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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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隋源是坏蛋简直是便宜他了,他就是人渣。我掉头向六分问道:“对了,证据呢?”
六分起身从床下翻出一个旅行包,从里面拿出摄像机,把视频、音频线接到电视机上,按下了播放键。
画面上出现了隋源和各种各样女人的交往镜头,张蓉蓉看得很仔细,不时指着屏幕叫道:“咦,这不是田甜么?”
“啊,怎么还有我啊?你们什么时候偷拍的?”
“原来小红和隋源去开房了?”
……
看完偷拍的带子,张蓉蓉忽然问我:“田甜看过没有?”
“还没有”,我摇摇头,叹息道:“本来今晚就是约你和她一起来看的,没想到……”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昨晚我一想到的时候,就先把田甜约出来看了这盘录像带,顺带再说出我同隋源、颜惠茹的恩怨,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唉,一着失了先机,步步被动受制。或许,这就是天意!
张蓉蓉也跟着叹了口气,低声问道:“那你和田甜真的就这么完了?”
女孩子就是问题多,不过我知道张蓉蓉也是关心我,苦笑着答道:“现在我说什么她也不会相信我了……”
“你不试怎么知道?”张蓉蓉突然提高了声音,有些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冲我说道:“你给她打通电话好好解释一下。田甜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原谅你的。”
对啊,假如田甜给我机会把原因说出来,或许这件事还有转机。于是我当着她和六分的面拿出手机给田甜打电话。
张蓉蓉和六分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半晌,我失望地摇摇头对他们说道:“没用了,打手机,她关机,她家里的座机也一直打不通,可能线都被她拔掉了。”
张蓉蓉吐了吐舌头,说道:“看来这次田甜是真的寒了心了。”
六分在一旁插嘴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的是怎么想的,事情也不问个青红皂白地就乱发脾气,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眼镜,你想开点儿,天涯何处无芳草……”
“呸”,张蓉蓉朝六分啐了一口,嗔怪道:“也不能完全怪田甜嘛,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搂在一起,换成谁都会受不了的。”
“那她不也和隋源出去约会了吗?”六分不服气地回嘴道。
眼见六分和张蓉蓉为我的事争吵起来,我连忙冲他们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我只担心田甜上当受骗。我也不希望把她扯进我和隋源的争斗里,害她变成牺牲品。”
六分和张蓉蓉听了我的话,马上停止了斗嘴。张蓉蓉着急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不待我回答,六分便抢着对张蓉蓉说道:“这件事就只能交给你了。”
张蓉蓉一脸不解地问道:“交给我?”
六分微一扬眉,说道:“你和田甜是好朋友,你的话她肯定会听,你把事情的原委包括刚才看到的录像带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告诉她,至于她要怎么做就是她自个儿的事了。”六分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
这时张蓉蓉忽然问道:“这个带子是谁拍的啊?”
我自不能把偷拍的事告诉给她知道,于是搪塞道:“是我对隋源起了疑心,找私家侦探拍的。”
六分见张蓉蓉生出疑问,连忙转移话题:“这件事你没问题吧?”
张蓉蓉歪着头想了一想,答道:“我尽量去做,但我不敢保证田甜会相信我的话。”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吧。我望着张蓉蓉,沉声说道:“蓉蓉,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张蓉蓉点了点头答道:“你们放心吧,我和田甜也是好朋友,我也不想看到她出事的。”
说到这里,六分忽然吸了吸鼻子,问道:“怎么有股糊臭味?”
“哎呀,我煮的饭……”张蓉蓉惊呼一声,赶紧往厨房跑去。
等我和六分跟着追进厨房,只看到灶上一个黑漆漆的锅里面装着一堆已经看不出原形的东西……
跟六分和张蓉蓉在外面随便吃了些东西,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开车先送张蓉蓉回家。眼见张蓉蓉上楼,六分开口发问:“现在你想怎么做?”
我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窗外,冷然答道:“我要让那个禽兽以后性生活不能自理!”
这年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我倒要看看,贼老天能庇护隋源到几时。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白天经历了太多变故,我感觉很累,所以送六分回家后我径直洗澡睡觉。正迷糊间,我好像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在响。
田甜?我满怀希望地抓起床头的手机一看,日,是残剑这厮打来的电话。希望破灭,我摁下了接听键,闭上眼睛没好气地问道:“喂……老子睡觉了,你小子别来消遣洒家……”
残剑不待我说完,便惊慌失措地吼道:“老大,刀疤出事了!”
出事?我一听到这两个字,马上联想到下午给刀疤打电话那幕,刀疤莫不出了意外?一想到这,我睡意全无,连忙坐起身来问道:“刀疤怎么了?出了啥事儿?”
残剑见我问得急,赶紧说道:“放心,没听说他受伤。”
我心中一宽,随即怪责道:“那你小子说清楚嘛,害我虚惊一场!”
“是‘黄毛’这么跟我说的嘛。”残剑咕哝了一句。
黄毛这小子是刀疤手下一个小头目,前段时间被刀疤派到“沙城”网吧罩场子,被残剑骗进游戏当徒弟,跟着学玩“完美精英”,PK操作手法超烂。
我随口问道:“哦,是那个瓜娃子啊,他对你说啥了?”
残剑这才告诉我,刚才他接到“黄毛”打来的电话,说是刀疤带手下去伏击龙二,混战中龙二被人在肚子上砍了一刀,肠子都出来了,现在正送往医院去抢救,看样子死多活少。
肠子都出来了?我闻言一凛,急忙问道:“刀疤做的?”
“不知道。听黄毛说警察到现场的时候,把刀疤一个小弟带走了。”
打架归打架,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原本担心刀疤招惹上这件人命官司,难免吃不了兜着走,听了残剑的话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又不是刀疤砍的,你慌个球!”
咳,刀疤手下的那些楞头青,从小港台枪战片看多了,以为叼着一根牙签就是小马哥,天不怕地不怕的,啥事儿都做得出来。正思量间,残剑又吞吞吐吐地说道:“不过……听‘黄毛’的口气,那一刀好像就是刀疤砍的,被带走的小弟只是一个顶罪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残剑的话说得不清不楚的,估计再问下去他也放不出个响屁来,于是我接口问道:“刀疤现在人在哪里?”
残剑又给我来了一句“不知道”。靠,一问三不知,那他到底知道啥啊?真是急死人了。
“那‘黄毛’呢?”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句。
“‘黄毛’说他去乡下他表哥家住几天。哦,对了,他说刀疤也出去‘旅游’去了。”
靠,刀疤也跑路避风头去了?
挂断残剑的电话后,我马上拨打刀疤的手机。“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操,刀疤关机了!
放下电话,我再无睡意。刀疤和我从高中起就一直是同桌,他的脾气我很清楚,最是讲义气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绝不会抛下兄弟们自己跑路。呃,看来这次麻烦不小。
我越想越放心不下,与其在家里焦躁地空等,不如出去探听一下情况。看了看时间,才十点钟不到,于是索性穿上衣服,下床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我开着车正往情人旅馆的路上,放在副驾驶坐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抓起来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这个时候,该不会是刀疤打来的电话吧?
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方休吗?”
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是谁?有啥事?”
那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疤哥的小弟,他在我这里,因为不方便给你打电话,特地让我告诉你,要你现在马上过来找他,有紧急事要同你商量。”
一听是刀疤找我,我连忙问道:“他在哪儿?”
“J区‘红粉佳人’夜总会。”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刀疤这家伙,我正愁找不到他,他倒主动跳了出来。当下我便调转车头往J区方向开去。
J区紧挨着城北开发区,原本只是一片荒村,近两年开发城北它也跟着发展起来,成为L市远近闻名的红灯区。
要繁荣,必先娼盛!刀疤这家伙倒还真会选地方“旅游”。咦,不对啊!J区的电话号码貌似是3字头的,而刚才那个号码是2字头,电话应该来自市中区。再说如果刀疤要找我,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而要假手于一个不认识我的小弟,就算迫不得已要这么做,他也不会让那人打电话找“方休”,而是会说找“眼镜”。
将几个疑点一分析,我若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我就真是脑袋进水了。靠,一定是有人知道刀疤跑路,利用我和他的关系设下了一个圈套等我去钻。
妈的,要不是我警醒得快,差点儿又上当了。一想到被人蒙住脑袋打闷棍后果,我不禁后怕得背上冷汗直流,“吱”地踩了一脚刹车。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家伙,不是傻子就是莽夫!识破了骗局,我猛地一打方向盘,掉头往“情人旅馆”开去。
到了地头,刀疤的几个小弟正在旅馆外面昏黄的灯光下打台球,一个个显得无精打采的,见我来了,都扬起头向我“方哥、方哥”地打招呼。
一个小弟苦着脸对我说道:“方哥,你来找疤哥么?他这几天都不在。”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弟正待要说话,另一个小弟突然从旅馆里冲出来,神情紧张地压低嗓门说道:“刚才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龙二挂了。”
龙二挂了?我日,现在麻烦了。“谁知道当时是啥情况?”我连忙追问道。
几个小弟相互望了望,其中一个开口说道:“当时我们把龙二堵在一个巷子里,打了他的‘闷棍’,那时候场面比较混乱,乌漆麻黑的,老大喊往死里整。后来警察来的时候,‘小菜’就主动去顶了,他走之前让老大有空的时候,替他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咳,现在龙二挂了,刀疤怕是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了,还能顾得上谁呢?当下我问明了那个“小菜”家的住址,这小子讲义气,帮忙扛下这漏子,刀疤既然答应了人家,他的事也是我们兄弟的事,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离开“情人旅馆”,我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给兄弟们群发了一条短信:“有急事,立马赶到‘快活林’集中商量。”
我驾车来到“快活林”,梅梅正在和调酒的小弟说笑,见我来了,笑嘻嘻地冲我打招呼:“方哥,好久不见了哦!”
我顾不得跟她说笑,径直问道:“怒斩呢?”
见我脸色焦急,梅梅收起笑脸答道:“他这会儿没在,有事吗?”
唔,反正我发了短信,怒斩应该很快就会赶回来,倒也不用心急。于是我对梅梅说道:“待会儿雷管、不死他们都要来,给我一间大一点儿的包房。”
“要几件啤酒?”梅梅知道我们哥几个聚在一起难免会喝几杯,便主动问了一句。
我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用准备酒。”我担心战魂、雷管几个瓜货喝了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耽误我们商量正事,便谢绝了梅梅的好意。
没多久,除了老陈没被我通知到以外,一帮兄弟陆陆续续都赶到了。
“老大,啥事这么急哦?”斯文人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样子。
“妈的,老子今天输得瓜兮兮的,好不容易拿到一把‘春天加炸’的好牌,你娃一个短信发过来,雷管和怒斩把牌扔得飞快……”战魂嘴里不住地叽叽歪歪,一旁雷管和怒斩嘴都笑歪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老子床上还有个MM等着的……”不死满面怒容地望着我喝道。
只有六分和残剑坐在角落里没说话。
等一干瓜货牢骚发得差不多了,我把他们扫了一眼,沉声问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对,兄弟们都不吭声了,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刀疤出事了!”随即我把残剑的话,加上我在情人旅馆听到的情况对大家讲述了一遍。
一干人都没有出声,屋子里死一般地寂静。平时在游戏里大家都是快意恩仇,“十步杀一人”也未见皱眉头,真的到了现实生活中,沾到人命官司,却都没有了主张。
半晌,战魂挠挠头,冒出一句话来打破了沉寂:“反正又没人亲眼看见刀疤捅龙二,怕个球!”呃,愚者千虑,终有一得。战魂一句无心之语倒是难得地赢得了大家的共鸣。
“现在不是凡事都讲证据啊?没有证据就不能说是刀疤干的。”斯文人也附和道。
其他人也点点头,雷管插嘴问了一句:“进去那个小弟可靠么?”
我想了想答道:“那个‘小菜’听上去还挺讲义气的,他惟一的请求就是让刀疤有空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妹妹啊?”战魂在旁边淫笑了一下,当即遭到大家的一致鄙视。
我冲战魂那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