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古罗马帝国-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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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勇武国王的倒下,也意味着一个王朝的结束。尤巴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被野蛮的高卢人拖下战马,他们拔出罗马人的短剑,在这位勇猛无畏的国王身上胡乱刺杀着,直到尤巴的身体因为流血过多和内脏严重受损而不自觉的抽搐着,这场刺杀仪式才算完成。最后,高卢骑兵骑上战马,吆喝着命令自己的战马前蹄腾空,踩向这名国王的脸部……直到尤巴面目全非。
而战斗中,还等不及凯撒的骑兵部队包围庞培的残军,中路,克温图斯的大军便在凯撒第十军团和十三军团的猛烈进攻下宣告溃败。
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宣示着凯撒在地中海的绝对霸主地位。
“拉比埃努斯,夹着你的尾巴逃跑吧,凯撒和我都鄙视你的所为,背叛者!”
安东尼或许在昏黄的战场上认出了拉比埃努斯,他大吼着,嘲笑着昔日的战友,而拉比埃努斯则在人群中,在努米底亚忠诚骑兵的保护下奋力撤出战场。
阿庇斯拖起一名瑟瑟发抖的军团新兵,命令他往面前正在死去的努米底亚步兵刺去,用自己的血性,去完成从一个男孩到男人的脱变。
新兵的嘴唇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神情惊恐的望着那名倒在地上,正在流血死去的异族战士。努米底亚战士绝望的眼神望着这名乳臭未干的罗马新兵,他的腹部被罗马老兵刺穿了一个大洞,肠子流淌在地面上。军团新兵则被阿庇斯直接揪到了这名努米底亚人面前。他双手握着短剑,剑尖抖动着就像他此刻跳动的心,迟迟不敢下手。而阿庇斯则没有耐心,握紧新兵的双手,一个猛的下刺,剑尖无比锋利的刺破了努米底亚士兵的皮肤,直入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顿时,鲜血直溅,新兵惊恐的握紧自己的短剑,那鲜活的生命在冰冷的铁剑之下渐渐失去了生命。这便是战争,阿庇斯很早体验过的感觉,现在被迫要求这些罗马的新兵们也必须接受。
此刻,放眼望去,是溃逃得一塌糊涂的庞培派联军。
148。拉比埃努斯的执念(上)
“我们所做的事业是伟大而神圣的,将军,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是在替罗马铲除暴君,战争狂。”
“但是凯撒的做法或许是对的,或许神明是站在他那一边的,否则,他怎么会屡次取得战役的胜利?或者,他开出的药方正是罗马现在所需要的。”
塔普索斯战役失败后,拉比埃努斯在部将和为数不多的努米底亚骑兵护送下,逃到了扎马,百年前,西庇阿与汉尼拔决战的地方,然而,当地居民并不欢迎他们,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塔普索斯会战的结果。凯撒获胜了,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并不招待拉比埃努斯等人进城。而拉比埃努斯最终只得和部下乔装打扮,混进城里,苟且偷生。一想到曾经辉煌的自己,此刻沦为丧家之犬,人人喊打,这般心情令拉比埃努斯百感心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和初衷是否正确?只是庞培的老兵在一旁及时劝阻了这位罗马老将的“胡思乱想”。
“这不可能,将军。现在内战还未结束,我们看到的一个体恤安民,维护罗马稳定的贤者,但是一旦战争结束了,整个罗马境内,将没有人能够与凯撒抗衡,凯撒拥有军团在手,到时候,只要他想独裁,想统治整个罗马,没有人敢说什么。或许他会成为下一个苏拉。人一旦拥有无限的权力之后,欲望也会无限膨胀。你,我,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控制他为所欲为。”
庞培的旧部手下还是忠心耿耿的替庞培说话。也试图劝说拉比埃努斯不要动摇立场。只是拉比埃努斯的心,或许已是真的疲惫了。他想起了遥远的家乡,自己的妻儿。这场战争毁掉了这一切,或许他本不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历史的车轮会不断向前迈进,而像庞培那样的伟人,都无法阻挡凯撒改革的道路,或许罗马真的在诸神的安排下,必需进行一场改革了?
“好吧,好吧,但是现在,我累了。我们暂时不去讨论这些事情吧。让我们去找些酒来。我很口渴了。”
拉比埃努斯疲倦的回到。
……
“诸位市民们,你们中有谁看到拉比埃努斯和他的残部?凯撒正在追捕他,如果你们中间有人看到了拉比埃努斯,却不告知凯撒,凯撒将严厉对待。”
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阿庇斯的骑兵便追到了扎马。并且,在当地人善意的目光中,顺利的进到了城里。骑兵队长一身戎装的出现在了这座古城的市集广场上,而后大声宣读了阿庇斯的文卷。
在场的扎马市民无不目光炯炯,望着已经权势在手的凯撒军团,步入他们的市镇,站在他们的市镇广场。所有人都知道,庞培最后的抵抗,失败了,整个罗马,落入了凯撒的手中。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两天前,见过这个人。”
随后,在骑兵队长宣读完文卷之后,一名衣着褴褛的乞丐,找到了阿庇斯的随行护卫队队长。并且告诉了骑兵队长这件事,他的所见所闻。拉比埃努斯再怎么乔装打扮,终究还是有人会认出他。而当地这些穷得响叮当的饥民,他们并不管什么崇高的政治抱负和理想。他们所做之事,只是为了一顿温饱。
“带我去见他。”
阿庇斯听到了这样的告密,随手抓过通讯兵手中的钱袋,扔给了这名乞丐。而后,很严肃的对他说到。
“谢谢,谢谢,谢谢将军,我这就带您去。”
拿到钱袋的落魄乞丐兴奋异常,连声道谢。而阿庇斯的心里,却充满了各种滋味。
……
“再拿两瓶酒水来,我需要补充体力。”
再次见到拉比埃努斯的时候,他的形象与阿庇斯脑海中的印象差距甚远。记忆里,淳朴而勇猛的拉比埃努斯总是一身戎装,穿着雪亮的铠甲,握着精良的宝剑,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他的声音洪亮,脸色红润,而此刻,坐在自己面前,酣吃着碗中干瘪面包的拉比埃努斯则一身褴褛,黑色的披风破了几个大洞,头上的头发看起来已经几天没有洗过,肮脏得粘在了一起,他的背影消瘦了许多,坐在粗烂的椅子上啃着面包,丝毫没有发觉阿庇斯和凯撒的士兵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并且呼唤着自己的手下给自己再拿两瓶葡萄酒,而他的手下,此刻已经全部给阿庇斯的士兵用短剑抵住了喉咙,动弹不得。
“你的酒水,拉比埃努斯。”
阿庇斯走了过去,将两瓶上等的高卢葡萄酒放在了拉比埃努斯的桌前。只是声音不对,拉比埃努斯才回过头,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庞。
他紧张的拔出短剑,铁剑在剑鞘里摩擦着发出响亮的刮擦声。而阿庇斯只是静静坐在原地,望着沧桑而疲态的老拉比埃努斯。
随后,拉比埃努斯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苦笑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短剑,罗马利刃放在桌上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也预示着老拉比埃努斯意识到,抵抗已经毫无意义,面前的阿庇斯,如果真的想杀死自己,或者制伏自己,刚刚就可以下手,没必要独自一人走进屋内,却让士兵都在门外候着。
“你想要说什么我都知道,你不过就是想劝我回去,恳求凯撒的原谅。但是,即便凯撒会宽恕我的背叛,我也不会回去。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而且,自从离开高卢营地那天起,我便没有回头的可能。”
拉比埃努斯将短剑放在桌上,而后,继续啃起了他那干瘪而有些发霉的面包,手中劣质的酒水被他吞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这样的画面很难将曾经叱咤风云的罗马名将联系在一起。阿庇斯知道,历史上的拉比埃努斯最终会在孟达战役里战死,但是眼下,自己还有希望,还有机会,拯救这位朴实而坚毅的罗马人。他是所有罗马军团长里最让自己敬重的人。一个平民,依靠自己的双手,依靠自己的努力,当上了罗马军团长的位置,第十军团的指挥官。其他人,无不都是依靠着家族的势力,而拉比埃努斯,是一个例外。而且,他不会像其他罗马贵族一般,勾结势力,唯利是图。换句话,在污浊的社会里,能找到这样一位敬业的罗马人,很是难得。
只是拉比埃努斯看起来对阿庇斯到来的意图已是心知肚明。
149。拉比埃努斯的执念(下)
“不,你可以回去,你拥有这次机会。凯撒是仁慈的,他会怜悯他的敌人,同样,他也会再次宽恕你。罗马需要这种宽恕,凯撒需要用这种宽恕去取得世人的赞誉。更多的,罗马需要重建,秩序的制度的重建,凯撒会是一个明君。我相信。”
阿庇斯望着拉比埃努斯,诚恳的说到。同时,阿庇斯也注意到老拉比埃努斯脸上那飘忽不定的情绪,他就像一位迷惘而沧桑的老者,经历了太多故事,经历了太多挫折。阿庇斯知道,此时的拉比埃努斯就像一个外表坚硬的巨人,内心却已疲惫不堪,甚至立场和信念都已摇摇欲坠。
“不,如果要用凯撒对我的宽恕成就他的美名,那我宁愿不这样做。”
拉比埃努斯停止了咀嚼,转过头来,用低沉的话语回到。而阿庇斯知道,这样的回答证明老拉比埃努斯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一定还有其他途径可以劝说他跟自己返回罗马,阿庇斯的思绪在脑海中急速运转着。
“美名与荣耀,一切都是虚无的,凯撒所需要的事物我们并不需要,我们只需要看重实际,看重我们这样做,或者那样做会带来怎样实际的后果便可以了。试想一下吧,当你口头上拒绝凯撒的怜悯之后,你的家乡,你的亲人,你的妻儿,可能便会因此遭遇不测。没有你的保护,她们什么也不是。她们将任由罗马的贵族奴役和凌辱,拉比埃努斯,我的将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罗马最伟大的军团长,然而,你并不能这么自私,你骄傲的死去了,而你的家人,却在痛苦的余生中度过,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终于,片刻之后,阿庇斯想到了另一个可以很好说服拉比埃努斯的理由。而拉比埃努斯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痛苦难耐的神情,阿庇斯知道,拉比埃努斯,他的内心在激烈的挣扎着,他的双手握成了一记拳头,几乎在桌面上痛苦的抖动着。
而后,趁拉比埃努斯立场动摇的时候,阿庇斯继续加强攻势说到――
“你成为了英雄,而你的妻儿成为了奴隶,好吧,这就是结果。而且,比这个结果更糟的是你的家乡――古卢姆。虽然我未曾亲身目睹它的模样,但是听士兵们说,你将自己毕生所得的财富全部寄回去,重建了这座罗马小镇,原本,那里只是一座小渔村,人们贫困潦倒,是你,将它改造成一座繁华的罗马城市,看吧,这样的杰作,我听说那里后来已是道路四通八达,罗马式建筑林立,歌剧院,澡堂,高架饮水桥随处可见。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噢,我想起来了,你曾说过,你还要亲手教小拉比埃努斯骑马,像他的父亲一般,那座繁华的小城,你的故乡,你的一切,当你死后,都将化为乌有。拉比埃努斯,我的将军,你真的愿意这一切发生吗?”
阿庇斯注意到自己说完这些的时候,拉比埃努斯眼角那闪耀的泪花。只是,老将军此刻还在坚守自己最后的执念。
他起身,神情痛苦的对阿庇斯说到――
“但是我曾经在庞培面前起誓,为了罗马,今生与凯撒为敌。”
“庞培已经死了,现在是凯撒的时代,你对庞培已经没有效忠的义务了,他已经死了。”
阿庇斯故意拉高了语调,强调庞培已死这样的事实。
随后,老拉比埃努斯无力的垂坐下来,一声叹息。这个时代,经历像他这样的人,可不多见。连阿庇斯都感叹自己这些年的经历还没有拉比埃努斯这般戏剧性。
“但是他的孩子还在……”
拉比埃努斯的执念在阿庇斯看来简直愚笨之极,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对效忠的理解是阿庇斯所不能完全体会的。
“克温图斯?你指望他能做什么?全罗马的军团现在已经都归凯撒统领了,你不能指望一个四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能做什么,更何况,他已经没有条件与凯撒抗衡了,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拉比埃努斯。而我们现在,只需要相信凯撒,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一次改变改造罗马的机会。”
阿庇斯几乎不耐烦了,但是却还是一直强压着继续劝说拉比埃努斯归降。毕竟,阿庇斯也的确不想如此英雄般的人物最后以悲剧落幕。只是希望眼前的拉比埃努斯可以转过他的死脑筋。
“凯撒他将战火带给了罗马……”
“但是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