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未来-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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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来,恐怕聂子木给五年工资的事也是聂忠虚构出来的。在那之后,他甚至还经常用自己以往的工资收入去补贴聂无双,试图让她过得好一点。
“既然小姐已经离开了聂家,聂家就没有我要保护的人了。”
“就算聂总不辞退我,我也会自动辞职的。”
陈诺还记得在卧龙山庄的那个天台上时,当所有的人都躲瘟神一样地躲着陈诺和聂家双,只有聂忠说了这么两句话,让聂无双和陈诺大为感动,聂忠也从此无怨无悔地继续跟在聂无双的身旁。
虽然他只是一个保镖,但保证了聂无双的生活不受干扰,也继续保留了一个“富家千金”应有的矜持和骄傲。
从某种意义上说,聂无双能在离开聂家之后,依然保持心平气和与快乐心态,聂忠的守护是功不可没的!
陈诺和聂无双始终那么紧密地在一起,包括在金沙大学的拥抱、接吻,包括在医院的春宵一度,聂忠的心里也应该是很嫉妒的吧?难怪他控制能力虽强,却每每有一些失态的表现,特别是在医院里的那一回更为明显……
可是……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依然默默地跟在聂无双身旁……
他能享受大富大贵的生活,也能享受粗茶淡饭的日子,只要他能继续呆在聂无双身旁,只要聂无双不强行赶他走,他就能用一个军人的态度,去命令自己克服满心的嫉妒,忠实地履行保护聂无双的最终目标……
陈诺还记得他是怎么样搬运那两辆破旧的自行车,并小心翼翼地保养着,为自行车上油除锈,只为了聂无双有时要用自行车代步……
陈诺还记得从聂家回来的那一晚,他追问聂忠是不是喜欢聂无双,聂忠却用“保镖是绝对不能喜欢雇主”的话消除了陈诺的顾虑,说他只是欣赏小姐,并不是那种喜欢的感情,他还说“小姐能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就算是聂无双怀疑在医院里和陈诺发生亲密关系的事是聂忠告的密,因此大发脾气,要赶聂忠走,一再说“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需要你了”,而聂忠依然固执地跟着聂无双走,满肚子委屈地说“小姐,相信我,你现在仍然需要我的保护……”
虽然聂无双屡屡地声明自己不再需要聂忠的保护,但聂忠却毅然抛弃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依然死皮赖脸地跟着聂无双,在出租房对面租了一间房子,只为了能继续守护她,只是守护距离变了,从近身保镖变成了五十米以外的固执凝望和守护。
这种死皮赖脸,让陈诺屡屡地看不起,此刻却有些震撼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法达到聂忠的这种程度。
其实聂忠虽然很隐忍,但他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其实已经够多了,只是陈诺一直把自己摆在比他更高、更优越的地位上,把他当成一条看门狗来对待,从而忽略了他也是有情感需要的正常男人,没有从正常男人的角度去分析他,才这么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件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陈诺一直有种误解,先入为主地认为聂忠的种种怪异之处,是因为他是聂子木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把尖刀,一个卧底!
而现在,陈诺霍然发现,他心目中的这个叛徒加卧底,原来竟是对聂无双最忠心的人,甚至比自己还忠诚!因为陈诺相信,如果自己和聂忠换一个位置,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夺走,而一定会做点什么,或者是决斗,或者是暗算!
聂忠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当上聂无双的保镖。他的功夫一直未显山露水,但作为一个特种兵教官,想必不低。但他始终没有和自己决斗,也没有对自己下绊子,或许是他一直在等着聂无双发现他的真情,在他和自己之间作出自由的选择。
应该说,这种胸怀已经超越了普通男人能达到的程度,而达到了情圣的境界。
或许,在聂忠的眼里,爱一个人,就应当让她像蝴蝶一样自由飞翔,而不是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房间里,捆绑在自己的身旁。
远远地凝视,默默地守护,看着蝴蝶在花丛中快乐飞翔——小姐能幸福,我也就安心了!
这一刻,陈诺的心灵被震撼和感动了——他见过暗恋女人的,但还真没见过暗恋程度如此之深、牺牲程度如此之大的男人……
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了一声:聂忠真是一个情圣,一个真正的情种!
尽管陈诺不欣赏他这种隐忍不发的暗恋方式,但依然对聂忠满怀敬意——一个能够将自己的真实感情隐藏得这么深的男人,一个能这么克制和自律的特种军人,总是值得尊敬的!
面对聂忠的这份痴情和专一,陈诺忽然有些自惭形秽起来。他虽然也算专一,但自问无法达到聂忠的这种痴情和专一的程度,他和聂无双开始这段恋情时,他几乎是被动地接受了这一份感情,心中还想着利用聂无双,
在和聂无双谈恋爱之后,他偶尔还会和身旁的其他女孩有一点小暧昧——在叶冰凌拉他的手时,他没有拒绝,在叶冰凌要求他送玫瑰花时,他也没有拒绝;此刻甲子让他背着她,他还是没有拒绝……
“喂,发什么呆呀?快背我去卫生间!”甲子轻轻地拍了拍陈诺的肩膀。
陈诺回过神来,赶紧大步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驾……驾驾……”甲子兴高采烈地在陈诺的背上起伏着,把陈诺当成了一匹马儿,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脯在不断地摩擦着陈诺的背,让他很有些“难受”。
陈诺被摩擦着,本有些心猿意马,但听到“驾驾驾”这几个字,他忽然冷静下来。
萝莉有三好,清音柔体易推倒。但对于陈诺来说,这个“清音”却能让他想起自己的女儿,甲子的玩闹心态同样让他想起了陈怡佳,还想起了身为情圣、无比专一的聂忠……
刹那间,陈诺心中欲念全无,只老老实实地把甲子驮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把她放了下来。
甲子下了地,拂了拂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脸忽然有点红。
陈诺不等她开口,就从口袋里掏了一包餐巾纸过去。
甲子的脸色更红了,接过餐巾纸,一瘸一拐地向卫生间里走去。
陈诺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异样,赶紧掏出根中药烟点上,在走廊上抽了起来,然后拨通了聂无双的电话。
他决定了——聂忠的事,要找聂无双问个明白,说个清楚!
第二卷 蚂蚁上树 第288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陈诺,有事吗?我在上课。”聂无双低声地在电话里说道。
“你出去接一下电话。”陈诺严肃地说道。
“我出来了,怎么了?”过了二十多秒钟,聂无双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知道吗?聂忠其实很喜欢你。”陈诺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在半根烟的工夫,陈诺便想通了——要和聂忠来一场光明正大的竞争!
聂忠一直在将他的情感深藏着,并为此隐忍着、牺牲着,这让陈诺的内心感到不安。与其这样,不如把这件事告诉聂无双,让她自己去作出选择,来一个公平的竞争——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公平罢了,陈诺已经得到了聂无双,相信她也不会再去选择聂忠,对于这一点,陈诺还是有充足把握的。
所以陈诺所谓的公平,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公平,目的只是让自己的良心安宁下来。
“这事是谁告诉你的?”聂无双听了这句话,立即反问道。
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讶,似乎根本没想到陈诺会有这么一说。
“算是……聂忠自己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吧?”陈诺沉吟了一会,答道。
“嘿嘿,你把他灌醉了?”聂无双听了这句话后,沉默了一会,轻笑了一声。
“差不多吧……无双,你吃惊了吧?”陈诺问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早知道了。”聂无双淡淡地说道。
“什么?你早知道了?聂忠对你表白过了?”陈诺这回是真的吃惊了。
“没有啊。”
“那你怎么知道的?”陈诺追问道。
“拜托,人家是个女孩子,难道这点敏感和直觉都没有吗?那家伙一天鬼鬼祟祟地偷看我,要是心里没鬼,能这样做吗?我懒得看到他那双鬼狐狐的眼睛,所以才让他天天戴着墨镜的。”聂无双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呢,原来就是这么点破事!”
“可是……你难道没什么想法吗?”陈诺傻眼了。
“能有什么想法?那个呆子,我才看不上呢!”聂无双低笑道。
“你不觉得……这样对聂忠不公平吗?”陈诺挠了挠头,问道。
“这种事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爱情是自私的!”聂无双若无其事地说道,“喜欢本大小姐的人海了去了,难道我要把感情分给他们每个人?如果是那样,你又会怎么想?”
“你说得也是……”听聂无双这么豪爽地一说,陈诺顿时觉得自己多虑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单方面的喜欢,并不能让女孩产生什么义务,否则这世界就乱套了。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对他好一点。”陈诺想了想,又说道,“你现在这样冷落他,让他太难堪了,毕竟他是忠心耿耿地保护着你的。”
“如果有一个你不喜欢的人一直缠着你,你会怎样做?”聂无双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就看不惯他那死乞白赖的样子,可惜他脸皮太厚,我赶不走他而已。你不觉得他是咱们之间的大灯泡吗?瓦数有五百瓦,照得你跟个秃头似的!”
“无双,我是很公道的,现在我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不选他,以后可别怪我强占你什么的,哈哈。”陈诺笑道,“对了,这事是聂忠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你就继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听聂无双这么轻描淡写地一说,陈诺的心结顿时也打开了——爱情这东西,还真没办法施舍什么同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半点也勉强不得。
看来这种事儿,还非得要聂无双这种快刀斩乱麻的泼辣劲,才能当断则断。要不是聂忠有那么坚韧的心气劲儿,恐怕聂忠这个大灯泡早就被聂无双彻底赶走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我一直在装糊涂,还用你说?喂,你老是说什么公平公道,你不会是想把我送给他吧?说,你是不是另有新欢了?”聂无双忽然反应了过来,恶狠狠地在电话里逼问道。
“哪能呢?无双,你是我的唯一,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陈诺刚说到这里,就看到甲子出来了,赶紧又说道,“无双,你赶紧去上课吧,我这也有事了。”
“有什么事?泡妞?”聂无双半开玩笑地追问道。
“我正在扶老大爷过马路,拜拜了您呐。”陈诺见甲子要开口说话,赶紧开了句玩笑,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甲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诺,说道:“我是老大爷?”
“你不是老大爷,是嫁不出去的老大难。”陈诺呵呵一笑,伸出手来,把她搀扶着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走廊前的一排座位上,让她坐在一张塑料椅上,然后在她的身旁坐下。
“你才嫁不出去呢!”甲子顿时老大不乐意地瞪了陈诺一眼,哼道。
“哎,聂忠还说了什么?”陈诺低声问道。
“那是秘密!”甲子抿嘴一笑,说道,“其他的事,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你要我问的事儿,我都问过了。剩下的,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你还挺喜欢故弄玄虚的……”见甲子把“那是秘密”当成口头禅,陈诺倒也没怎么在意,也没接着追问下去。
他知道,女人天生是喜欢八卦的,能知道别人的一点机密,然后藏在肚子里,待价而沽,那是莫大的乐事。
好在他只要知道聂忠是否对自己有害,也就足够了,其他的,他也懒得去知道那么多。
只是他也决定了,绝不能让甲子给自己催眠,否则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恐怕都会被她给问出来。
听了“故弄玄虚”这个评论,甲子微微一笑,白了陈诺一眼,大有示威的意思。
“帮我个忙吧,甲子。”陈诺沉吟了一会,凑到甲子的耳旁,低声说道。
正在这时,甲子把脸转了过来,陈诺躲闪不及,嘴唇在她的左脸上碰了一下,就像亲了她一口似的。
甲子的脸顿时涨红了,重重地跺了下脚,然后“哎哟”一声,捧着受伤的右腿呻吟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陈诺有些尴尬地问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鬼鬼祟祟地想干什么?”甲子红着脸看了看四周,又瞪了陈诺一眼。
“我刚才想和你说一件机密的事,纯属凑巧……”陈诺苦笑道。
“嗯,有什么事就说吧。”甲子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