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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厨娘当自强-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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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乌鱼汤做成;梅先生不禁道:“老夫今儿才明了素手调羹,原来如此美不胜收。”
  安然做的这道乌鱼蛋汤的确令人惊艳不已;汤色清亮;片片乌鱼蛋浮在清浅的汤汁里;仿佛花瓣落于溪水之中;上面两点青翠;的确称得上美不胜收。
  在场除了脸色惨白的赵老六跟一脸不信的刘成,阴晴不定的梁子生;其余人;哪怕是北派的大厨,都被这道菜深深吸引。
  无论什么时候;美得事物总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不说味道如何;只能把一道菜做出这般美不胜收的效果;非顶级大厨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厨行里虽南北争斗不断;却,对于真正有本事好手艺的大厨;无论南派北派都会给予尊重;而安然的手艺已经把北派的厨子彻底征服了。
  对于第三轮的输赢,不用说也都门清了;只不过,还有垂死挣扎的;赵老六上前一步:“光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摆着看的。”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厨子连北派的都对他颇为不屑;到了这份上还不认输;赵老六这脸皮实在太厚。
  梅先生哼了一声;侧头看向孙先生;孙先生点点头;拿起调羹;举了两次,不禁对安然道:“姑娘这道汤做的太美;倒让老夫不知如何下匙了。”
  安然笑了一声;接过老先生手里青花瓷勺;又拿了一只冰裂纹的青瓷小碗;勺子沿着汤蛊子的边沿缓缓一推;周围不禁惊叹了一声。
  若说摆在那儿是清泉落花;这一动却仿佛桃花流水;一道汤可以美得动静皆宜,怎不令人拍案叫绝。
  安然装满一碗递给了孙先生;老先生接过,舀了一勺吃进去;脸色并无什么变化;若硬要说的话;,仿佛还有些失望之色。
  赵老六顿时觉得有了希望;心说,只要这老头子不满意;自己做的再差;这第三轮也能赖个平局;自己也不用砸饭碗了。
  正想着,却见孙先生又吃了第二口;脸色却忽的一变,微微点头;仿佛有些惊喜。赵老六刚升起的希望之火顿时熄了一半,紧张的看着孙先生吃第三口。
  第三口汤吃下去,孙先生闭上了眼;半晌儿方才睁开:“妙啊妙;实在是妙……”连着几个妙字;看向安然:“姑娘当真好手艺;这道汤竟比当年老夫在御宴上吃的还要鲜美;也更妙不可言。”
  说着,看向几位老友:“这道汤老夫之所以这么多年仍记忆犹新;就是这味道上的变化与众不同;三口三个味道;初尝只觉平常;咸鲜之中微有些酸辣之味而已;再尝,却又觉这酸辣之味如此恰到好处;引的人不得不吃第三口;倒是这第三口方能品出这道汤的真味来;咸鲜酸辣中极致的鲜美滋味;细细品来;只觉虽只酸辣咸鲜四味;却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欠;正是恰到好处,方有这般美妙的味道;真不知姑娘是怎么做出来的;竟比当年的御厨还要高明几分;今日能在富春居尝这一道汤;老夫于愿足矣;于愿足矣啊。”说着竟捋须大笑了起来;极为畅快。
  其余几位先生纷纷品尝之后皆赞妙;安然不禁抿嘴轻笑;这道菜难就难在调味上;留白方能给食客无限想象;色香味意形;这道汤算占全了;也只有像孙先生这样识货的食客品了,才觉得是极致美味;若是街上的汉子叫来一个;肯定觉得不如炖肉来的香。
  这便是食客的区别;每个人的口味都不同;这也是置办席面的难处;一张桌子坐十个人;十个人就是十个口味;要想达到人人满意绝无可能;却可根据客人的主次;以及年龄,性格,经历;制定相应的菜单;便不能人人满意;至少需让主客尽兴。
  就如今天,若没有几位见多识广的老饕;安然也绝不会选这道汤;看人下菜,听上去像是贬义;安然却觉是一门颇为高深的学问;值得每一个厨子好好研究。
  梅先生的目光扫了眼脸色已经发青的赵老六;落在梁子生身上:“梁大人,接下来老夫就等着赵大厨的这道北菜第一名汤了;说起来,安然丫头不过是个南派厨子;这道汤既是北菜第一名汤;想来赵大厨烹煮起来更为地道才是;老夫甚为期待啊。”
  梁子生脸色变了几变;心知这第三轮必败无疑;怎也没想到;这丫头的厨艺真能如此厉害;三轮都比的北菜;竟然也赢得轻松无比;北派这脸算是丢到家了;看向一脸呆滞的赵老六:“赵老六该你了。”
  赵老六浑身一哆嗦;手里的厨刀哐当掉在了地上;引得周围看热闹的南派厨子一阵哄笑:“怎么着?怕了啊;知道比不过;刀都拿不住了,刚可都立下了生死文书;这一轮输了;可永绝厨行;反正这吃饭的家伙什也快砸了;干脆丢了算了;哈哈哈哈……”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是讽刺。
  梁子生脸色阴沉;心说这赵老六还真不给自己做脸;好容易连赖带哄的;弄了个第三轮;他倒好,连刀都拿不住了;刚要呵斥一句;却忽然钻出个小子来;年纪跟狗子差不多大;看着安然:“俺也来做这道乌鱼蛋汤。”
  在场人都愣了;不知这小子从哪儿钻出来的;却忽的冯继喝了一声:“顺子,你这小子不再馆子里打杂;跑这儿添什么乱;赶紧回去。”
  却不想这小子一梗脖子:“俺不走;不说比试吗;俺虽是学徒的,也算北派的厨子;俺也要挑战这位漂亮姐姐。”
  冯继一张脸都气红了:“你这小子连师傅都没有呢;在汇泉阁才学了几天;就敢跑这儿来胡闹;还不回去……”
  说着,就要拽他,谁知这小子倒机灵;一把抱住了院子里的花树;四肢并用;死赖着不走:“俺会做,真会做……”
  这场闹剧让人哭笑不得;安然却道;:“冯东家放开他吧;他既然想做就让他试试好了。”
  冯继只得放开这小子;却点了点他的额头:“看回去告诉你娘;让你娘揍不死你。”
  这小子一撇嘴:“俺娘才会揍俺呢。”走过来的时候看了赵老六一眼:“先说好;俺比俺的,跟你可没干系;你倒是认不认输;认输了才该俺上;刚俺可看见了,你跟这位漂亮姐姐定了生死文书;比剁手的;依着俺;你这手索性保不住了;就别费事了;直接剁了反倒干净。”
  噗……周围好几个笑喷的;狗子却高兴起来;这小子虽胡闹;这几句话倒是顺耳;叉着腰看向赵老六:“你;说你呢;别想混过去;可是立了生死文书要剁手的;你是先剁手;还是先做汤;这小子说的是;做了汤一样剁手;倒不如先剁了干净。”
  两小子一唱一和;把陆老六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他们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死活也说不出话来;忽然一翻白眼,咚一声;竟直直仰倒在地上;竟泛起了羊角风;口吐白沫一个劲儿的抽。
  刘成一见好机会;忙道:“可了不得,赵老六这是犯了羊癫疯;得赶紧抬去找郎中;晚了这条命可保不住了;快着把赵老六抬出去。”
  话音刚落,后头忙跑出两个伙计就要抬人;却听孙先生开口:“且慢;老夫略同岐黄之术;这羊癫疯最不能挪动;一挪动轻则瘫痪;重则殒命;让老夫看看吧。”说着一伸手,旁边的小童子忙打开药箱拿出针包来;就见孙先生挑出一根半尺长的牛毛细针;微微弯腰就要刺入赵老六的眉心。
  安然还纳闷呢;虽说自己是个外行;可好歹闺蜜是个神医;看林杏儿扎针也不是一两回了;没见过直接往眉心扎的;这老长的针;扎下去这人还活的了吗。
  老先生的针也就刚挨赵老六的肉皮;就听赵老六啊一声睁开眼。
  孙先生不禁笑道:“想不到老夫这医术又长进了;这针还没下呢病就好了。”
  老先生一句话,周围大笑了起来;都明白这赵老六是装蒜呢;什么羊癫疯;是怕剁手砸饭碗;装的;就连北派的厨子都不屑他这种行径;纷纷别开脸不想承认这种无耻之人是他们北派的厨子。
  梅先生呵呵笑了两声:“梁大人,刚生死文书可是你我做的证人;若是有人赖账;不说梁大人;就是老夫可也丢不起这个人呢。”
  梁子生目光沉沉的看向赵老六:“你倒是认输还是比;痛快点儿;刚非要立下生死文书的可是你;有本官跟梅先生在这儿;你还想赖账不成。”
  赵老六脸色灰白;却忽指着安然道:“这丫头分明就是北派的厨子;硬装成南派的来阴俺的;俺就不信她一个南派厨子能把北菜做的这般地道。”
  狗子气的直跳脚:“你;还真不要脸;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钱弘站出来:“这位姑娘的确是南派的厨子;刚我说她是郑老爷子的亲传弟子,各位不信;且看姑娘手里的这把刀;正是郑老爷子的厨刀;当年老爷子随皇上南下;在下跟冯老弟有幸获招进行苑为万岁爷烹制我们两家的招牌菜;曾见过郑老爷子使这把刀;刀盒上刻的正是咱们厨子的老祖宗;你们若不信可问安姑娘?”
  梁子生一脸震惊的看向安然:“姑娘真是郑御厨的徒弟?”
  安然根本也没想过瞒着此事;点点头:“安然正是师傅的关门弟子;这厨刀便是他老人家亲手传给我的。”
  说着,看向四周的厨子:“诸位大概都觉得师傅是南派的厨子;可在师傅心里,却从未有南北之分;师傅总说天下厨子是一家,南菜北菜不过是地域不同;食材不同;技法不同罢了;依着本心;烹制出佳肴以享食客;这是咱们厨子的本份;何有南北之分;更何况,南菜北菜虽有不同,却也彼此相通;就如今天第一道布袋鸡;是聚丰楼的招牌,是北菜;南菜里却也有一道三套鸭;野鸭套家鸭;家鸭套鸽子;都需整鸭脱骨; 方能做成此菜;还有一个套四宝;是河南菜;又该算南菜还是北菜;安然还听师傅说过,西域那边儿还有一道套八宝;最外头一层是骆驼;同一种技法衍生出这么多菜;又如何说得清是南是北呢,正因为厨行的那些前辈们不分南北;互通有无;才有如今的南北佳肴。”
  安然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北派的厨子嚷嚷了一句:“可当年郑老爷子当御厨的时候;俺们北派的厨子可不如你们南派;就连馆子里的东家,都不想雇佣俺们北派的厨子;喜欢用南派的;说南派的菜精雅细致;把我们北派的厨子说的一无是处;若不是郑老爷子五年前败给了我们北派的厨子;如今我们北派怕也跟南派的处境一样;姑娘的厨艺精湛;在下佩服;却这南北之争由来已久;又岂是姑娘三言两语就能说开的。”
  安然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师傅常为此自责;师傅并不觉得自己是南派的厨子;师傅常说,一个真正的厨子;不管南北东西;哪怕最家常的菜肴;都能烹制出地道的味道来;所以,师傅并不只会南菜;北菜一样擅长;他老人家更是说过,北菜之所以渐渐没落是因为固步自封;很多厨子教徒弟;总会留一手的心态;让北菜许多绝活跟精妙技法;渐渐失传;就拿这道乌鱼汤来说;都知道是北菜第一名汤;可有几个能做;会做;敢伸手做?”
  说着,看向刚撒赖的那个小子:“若北派的的厨子都这小家伙一样;或许今天胜的就不是安然了。都知道南菜的什锦豆腐羹是一道有名的刀工菜;却不知北菜也有一道温炝鳜鱼片和炝拌藕丝;鳜鱼剔骨后再一刀精准去皮,整皮不破,取肉切成薄片,需薄如蝉翼。炝拌藕丝,藕丝切的细如发丝,每根丝都能穿过针眼。这般刀工怎会比什锦豆腐羹差;便师傅都说;若论绝活与难度;北菜当属天下第一;只不过如今许多绝活都失传了;这是咱们厨行最大损失;咱们厨子凭的就是手艺;若是手艺都没了;还剩下什么。”
  忽一个人道:“那姑娘算是北派还是南派?”
  一句话众皆哗然;安然却笑了;看了看四周斩钉截铁的道:“安然是个厨子;此生唯一的期望就是用手中这把厨刀;做出让食客满意的菜肴;不论南北。”
  孙先生凑到梅先生耳边低声道:“这丫头你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份手艺;这份大气,这份机智;这份聪明;倒不知世上还有如此女子?”
  梅先生点点头:“是聪明;不亏是郑老头子的亲传弟子;郑老头子做不到;说不定这丫头真能做到;就这份气度就远远不是韩子章能比的。”
  刘成一见不好;这丫头几句话就把北派厨子给说动了;这要是传到京城;自己能落好儿吗;想到此开口道:“既姑娘如此大度;就饶了赵老六如何?”
  刘成一句话出来周围连北派厨子都不禁皱眉;这生死局是厨行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高炳义瞪着刘成:“若今天赢了是赵老六;试问他可会饶过安姑娘?”
  刘成嘿嘿笑道:“赵老六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厨子;怎么能跟郑老爷子的高徒相比。”
  高炳义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赵老六不还说韩御厨是他师公吗;刚可是代表你们北派出来的;莫非你们就派出这么个不入流的小厨子?”
  刘成被他噎住;别开头嘟囔了一句:“说的好听,脑半天都是假仁假义。”
  “你……”高炳义气的脸都红了;刚要上前理论;却给安然拦住。
  安然看向赵老六:“安然敬你是前辈;咱们厨行最讲究辈分;安然断然不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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