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男绿女-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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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我现在一看这事就头疼!”杨伟都懒得看热闹了。摆摆手要走。两年了,生活稳定的已经不再想掺合这些打架的烂事。
王虎子大慨司空见惯了这些,发表了两句评论,开车起步了,离打架的那群越来越近,杨伟看看,问王虎子:“认识不?”。
一群打架的,年纪都不太大,面生,虎子努力看看摇摇头:“不认识!妈的,现在街上的流氓和小姐一般多,天天有这事!……这都不稀罕,有天我见着洗头房三个小姐打一男的,那架势牛逼,高跟鞋往JJ上乱踹,我靠,看得比咱们下手都狠!”
“那她为啥光往JJ上踹呢?”秦三河愣着眼问。
“笨蛋,JJ插了人家,没掏钱呗!”王虎子呲牙咧嘴笑着。
杨伟又气又好笑。无奈地摇摇头,再好的一座城市,都要有这样那样的阴暗角落。特别像现在身处的这种城边居民区里,城市里这种最贫困的地区,往往就是治安最乱的地区。流氓地痞,遍地皆是。
甚至,连自己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
看着没有认识的人,车缓缓地走着,却不料那群被打倒人中,有一个突然冲出地小包围圈,放倒了一个转身就跑,那放倒的那抱着下身滚地上了,大慨是被击中下阴要害,几个围攻的一愣神,呼拉拉就追了上来……
两厢却是正好相撞了,那跑过来了慌不择路,吓得王虎子赶紧踩刹车,那人措不及防,一下子被车蹭得滚到了地上,不过应该是人撞到了车上,车速不快,那人却是一骨碌滚地上了……
王虎子停下车就伸个大脑袋乱骂:“妈的B,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人一滚,跟着一群打人的呼拉拉地围了上来,大夏天光着膀子的一位左肩有纹身,根本没听王虎子说什么,揪着差点被撞着的朝着脑袋上又是几拳,下手是毫不留情。王虎子在里头摁摁嗽叭,大咧咧喊着:“让开路……你们谁呀你,打架去一边打去!”
那带头打人的一张口却不是凤城本地的口音,放下这被打的人,一瞪眼耍横般地骂了句:“你他娘谁呀,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开个车牛逼个吊,撞撞老子试试!”
“我靠,找死是不!”王虎子愣劲上来了,一拍车门就下车,杨伟拦都来不及,马上也跟着下了车,秦三河最慢,却是跟在俩人背后,要打架可不能含糊。
三个对十二个,杨伟默默一数,对付这群小流氓好像问题不是很大,握握手往前靠靠……
这群人却是也不惧,那骂人的横眉瞪眼,后面一个人跟着上来的,拉拉那骂人的,指指车,好像在耳朵边说了句什么话。那人瞪瞪眼看看,却是不说话,看看王虎子又看看杨伟和杨伟背后那个大高个,一挥手,十几个打人扔下被打的,呼拉一眨眼又跑了……
很奇怪好像,这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刚才这小动作,一下子让杨伟觉得诧异之余有点不是滋味了,不用说,肯定不是自己吓跑的,而是这些人肯定认识这辆车,说不定也知道这辆车车主的来历。
“哎,这些小王八蛋……虎子,三河,把这人扶起来吧!”杨伟下了车,看躺在地上的那位努力要起来,看样被揍得不轻。有点讪讪地叫了虎子。不到十米远的地方,还躺着仨人刚刚坐起来!
“嘿……我都说了,哥,你这威风还是在啊,一站这儿,把他们吓得屁流尿流……哈哈……”王虎子笑着颠儿颠儿下了车。扶起那受伤的人来,扶着嘴里还说着:“我们可是救你的啊,救了你可别讹我们!你这肯定是被打伤了,不是我们撞的啊。”
那人,努力地站直到,抹一把脸,脑袋上汩汩地流着血,看着虎子,说了句谢谢。
一个谢谢,听得杨伟蓦地转身,声音很熟悉。
那人见杨伟转过身来,脸上依然留着血污,努力定定神说了句:“杨娃哥!……还认识俄不?”
“你……大锯……你怎么在这儿……”杨伟一惊,一听声音加上一细看,一下子认出了这赵大锯。这慌忙上前拉着锯子:“怎么是你?怎么跟人打架了!?”
“杨娃哥,俄一直找你都没找见……不是俄们打架,是他们打俄咧。”赵大锯脸上汩着血,说着话就迷了眼,大锯摇摇头仿佛要让自己清醒一点的样子。
“快快,虎子,找个诊所,把他们都带上车……三河,你再拦辆出租车”
四个人都多多少少受伤了,杨伟大致看了下,都是皮外伤,拦了辆车,顾不上问,把这锯子和其他三个受伤的人扶上车,就近找了家夜间诊所……
第12章 自欺欺人遭人欺(上)
几个伤得倒不重,不过个个伤口挺吓人,大锯脑袋上开了个口子肿了几个大包,缝了七针,眼也肿了,黑青了一片……相跟着的三个人,有一个伤得重的,后脑被拍了一家伙,剩下的俩,伤在腿上和胳膊上,一瘸一拐凑和着能走路……这四个人里,不但大锯认识,四个人都认识杨伟,居然有一个还叫杨伟村长。不用说,都是拴马村来的。虎子和三河都没去过拴马村,一个都不认识。
杨伟也没想到,不期而遇了这么一群都是故人,两年多都没有回拴马村了,要不是今天这事,还真把这茬给忘到脑后了。更没想到的是,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到故人。听着大家亲热地叫村长,杨伟这心里,总有点怪怪的感觉。
清理着伤口,杨伟看着一帮被打得惨兮兮的村民,问了句:“大锯,这怎么回事,你怎么钻凤城了?”
大锯说着:“杨娃哥,俄们这俩年一直都是凤城打工。”
杨伟问:“这群人什么人啊,怎么打起来了。”
大锯估计是受辱不轻,咬牙切齿地说道:“妈了逼,装修公司那群狗日的,骗着俄们干了半年木工活,欠了俄们几个人工钱,俄们上门要了几次,不但不给,还找人打俄们!”
一个小瘦个子,胳膊被打肿了,正抹着红花油插了句嘴:“村长村长,你得给俄们主持公道啊,这群王八蛋可黑了!”
杨伟一看,也认识,问道:“你是……赵老拽家那小子……哎,你们咋不去煤矿上干活。”
狗剩家这小子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煤矿那群也是狗日的,把锯子哥开除咧,嫌俄身子板太差,也不要俄咧,俄就跟着锯子哥来做木工来了。”
看看几个的惨样,确实有点瘦弱。杨伟这不多问了,关切地问了句:“锯子,你爹呢?”
“在三元胡同里住着呢!”赵大锯说着,一提到爹神色有点不对。
杨伟一下子有点生气:“你爹都多大了,你咋弄着你爹出来打工了,你可真行啊!那村里你爹走了谁当家呢?”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锯子黑着脸不说话,那狗剩家小子说了句:“前年村里民选村官,村里那赵亮那狗日货在下头搞小动作,把锤叔挤了……后来锤叔就出来了。”
“赵亮,赵亮是谁?”杨伟好像没听到这个名字。
一个村民解释道:“他是拴马村人,在长平有房,村长你在的时候,他不在村里。村里有煤矿后,他看着挣钱就回来了。”
“算算,不干就不干了吧,锤叔就跟当你们爹妈一样,操了一辈子心。……可不干也不能出来受这罪呀,又不是没钱活不了了。……锯子,一会去看看你爹去,咋就想不开个这事了。”杨伟有点埋怨的口气说道。拴马村历来无村长,就杨伟装样装了几天。而老锤就是名至实归的家长,这什么村长不村长当不当倒无所谓,人老了老了,再出来打工受这份罪,可就让杨伟有点不理解了。
锯子却是不答这茬,怕是对被打的事还有点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地说:“杨娃哥,给俄找些人,俄出钱,俄要干这群狗日货。”
一旁站着的王虎子和秦三河俩人捂着嘴呵呵地笑。人逼急了,小绵羊都能变成大灰狼,不过看这个个个弱不经风的身子骨,实在够呛。就赵大锯那身子骨还凑和。
杨伟这摇摇头,安慰道:“锯子呀,你怎么还想着打架呢。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儿我找人给你们要工钱去,欠了你们多少钱?”
一个被打的村民说道:“欠俄们一共一万多……他们不止欠了俄们几个,好多打工得被他们骗着干了活,要不了钱都被打跑了!这群狗日货可黑咧,上次差点连锤叔也打一顿。”
“什么吊公司,这么黑?”杨伟也有点生气了,这办得真不是人事。要是真把赵铁锤打了,那自己还真饶不了他们。别说自己,就老锤那脾气,肯定饶不了这人。
“三环装饰行!一家草灰货开得,骗俄们给他们干了几个月木工活……妈了逼,明儿我砍狗日的。”锯子说道,一副气不自胜的样子。拴马村的村民,不管老的小的,脾气可都不小,何况这受了辱。
这个名字杨伟倒陌生的紧,却不料一听这名字,夹了支烟在门口抽得王虎子一下子茬气也似地,嗯了一声,被烟呛住了,剧烈地咳嗽出来了……
杨伟一惊,看看虎子,沉声问了句:“怎么了虎子,你知道?”
“咳……章老三的生意!就叫三环装饰行。”虎子咳嗽完,憋出来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
“嘭!”的声音,吓了众人一跳!
医生吓得红花油摔地上了!
虎子和秦三河吓得一个激灵站起身来了。
几个伤员都看着村长吓得没敢说话了。
只见杨伟重重的拳头擂在薄薄的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水杯哗地摔到了地上……
“虎子!”杨伟此时已经是有点出离愤怒了,越听越气,听到了最后,居然是那个猥琐的章老三在使坏,如果是其他事,欺负不相干的人也罢了;如果自己不碰着也便罢了,不过这正正撞了个正着,还真把杨伟气得七窍生烟。
众人一脸诧异,杨伟看看大家对着虎子说道:“不等明天了,你和三河,把这群王八蛋都给我集中起来,大炮、贼六、小伍、轮子,包括周毓惠,章老三这狗货,务必让他到场,他要不来,你们俩去把捆来,妈了逼的,欺负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哎……”王虎子应了声……看着杨伟一脸不善,拉着秦三河转身就跑……
“锯子,大伙走……讨工钱去!眼不见心不烦,既然见着了,哥就不能不管你了。走……”杨伟恨恨地说道。
这群人付了钱走了,医生才小心翼翼地看看桌子,咂了半天舌头桌子面上,杨木面板上,被砸了一个深深的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四个指痕的拳印子……医生感觉得到,这个人很愤怒,所有的人都感觉得到,大哥,很愤怒!
……
虎子和秦三河出了诊所就开始通知人了。通知一干众人的说话很简单,很直接、很有效,一句话:“哥回来了,马上到总店集合,谁不到扒谁的皮!”
通知到周毓惠的时候,王虎子这捉狭般地说了句:“周惠惠,哥回来了,想你想得不行,想见呢?你快来昂……”
每通知完一个人,王虎子就和秦三河俩人幸灾乐祸地捂着嘴笑半天。两人一会就等着看这帮货挨大耳光的场景呢。那周毓惠呢,连这俩浑人都看得出对大哥有意思,不逗逗她逗谁?
这下,可有戏看了。
锦绣城里,伍利民一接电话,把怀里的美人往边上一推,连前胸连小妞解开的扣子也顾不上系了,转身就跑……跑下歌城包间,快步钻进洗浴中心里,一脚踹开一间房门,里头贼六正和俩MM一上一下玩双飞,贼六吓得小JJ拨出来迅速缩小,气得刚要发作,小伍说了句:“快快六儿,哥回来了,要见咱们……”
贼六一听,一脸喜色,一惊之下,着急地慌里慌张穿裤子,那一姐怕是刚到了好处,双眼迷离地看着贼六说了句:“六哥,怎么了这是,就把我们姐妹扔下了,我们毒龙钻还没开始呢!”
“顾不上了……”贼六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扔了几张钞票,在俩MM敏感部位摸了摸,促狭似地伸着指头做了几个流氓动作,淫笑着说:“一会儿咱们继续钻啊……还得给哥来个深喉……嘿嘿……”
俩MM知道明显是推托,不高兴地哼了哼,眼见着贼六风风火火地跑了……
……
光头骡、伍元,陆超和轮子,正悠闲悠哉地在光头骡的棋牌室玩,四个人开了桌麻将,先是轮子的手机响,一接电话轮子愣了,马上了喜不自胜地说:“快,收拾收拾,走走,伍元,大哥回来了,要见咱们!”
“哟……哪位哥?这么紧,连牌都不打了。”光头骡随口问道。
“老骡,你没资格见,是我们大哥,杨伟……你入道晚,你要见了,得叫大爷。”小伍元牛逼哄哄地拍拍光头骡的膀子。
“那不行!”光头骡来劲了,要说当年还是靠着这位爷唆导抢赌场发家起步的,就见光骡一甩麻将,扯着衣服就要走,嘴里说道:“大爷就大爷,我得给杨大爷谢礼去!”
光头骡倒也不失为信人,没有忘本。
一听这话陆超有点苦笑。光头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