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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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小媳妇儿吃醉了之后;格外大胆狂放的行径;让他颇为期待;而让安嘉慕想不到的事;他媳妇儿醉酒调戏男人,还有升级版。
安然眨眨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怀里;米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安嘉慕,良久,忽然伸手捧住他的脸:“帅哥你,长得真好看;让姐姐亲一口……”说着小嘴就凑了上去。
对于这样送上门来的肉;只要是男人都不可能拒绝;更何况,安嘉慕本来就居心不良;噙着她的唇亲了良久……
小媳妇儿很是热情;安嘉慕惊喜之余,忽发现小媳妇儿不知什么时候翻身骑在了他身上……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就像脱轨的列车;像安嘉慕从来没想过的方向去了;以至于最后小舟翻到了水里。
亏了已经荡到了岸边水浅的地方;安嘉慕这个旱鸭子,才没淹死;即便如此,抱着媳妇儿从水里出来的安嘉慕,也喝了不少水;而始作俑者却在他怀里睡的雷打不醒。
安嘉慕生怕安然着凉;毕竟如今已是中秋;水里凉的紧;抱着安然去浴房在热水里泡了半天;又给她洗头发;擦身子;抱出来擦头发;收拾好了;躺在炕上;天都快亮了。
安嘉慕侧头看了怀里的媳妇儿半晌儿;想想刚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虽说落水的代价有些大;但是能换来如此热情的小媳妇儿;还是蛮值的。
安然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捂着额头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自己昨儿到底干了什么;质问安嘉慕,怎么给自己喝酒;这男人一脸无辜的说;忘了她不能吃酒;鬼才信呢;以这男人对自己的了解;就连小日子是那一天;都记得一清二楚;哪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是图谋好的。
就看他一副贼兮兮偷腥猫的样儿也知道;安然本来想问安嘉慕;自己做了什么;可一想,自己问了;以这男人的劣根性;肯定会胡说八道;索性不问了。
而且,厨艺学院开学在即;能有这样一个不被打扰的中秋节;已极为难得;哪还有你侬我侬的功夫。
转过天一早,知府大人却送了帖子来请安嘉慕过去吃酒。
安然一边儿给他整理衣裳;一边儿道:“好端端的,怎么请你去吃酒?”
安嘉慕:“季公明是进士出仕;骨子里总免不了文生气;对江南更是向往已久;这次请我大概是想谋江南缺。”
安然这才明白过来;心道,季公明倒聪明;知道趁热打铁;安置难民是事情皇上虽下旨表彰过他;不过,皇上表彰的官儿多了;转过头说不准就忘了。
自己听安嘉慕说过;皇上能记住的,也不过就是常在眼皮子下头的京官儿;跟外头那些封疆大吏;大燕多少知府啊?皇上怎么可能记得过来。
要想加深皇上的记忆就的不断刷存在感;而且,要有技巧的刷;自己刷不够高明;最好是别人帮着刷。
显然季公明找的帮忙刷的人就是安嘉慕;安嘉慕虽是一介白衣,却是巨商;在商界说一不二的人;只要他肯牵头,冀州府各界必然纷纷响应;送个万民伞,上个万言书什么的;皇上想记不住季公明都不成;这是官场的规则;所以才说官商勾结;到了什么时候都一样。
安然送着他出去;自己也坐车去了厨艺学院;刚一到大门前,便瞧见了一个人;正在门前站着;抬头望着牌楼上的安记厨艺学院几个字;背影看上去颇有些熟悉。
听见马车响动;男子回过头来;安然不禁一愣;一袭青衫;儒雅清俊;即便有些憔悴,却仍称得上君子如玉;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崔诚之……
?
☆、第 104 章 上品酱蟹
?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崔诚之;安然楞了一下;礼貌的打招呼:“少东家好久不见,怎么来了冀州?”
崔诚之目光闪了闪;眼前的女子仍跟自己记忆中一样美;应该说,比自己记得那位女子还要美;只是崔诚之心里明白;即使再美,也不是自己的;她的眼里只有生疏。
安平今儿被安嘉慕留下来跟着安然;平常日子要是能谋一个跟着夫人的差事;他跟安顺俩人能乐死;跟着夫人轻松不说;时不常的,还能得些吃食;夫人做个什么点心;吃食;总不会忘了赏跟前的人。
而夫人做的东西;哪怕最简单的;也是佳肴美味;这样的口福,也就他们安府的下人才有;故此,今儿大老爷一吩咐,差点儿把安平乐死;可惜如今乐极生悲了。
大老爷私下里办的事儿别人不知,他跟安顺可是一清二楚的;尤其崔诚之这档子事儿;说起来,这位还真不适合当官;本来他一个探花郎外放到晋州,是别人想都想不到的好事儿;没见多少候补的官员;冷板凳一坐就是好几年吗。
像崔诚之这样一中了就外放的;少之又少;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家世厉害,朝廷有人;要不就是入了皇上的眼;有心提拔他。
崔诚之家里,再如何也就是一个松月楼罢了;他表姐夫苏猛虽在官场,之前只是冀州府通判;后来升迁,也不过是金陵府守备;在地方上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京城里谁认识他是谁啊;故此,只可能是第二种。
按说入了皇上的眼;飞黄腾达还不指日可待吗;偏这位混的命都差点儿丢了;被晋州官员联名上奏弹劾;不是大老爷伸手帮了他一把;估摸这会儿还在牢里头待着呢。
大老爷之所以管这档子闲事儿;可不是心眼儿好;他们大老爷的好心眼儿,这辈子只会用在大夫人身上;更何况,在大老爷眼里这位还对大夫人有图谋。
安平以前真觉大老爷想多了;崔诚之跟大夫人统共也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会对大夫人有意思;大老爷是太在乎大夫人;以至于对大夫人身边的出现的男人,都看不顺眼。
当然,这是安平以前的想法;如今一见崔诚之望着大夫人的样儿;安平就知道坏菜了;还是大老爷英明;这小子对大夫人真有心思;瞧那隐忍落寞的小眼神;分明就爱而不得啊;这要是让大老爷知道还了得。
可这事儿还真不好办;大夫人明明没这个意思;再说,大夫人是主子;自己一个下人上去拦着两人见面说话;算哪家的规矩。
正琢磨招儿呢;便听崔诚之道:“听说你开了厨艺学院;诚之心里还有些不信呢;如今方知是真的;诚之可否进去瞧瞧?”
安然:“这是自然;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里头;安平急的跺了跺脚;从旁边拽了个小子过来;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那小子骑着马就跑了。
安平不敢怠慢;忙着跟了过去。
说实话,安然并不知道崔诚之今儿来的目的;但崔诚之对于饮食一道的博学,她倒是颇为欣赏佩服;故此,也希望他能看看自己的厨艺学院;给出一些中肯的意见;毕竟自己是个现代人;虽然把现代的那套整个挪了过来;也不知合不合适。
便一一指给他:“这里是上课的地方;哪里是做菜实习的;这边儿是学生食堂;那边是学生宿舍……”
两人逛了一圈,到了安然临时办公的地方落座;安然好奇的看了眼跟进来的安平;这小子跟安顺最是机灵;平常即便跟着自己;也颇有眼力劲儿;一般自己进来这里;两人大都不会跟进来;而是在外头廊下候着;今儿不知抽什么风;硬是跟了进来。
仆妇端了茶上来;安然:“少东家请吃茶。”
崔诚之道了谢;吃了一口;把茶碗放在手边,抬头看着安然:“你刚说还需请几位先生来给学生识字;既然是学厨子;做什么还要请教认字的先生?”
安然:“如今大多人对厨子都存有偏见;甚至,许多厨行里的人,都认为当厨子只要会做菜就可以;把师傅教的那些手艺学会了,并把菜做好就是厨子了;其实不然;当然,作为厨子把菜做好是最根本的;但怎么把菜做好;却不止是把师傅教的手艺学会了就成;那样是永无休止的重复。
而且,徒弟再聪明,也不可能把师傅的手艺学的完全一样;因为做菜有许多不可控因素;即便食材相同;调料相同;菜谱相同;两个厨子做出的同一道菜;也完全不一样;这是因为每一位大厨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跟风格;或是烹饪习惯;或是手法;或是入料的先后;都会使得菜品的口味产生变化。
一个成功的厨子会把握这种变化;从而创造出为大众食客喜欢的佳肴来;那么这道菜就是成功的;这位大厨也是一位真正的大厨;而大多数的厨子是无法把控这种变化的;就会被说成是厨艺不精。
这里固然有天份的存在;但最重要的是对这道菜;这些食材;乃至这些调料,并没有清晰透彻的了解。
就拿南派的经典菜蟹黄狮子头来说;大多厨子都会做;但做出来的成菜,却大不一样;即便那些做的相当地道的大厨;若是问他们为什么肉不剁而是切,也大多说不上来;只会觉得当初学手艺的时候,师傅就是这么教的;而他也会这么教徒弟;如果徒弟悟性高;有天份;或许能学会这道菜;要是赶上笨一些的;大概也只能做的模棱两可。”
崔诚之不禁道:“这些跟请先生教他们念书有关系吗?”
安然摇摇头:“我不是让先生教学生念书;一开始我本想请先生来讲授我们泱泱中华的饮食之道;从起源到发展;让学生们了解厨行的变迁发展,后来才发现,来报名的学生只有极少的人识字;大多人都目不识丁。
厨子是不需科考;但若想做一个厨子;最基本的也得识字;如果连字都不认识;只能从师傅哪儿学来做菜的手艺;厨艺永远不可能进益。
而且,许多食材也需要查阅书籍资料,才能有更深入的了解;举个例子;就一个蘑菇,便有多少种;哪些有毒,那些可以食用;,若不能清楚的了解;用来做菜;味道好坏都是小事儿了;若是有毒的吃下去就是人命。
还有许多食材之间的禁忌;就如药经里有十八反十九畏;食材也一样;这些最基本的常识;许多厨子并不知道。”
崔诚之忽然明白了过来:“你莫不是想把这些编篡成册;让天下的厨子都能看到。”
安然:“明月先生对此颇有研究;我已经邀先生编篡食材应用书册;相比菜谱;这个会更有用些;只不过,前提是必须识字;如果连字都不识;便捧着这样的书册,又有何意义。”
崔诚之心里不由升起崇敬;眼前这个小小且看似柔弱无比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胸怀;这些事儿说着简单;做起来却极难;忍不住开口道:“诚之可够资格做你这安记厨艺学院的先生?”
安然:“少东家说笑了,少东家乃大燕的栋梁之才;若屈就安然这小小的厨艺学院,岂不可惜。”
崔诚之苦笑了一声:“原来你当真不知诚之的事。”
安然愣了愣:“何事?”
崔诚之却没有回答,站了起来:“诚之刚不过说笑罢了;安姑娘莫在意;诚之现已辞官;如今南边叛乱已平;松月楼也该重新开张;且;家父年事已高;诚之离家日久;着实不孝;不日便启程南归;此次来冀州,一是想瞧瞧姑娘的厨艺学院;再一个,也想跟姑娘辞行;安姑娘珍重。”
安然站了起来:“安然祝少东家一路顺风。”
送着崔诚之出去了;安然瞧了眼要溜出去的安平;叫住他:“安平,你可知崔诚之为什么辞官?”
“这,这个……”安平一琢磨,如今崔诚之都跑来冀州了;这事儿大夫人早晚也得知道;瞒不住,索性就说了:“回大夫人话;崔大人是在任上得罪了上司;晋州的官员联名弹劾崔大人贪污受贿;皇上一怒之下;命押解进京严加审问;后听说昭雪了冤情;崔大人心灰意冷;辞官回乡了;不知怎么跑到咱们冀州府来了。”
安然心里转了转;仿佛明白了一些;问他:“主审崔大人案子的是何人?”
安平:“这个具体的,小的不知;只知道礼部尚书郭大人是监审。”
安然点点头:“想必你们大老爷帮了不少忙吧。”
安平嘿嘿一笑:“大夫人;您心里明白就成了;大老爷也是瞧着崔大人可怜;这才伸了把手。”
安然哼了一声:“照你这么说,你们大老爷可真是菩萨心肠。”
“谁是菩萨心肠?”安嘉慕快步走了进来;想是赶得急;马鞭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帽子上还粘着一片落叶。
安然不禁好气又好笑;伸手把他帽子上的叶子取下来;明知故问的道:“你不是应知府大人之邀;去季府吃酒了吗;这怎么又回来了?”
安嘉慕自然不能说,自己还没进城门就被安平遣去的小子追上了;一听崔诚之三个字;哪还顾得上季公明;叫安顺先去府衙送了信儿;说自己有些急事;明儿在府里设宴请季公明;自己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深怕自己媳妇儿让崔诚之拐跑了。
如今见媳妇儿盯着自己;呵呵笑了两声:“季大人忽的有些急事;不好打扰;便回来了。”
安然点点头:“老爷这脚程够快的;以我算着,这会儿也就刚进冀州城。”
安平忍不住笑了出来;安嘉慕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滚下去;没眼色的东西;在这儿等着领赏