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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生之海盗相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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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婵端了茶点为众人续上,走到左厉冥身边时,一心只顾着与他对视,心里有话想对他说便挤了挤眼睛,不想脚下却失了准心,险些摔倒。
  “小心。”左厉冥慢慢松开手。
  
  “多谢。”胡婵收回目光,赶忙站回余唐光身边。
  余唐光再是迟钝,也看出两人间的异常,心不禁揪在一起。上首的徐适恬淡自然,却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微微一笑放下茶盏。“此番多亏了左公子相助,才能尽快将徐连海压制下去,只不凑巧,赶上这天气,我们恐怕要在此耽搁一段时日了。”

  “左某还要感谢徐军师,若不是您未卜先知,我们岂不是要葬身鱼腹。”左厉冥笑道,心里却想着,这个人日后恐怕会是个难以对付的人物。
  “多说无益,既然有志走到一起,你们便是朝廷的栋梁,他日一同剿灭了徐连海,胡大人定上书朝廷,封你们个一官半职。”徐适夸下海口,引得一旁的余唐光微皱眉头。
  
  若是作恶多端的海盗,凭借一时的倒戈便可以加官进爵,日后又怎么威慑他人不再为恶。
  但他不敢多说,只在一旁暗暗运气。
  
  “不劳烦他人了,我糙哥一人便足矣,待风势稍减,我便带兵出战,定杀他个片甲不留!”糙哥已受了四十大板,本是杀头的罪状,但因毕竟打了胜仗,便留待后观戴罪立功。
  “闭嘴!若是再不听指挥擅自行动,休怪本军师无情。”徐适骂了一句,糙哥还欲再说,便被旁人拉了出去。
  
  “要说这徐连海冥顽不灵,还真是要斩草除根,左公子,你有何高见?”徐适笑问。
  “兵法有云,并不见血刃乃为上上策,不如招降,此番他龟缩起来,我们若欲尽数剿灭也是不容易的。又不能日日守着,理应趁早解决。”左厉冥站起身,踱到门口,听着外面的风雨声,问道:“敢问徐军师,这飓风要到何日才停歇?”
  
  “三日后。”徐适知左厉冥不喜拐弯抹角,便也不再遮掩。
  “三日后,容我带着招降书以及人质一同前往,不日便可尽数剿灭倭寇。”左厉冥斩钉截铁说道。
  
  飓风肆虐了许久,海面上惨不忍睹,战船也躲进湾口里,直到这夜里,才稍显安静。
  胡婵睡不着,明日便是他出发的日子,待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潜出船舱,就如被俘那夜,他仍旧静静坐在船头,一刀刀刻着手里的木雕。
  
  柔和的月光下,他的侧脸刚毅而柔和,四周的氛围也显得宁谧起来,虽然风依旧很大,大到吹散了两人的头发。
  “我就晓得你会出来。”左厉冥头也没回。
  
  “为何如此说?”胡婵凑到他的面前,靠着船舷坐了下来。
  “因为你这人是个小女子,惯会缩手缩脚做事,所以夜半三更的才是你活动的时候。”左厉冥笑道,将手里的木雕递到她手里。
  
  胡婵接过来,是个榴莲猫屎果的形状。“他们不是真心同你们合作,估计待到利用完了你,便会坐收渔人之利了。”胡婵寻思了良久,决定还是给左厉冥提个醒。
  “我晓得。”左厉冥站起身,面对着大海说:“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为了吃饱穿暖吧,为了自己在意的人。”胡婵想到前世里找到亲生父母后的心境,以及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又觉得这世里无所依。
  “如果你的杀父仇人,又将你养大,你会如何?”左厉冥仍旧淡淡问道。
  
  “先报恩,再报仇。”胡婵想也不想就说。
  “嗯,做完这一切,我就做回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左厉冥笑着转头,看着晨曦中胡婵的脸,似乎一切都有了奔头。
  
  “你是说?”胡婵刚要往下说,又觉得隔墙有耳,忙捂住嘴巴。
  左厉冥笑道:“怕什么,风大雨大的,听墙根的也听不去,即便听去了也不怕。”
  
  “那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胡婵的心莫名悸动,小心翼翼问道。
  “你觉不觉得,孤岛上的日子,很快乐。”左厉冥背着手,嘴角泛起笑。
  
  “不觉得,要吃没吃要穿没穿,我不像你酒池肉林这么多年的,想过平淡的日子。我可是苦了半辈子了,要绸缎要胭脂水粉,每天打扮的美美的。待在孤岛上,以后自己的孩子也跟个小野人似的,那可如何是好。”胡婵不假思索,说完又小心翼翼看了眼左厉冥,不知为何,自己忽地很在意他的想法。
  左厉冥垂目笑了笑,在哪里都好,只要跟自己喜欢在一起,哪里都是晴天。
  
  “想不想散散心见见世面?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我带你去。”左厉冥忽地问道。
  “你是说明日带我去徐连海那里?”胡婵瞪大了眼睛,寻思着那可是凶险万分的。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交心不易交人难
第五十一章交心不易交人难
  左厉冥猜出她的担心,笑道:“我保你无虞,怎么去怎么回来,汗毛都不少半根的。”
  风势渐小,得了徐适的允许,左厉冥带着胡婵离开船队,直往徐连海所在险湾行去。
  
  若不是徐适将余唐光支开,回到大营向胡继宗禀报事项,定会阻挠这件事。
  胡继宗展开徐适的信,微皱了眉头,心道若是得知了徐军师这番谋划,不知自家夫人又要如何闹上一场。
  
  胡继宗没敢叫余唐光知晓,余唐光也急着返回,便放了他回去。独自一人在书房里揣度,徐适要将胡婵嫁给老头子的大儿子,这一计表面上是与老头子拉近关系,便于今后的合作,但军师又在信里提到此乃一石数鸟之策,不知内里详情的胡继宗便有些疑惑了。
  且不说其他,单说左厉冥带着胡婵一路往徐连海的险湾行去,远远便见对方列阵相对。左厉冥也不急,只派一艘小船行去,对方见并不是大兵压境,便暂不做打算。
  
  不多久,小船行回来,带来徐连海同意何谈的讯息。左厉冥接过书信,命人将烟淼的表哥押上,又往前行去。
  “我们这么只身前往,会不会有危险?”胡婵双腿发软,心道两方前些日子还在炮火相对,如今这么着过去,岂不是会被当做炮弹。
  
  “我不同别个,我是老头子的人,如今此番关头他不会给自己再树敌。”左厉冥带着仍旧有些胆战心惊的胡婵,踏上徐连海战船。
  只见对方列队相应,为首的徐连海笑嘻嘻迎上前,恭敬道:“三将军到来,真是……那叫什么来着?”徐连海挠挠脑袋,想不出合适的词来。
  
  “莫说些客套了,咱们海上讨食吃的,不计较这些个。”左厉冥双臂虚扶起徐连海,笑道。
  “是,是,咱们有一说一,不整些虚的。”徐连海此时势力已然壮大许多,又有东瀛人相助,但还是对左厉冥从心底里畏惧。
  
  “走船的不来虚浮,既然你答应了归降,咱们也是有诚意的。毕竟以前在一个锅里讨食,徐军师派我前来,也是给你吃定心丸。另将尊夫人的表哥带来,望双方能重修旧好,毕竟都是庆元子民,嫌隙大不过血脉,与那东瀛贼人不是可比拟的。”左厉冥命人将烟淼表哥带上,只见徐连海甚是紧张第扶了过去,足见其对烟淼的重视。
  “我来扶,大哥您放心。”徐连海的一个拜把子兄弟上前扶好,又与烟淼表哥套了近乎,这一切都收在左厉冥眼中。
  
  客套话不再多说,应徐连海的邀请,两人在其船队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胡婵一步也不敢离开左厉冥,生怕被徐连海这个反复小人使了阴招。已经入夜,两人站在船舷上,望着远处的海雾,等着天亮。
  
  “有句话,我一直惦记着,你说我酒池肉林了半辈子,我想问问,我如何酒池肉林了?”左厉冥看着前方,嘴上带着笑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们银子多得数不清,遇到别的船,银子抢来,女人抢来,那不就是想要什么有什么。”胡婵理直气壮地说,心道自己那时候还不是被抢来的,好在还有点利用价值,才没有沦为压寨夫人的命运。
  
  左厉冥低头笑笑,也不去争辩,她的话向来叫人难以回答,她的想法向来叫人难以捉摸。
  “那你又是怎么苦了半辈子呢?”左厉冥问道。
  
  “我啊,从小没爹没娘的,缺衣少食。村里的人都说我是野种,还说我就是给人做童养媳的,所有人都欺负我。”胡婵想起儿时的事,又想起前世里遇到亲生父母后的境遇,不觉有些戚戚然。
  “据我所知,并非所有人都欺负了你,至少你欺负了一个人。那个人生得甚是好看,花花绿绿的衣衫,胸口还带着块玉,卖了定能换个好价钱。”左厉冥调侃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哦对了,我对你讲过。”胡婵想起孤岛上曾经对其提及那段往事,当时看着他不言不语,没想到全都记在心里了。
  “你还踩了那人带着的狗,踩了狗腿。你还扯烂了那人的衣衫,胸前盘扣掉了三颗,你还捡走了一颗跑掉了。”左厉冥转头笑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细节,胡婵可是没同左厉冥讲过的,猛地听他说起,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说了梦话。
  “我自然得知,我的破浪,因此跛着腿一直陪我走了几个月才算痊愈。”左厉冥盯着胡婵的眸子,见其倒吸一口凉气,作势要逃走的样子。
  
  “算了,不打不相识。”左厉冥忍着笑,正色道。
  “果然大将之风,小女子佩服佩服。”胡婵暗自吐吐舌头,心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么,你当时为何独自一人,那么落魄?”胡婵急忙转移话题。
  “一夜之间,我的家人都死了,只有我自己带着破浪活了下来,我也不知。”左厉冥又陷入无边的寂寥中。
  
  “那么你说的,你的杀父仇人养大了你,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嘛?”胡婵惊道。
  “他不知,我也是从岛上的老人嘴里听到的,多年前,还是山贼的老头子,接了一笔单,追杀一家人。”左厉冥仿佛回到遥远的儿时。“细节都对上了,除了我,没有人晓得这件事。虽说老头子也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他也是我的仇人。”

  “你没从老头子那里打探出,到底是何人指使?”胡婵问道。
  “我曾旁敲侧击,但终究事隔太久,他只记得所托之人有块玉佩,上面还刻着一首诗。但那首诗是我母亲曾经吟诵过的,不可能是所托之人的。所以我想,定是他弄错了,误把母亲之物记成了所托之人之物。”左厉冥陷入沉思,紧皱眉头。
  
  事情太过复杂,胡婵也想不明白其中奥秘,看来想要找到所托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这回同我爹合作,老头子是如何想的?”胡婵问道。
  
  “他能如何想,一心想救回儿子便是。我就当做报恩,为他做完这件事,我便要做回自己,你觉得我这样对吗?”左厉冥问道。
  “我认为?你只要保了自己平安,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猛地被人问及人生大事,胡婵顿觉任务艰巨,憋了半天才想出这句万金油的话。

  两人月下闲聊,不多时,一群人围着一个贵妇人走上甲板,想来也是乘凉的。
  “是你?”胡婵认出那正是烟淼。
  
  “是你?”烟淼一脸恬淡幸福,见着胡婵,也认出了正是那日被徐连海挟持之人,不觉有些尴尬。
  胡婵倒不觉,只觉得烟淼这人甚是对自己的眼缘。
  
  “真是对不住了,那件事。”烟淼见左厉冥自觉走向一边,便同胡婵熟络起来。
  “莫再提了,都是误会,如今你过得可好?”胡婵瞧了瞧烟淼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道徐连海若是能真心归顺,烟淼便可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们将我表哥送来。自从家里遭了那事,男为奴女为娼,一家子生生被拆散,如今总算是见着一个亲人。”烟淼眼中现出一丝寂寥。
  “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你这是几个月了?”胡婵笑着瞄了一眼烟淼的肚子。
  
  “三月有余,这孩子很懂事,我能吃能睡的,也不害羞。”烟淼一脸的满足,轻抚着肚子。
  “那就好,你相公若能真心归顺,才是更好。”胡婵看烟淼一脸幸福状,自己也跟着开心。
  
  “你放心,有我在,至少你们是安全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也希望安定生活,但你知道,我怕姓严的不肯善罢甘休。”烟淼眼中又现出一丝愁云。
  “我晓得,不若你们就在江浙生活,有胡大人在,姓严的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的。”胡婵说道。
  
  烟淼眼中似有一丝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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