坤装作对调回北京也不焦急的样子,把自家电话号码告诉了侯三变。

    一天,两天,一直等到第六天,刘炳坤都买了返回忻县的火车票,才接到侯三变的电话。这天刚好是星期天,侯三变约他在汽车厂门口见面,两人见面后边走边聊,侯三变把他带一个饭店门前,“咱找个安静地方谈谈?”

    刘炳坤见他走到饭店门前,心想这是又想蹭自己了,但求着人家呢,破费就破费点。:“咱饭店里边吃边聊。”

     

中 第九十九章 要价

        “这太贵了,高堂大屋的?”侯三变见这饭店门堂挺高挺大,想进又有些犹豫。 

    “进,我掏钱!”刘炳坤说。二人进了饭店,找一个里边的座位坐下,服务员端来壶茶,他们二人边喝茶边聊了起来。

    “怎么,老哥想通了,还是想对调啊?”刘炳坤问。

    “想了想,还是调回忻县,北京虽好,可不是我这个穷人呆的地方啊,我只挣四十多块钱,还得养家糊口,还得雇人种忻县我家分的那几亩地,北京消费又高,吃食又贵,琢磨琢磨,还是调回去。。。。。。““咱说准了,你回去写对调报告,我回去写对调报考,马上各自交厂里。”刘炳坤叮嘱说。

    “兄弟,别急嘛,对调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你说我和你对调,我总是觉得吃亏,我一个北京工作的和你一个山西忻县的对调,一对调户口就换了,你变成北京户口,我变成山西户口,你是否经济上给我点补偿啊?”侯三变直呆呆地望着刘炳坤。

    “经济补偿,你是想要点钱,要多少,说出来,如果我有的话,我都给!”刘炳坤一口应了下来。

    “你说我得要个加重的飞鸽或永久牌的自行车,要个蝴蝶或蜜蜂的缝纫机,要个上海牌或者海鸥牌的手表,这些行吗?”

    “还行。”刘炳坤考虑了一下,约四五百块的东西,自己还能拿的出来,便答应下来。“我明天就回山西了,这些东西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要搞到票,等我家把这些东西的票搞到,把货买齐了,我再回北京,咱们再开始对调行吗?”

    “可以。”侯三变说。

    。。。。。。

    刘炳坤回山西忻县上班后,刘炳坤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便忙着四处托朋唤友找购买这些物件的购物卷,两月后,费了十分精神,才把这几种购物卷搞到手。刘炳坤的弟弟又把缝纫机,自行车和手表买回,齐齐放到刘炳坤自住的屋中。刘炳坤接到东西买齐的信后,又请了几天假,匆匆从忻县赶回北京。

    “侯哥,东西给你备齐了,你哪天写对调报告啊?”刘炳坤到汽车厂找到侯三变便问。

    “东西呢,我得看看东西啊?”侯三变说。 

    “行!到我家看去!”刘炳坤便带侯三变到家中看了看屋中新买的自行车,缝纫机和手表。

    侯三变一见到这东西,两只大眼便不舍得离开这三件东西,摸摸这件,擦擦那件,还把手表放在耳边听了听,这才不舍地摘下,说:“真不错,都是好东西。”

    “那你回去写对调申请,交你们厂里,只要对调一办成,这些东西都归你。”

    “嗯。”侯三变走出屋,来到客厅说:“你家真大啊,屋好多间,你爸是个大干部?”

    “什么大干部啊,普通干部,早离休了。”

    “离休的可都是大干部!”侯三变说。

    “也未见得,凡解放前参加革命工作的,都能办离休。”

    “嗯,兄弟,我还有个难处,我那老婆的弟弟非让我在北京给他买个海鸥牌照相机,要什么135的,你说我这又没钱又没购物卷的,哪买去啊?”侯三变露出一股为难样。

    “我给你想想办法!”刘炳坤暗说:又在管我要呢,咬牙答应!

    135海鸥牌照相机可真不好买,跑了北京好多商店,大多没有,几个大商店有,又要购物卷。刘炳坤托了好多人,也没搞到购物卷,后来好不容易在友谊商店看到货柜里摆着这款相机,这里倒不要购物卷,却用人民币也不能买,要侨惠卷,侨惠卷是华侨或外国人来中国后把外币兑换的,价值一元相当于人民币一元。

    家里人没有海外关系,也不认识外国人,飞了好大劲都没有搞到。正犯愁时,陈鲁平突然想起说:“王大力以前离婚的爱人,去澳大利亚了,曾回国去忻县几天,你问他有没有侨惠卷。”

    刘炳坤一想,也是,没准他那就有,便打电话到厂里,问王大力有没有。

    可巧,王大力正好有赵伟红临走时给梦琼留下的几百元侨惠卷,便告诉了刘炳坤。刘炳坤便当夜坐火车回忻县,拿了侨惠卷,立刻赶回,花了一百多元买了个135海鸥牌照相机。

    “相机买了,你该些写对调报告了?”刘炳坤拿出相机给侯三变看,侯三变看了眉眼都乐开了花,连说:“不赖,不赖,老哥我一定回厂就写对调报告,明天就交劳动科。”

    “不会变了?”刘炳坤问。

    “我变什么啊,我一直没变,我和你对换,我是一直和你谈,其余几个忻县找我要对调的,我也没同意啊。”

    “别人也找你谈对调的事?”刘炳坤问。

    “那当然了,想去忻县的少,想来北京的多,自打我想回忻县,哪月没有一两个来谈对调的事。”

    “这么多人找你谈对调,最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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