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利眼-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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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根本没把林沛鑫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抽出腰间的砍刀冷冷地道：“老板定下的规矩，如果有人打搅其他人挑原石，不管是谁，都要狠狠教训一顿！”
这可不是刚临时编出来吓人的，确实是岩树康的原话。蔡祥生知道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生怕被连累的他连忙过来，拉着林沛鑫就走。
这两只烦人的苍蝇离开后，江平终于可以专心地挑选原石了。他集中精神施展势利眼，一块块地鉴别铁架子上的原石，看看有没有值得买下来的。
江平又看了几块原石，并没有发现值得买下的目标，但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势利眼居然又进化了。
本来江平储藏在眼睛里的灵气，最多只够施展三次成功的势利眼。就算是那些不成功的，最多也只能施展个十来次，眼中的灵气就消耗殆尽了。
也许是这两天密集使用了许多次势利眼的缘故，江平惊喜地发现眼中储存的灵气，居然可以支持自己连续施展五次成功的势利眼了！
这让江平十分高兴，终于确定只要多次施展势利眼，就能令其不停地进化。江平非常想知道，势利眼进化到最后，会有怎样的力量。
正所谓“好事成双”，就在势利眼刚刚发生进化后，江平又发现一块值得购买的原石。
说起来这块原石发出的金光，要比刚才那块更明亮一些，说明这其中的翡翠品质肯定也非常高。江平根本没有犹豫，立刻询问价格，然后买下这块原石。
这块原石的价格可不便宜，岩树康亲自过来给出了八十万的价格。不过江平对此并不在意，经过势利眼鉴定的原石肯定不会有错。
这块原石和江平刚才给林晓楠挑的那块大小差不多，不过相对来说要明显重一点。江平本来不懂赌石，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想把这块原石解开看看情况。
江平急着解石并不是因为他沉不住气，而是他答应徐加宾，会卖给他一些品质上乘的毛料。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江平向来是言出必行。既然要说到做到，当然要先把买来的原石解开才行了。
缅甸人刚帮江平把原石搬到砂轮机上固定好，刚刚打算动手解石，就看到满脸惊愕之色的林晓楠走过来。就在林晓楠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还跟着笑眯眯的徐加宾。
江平第一次看到林晓楠这副模样，不由得小声问道：“怎么，徐老先生不要你的毛料？还是给的价格很低？”
“不……都不是！”林晓楠看着江平小声道：“那块毛料卖了整整三百八十万，你能相信吗？一块石头卖了近四百万！”
如果是在两天前，江平肯定也会有些惊讶。不过眼下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很是淡然地对林晓楠笑道：“所以赌石才会让那么多人为之疯狂啊，我没骗你吧，徐老先生肯定会给一个公道的价格！”
林晓楠连连点头：“是啊，老先生人太好了，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收他那么多钱呢！”
林晓楠的话正好被后面的徐加宾听到，他开心地笑道：“林小姐，你可别这么想。要知道我能买下这块毛料，其实比你还高兴呢！”
徐加宾这么说倒不是客套，要知道对打珠宝行来说，缺的不是现金而是品质上乘的毛料。只要有了品质上乘的毛料，就能生产出更多高级翡翠珠宝，当然也能赚回更多的利润。而且高级珠宝翡翠还能提升珠宝公司的整个档次，带来的品牌效应就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了。
所以高品质的翡翠毛料，一直就是各大珠宝公司追逐的目标。徐加宾已经在江平这里买了两块高品质的毛料，已经让他觉得不虚此行，心情自然也是非常愉快。
江平闻言也对徐加宾笑道：“徐老先生，我这里还挑了一块原石，等会解出来之后，你可要给我个好价钱哦！”
江平这么说，当然不是真想和徐加宾讨价还价，而是一个承诺，保证会再卖给他至少一块高品质的毛料。
徐加宾也是老江湖了，当然能明白江平的意思，连连笑道：“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喽！”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辆铲车带着块体积巨大的原石慢慢开到了砂轮机旁。几个工人忙碌着将绳子绑在原石上，然后指挥另一辆小吊车，慢慢地将原石放到了一台特制的砂轮机上。
之所以要动用这么大的阵仗，完全是因为这块原石太大了。照江平的估计，至少也有两、三吨重，单靠人力是完全无法搬动的。
同时江平还注意到，在原石的各个部位，已经擦开了好几个窗口。从大多数窗口看进去，都是绿油油的一片。至少从表面看，这是块很不错的原石。
徐加宾也和江平一样在打量这块原石，同时小声地对他道：“这块石头是蔡记珠宝的少东家买下的，看起来表现还不错，听说花了一千八百万，小江你觉得值不值？”
“没有完全解开前，谁都不能打包票啊。”江平一面随口回答一面用势利眼看了这块巨大的原石，还真看到了金色的光芒。
不过在明亮的金光之中，还混杂着明显的白色光芒，而这分明就是要破财的意思。
所以看到这里江平也忍不住笑道：“不过要是我有那么多钱，是肯定不会买的。”
徐加宾好奇地问：“为什么？”
“因为赌石有风险。”江平笑吟吟地答道：“我可不会下这么大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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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同时解石
徐加宾也同意江平的看法，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蔡祥生的声音就在后面冷冷地响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块原石会赌输喽？”
没想到蔡祥生居然偷听自己和徐加宾的谈话，江平也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才不紧不慢地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觉得这样风险太大，我承受不了。”
蔡祥生闻言冷笑道：“穷鬼就是穷鬼，一千多万都拿不出来，哈哈！”
江平也不为这事生气，只是淡淡地道：“希望这块原石开出来后，你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别以为运气好赌涨了几块石头，自己就真的是赌石大师了，运气好而已！”蔡祥生看出江平不看好这块原石，立刻胸有成竹地道：“这块石头上擦出这么多窗口，绝大部分都能看到绿，而且还至少是水种的，说明这块原石里好料子不少，这次我肯定赌赢！”
蔡祥生在赌石一道颇有造诣，他的话也让不少来看解石的赌石客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就连徐加宾也小声对江平道：“小江，我看这块石头的表现不错，赌赢的几率也不少，最次也会个不输不赢的局面吧？”
江平对徐加宾摇摇头道：“徐老先生，还是那句话，这原石没有完全解开前，神仙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啊！”
经过这两天的事，徐加宾已经很相信江平，闻言也是轻轻点头道：“没错。这事谁都不能打包票啊！”
见自己这里很快就要解石。而江平却一直在触自己霉头。蔡祥生对他愈发不满，突然冷笑一声道：“既然你确信我会赌输，要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如果这块原石赌赢了，你输我五百万！要是垮了我输给你五百万！反正在场的都是高人，可以轻易估算出毛料的价格，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坑你，敢不敢？”
江平面无表情地看了蔡祥生一眼，然后有些无奈地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要送钱给我用，我怎么好意思拒绝？”
“你……开始解石！”蔡祥生被江平气得够呛，大手一挥就要工人开始解石。
蔡祥生买下的这块原石，也是院子里体积最大的一块。有人当成解这么大的原石，本来也是很少见的盛况。所以这次由老板岩树康亲自操刀，几乎所有的赌石客都聚拢来看热闹，连岩树康手下的工人也都过去看了。
在整个院子里，也就江平和林晓楠没去关注这次“盛况”。江平的心思全在刚买到的原石上，而林晓楠的心思则全都在江平身上，两人都没多余的精神去管其他的事。
既然工人们也全都去看蔡祥生的那块大原石了。江平索性自己动手解石。他还是按照老办法，把原石固定好之后。慢慢地磨去外面的石皮。
而在蔡祥生那边，情况就要复杂多了。这么大的原石，肯定不能慢慢磨石皮，否则解到下个月都解不完。只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切开，看剖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至于在什么地方下刀，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要是位置没选好，很有可能一刀下去把原石里面的翡翠毛料切成两半，那样的损失可就大了。
在江平磨石皮的噪声中，蔡祥生和他带来的几个人商量很久，最终在一个擦开的窗口附近画了一条白线。这里就是切第一刀的位置，如果蔡祥生的估计没错，这一刀下去就能知道是赌涨了还是赌垮了。
就在岩树康操纵砂轮机，切开原石外皮的那一刹那，蔡祥生冷冷地看了眼旁边的江平，同时在心里暗道：“仆街仔，这次让知道我的厉害，这五百万我赢定了，还有那个女人，迟早也要从他手里夺过来！”
随着刺耳的噪音响起，石屑到处纷飞，灰尘也随时扬起。然而其他赌石客都紧张地原石，想第一时间看到切开后的结果。就连满身名牌的蔡祥生没不例外，他只往后退了一小步，两眼直盯着转动的砂轮，心也跳得厉害。
岩树康双手稳定，操纵砂轮机慢慢往下切割。同样的事他已经干了几十年，随便是这样的大场面也没有丝毫不安，看不出有任何紧张。砂轮一毫米一毫米地往下移动，慢慢将原石切开。
当还剩最后几毫米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只要在等几秒钟，就能知道结果了，而这是一场涉及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豪赌，着实让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岩树康淡定地完成了第一刀，甚至没有对切面多看一眼，就立刻指挥工人把已经被切成两半的原石分开，好方便蔡祥生查看剖面的情况。
当两半石头中间刚刚能容下一个人的时候，蔡祥生就迫不及待地挤进去，用随身携带的水瓶往剖面上浇水，冲去表面的石屑后仔细查看。
其他赌石客当然不可能一拥而上看个究竟，只能留在周围紧张地等待蔡祥生传出来的消息。
众人只等了短短的几秒钟，就听到蔡祥生发出一声惨叫：“这怎么可能？！”
一听这声音众人就知道坏了，不少人立刻想起了江平刚才的话，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那台砂轮机方向看了一眼。只见江平还在全神贯注地解石，这边蔡祥生的惨叫对他似乎毫无影响。
与此同时那些工人把原石完全分开了，其他人终于能看一下剖面的情况。让所有人诧异的是，外面看着表现那么好的原石，切开后的情况居然这么糟糕。
整个剖面几乎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石质结构，虽然中间夹杂着一些绿色，但不是太散太小根本取不出料，就是夹杂了太多的裂绺，根本不可能用来做任何首饰。
而之前让蔡祥生信心大增的，从外面看一片翠绿的窗口，其实也就那么薄薄的一层。能勉强做些戒面或者耳环的挂坠就不错了，就连稍大的挂件都做不了。
在场的都是内行，谁知道只看这第一刀的话，蔡祥生这块原石是垮得不能再垮了。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近两千万买的原石，居然垮成这样，这蔡祥生实在太倒霉了。
然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却从江平那边传来了林晓楠欢喜的声音：“哈，见绿了！”
这句话还是林晓楠刚学的，眼见原石上露出了一块绿色，她就现学现用地叫了出来。
林晓楠的这句话，更加刺激了蔡祥生，他恶狠狠地朝江平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对岩树康道：“这块原石这么大，还有得好赌呢，咱们再切第二刀！”
蔡祥生的话也很有道理。毕竟这块原石重好几吨，不可能只切一刀没找到翡翠毛料，就直接扔掉不要了。就算是再怎么外行，也该知道要多切几刀，等彻底没希望了再放弃。
岩树康刚刚赚了蔡祥生一千多万，对他当然也会客气些，闻言点了点头道：“行！”
于是蔡祥生再和他带来的人商量，又在原石上画了一条线，然后对岩树康道：“就从这里来！”
不过这次岩树康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制定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工人来操纵砂轮机。毕竟岩树康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刚才亲自动手切第一刀，已经很对得起蔡祥生了，不可能老是听他使唤。
此时的蔡祥生也顾不上那么多，紧张地看着那个工人慢慢地切开原石。只希望这次不要让自己失望，至少能在剖面看到一点绿色。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当原石沿着那条线被切开后，蔡祥生失望地发现，这次的剖面和上次差不多，根本看不到可以利用的翡翠毛料。
这下蔡祥生真急了，又在已经分成三块的原石上分别画了好几道线，要工人从这些地方将原石剖开。
这次有三个工人同时工作，分别切割原石的三个部分。然而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