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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插队在黄土高坡-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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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卫红这时也不觉得他矮了,也不觉得他脸上的皮肤不平了,倒觉得跟他在一起,挺神气,挺威风,挺出样的,做女人第一次觉得潇洒和张扬。去肖长河的家,更是让赵卫红瞠目结舌,他家住在一个独门小院,院里有个小二层楼,院墙和二层楼的墙上都爬满绿绿的爬山虎,门口站有卫兵,小二层楼十几个房间,只住他一家人。

    肖长河是老大,下面四个妹妹,赵卫红去时,他家像迎贵宾般招待了她,当副军长的父亲,那日待她也笑容可掬,不时向她点点头或问句话,而当吃完饭后,才起身到另一个屋。肖长河的母亲更是和蔼可亲,不时给她夹菜,而肖长河的四个妹妹一个个嘴里甜的像抹了蜜,一口一个卫红姐长,一个卫红姐短的,叫的赵卫红心都要化了。

    酒足饭饱,上到肖长河二层楼上他自己的小屋,二人蜜意款款,当夜赵卫红没回去,在那个小屋里做成了好事。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赵卫红一睁眼看肖长河跪在床上看褥单子。然后穿上衣便下了楼。

    吃早饭时,赵卫红现肖长河的父亲不在,四个妹妹也不在,只有肖长河的母亲严肃地在那坐着。“伯母!”赵卫红刚叫了一声,肖长河的母亲便指指椅子让她坐下,待她坐下后说:“赵卫红,我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处+女?”

    “我和他睡了,怎么还会是处+女?”从早上看到肖长河看褥单时,赵卫红就估计到这一点,所以她不慌不忙地说。

    “你和长河睡以前,是不是处+女?”那老女人加重了口气。

    “我哪知道,如果不是处女的话,也可能我太喜欢运动,把膜扯破了。”赵卫红又说起上大学在忻县医院检查身体时说的话。

    “我是军医,这些你哄不了我,我们不找不是处+女的女人当儿媳。”老女人的话说的很坚决。

    “他夜里和我睡了!”赵卫红申辩。

    “我们想办法会给你补偿的!”肖长河的母亲甩出一句话。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不是处+女的女人更更难,而做不是处女又要假扮处+女的女人则是难上加难,更更的难。赵卫红便属于这种人。她经过这两件事后,欲哭无泪,欲说无词,这才悟道,女人的贞洁对女人的一生和前途有多么重要,女人的贞洁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是蒙着厚重面纱的脸,掌握女人前途和生活质量的通行证。

    当这张无关紧要又十分要命的通行证亮明后,一个女人可以由丑小鸭变为天鹅,一个天鹅也顿时被拔掉美丽的羽毛变成丑小鸭,新社会了,又文化革命了,人们的旧观念怎么还那么根深蒂固呢?

    她不解,有十分愤恨。但现实就是现实,人们再给她介绍对象,不是工厂的工人,便是带孩子的二婚,要不就是死了老婆的掉了半嘴牙七老八十的老知识分子,让她心里不好接受。她想,自己猜二十五六,又是大学毕业,长的也不算差,按推卖,自己也该和刚毕业的男工农兵大学生放一堆,可是就是没有人给她介绍年轻的大学生。

    她照了照镜子,眼底下的皮肤已经出现不显眼的皱纹,原先鲜红的嘴唇已开始变暗,而自己的整张脸,虽看不出什么大的变化,但已不像含苞欲放的鲜花,挂着清晨的露水,充满鲜活张力的清新,而是像下午两点半在烈日下晒了一中午的鲜花,早晨的露水已被晒干,叶瓣的边缘已微微地向后蜷缩,有些要打蔫的样子,芳华一春,瞬间流逝。

    她有些叹青春无声地流去了,岁月无情,使她回忆起插队时光,回忆起那个毁了她前途的许加添,也想起了自己血肉的遗传,她的孩子梦琼,她到底长成什么样了,五六岁了,见了面还认识自己这个妈吗?

    本———————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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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第五十五章 回乡

        赵卫红的心仿佛被一根线扯痛了,她想回山西看看孩子。( ){。。。。}这念头一生出来,便愈是强烈,恰这时,她接到了徐风霞的信。

    “活该!”看到信后,赵卫红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解恨。她觉得,这个让她**的人,毁了她前途的人,就应该遭这样的报应。徐风霞为什么写信告诉自己这件事呢?赵卫红不由不想到孩子的问题,是不是许加添判了十年刑,徐风霞也不想管梦琼了,她想离婚再嫁人了,给我写信通知我,让我把孩子接到北京。

    赵卫红真想把梦琼接到自己身边,可是,自己还是单身,怎么说孩子的事呢,户口又如何带到北京上户口呢,还有最重要的,没有孩子且找不到自己比较满意的对象,如果再带一个孩子,找对象不是更难了。

    不能把梦琼接到自己身边,还要继续让徐风霞养活孩子。徐风霞作事认真,为人正直,又负责任,她带着孩子,孩子出不了事,也学不坏。可是许加添住大牢了,万一徐风霞一狠心,把孩子给我送回来,怎么办?先回山西看看,有一个学校放暑假时,赵卫红便起身去了忻县。

    。。。。。。

    出渣了,火红的渣似岩浆般在沟壕里流着。刘炳坤看着高炉炉台的下面已被一层层日积月累的干渣浇铸成了一片高高的黑亮的漫坡,几个马车河几个拖拉机停在不远处,几个农民正抡着锤和镐,把坡上的整片渣子敲碎,用大板锹装进车里。

    “拉一车多少钱?”刘炳坤问一个装车的农民。连装,带拉走,带卸,自己的车,一车三十元。这么贵?一车就是一个工人半个多月的工资,钢铁厂每天得出多少渣啊,挣的钱都给拉渣的了,能不能变废为宝,把干渣变为水渣。这样既省了拉干渣的钱,又卖水渣能挣些钱。厂里不就是有利可图吗?想了想,又看了看干渣流经的路线,脑子里琢磨着水渣应该怎样设计冲水槽,水渣冲下后水往哪里排,渣往哪里冲。

    刘炳坤正寻思时,见欧阳秋也从炉台转了过来。自从刘炳坤和陈鲁平结婚后,刘炳坤使从来不理这个以前的情敌的,二人见面都不说话,好似不认识,左右一转头,擦肩而过。刘炳坤一转头,正想走过,欧阳秋却说:“刘炳坤,祝贺你啊!”

    “怎么,你祝贺我什么?”刘炳坤停住脚步。

    “祝贺你养了个儿子!”欧阳秋面露笑容,好似二人以前根本没生过矛盾,也不曾是情敌一般。

    “谢谢你了,我也祝贺你,你不是养了个胖闺女吗?”刘炳坤回敬了一句。

    “对,同喜同喜。咱们都娶了妻,养了孩子,咱们应该互相祝贺!”欧阳秋说。

    “你那孩子几斤?”刘炳坤问。

    “五斤六两。你那儿子几斤?”

    “六斤二两。”刘炳坤答,心里想:比你那闺女沉。

    “你那儿子张的像他妈呢,还是像你?”欧阳秋仍旧微笑着问。

    “当然像我了,我后脑勺上有块骨头,像魏延一样,那孩子后脑勺我一摸,也鼓起一小块儿!”刘炳坤得意地说,心道:气死你兔崽子,那儿子就是我儿子,没你的份。 

    “你那闺女长的想你还是像张兰?”刘炳坤回了一句。

    “像我!”欧阳秋心不在焉地说。

    “对了,我和你说啊,你看咱们高炉老放干渣,干渣不光得雇人拉走,还老堵路,又费钱又费事,给咱厂的成本增加不少,你们生产科抓紧点,把放干渣变成冲水渣,水渣又能制砖,又能造水泥,何乐而不为呢?”

    欧阳秋瞅了瞅他,点头道:“我也正考虑这事呢,你让你们车间向厂里打个报告,我也向生产科长打个报告,共同把冲水渣改造的事做了。”

    欧阳秋回去后,向生产科写了一份申请做冲水渣设备改造的报告,下班后,回家向张兰说了说刘炳坤生儿子的事。张兰正在屋里抱着孩子喂奶,听欧阳秋谈起刘炳坤生儿子的事,不禁又拨动了心中已沉静很久的那根心弦。见欧阳秋说的还挺起劲,冷嘲热讽道:“又想起老情人了,怎么,人家生了个男孩,你生个女孩,比不过人家了,觉得气馁了?”

    “不是,好奇地问问,我问那孩子像他母亲还是像父亲,刘炳坤说像父亲,说他自己脑袋后面长有一块反骨,一摸孩子的后脑勺上也长有一小块凸起。”

    “他的孩子,当然像他,难道不像他,还像了你了。”一句话说得欧阳秋说不出话来。“你不是不和他说话吗,怎么两人今天还聊上了?”静了静,张兰问。

    “说起要把干渣变成冲水渣的事,可以为厂里省好多钱,他也说起了,我也往那想了,所以一拍即合。”

    “你们不是情敌了?”

    “都各自有孩子了,还什么情敌啊?”欧阳秋答。

    。。。。。。

    赵卫红到了忻县,先到贾月洁那住了一夜。贾月洁大学毕业后,留在县城的中学教,没毕业肚子已大了,毕了业便早早和县委刑副记的儿子结了婚,刑副记的儿子病情几年来有了好转,但贾月洁生的儿子却有毛病,几个月大时,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多哭少笑,而她那孩子是多笑少哭,一天到晚老是傻笑,有人逗笑,没人逗自己也笑,高兴的邢记和贾月洁屁颠屁颠的。没料想,一岁半了,还不会说话,抱到医院看,医生说像个痴呆儿,邢记和贾月洁都不信,长到两岁,看面相看出来了,确实像个痴呆儿,走路七扭八歪的,拉屎撒尿自己都不太会,忙的贾月洁整天为这傻儿子洗裤洗衣,同学校有的老师背地说:“贾月洁,假装每月都清洁,得个儿子每天都弄的脏兮兮,看你清洁的了吗。。。。。。”

    贾月洁对赵卫红说:“你啊,好啊,没儿女拖累,哪像我,为了上大学,嫁个傻子,生个儿子还是傻子,你说我傻不傻啊?”

    赵卫红宽慰道:“你遭的罪在明面上,别人遭的罪在私底下,人一生下来,就哇哇的哭,是不愿意来世上受苦的,家家都有本难忘的经,只是有人念的声大些,有人念的声小些。”

    。。。。。。

    “梦琼,叫阿姨,阿姨给你糖吃!”赵卫红伸开双手向梦琼示意,想着梦琼一下走过来,她趁机把梦琼抱住,亲亲。女儿长这么大了,细高细高的,虽然黑些,但眉眼间和自己小时的照片却又好几分相似。

    “去,阿姨给你糖呢。”徐风霞催促梦琼。

    “妈。”梦琼看了看徐风霞,怯生生地走上前。

    “阿姨看看,看看你长了多高?”赵卫红一把把梦琼捞到怀里,抱住,脸贴脸地呆了一会儿,放开,又双手捧住梦琼小脸,狠狠地亲了两口,亲的梦琼小脸蛋上现出两个嘴唇模样的白印,梦琼一时不知所措,待赵卫红放开她后,忙后退两步,睁着两只不知所措的大眼,茫然地望着赵卫红。

    “梦琼,吃糖啊!”赵卫红站起身,把糖块塞到梦琼手中。梦琼拿糖,有些胆怯地后退到徐风霞的膝下。“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许加添怎么被逮捕判了十年?”坐下后,赵卫红问。

    “唉,怎么说呢。。。。。。”徐风霞便把许加添嫌干财贸挣钱少,又赌钱,骗人钱,没钱还,被逼无奈何人对调金矿的事说了一遍。

    “他到金矿挣钱多了,不好好过日子,养活老婆孩子,怎么进监狱了?”赵卫红又问。

    “他在矿山打了个伙计,就是扎了个姘头,人家男人不干,和他打起来了,他用锹把人家肩膀砍下来了。”

    “这么被判的。”赵卫红明白了,但是她还没谈孩子的事,于是瞅瞅徐风霞说:“他判了,你和他离婚吗?”

    “我想想,不和他离,我和他也没什么感情了,离,他又刚好坐监,知道的说我和他早没了感情,不知道的还认为我铁面无情。他一坐监我便离婚,太快了。”

    “十年,你等的了?”赵卫红问。

    “他要是个好人,别说十年,就是几个十年也能等,可是他怎么待我的?”徐风霞边说,眼里已然布满了泪花。

    “难道他还敢打你?”赵卫红见她哭,不相信地问道。

    徐风霞点点头。“他还把热面条扣我妈头上呢!”梦琼抢过话说。

    “他把热面条扣你头上了?”赵卫红简直不敢相信。

    “他还带来个阿姨,和我们睡一个床。”梦琼又说了一句。

    赵卫红惊愕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夜晚,梦琼睡了。赵卫红和徐风霞聊了很久,才装作随意地说:“如果你和许加添离婚了,你又搞了男朋友,又要结婚,梦琼交给谁?”

    “当然还跟着我。”徐风霞说。

    “如果你新交的男朋友容不下梦琼呢,你是不是准备放弃梦琼?”

    “放弃,怎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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