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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重生之海盗相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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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脸颊蹭到他的脸颊,胡婵脸一红,左厉冥也有瞬间的迟疑。胡婵连忙移开些,偷偷吐了舌头。

稳稳地,胡婵被左厉冥背过了河,检查了身子,并无任何异样,两人这才快速往山谷里赶。
进入山谷之前,左厉冥慢了下来,小心地观察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危险,这才领着胡婵来到山洞下。

将野果子和胡婵推到洞里,左厉冥脱了上衫后沿着山谷四周寻找草药。
夕阳的余晖照进山谷,照在左厉冥身上,那柔和的淡金色仿佛为他增添了一些人气,显得也不再那么低冷漠和凶残。

找到草药后,左厉冥只留一条亵裤,进到潭水里,让缓缓地水流冲刷后腰上也许已经紫红溃烂的伤口,轻轻皱眉。
末了又将那几株草药嚼碎,将绿绿的粘稠吐在手心里,一手伸到后腰处,循着疼痛处敷上。

“我来帮你。”胡婵将野果子放好之后,出了山洞来到左厉冥身后,蹲在潭水四周的大石头上,扶着左厉冥的手,引导他准确地敷到伤口上。
左厉冥看不到后腰处,只能凭借痛感来敷药,如此有了胡婵的眼睛,总算是将伤口完全敷好。

左厉冥身体虽然强壮,但任何一个细小的伤口,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都可能要了人命。就算是恢复慢些,对于两人目前的危险处境,也是极其不利的。
“你这背上的伤,都是怎么来的?”淡金色的余晖下,左厉冥背上的伤显得愈发狰狞,特别是那道深深的刀痕,在后背上斜划而下,让人忍不住去想它的来历。

“与你何干。”仿佛勾起了那被自己刻意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左厉冥冷冷说完,便闭上眼睛,不知是享受着潭水带给自己的舒爽感,还是享受草药呵护伤口的感觉。
“你不要总是如此,虽说我还是你的人质,但咱们俩能否活着走出这里,还说不定,若总是这般横眉冷对的,多无趣。”胡婵试探性地说道。

“怎会无趣,若再无船经过,我便杀了你,这样我便可以抱着木板游进海里,不必带着你这个拖累。”左厉冥冷声道。
“你可千万莫冲动,就算抱着木桩,遇到鲨鱼也是枉然。”胡婵总有预感,左厉冥不会放弃自己这个诱饵,至于抱着木桩漂进大海,他更不会冒此危险。

“如若离开这里,你会做何打算?”胡婵第一次鼓起勇气,间接地探问他对自己的安排。
“做回我的海盗。”左厉冥说道:“官印许是丢到了海里,浙江巡抚这位置,胡继宗是做不稳了。”

“你不替你爹担心?”左厉冥回头看去,却见胡婵专心致志地伺弄着自己后腰上的药。
听了左厉冥的话,胡婵一愣。“他不需我担心,我也使不上什么力,其实,我是一点儿价值也没有的,你实在是押错了宝在我身上。”胡婵本是平静的脸色忽地有些抑郁,忽觉自己有些悲哀,早先不曾这般多愁善感,不知如今为何如此伤春悲秋。

“在博取我同情?”左厉冥死盯着胡婵看。
“你不必同情我,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好。我自小便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什么都要靠自己,没人心疼我。但那又如何呢?我也不必记挂着别人,养娘死了,我竟然没有多少伤心,我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她毕竟给了我一口剩饭,这才不至于饿死。”胡婵絮絮叨叨,左厉冥头一次没有阻止,静静听她讲述。

“可我还是经常挨饿,一次饿得实在难忍,我连一个带着恶犬的男童的干粮都敢抢。”胡婵回忆着。“那男童生得真好看,五颜六色的衣衫,精致的头发,还带了一块又大又绿的玉,比我高出一个头,竟然似个小丫头似的,吓得哭了出来。唉,早知道不该抢他的干粮,我应该连人带干粮一起带走,兴许卖给哪家大户,还能得些银子。”
左厉冥咬牙切齿地慢慢转回头,看着胡婵一脸惋惜的样子,不知为何,一肚子的话瞬间烟消云散。随即又慢慢转过头,盯着眼前的潭水发呆。

“再不回洞,野狼便会寻来了。”左厉冥强迫自己从那些记忆里抽离出来,起身时带起的潭水溅到胡婵脸上。
“昨晚可吓死我了。”胡婵小声说,拿眼谨慎地瞧着四周。

夜晚,两人又将那些树枝堆到洞口,这才躺回到简易的床上。
胡婵伤心过后,没一刻便进入了梦乡,不愧是没心没肺的人。左厉冥可没这功力,两人的对话勾出了他的回忆,

那是段很模糊的记忆,左厉冥只知道自己一直过着天下最富贵的日子,忽地一天全都变了。家人带着自己一路逃,直到全部被杀,一个老下人带着自己逃了出来,一路上还是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直到那老下人也病死在路边。
仅有的干粮,被个地痞流氓似的小丫头捡走,从不曾动手穿过衣衫的自己,自然打不过一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姑娘。

也许应该感谢这个小丫头,自己提前知道,想活下去就必须强壮起来。带着破浪,自己一路乞讨着到了京城。京城的乞讨小儿也是有规矩的,自己这个外来户自然遭到了排挤。
拳头决定一切,他只知道,没有干粮便活不下去,于是,他一次次地举起拳头。粉嫩的拳头变得满是粗茧,他也变得更加强壮。

“你想不想过好日子?”一个晒得黑黝黝的男人问道。
“想。”仅有七岁的左厉冥扬着稚嫩的小脸斩钉截铁地说:“我还想过回原来的日子,有爹有娘有衣衫。”

那男人只听到了一个“想”字,便哈哈大笑起来,没有听到左厉冥的后半句。
从此,世间少了一个血统尊贵的小乞丐,多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

后腰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等小痛还是能忍的,但左厉冥还是起身。心里的空虚和寂寞,比起疼痛来,更让人难以入眠。
抽出腰间的短刀,拿了一段树枝,左厉冥又雕起木雕。

还记得小时候,每逢自己的生辰,爹爹便会亲手做一个木雕。直到七岁那年,所有的木雕都随着家里的那场大火消失殆尽。
每当无眠之夜,左厉冥都会做木雕,仿佛这简单机械的动作,可以为自己内心的漂浮和虚无找到寄托。

短刀细细雕刻,两道浓眉,方正的脸庞,那是记忆中的父亲。
木屑片片掉落,一双凤眼,妩媚的笑容,那是睡梦中的母亲。

轻轻吹落木雕上的细屑,每一刀都那么漫长,真希望这夜快些过去,如此的话,就会迎来新的一天,就会忘记这夜的悲戚。
将父母的木雕放到一边,左厉冥又拿起一截树枝,先是砍削成一个蚕蛹似的形状,接着落刀,几下便雕出一个襁褓。

他想,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全家都应该是很开心的,所以,还是雕出这开心的时刻吧。
自从七岁起,他便开始按着自己的印象和想象,从父母刚成亲时开始雕起。

他的第一件作品是一对大红喜烛,那应该是父母成亲当晚的见证。
接着是年轻的父母,再就是稍微年长一些的父母,再就是大肚子的母亲和蓄了胡子的父亲。

这么些年来,每当无眠之夜,左厉冥便接着雕下去。
这夜,他雕刻到自己刚出生之时,一家三口团聚着。

轻轻雕刻,按着记忆里的模样。拿着手里的木雕,左厉冥的嘴角噙起一抹笑,好像真的见到了爹娘一般。
天亮了,左厉冥将树枝移开,打开木门回头看去,那个女人仍旧睡得如懒猪一般。真羡慕她,心事说放就可以放下。

左厉冥想到此处出了洞,走到潭水边,深吸一口清晨微湿的空气,站到潭水里,在松软的泥土里挖出一个大坑。
将木雕放进去,又将湿泥盖回去,深深埋住自己的思念和寄托。荒岛上,海岛上,陆地上,到处都埋着自己的故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故事。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双觅食险象环生
第二十二章双觅食险象环生
两人的食物所剩不多,必须提前准备好,不然等到哪天运气不好,猎不到的话,就得饿着肚子。
将木门放好,左厉冥带着胡婵又走出了山谷。避开昨天的路,寻了另一条而走。

左厉冥密切关注着四周,希望再猎到土狗之类的,比起兔子来,可以多吃好几天。
两人走着走着,又遇到一条河,这条河比起之前的,要宽上许多。

过了河,也不见得能猎到更多的猎物,两人便沿着河流往下走,在岸边的树林里搜索。
这期间,又猎到一只兔子,胡婵还是屁颠颠的跑去捡回。左厉冥又想起了他的破浪,这个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伙伴。

“想什么呢?嘿,三将军。”见他微微愣神,胡婵笑着拿手在左厉冥眼前晃晃。
“并没什么,想起我的破浪了。”左厉冥说完继续往前走,留下胡婵在原地不解其意。

“骂我!”想明白之后,胡婵压低了声音,不敢找他算账,只是气鼓鼓地在他身后比划着。
胡婵憋了一肚子的气,跟在后面鼓着腮帮子,正虚张着嘴做口型骂着左厉冥,忽觉一个野果子擦过自己的肩膀,掉落在脚边。

胡婵赶忙抬头看,却见一只穿着兽皮的猴子正咧着大嘴,顽皮地冲自己做了鬼脸,似笑非笑地张牙舞爪。
那穿着兽皮的猴子吱吱叫着,又随手从树上摘下一颗果子,示好地丢向胡婵,原来是帮助她摘果子。

左厉冥也发现了响动,回身举箭便将那猴子射了下来。
胡婵赶忙闪过一边,仔细看去,才发现这又与普通的猴子不甚相同。

这东西已是很像人形,但浑身还长着稀稀拉拉的棕褐色毛发,前额和嘴突出,翻着深红色的嫩肉。身材矮小,四肢却相对来说稍长,两只大脚片,好像蒲扇般,肚子鼓鼓的胸部平平,在胯部敏感位置围着一块虎皮。
“吱吱,吱吱。”那小东西张着惊恐的大眼睛,盯着左厉冥手里的弓箭,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左厉冥面无表情,提刀准备再补一刀。
如果是猪牛马羊虎狼之类的野兽,胡婵不会觉得怎样,但面前这个是人形般的猴子,或者说,这是一个已经进化了的野人,而且,这野人方才还友好地为两人摘果子。如果宰了他,胡婵是绝对吃不下他的肉的,这感觉好像是在吃人肉。“三将军,他的肉又不能吃,就放了他吧。”

“这是土著野人,若不杀了他,明日他便会带着所有的野人找到我们,将我们生吞活剥。”左厉冥知道这类物种,有的和善些,但大部分是好斗甚至是食人族。
“吱吱,吱吱。”那野人摇晃着小脑袋,似乎能明白左厉冥的意思,向着胡婵乞求着,同时挥舞着双臂,看着像是在保证着什么。

“你看,他应该不会的,他方才还给我们丢果子,不是坏人。”胡婵见那小东西可怜得紧,且方才在树上时,他还那么的顽皮友善,不像是凶残的野人。
“应该不会!”左厉冥瞪了一眼胡婵,提刀走向那野人。

小野人眼含热泪,如一只迷路的小猫般,蠕动着嘴唇看着胡婵。
“他或者还有孩子,他死了,你叫他的孩子怎么过活。我们快些走,叫他找不到我们藏身的地方,他即便想带人来,也找不到我们。”胡婵急道。

左厉冥本已准备落刀,听了胡婵的话,将刀柄攥得更紧。
小野人呜咽着,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眼泪汪汪。昨夜的无眠,左厉冥好似迟钝了许多,是的,他或许也有孩子,或许也有双亲。

但一时的善良,往往会害了自己,左厉冥举着刀,看着地上的小野人,眼神晦暗。
一声嚎叫,远处树林里蹿出一头野猪,粗黑的毛,壮如山的身子直奔着三人而来。左厉冥顾不上收拾小野人,收刀举起弓箭对着远处瞄准,啪的一声利箭离弦,远处传来一声嘶叫。

利箭正好射入野猪的眼睛,血红瞬间流满了那肮脏的面孔。
闪身抱起胡婵,将其挂到树上后,这才倚着树干对着那野猪又射了一箭。

野猪的战斗力极强,如果单打独斗,多半会被它强有力的身子撞得五脏六腑尽碎。
野猪双眼被射瞎,疼得不辨方向地狠命撞着树干,四周的大树被它撞得落叶纷纷,很是恐怖。

棕黑色的毛皮,由于猛力撞击树干,被擦破划伤,露出黑红的血肉。
地上的小野人,趁着这个当口早已逃得不知去向,左厉冥等那野猪疼得趴在地上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跳下树,准备将其彻底结果。

胡婵在树上看得心惊肉跳,几棵小树被撞得从中间折开,下面一片狼藉。那畜生虽然已经奄奄一息,又疼又累趴在地上,但还是很有伤害性的野兽。
左厉冥悄悄靠近,猛举起刀直插它的后脖颈。野猪被这忽然而至的剧痛惊得跳起来,又开始不顾命地左右摇甩。

左厉冥迅速闪开,还是被这大块头擦到了手背。瞬时间,血淋淋的右手上传来剧痛,左厉冥皱眉忍住,趁着机会又给了野猪一刀,这才跳上树。
“你受伤了。”胡婵一手抱着树干,一手看着左厉冥的手伤,见其一脸的镇定。

这是多少次受伤之后,才会如此淡定,也许,他已经习惯了吧。
左厉冥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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