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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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偷税漏费的黑车占总销量的三分之一,要不每年煤矿多产的煤都那去了?他们能都吃喽?……这批散货如果控制在手里,每年的利润肯定也能达到两千多万!最关键的是,这些销量都是现金。而现在,咱们最缺的就是这个。”朱前锦说道。
“嗯,差不多……现在最大的两个发运基地,一个是凤城人开的惠扬煤场,一个是陈明凯的铁路集运货场,两家的利润应该超过五千万了。特别是惠扬,正卡在泽州、阳明和长平出省的国道上,又和煤焦管理站相近,每年的现金流量相当可观,近一年来,我们通过好多手段想盘下这个煤场,但都没成功,听说这个王起柱,就是凤城出名的地痞,手下连看场带送车的要有四五百人,三刀和对方打过几次交道,都吃亏了!董事长倒是个女的,据陈总说,先前当过天厦的经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跟这群地痞混一块了,我们想谈谈购买的事,连面都没见着,好像此女还经营着个饮食公司,做生意很有一把手。”赵宏伟说道。
“膘养肥了,能开得刀了!”朱前锦很有意味地说了句。
“朱委员!”赵宏伟心下暗惊,小心翼翼地提醒道:“我听说,这个周毓惠,就是这个董事长,好像在公安局有什么关系,咱们是不是……”
从长计议的话没有说出口来,就被朱前锦笑着打断了,就听朱前锦说道:“天下之事,所畏唯人呀!这个煤场的关键,不在于有多大资金;不在于他有多大后台;也不在于他的经营方式有多好,关健在于这个人呀!这个王起柱现在的势力可够厉害啊,三刀和他交了几火,他的人数是咱们的几倍,这个人本身才是煤场经营的关键,他在,煤场就在;他不在,煤场就倒闭……这小子,挡着咱们的财路有一年了吧,原来我还以为出了个小混混,没成想还真是个人物,现在把长平一带的黑车也吸引了不少,他要在,咱们的货源向南出省的通道,就永远得被卡着。呵……不简单啊。”
“那,朱委员,我接下该做什么?”赵宏伟很知趣地问道,如果老板说话是这种口气,那就说明,大事已定,只需听命便可。
“你呢,准备上几套收购方案,价格嘛,还按原来走,人家投资也有二三百万,这点钱还是要给的!将来和他们谈判的事你负责就行了。实在收购无望的话,想办法收购他们周边的某一家也成,这个是后话了啊,主要目标还是惠扬,地理位置好,场地够大,手续齐全。”朱前锦淡淡地说道,仿佛这已经是囊中之物了一般。
“朱委员,这……这个王起柱见过一面,就一地痞,一年上千万的利润,他肯定不会放手的,这谈判怕是不行吧?”赵宏伟有点担心地说道。
“噢,这个你不用操心,不和他谈,和他的老板谈,你就当他不存了……”朱前锦笑着说道,仿佛大局已定,脸上坑坑洼洼的皮肤抽了抽,笑里有点阴森的味道。
“嗯,好的!”
赵宏伟心里有点发凉,看来老板准备对长平的煤炭大小通吃,根本不满足于现状。凉意过后又有点心悸的感觉,最后那一句,他最明白是什么意思,看看端坐着的老板,第一次让赵宏伟有点很恐惧的感觉……
……
出了长平向凤城驶的高速路上,蓝色的松花江面包车上,坐着三个从省城赶到长平略作停留又驶向凤城的人……
开车的全神贯注,副驾上的那位,拿出了刚刚到手的手提箱,一打开,里面齐刷刷地两层人民币,万元成扎的,膨地一声,那人又盖上了箱子,手里却是多了一张从箱子里抽出来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光头、满脸横肉的男子,偌大个鼻子看上去倒不觉得凶险,反倒有几个可爱。
翻过背面,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王起柱,绰号大炮。惠扬洗选煤场经理,住址:天河圆小区三幢302室。
那人看完照片,随手递到了后座的人接住,就听他说了句,老三,看清人,老规矩,一星期之内动手,成事不成事,马上分头走……
第53章 相逢难逢抿恩怨
上回说到,从省城、到顿村、到长平、到凤城,隐隐地都有一根线牵着,或明或暗,不知道谁最终是牵线的和被牵的,但有一点很明了,杨伟在众人的眼里已经OUT了。在省城和顿村,并没有把这个来自小地方的地痞放在眼里,所谓地头蛇,离开了自己的地头,就称不得蛇了,称不得蛇当然也不具威胁了!而在长平在凤城,这个昔日的恶棍,恶名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然成为历史,而且也不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范畴。陈明凯一心发财,也许想不起来这个曾经的便宜兄弟;朱前锦一心要垄断出境的运煤,对于这个跳出凤城的人根本没有在意过,毕竟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惠扬的问题,这个煤场像楔子一样钉在长平向南出省的运煤路上,每年截流了大量现金,这才是心腹大患,在他眼里,杨伟这朵昨日黄花远不如现在的王大炮、光头骡更有威胁!这帮人混混一啸聚起来,连手底的悍将赵三刀也惹不起。
你在算计别人的时候,也许有别人也在算计着你,这个世界为了利益、为了钱,从来不缺少算计!
看得见的危险不可怕,看不见的危险才可怕!这些人,包括自为聪明和自以为得逞和自以为不聪明,也许都对自己所处的危险浑然无觉。
……
省城,长治路口,晚十点一刻,三个小时前从这里开走的白色的宝莱又返回来了,车上下来了一脸疲惫的杨伟,招手再见之后,那枝出墙的红杏就急急忙忙驾车走了。远远看着车走得没影了杨伟才开始往招待所里走,手机掏出来,一开机,叮叮咚咚一会来了十几短信,一看却差不多都是周毓惠的,大致的意思都差不多,找不着人打不通电话,急火了呗……
边走边看的杨伟,脑子里却还满是香艳的镜头……
依然是那样坚挺而饱满的酥胸,依然是那样修长而白皙的长腿,不一样的只是满头的香水让杨伟更加意乱而情迷,更不一样的是,纪美凤如饥似渴的索求,让杨伟也有点力不从心了,三个小时里就没歇,仿佛是怕杨伟一去再不复返一般,纪美凤这次很主动,很淫荡地把以前曾经不敢尝试的动作都来了遍。直到杨伟感觉到一股暧流全部喷在小肚子上,直到杨伟感觉怀里的纪美凤仿佛痉挛一般的抽搐,两人间的爱抚才渐渐安静下来!
杨伟有时候很理解不了自己这种性冲动,来的时候排山倒海,累得死去活来都只为那片刻的爽到极致,爽后的一霎那,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气喘嘘嘘这些所谓的感觉就来了,有时候,是为了爽而在爽,而有时候,就是为了对方的爽,自己不得不爽……一句话,没得做的时候日想夜想,真做开了,又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揽着一个美人说情话有味道。
这次,倒也多少有了点味道,纪美凤在做爱的时候纪美凤向来是咬着嘴唇,再爽的时候就闭着眼,不管有多爽都是一声不吭,看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在受罪。这次多多少少有点例外,纪美凤的呻吟却是很爽的那种。完事之后却是爬在杨伟身上不肯下来,像只乖乖的小猫一般把头伏在杨伟的胸前,仿佛要紧紧抓住这片刻的温存。
“姐,你怎么了?你不是想把我一夜榨干吧!”杨伟讶笑着,好像纪美凤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和主动过。
“我有点离不开你了,杨伟!”纪美凤讪讪地说,仿佛像小女生一样害羞,头埋在杨伟的颈后。
一句话逗得杨伟呵呵直笑。
“不许笑话我。”
“我没笑话你,其实我也有点离不开你了。”
“你就会骗人。再过几年,我老了、丑了,你是不是都不会来见我了?你娶了老婆、有了自己的家,是不是就不会来看我来了。”纪美凤有点幽怨。美目间的顾盼和留恋,就杨伟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刚刚离婚的时候,杨伟甚至在床弟时有时候误把纪美凤当成韩雪,而现在,有时候又恍惚间把纪美凤当成老婆,看着纪美凤,杨伟,忍不住又要啃上一口,像啃西瓜那样,张着大嘴,虎吻!
“怎么会!?姐,娶了老婆,不影响出轨的嗳!嘿……嘿……”杨伟这流氓话一套一套的,不过这句好像也是心里话,和纪美凤这不清不白的关系维系的比老婆的紧密,实在是不好取舍。
“哼,男人脱了衣服说的话,都是慌话!”纪美凤说道。
“哈……哈……就穿上衣服,也未见得有几句真话呀?”杨伟笑着应道。
“不许笑……”纪美凤莫名的很严肃,严肃完了又觉得滑稽,自己先咯咯笑上了,滚做一团的俩人,纪美凤这次可占据着主动的位置,不大一会又把杨伟摁在身下,仿佛是有话要说似的,轻轻地凑在耳边问:“杨伟,你到底喜欢过我没有!”
“喜欢!”杨伟一把把纪美凤抬起来,盯着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滚这么长时候了,不喜欢也喜欢了,你要愿意离婚跟我回乡下,我不介意娶你当老婆!”
不过意外的是,这句半开玩笑半正色的话却一下子让纪美凤泄气似地蔫了,讪讪地从杨伟身上下来,把头埋在杨伟的胸前,隔了一大会才说:“杨伟,我做不了你老婆,你要当丈夫的话,也不会是个好丈夫……我想了很久了,很想终止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要想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快感和负罪感之间煎熬和徘徊,怕是连杨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都怨我,要不是那天喝多了在你家里……也许没有今天这事了,我一直觉得,平生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杨伟也颇在风度地主动认错了,要说两年多前两人的关系,是从偶然开始的,是从自己使坏开始的。
“不怨你!”纪美凤摸着坚实的背,揽得更紧了几分,嘴里说了句:“你虽然很坏,一点都不懂温柔,甚至有点野蛮,不过我喜欢!”
喜欢之后,就是香吻重来,缠绵重来……这个话题注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话题,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地结束,床上,行大于言……
……
唉!问天下,偷情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许!……剪不断、理还乱的就是一个情字……永远剪不断,永远理也乱的,怕就是情字前面再加上了一个“偷”字……走在已经稀疏人影的大街上,杨伟胡思乱想地想着,不到五分钟就到农业招待所,刚到门口就听得暗影里有人喊了句:“杨伟!”
正做着桃色清秋大梦的杨伟冷不丁被吓了跳,一细看,却是站在登记处外面的周毓惠在喊。杨伟这才咂着嘴不高兴地说道:“大晚上,你吓鬼呢?这么晚上怎么不在房间呆着?”
“我吓鬼呢?”周毓惠掩着嘴笑着。杨伟这才省得又被周毓惠接住话头了,也是嘿嘿笑笑,这才问了句:“刑队长呢?”
“早来了!”周毓惠道。
“走!”杨伟说着,俩人并肩走着,杨伟顺手掏出优盘递给周毓惠说道:“马上输进电脑,比对一下。还有,这东西有密码。”
“什么密码。”
“不认识,在我胳膊上写着……”
杨伟回答得莫名其妙,周毓惠听得莫名其妙,待回到房间,杨伟很拽地一捋胳膊,周毓惠凑上前来一看,有点讪讪地看着自己的右臂,那是纪美凤用笔写了一溜字母,长长的十好几个字母,神神秘秘地说这是密码,杨伟问什么意思,纪美凤却是嫣然一笑说,没什么意思,就是密码!
Livestock……周毓惠一记下来,猛地省悟到了什么,捂着嘴吃吃地笑,笑得杨伟莫名其妙不知道所为何事。
两人笑着就惊动了隔壁地刑贵,待敲敲门,打断了俩人的说话,周毓惠马上刹住笑了,刑贵看着杨伟,眼亮了亮,杨伟看看刑贵,两年不见,显得有点老,不过更英武了几分,特别是穿着警服,仿佛要把人间的沧桑全挂在身上和脸上似的。
“哟……哟……哟,来来,抱一个,这谁呀?这么帅!”杨伟嘻皮笑脸地迎了上去,还真把刑贵抱了个满怀。
“你……你怎么还是这得性!?”刑贵站着身没动,没有责怪但也不像杨伟这么激情,就呵呵地笑着看杨伟表演。杨伟向来就是人来疯。
“哈……我不这得性怎么办?你总不成还指望我变成警察吧!”杨伟呵呵地笑着,忙着拉着刑贵到自己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看着一直笑意挂在脸上的周毓惠命令也似地说道:“我们哥俩聊会,去给我们弄瓶酒来,那个……把那资料赶快赶出来啊!”
周毓惠看着杨伟一副老大的模样发号施令,非常意外地应了声,很友好地向刑贵示意,看得刑贵越来越奇怪。一进房间里坐下就奇怪地看着杨伟问了句:“出息了啊,泡上款姐了?周毓惠在凤城可都是个小名人啊,我说这姑娘们怎么都瞎了眼了……”
“妈的,看上我看不上你,就是瞎了眼是不?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